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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神秘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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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神秘女郎  感謝老朋友富翁成長的盟主,拼命的蝎子的掌門,老朋友云容賦的新執事。還有其他的書友,因為搶字數了,這份感謝打賞名單月底一下列出。再次感謝諸位書友的月票、訂閱以及投來的推薦票。無以回報,只能努力,多更一些章節。

  鞠躬以謝。

  鄭家鬧騰了一天,也就結束了。

  十幾個舅舅,還有幾十個表哥表弟的,一半人喝多了,醉醺醺的回去。有時候親戚多也有親戚多的好處,在鄭朗未發跡之前,因為親戚多,真正敢欺負鄭家的人并不多。

  但事兒沒有消停,更有傳言興起,說馬上鄭朗能高中省元狀元啦,解元還不是小菜一碟。聽得鄭朗冷汗直冒,省試還在頭痛呢,居然省元與狀元都出來了。

  不過省試也是他最后一道關口。看小皇帝的意思,對自己還是不錯的。只要明年插一腳插得有分寸就行,自已中了省試后,小皇帝手漏一漏,進士有了。

  所以這背后的故事,沒有辦法說。

  還沒有考解試,前五內定。還沒有考省試,宮內那個主更牛,都在詢問最小的狀元是誰。并且這個主,連理兒都沒有辦法向他講!

  但這種心態要得。

  勝不驕敗不妥,才能有更好的進步。

  幾天后,又來了訪客,不得不接。崔家幾個大舅哥來了。

  鄭家氣象轉好,可對崔家也沒有什么反感。幾個娘娘比較講道理,當時崔有節是逼了一逼,然而那時兒子是什么德性,幾個娘娘很有數的。況且人家也為了自己兒子出過力的,比如求小晏相公讓兒子進雎陽書院學習,再求小晏相公,將兒子從開封府大牢里放出來。做人嘛,總要講良心的。

  因此幾個娘娘客氣的將他們引進屋中,熱情的招呼著。

  幾個舅哥很有禮貌的答謝然后二舅哥說道:“大娘,能否讓我們到鄭小郎后面去看一看。”

  “好啊,好啊。”將他們帶到后面。

  大舅哥全來了,鄭朗放下手中書本打過幾次交道,特別是大舅哥,留給他印象很好,人忠厚,還略有些學問,就是偏小妹,換自己有小妹,也是如此啊能理解。

  不喜的是丈母娘與二位大姨子。

  原因也能理解是女人不是說女人不好,女人有女人的長處,比如家務活,心細,體貼人,但相對于男人,特別是這時代的女人,眼皮子總要淺一些的。自己當時那樣換誰家的母親與做姐姐的都不會高興。

  不過丈母娘與兩個大姨姐的態度,讓鄭朗還是很不喜。

  唱了一個肥喏,讓他們坐下來。

  江杏兒背后嘴上說得狠可每一次看到崔家幾個舅哥到來,都豐些心虛,熱情的沏茶倒水,然后欠身施禮。

  這個小妮子,鄭朗心中感到很好笑。

  幾個舅哥相禮一眼,雖然小妹不錯的,可此女也是一個勁敵啊。看,多乖巧,多溫順,多美麗的一個女孩子。難怪小妹夫到哪兒都將她帶上,都帶到皇宮去了。若是自己站在小妹夫的角度,也會對此女十分喜歡。

  三舅哥好奇,想到這里,就問:“小郎,那個皇宮是什么樣子?”

  眼里有些艷羨,這個皇宮,大約自己一輩子不想進去了,可人家將皇宮當作了自己菜園子,隨便溜。難怪那個張義陽要發難,換自已也懷疑啊,鄭州的父母官有沒有拍太后與小皇帝的馬屁。

  “就那樣啦”,鄭朗隨便說了說。

  宋朝皇宮也很豪華的,不過相對而言,還是不及后來的故宮。這是他的想法,崔家幾個舅哥那敢這樣想?聽入了神,然后一臉的向往。二哥聽完問:“小郎,你進去真的不害怕?”

  外面都在傳言,上次又不大好問,既然說到了皇宮,索性問出來。

  太后非是武空,心腸軟,陛下更是仁愛之君,為什么害怕?”

  似乎是,可真是……幾個舅哥無語。二舅哥好奇的轉過頭問江杏兒與四兒:“你們害不害怕?”

  “第一次怕,話都講不出來,第二次略好一些奴大氣兒還是不敢出……”,江杏兒老實的答道。

  四兒更可憐,道:“我也去了兩次,但每一次出來路都走不動,是大郎將我扶上牛車的。”

  幾個舅哥點頭,這才正常嘛,至于小妹夫,別比,非人那種。咱是凡夫俗子,猜不透的。

  喝完了茶,幾個哥子飄到書房里去,然后趴到字稿上不起來。鄭朗的學習方法,必然會寫很多字,倒不全是為了練字的,記錄學習心得,加深記憶力,鞏固對經義的理解,也能提高文筆。若不如此,那幾篇文幸遞到兩府后,也不能讓幾位宰相心憂誠服了。

  至少現在他寫的文章確實能拿出手了,只要別與《古文觀止》或者《天下才子必讀書》上那一篇篇大作相比就行。

  可哥幾個看中的不是這樣,僅是字。

  高知州讓張義陽逼得沒有辦法,將鄭朗的試卷拿出來,不僅是文章讓人動容,還有字。此時鄭朗的字隱隱快要逼近范仲淹的書法,至少超過了還沒有大成起來的歐陽修的字。

  但鄭朗對字很吝,很少有人求到他的字,高知州都暗示了大半天后,作為一州父母官,鄭朗這才不情不愿的給了一幅字,其他的人耳想而知。

  于是只能看,隨后字與試卷全部送走了。然后呢,在兩府傳了傳后,進了小皇帝的房間,再也看不到了。

  對此,幾位宰相同樣無可奈何,難不成讓他們與皇帝爭這個試卷去?就是他們,也承認鄭朗字寫得很好,若不是身份使然,也想派人向鄭朗索要一幅字,掛在書房里養養眼。

  本來字就好,這樣一來,傳得更瘋。喜憂交集是嚴家客棧,逼得無奈,來的訪客太多,只好將那個餐廳挪出來,大家看吧,再從邊上開出新的餐廳,否則客人吃飯都吃不安寧了。

  然而那時候鄭朗的字才剛剛悟出,并不及現在的字。

  所以市面上又有人出價,原來大字五十文的,現在大字一個字一百文,小字二十文,解試之后,又漲到了一百五十文,三十文,甚至一度有人出價兩百文一個大字。

  只有價,沒有市。

  弄得肖伯與許伯人心惶惶,每夜輪流巡邏,省怕有人貪財,夜晚闖入鄭家偷盜鄭朗的字,那就誤了小主人的事。

  幾個舅哥趴在上面翻,但動作不對,一邊翻一邊挪,一起挪到自己身前,那意思懂的。

  不是錢與不錢的問題,無論鄭家或者崔家,就是這些錢能賣幾百緡錢,都不會再乎。

  可關健不是人家想要都要不到嗎。

  面對幾個舅哥的無恥,鄭朗只能搖頭,還能說什么呢?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大舅哥們一旦不要臉皮,那會更可怕的。

  但翻了翻,不對,翻到畫稿上。時間緊,鄭朗畫的畫很少了,不過比以前有了很大的長進,幾個舅哥對視了一眼。市面上只有鄭朗宇的價錢,至于畫的價錢似乎沒有人出過。大約也很值錢吧,對一眼之后,手頭動作快起來,又往身前挪。

  “別”,鄭朗看不下去了,說道:“那個字,你們隨便拿,都是我讀書心得,可畫還有用場。”

  大舅哥多次省試未中,小舅哥此次省試也未中,那些字拿走了,說不定給他們一些啟迪。可畫兒不能拿走,就畫了那幾十幅畫,留作將來刻絲用的。

  四兒不服氣了,道:“崔家幾位郎,人家多次求大郎字,一個不給的,你們,你們……”

  看著幾位舅哥無恥的樣子,四兒氣得不行,說不出話來。

  還好,知足了,每人抱著一堆字稿,步履艱難的走到客廳,重新坐下,但看著四兒虎視眈眈的樣子,沒敢將字稿放下來,繼續放在膝蓋上,看他們那樣子,別親自抱了,旁觀者都感到累人,江杏兒羌是搖頭,后是竊笑。

  終要講正事。

  哥仨為此研究了好此天,怎么樣說才不突兀,才能引入主題,又暫時的讓這個聰明的小妹夫不懷疑。

  又對視了一眼,大舅哥問道:“小郎,我聽說你想出字時,寫了八個大字,驚鴻一瞥,天外飛仙,為什么?”

  這是研究了幾天后,才得到的真相,猜得也差不離。

  鄭朗根本就不知道他遇到的那個女郎正是自己的小妻子,知道這三個兄弟今天有些古怪,可想不出來原因。誠實的答道:“天外飛仙是因為一片落葉。”

  “落葉?”

  “那天晚上風不失動,可進入了初冬,樹上有葉子落下來。正好我看到了窗外有一片葉子在飄,因為風托著,所以葉子落下來很慢。就是那個場景,使我頓悟。”

  說起來很玄乎,但事實就是如此,比如懷素看了公孫大娘的劍舞,黃庭堅看人家吃力的蕩槳,悟了書法,同樣玄乎,同樣沒有道理,可的的確確給了他們靈感,一舉進入絕世書法家的行列。

  “你是說,那個靈感就象天外飛來的仙人賜予你的,所以叫天外飛仙?”

  “正是。”

  “那么驚鴻一瞥是什么意思呢?”問完了,哥幾個很擔心。若猜測得中,那么小妹的惡作劇不會有太多影響,若猜測不中,會有麻煩了。

  鄭朗還不知道原因,再次誠實答道:“那一天我去了杜中丞的府上觀字,出來時,在路上遇到了一輛馬車,里面有一個小娘子用了一首詩譏諷我。又說輕薄浮浪之輩。雖然我做得也不好,但這個評價過了的。于是扭頭看了一眼,當時她挑起的馬車簾子還沒有放下來,讓我無意中看到她的相貌。大約十四五歲,長相很美麗。不過京城里漂亮的小娘子不要太多,我也沒在意。可轉過身來時,腦海里忽然浮現出這個小娘子似嗔似怨的眼神,不知怎么的,想到了書法。”

  聽到鄭朗用似嗔似怨一詞形容小妹的眼神,幾個哥全部想笑。這一下好玩了,小妹,你賴不掉啦!

  鄭朗還是沒有想起來,繼續說道:“其實在杜中丞家中,我對字就有一種似隱似現的感覺,但當時沒有抓住。為了字,我鬧的動靜太大了,又耽擱了很長時間,心急之下,跳下牛車追了過去。沒有想到那位小娘子很惱怒,說了一句,妾乃良家子,非是行首,何故惹我?就是行首,我也不能那樣做。因此,錯失了機緣。”

  其實心中也奇怪,自己才學不提,虛名有了,京城中許多小娘子看到自己眼里放著光,那份光都讓自己感到害怕,省怕某一位小色女,不顧體統上來,對自己做出什么讓人啼笑皆非的事。

  為什么這個少女對自己反感?

  拋開這念頭,又說道:“還是要感謝這小娘子,那靈動的眼神,多少對我書法有些啟迪。”

  原來如此,哥幾個有些暈,早知道將小妹抓住,送到嚴家客棧,豈不讓妹夫早就悟出書法?能這樣說嗎?真天天看,未必有那份靈感,這是偶遇不可求的。

  大舅哥又小心翼翼的問:“那么你對那個神秘小娘子不反盛了?”

  二舅哥三舅哥眼睛瞪起來,看著鄭朗,這個問題太關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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