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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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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直都知道這個時代充滿了不可思議,不管是自己是月亮女神的轉世也好,還是多年前的狄般娜蛇神,或是地獄三頭犬凱洛貝羅,這一切都足以證明了這個時代存在著即使連二十一世紀人類也無法相信的東西。

  她其實不該如此驚愕,她已經經歷過了不是嗎?

  但,當真正再次親眼看到的時候,感覺卻又是不同的,更何況,他們不是魔獸,是活生生的人類,和她一樣吃五谷雜糧的人類。

  這就好比在二十一世紀,天天有人談論UF0、飛碟、外星人,報道著在哪里哪里出現過,更甚者有圖像、照片來證明它們的存在,久而久之的也就開始相信茫茫宇宙中可能不只地球人類一種生物,在外太空還存在外星人,或是其他物種,但相信歸相信,要是外星人正降臨在你面前,你能不驚愕嗎,即使他們長得和好萊塢科幻電影中那些看得都已經有審美疲勞的外星生物是一個德行,但真遇到了你的嘴也一定會張得足以塞進一顆鴕鳥蛋。

  而她此刻就是這種狀態。

  “她估計是嚇到了!”夏萊撣去身上沙子,看著阿爾緹妮斯呆滯的模樣,墨黑的眼眸彎起,露出一絲笑意,“原來她也會害怕。”

  “切~~女人嘛。”阿貝爾似乎忘記了就是他說人家不是女人的。

  菲諾斯眼里依然看不出任何緒波動,只是走到她面前,“該走了!”他沒時間去顧及她心理承受能力強與弱,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趕路,盡快完成任務。

  大手攫住她的手腕,將她一把拉起,而她也只是被動地任由他擺弄。

  突然,有些迷茫的紫眸閃過光華,逐漸恢復清明。

  “你們是契約者?”

  她想起了多年前路斯比爺爺說過的話,如果普通人類需要神力,那么就必須和所信仰的神定下契約后才能擁有,也就是契約者。

  夏萊和阿貝爾涌現出驚愕,因為知道這種事的人并不是很多,大多都是神官或者祭祀,而定下契約的人,也不會傻得到處去宣傳,因此契約者的事在普通人當中很少流傳。

  反觀菲諾斯,他眼里沒有驚愕,只是用瞇起雙眼看著她,充滿了防備,好像她是個極度危險的人似的。

  他們的反應,讓她知道她猜對了,跟著腦子里的疑惑也就越來越多了。

  “為什么抓我?”驚愕已經褪去,聰明的腦袋開始恢復運轉,只是一瞬間,她就發現了一個大問題。

  夏萊和阿貝爾以為她又是舊事重提,懶得搭理她,誰會告訴她為什么要抓她,這不就告訴她幕后人是誰了嗎,真不知道她為什么老問,等到了目的地,就算她不想知道,也會讓她知道得。

  唯有菲諾斯聽出了她問話里似乎隱藏著什么別的東西,她的口氣像是洞悉了什么。

  “你指什么?”

  “為什么要如此大費周章的抓我,以你們能力即使殺了赫梯皇帝也很容易不是嗎?”除了抓她無非是想要對付赫梯之外,她實在想不出綁架她還有什么用處,既然如此,那么殺了皇帝更快,更有效果,不是嗎?而從他們剛才的能力看,想要進入赫梯皇宮對他們是輕而易舉的事,薩魯即便劍術再高超,也不可能敵得過他們異于常人的能力。

  他們完全可以先殺了薩魯,然后再派兵攻打,一個失去帝王沉陷在恐慌中的帝國根本就是刀俎上的,為何還要大費周章的綁架她,這不是太費力,也太費時間了嗎?

  菲諾斯無波紋的眼中終于出現了看得到的緒——震驚!

  至于夏萊和阿貝爾則是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

  須臾片刻后,菲諾斯清冷嗓音才響起,“你很聰明!”

  “你不想回答我!”對他的贊美,可是一點也沒有興趣聽。

  “該走了!”大手一伸,她已經被抗到了肩上,很明顯他拒絕回答。

  不要以為緘默,就能讓阿爾緹妮斯打退堂鼓。

  被抗在肩上的滋味自然是不好受的,尤其還是這種全身肌硬得跟金剛石一樣的男人,她的腰在走動的震中被撞擊的發疼,但是她沒有抱怨,因為腦袋里的神經線已經被思考占據了,根本沒有撥出抱怨的空檔。

  既然他們不愿回答,那她可以猜,依照先前得出的理論,那么他們不直接殺了皇帝的理由就可能只有一個。

  “不是不做,而是不能,對嗎?”這是一種極為簡單的推理,沒有人喜歡做費力的事,尤其可以用更簡單的方式去完成的事,更不會像費力為之了,更何況,抓她真的就可以要挾薩魯了嗎?她是知道他家那頭獅子是肯定會上當啦,別人可不一定知道,估計薩魯的專寵在這個時代太過怪異了,因此造成了對方認為她對皇帝很重要的訊息,但這樣一個男尊女卑的社會,成功率會有少?如果是聰明的人想想就會明白。

  那么只有一種可能。不是不做。

  果然,菲諾斯的腳步停頓了一下。

  只是瞬間,但足夠了,光是這細小的動作,她就知道又猜對了。

  接著,她不再說話,腦海里的這些訊息像串珠子一樣,一粒粒串起來,很快,問題又來了?他們為什么不能做。

  為什么?

  這個疑問引起了她想要知道欲望,想開口,卻知道他們根本不會回答,問了也是白問,那她只有自己想了。

  他們舍近而求遠的做法是在太過怪異,所以就一定有不能做的理由。

  或許她天生就是個推理專家,邏輯思維不是普通的強,所有的可能都變成了最重要的線索,不斷在她腦海里翻滾,組合,拼湊,漸漸形成一個答案。

  難道是有什么限制嗎?瞧,以前看那些魔法小說的時候,也常有施術者能力因受到某種限制而無法運用,雖然是小說,但是也不是不可能,對于現如今的她來說,這世界已經沒有什么不可能的了。

  當然,這仍是她的猜測,但她卻越來越篤定,也因為只有這個可能,才可以使得他們的‘不能做’變得合理化。

  可是……他們明明就可以使用那種能力啊?

  等一下,她似乎忽略了某個更重要的東西,為什么他們在哈圖沙什城不能使用能力,而在這片叫做坎貝斯的沙漠可以使用。

  這兩者的區別是什么?

  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們已經離開赫梯境內,大膽假設,如果在赫梯境內不知什么原因他們不能使用能力,而在赫梯境外卻可以使用,那么等他們到達目的地呢。

  倏地,她腦袋像是被雷劈到一樣,打了個震顫。

  上帝!如果薩魯知道她被抓到了某個地方,會怎樣?他一定會不顧一切地來救她,而沒有人會選擇不能使用能力的地方做為大本營。

  所以,他們會抓她,是想讓薩魯自己踏進陷阱,到時候他會怎樣?

  被火燒死?被水淹死?被雷劈死?

  她的臉色瞬間慘白,瞳孔也驚懼的擴大,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她下意識的握緊拳頭,最后殘留在腦海里的答案只有逃!!

  在到達他們的地盤之前,她必須逃走。

赫梯哈圖沙什城  議事殿內,加布特冷汗淋漓站在殿中央,雙手作揖,垂首以待,而上座的薩魯始終黑著一張臉,狹長的綠色眸子郁地閃著厲光,他握在手里的佩劍仿佛隨時隨地就會砍掉加布特的腦袋。

  咕嚕地咽下一口唾沫,加布特的冷汗潺潺而落,滴在地板上汗漬充分表達了他的忐忑不安,他不止千百次的在心里咒罵著自己那個不成氣的兒子,如果……他抬眼偷偷瞄了一眼薩魯那張黑得已經看不出原本膚色的臉孔,雙腿打顫的更為劇烈,更是堅定了自己想法。

  如果今次能夠安然回去,非把那個臭小子捆起來,不再讓他出門,起碼在皇妃還沒回來之前,絕不可以再讓他闖禍。

  “加布特……”薩魯那張感迷人的薄唇吐出地話像是十二月的冷風。

  冷得加布特心頭直打顫,“是,臣在!”

  “想清楚了嗎?”冷風繼續呼呼地吹著,愈演愈烈。

  豆大的冷汗從加布特慘白的老臉上滑落,心臟承受不住的劇烈收縮,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臣是站在陛下這邊的。”

  薩魯冷哼一聲,仿佛地表都顫動了起來,“真心話嗎?”

  加布特急忙伏跪在地上,因為他的雙腿已經顫抖地站不住了。

  “臣絕無二心。”這是他的答案,也是用來換取兒子命的妥協。

  “很好!”薩魯臉上并沒有什么喜悅,但很顯然他對這個答案很滿意。

  他步下階梯,走至加布特身邊,表依然凜冽,看著地上幾乎卷縮在一起的人影,中的怒氣依然無法消散,他的確該氣,更該怒,如果不是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他也就不會和露娜吵架,那么她也就不會失蹤。

  他是真的很想宰了這對父子,但卻不得不留下他們的命。

  “滾!!”他厲聲一吼。

  加布特頓時抽了一口涼氣,“是!!”說完,他就跌跌撞撞地爬了出去。

  此時,路斯比從殿外走來,他當然看到了加布特的狼狽樣。

  看到他的出現,薩魯急忙抓住他的手腕,眼里透著期盼,“有露娜的消息了嗎?”

  路斯比搖頭。

  薩魯失望地松開手,隨即,握緊佩劍就直往外沖。

  路斯比連忙抓住他握緊佩劍的手,“陛下,不可以,皇妃還沒下落,危險依然存在,陛下絕不可貿然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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