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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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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有種單挑本宮?

  “什么?夫人的馬車不從這兒過?”

  右名臉色大變,轉頭看了一眼君卿舞,對方的臉色早就浮上了一層冰。

  這可怎么辦?

  要知道,皇上已經在這兒等了好些時辰了。

  胯“他們現在在哪兒?”

  君卿舞終于開口,聲音冷得讓人不由一顫,預示一場暴風雨就要來了。

  “就在桃郡外三里,若是經過桃郡,他們此刻就會直接走管道。現在他們正準備過橋,繞過這兒。”

  鷺君卿舞扭頭看向窗外,然后冷聲道,“右名,你知道怎么做吧。”

  “卑職知道。”

  右名點點頭,然后帶著人趕緊的退去。

  其實,他哪里知道在怎么做,但是現在的事情,就是想辦法將夫人攔住,讓她不得不得從這兒過,然而遇到皇上。

  君卿舞重新坐回位置上,捻起酒杯,低頭看著那桃花美酒,然后放在唇邊小小的抿一口。

  一杯下肚,他臉上微微泛紅,心道,他就不信,還治不了一個梅二。

  馬車一直不停的前進,阿九掀開簾子,有些焦急的對趕車的人道,“我們想辦法明天早上回帝都,讓大家都堅持一下。”

  “是,夫人。”

  阿九看了看天色,臉上有難掩的焦慮。

  兩日的趕路,持續的顛簸,景一碧和左傾的傷口都有些惡化,而且地處偏遠,也擔心還有追兵來犯,阿九路上也不讓他們停歇。

  此時,唯有帝都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太醫和右名都在,這樣,就不用擔心傷口會惡化到最糟糕的程度。

  阿九捏了捏眉心,突然感覺到馬車一個慣性的停住,自己險些沒有坐穩給甩了出去。

  接著,一大隊人馬都停了下來。

  “怎么回事?”

  景一碧在后面一個馬車,聽人說已經睡了過去。阿九聲音不敢太大,示意大家不要吵到他了。

  “夫人。”侍衛悄然的上來,“前面有人來報,說橋上有人運物資,給堵住了。”

  “能過去嗎?”

  “看起來東西很多,好像有些東西都掉結冰河里,馬車也卡在那兒”

  阿九站起來,看著唯一能繞過桃郡的小橋。

  原本打算繞過去,不用進城,就算遠一點,然而避免了通關辦手續的繁縟過程,說不定還早些回到帝都。

  阿九嘆了一口氣,“進城吧。找一個安靜的客棧,順帶的再幫碧公子看看傷勢。哦……”

  突然想起,其實連夜的趕路,中午到現在,都未曾休息,大家吃的也就是昨天攜帶的干糧。

  隨行的隊伍里,就有兩個重傷的人,她怎么就忽視了這點呢。

  “你找到偏僻的客棧之后,看能否在附近找一些新鮮的魚。”

  侍衛忙應聲,騎馬先進城,接著,一隊人也緩緩進去。

  但是那侍衛面色不是很好的跑了回來。

  原來,今日所有的小客棧都滿人,根本沒有房間,就只剩下一家客棧還有能住宿的地方。

  “皇上,都辦好了。”

  右名跑上來,搓著手笑嘻嘻的說道,“卑職命人將橋封了,還將其他客棧都包了。”

  “好。”

  君卿舞點點頭,“你跟了朕這么多年,終于看到你聰明了一次。”

  右名訕訕一笑,不說現在聰明,只要這些日子不犯錯就謝天謝地了。

  “皇上,你看,他們來了。”

  君卿舞推開窗戶,果真看到一輛馬車滿是風塵的疾馳而來,然后停在了門口。

  車門打開,一雙干凈素白的手輕輕的掀開簾子,隨即,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里面跳了下來。

  那一刻,君卿舞捏著酒杯的手,輕輕一晃,目光緊緊的鎖在那個人身上。

  隨著那個身形的出現,那一刻,君卿舞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不受任何控制的快了起來。

  一身簡潔素白的衣服,沒有任何裝飾,甚至于頭發都只是簡單的用綢帶束住了發尾。

  那張臉,白皙如雪,透著點點的病態,然而那雙眸子缺明媚清澈,猶如空中最亮的星辰。

  她站在原地,抬頭打量著身前的客棧,目光淡淡掃來。

  捏著杯子的手一抖,君卿舞慌忙低下頭,心頭竟然了一絲莫名的惶恐。

  明明期待著她看到自己,然而,卻……

  密長的睫羽輕輕的閃了閃,他扭頭看向一邊,看著桌子上的第十個沙漏。

  漂亮的唇角慢慢的浮起一絲笑容,這是第十天了。

  十天了……非常難熬的十天。

他想,他應該是有點喜歡這個討厭的梅二了吧  討厭她說他們是君臣。喜歡,喜歡,她是他的女人。

  君卿舞將杯子里辛辣的酒一口吞下,然后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那個女子的方向。

  然而,那個女子卻已經轉身背對著他,似乎,剛才那一眼,根本就沒有主意到他。

  心底非常的失落,他瞪了瞪眼睛,發現,樓下圍著一群女人,無不是盯著他看的。

  難道是窗戶?

  有些局促的看了看周圍,他還是決定,將整個窗戶都打開。

  就在那個時候,他清晰的聽到樓下那群人盯著自己的看到人,都發出一聲聲抽氣。

  “攔住。”

  右名站上去,擋在君卿舞身側,這個位置,除非是阿九站的地方,不然還真沒有人能看得到他的側臉。

  非常討厭,君卿舞厭煩的掃了一眼樓下,然后急切的看向阿九。

  可惜的是,她竟然還沒有進來的意思,反而是,從馬車里拿出一件披風,走向第二輛馬車。

  此時,第二輛馬車的車門被侍從推開,簾子掀開的時候,一個人蒼白消瘦的手有些無力的扶著門框,然后身子探了出來。

  而那個女子一步上前,急忙的將披風為那人戴上。

  雖然,不方便去攙扶那個人,然而,君卿舞卻明顯的看到了阿九伸出了手。

  那個人看起來十分的虛弱,然而還是不忘記對女子躬身行禮。

  女子側身給他讓出路,也在同時,君卿舞在那個女子的臉上看到了他從未見過的神情。

  溫柔的,擔憂的,憐憫的,寵溺的,心疼的,還有……深情的。

  君卿舞心口一沉,原本期待的笑容在那個男子抬頭的時候,瞬間凝住,然后消失。

  其實……他不是沒見過那個女子這般的眼神,只是,沒有見過她會對自己有這樣的眼神。

  她的深情,她的憐憫,她那種發自內心的關心和寵溺,只是對目前站在她身邊的人。

  那一剎那,君卿舞突然想起那個晚宴之上。

  這個女子冰冷的盯著自己,然后掙脫開他的保護,不顧生命危險的跑向了景一碧!

  手慢慢的握緊,他雙瞳冰冷絞著樓下的女子,似要看透來了她的身體,看到她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皇上……”

  耳邊,右名的聲音焦慮而急促,然而,他卻恍若未聞。

  直到右名走上前,用力的掰開了他緊握成拳頭的手,他在發現,自己竟然捏碎了酒杯,那些尖銳渣子全的鑲進了手心。

  殷紅的鮮血從手心溢出,他避開了右名為他止血的絲絹,然而執起另外一只酒杯。

  凝結成珠子的鮮血滴落在那上好的桃花釀中,瞬間融化成絲,猶如一個女子跳舞時,隨風舞動的紅袖,妖艷而刺目。

  薄唇勾起一絲佞笑,他仰頭,將血酒一口飲下。

  紫色的雙瞳溢起了猙獰的血絲,他扶著桌子慢慢的站了起來,然后轉身,滴血的手擰著酒壺,上了樓,再也不看那陸續進客棧的女子。

  ----------------------女巫の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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