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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篇(五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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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結局篇(五千字)

  正文結局篇(五千字)

  如果有來生,我情愿代替他的位置……

  阿九奔過去,努力的想要抓住,然而,那只手卻已經垂落。

空中麒麟的幻象突然消失,屋子里陷入了極致的漆黑,阿九趴在床邊,試圖在黑暗中抓住君卿舞的手,然而,伸手觸及的卻是黏糊的鮮血。累  “點燈,點燈啊!”

  她驚慌失措的喊起來,最后哆嗦的終于摸到他的手,緊緊的握住,“卿舞,卿舞……”

  趴在那兒,腹部劇烈的疼痛,難以移動一步,然而她依舊咬著牙,提起身子,將自己的臉貼在他耳邊,顫抖著聲音喚道,“卿舞,怎么了?怎么了?”

  然而,只是換了一聲,她聲音已經顫抖起來。

  聲音也被卡在喉嚨,唯有淚水,從眼眶中滾落,胸口,是撕心裂肺的疼,好似,靈魂都要要從身體剝離一樣。

  “卿……”

  她咬著唇,嘴里溢出了鮮血,混合著淚水,“卿舞,你別生氣好么?”

  認識這么久以來,他總是愛擺出傲嬌的樣子,讓她去順服順從他。

  而每次,她都能做到冷言冷語,不得已讓他委身投降,極少的,她這般輕言輕語的哄他。

  “你快醒醒,我還有事沒和你說呢。啊”

  她低下頭,在黑暗中,輕吻著他的唇。

薄潤的唇上沾著苦澀的血漬,而唇,沒有夕日那種溫暖,吻上去,竟然的刺骨的冰涼。悶  甚至于被她握著的手,依然寒冷如冰。

  右名哆哆嗦嗦的掀開了夜明珠的罩子,頓時屋子里明亮如白日,映著躺在床上了無聲息的人,面若死灰。

  “不……卿舞,你醒醒,聽我說……”

  她艱難的爬起來,將他的頭抱在懷里,“你聽……你聽……“

  她一邊說,淚水一直滾落,斷斷續續,“聽到我們孩子的聲音了嗎?你聽?”

  肚子伴著孩子的絞痛,疼得阿九臉色發白。

  “右名,你快來!”

  阿九一邊對君卿舞說話,一邊看著右名將金色的銀針插入君卿舞的指尖。

  然而,拔出針時,傷口處,竟然沒有一絲血流出來——他體內的血,已經停止了流動。

  右名握著針的手一抖,不甘心的再在幾個最脆弱的穴位上點入,然而,依舊沒有一絲血溢出。

  甚至到最后,因為他體內染毒,沒有了麒麟的護體,那毒素凝固開來,針已經無法穿透皮膚。

  而脈搏,早已經停止了跳動。

  手里的銀針從身上掉下,散落一地。

  右名顫抖著唇,瞳孔渙散,然后跪在地上,“皇上……”

  阿九低下頭,將君卿舞的手握著,然后反復的揉捏,企圖讓他的血液重新流動。

  “卿舞,你得醒過來,以前你只給孩子取了一個名字。可是,你知道么?我們有兩個孩子啊……”

  她咬著唇,將淚水吞下,“聽到么?小東西們在踢我。”

  “你還記得上次在北厥么?小東西看到你來了,一直不停踢我呢……”

  “它們那么的小,可是,它們認識你啊……”

  然而任由她說什么,懷里的人,緊緊的閉上眼睛,身體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

  那好看的美眼,那如斯的唇,她捧著他臉,卻怎么也喚不醒他。

  “君卿舞,你給我醒過來!”

  終于,她發出一聲崩潰的尖叫。

  “夫人……”右名站起來,試圖將阿九分開,“皇上駕崩了。”

  他必須帶阿九離開,若是這樣,動了胎氣,這君國定然大亂。無論如何都要保住孩子。

  駕崩兩個字猶如雷一樣驚醒了阿九,她一把推開右名,然后將君卿舞抱在懷里。

  “不,君卿舞不可能死!”

  她急忙搖頭,“就算,他會死,也是在五年之后,也不可能是今天。”

  說著,她翻開他的衣服,在里面終于找到了那枚玉佩。

  這枚玉佩在剛才她進來的時候,親眼看到有一只麒麟凌空而出,那說明,這只玉佩,就是當日帶她到這個時空的玉佩。

  之前交給景一碧那只,的確是假的。

  拿起來一看,光滑如初,玉佩中沒有血絲!而在博物館看到的,明明有人的鮮血,十一說,那是帝王的鮮血凝固而成。

  那個帝王的名字分明就是君卿舞,如果沒錯,那他就不會死。

  “夫人……你說什么?”

  “我說,他不會死在這個時候。”阿九舉起玉佩,看著右名,“一年半后,君國皇帝君卿舞將會一統六國。而五年后,在國祭上,他的鮮血凝在這玉佩里。不……到時候,這塊玉璽,應該是國璽才對。”

  右名迷糊的聽著阿九自言自語,以為她傷心過度。

  阿九突然咬開自己的手指,將鮮血滴在玉佩上,然而血只是劃過玉佩并沒有被吸入。

  于此同時,她還拉過右名,不等他反映給過來,同樣將他的手指刺破滴入鮮血——依舊是沒有任何反應。

  做完這些,阿九突然低頭,將君卿舞胸前的血漬摳下一塊,合著水劃開,照著剛才的方法遞上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玉佩竟然發出銀白色的光澤,那被水融化開的鮮血竟然被一點點的吸入進去,化成一個小黑點。

  但是因為血太少,很快,那小黑點就被玉佩里面的光澤給洗掉。

  阿九欣喜的拿著玉佩,“看到了嗎?這塊玉佩,只會吸入他的鮮血。那五年之后,里面的鮮血也只會是他的,說明……他現在不會死,不會死。”

  看著右名一臉迷茫,這下也顧不得什么了,阿九將自己的來歷,以及這玉佩統統說了出來。

  右名連麒麟真身都看過,聽阿九這么一說,方想到,當時阿九才入宮中,他們就發現了她不對勁。

  真正的梅思暖早在路上就死去,取而代之的則是他們一手培養的女子,可到了宮中,她去全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甚至是殺手阿九。

  “夫人,這是真的嗎?”

  仿似在黑暗的邊緣,突然看到了黎明的曙光,右名激動的問道。

  “是……是真的。”

  如果之前懷疑,那此刻,看到玉佩將君卿舞的血吸入進去,她可以十分的肯定了。

  手里緊緊的握著他冰冷的手指,她低下頭,唇顫抖的落在他的眉心,低聲喃道,“等我……我一定想辦法。”

  腦海中,思緒過千,她將右名吩咐了出去,獨自一人呆在了大殿里。

  懷里的人身體依然僵硬,但是她片刻不敢松開,甚至讓人上了爐火,想要保持他的溫度。

  君卿舞……你不會死,對不對?

  她呢喃,淚水卻止不住的滾落,雖然,敢肯定,君卿舞將于五年之后死去,可是,此時的他,已經失去了心跳和脈搏,她如何能做到起死回生。

  求你告訴我,我該如何做?該如何才能讓你醒過來?

  她一遍遍的在他耳邊低語,一邊茫然的握著他的手。

  然后整整一夜,腦中卻是空白,眼底唯有空洞的淚水滑落。

  門被悄然推開,右名提著炭爐進來,看著阿九抱著君卿舞靠在旁邊已經睡去。

  然而,臉上淚水依舊滾落,讓她原本蒼白的臉顯得過分的虛弱。

  嘆了一口氣,雖然屋子里很熱,但是阿九吩咐保持爐火不斷,他只得小心翼翼的將一塊炭放在盆里。

  然而一瞬間,盆里濺起了火花,當即將阿九驚醒。

  碳火在落入盆中的那瞬間,有火舌乍起,讓阿九突然想起了前不久,君斐爭企圖把她拉入火中的瞬間,連帶的還有被做成了藥物的戀人草。

  戀人草……?

  眼底閃過一絲光亮,阿九目光豁然離開了火盆,看向右名,“那落入君斐爭手里的戀人草,可是什么時候留下來的?”

  右名一怔,“年頭到不清楚,這是皇上娘親所留之物。”

  “那大人看,這草有多少歷史。”

  右名想了想,“這個卑職還真不清楚,但是,傳言,戀人草千年只開一株,但是,花開一日,變會凋零,等花開之時,將它摘下來,那么……草就一直保持花開的狀態。”

  至少,他當初拿到戀人草的時候,便是那個樣子。

  “右名,我們現在只有一線希望。”阿九低頭看著懷里的人,用堅定的口氣道,“我們去尋找戀人草。”

  “夫人?”

  右名大驚,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可是……我們沒有辦法了,是不是?雖然是傳言,但是說不定,上天保佑,我們就能找到。哪怕只有萬分之一,我們也不能放棄。”

  “夫人,那傳言戀人草生長在雪山的懸崖邊上,并且需要有情人才能所有,這路途遙遠,夫人身子恐怕不行。”

  “能行的,而且……皇上與我們一同前去。”

  她低下頭,將他擁緊,不管什么,也不能將他們分開。

  整個帝都,依舊一片喜慶。

  夏日過去,馬上就要進入秋天,這意味著天氣涼爽,更是收獲的季節。

  皇帝免征三年,因為這一個將要來的秋季成了整個君國百姓最為沸騰的季節。

  而誰都沒有注意到,那個清晨,一輛馬車駛出了皇宮,朝雪山策馬而去。

  腦子里反反復復是景一碧當時說的那個故事,那個癡情的女子,為了挽救愛人,而去雪山尋藥,若是過了那晚,她的愛人再也沒有辦法救活。

  這說明……那也是有時間限制的。

  第五日半晚,他們的馬車終于停在了雪山腳下,而周圍的景色不再時快入秋的那種景色,而去落入眼中是茫茫雪白,讓人難以睜開眼睛。

  甚至還沒有下馬車,阿九就覺得,自己全身被凍得幾乎動彈不得,體內的寒氣迅速蔓延開來。

  好在右名及時反應過來,在來之前就特意為阿九做了一瓶抗寒的藥丸,服下去,頓時覺得身體舒展開來。

  下來簾子,剛剛探出手,去見白色的雪瓣猶如鵝毛一樣從天空中飄落。

  雪山……竟然真的如傳言一般四季飄雪,而路口的山坳外,則還是一片春天的跡象。

  血落在手背上,瞬間化成了水,刺骨的冷意直入心頭。

  而抬眼望去,阿九不由倒抽一口涼氣,只見雪山猶如一塊雪白的墓碑一樣,直接升入天穹,竟然看不到頂。

  唯有天空一片灰白,無邊無際。

  這么一眼望去,別說是人,哪怕飛鳥,也難以在這般惡劣的天氣穿過云端,飛上那雪山頂部。

  絕望替代了剛才心底的寒意,阿九眼底露出一絲悲涼。

  “夫人,這傳言難免有假?”

  右名看著這天際,依然知道,人根本就難以上去。

  而且,天還下著鵝毛般的大雪,路上全是積雪,若是遇到了坍塌,那……尸骨都找不到。、、

  阿九回頭,掀開了雪貂,白色的褥子里,露出一張美得近乎完美的容顏。

  如墨的青絲流水般鋪開,玉容精致的帶著一分不似人間的妖冶,眉目如畫,睫毛半卷的撲在面頰上…

  她手輕輕的撫摸著這冰冷的容顏,指尖從他眉眼處劃過,最后落在他唇邊。

  “這幾日,我曾做了好多夢。”她低下頭,在他耳邊說,“夢里,我似乎欠你許多,別說這輩子……恐怕余生都難以償還。”

  指尖最后落在了那塊玉佩上,她心中一痛,“你可知道……在我第一次看到它時,我就看到一個女子,站在紅樓高臺之上,紅衣黑發,唱的便是:為卿舞一曲,許君一世情。而卿舞,這不正是你的名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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