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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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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有種單挑本宮?

以后章節幾乎都是60000字一張  一把銀白色的光迎面掠來,猶如閃電,幾乎是那一瞬間,阿九感覺到,那雪白的利刃,就要切斷了自己的脖頸。

  再一次,她確定,對方的目的在于自己。

  在利刃碰觸到自己身體的瞬間,阿九往后一壓,那利刃便從鼻尖上飛過,身體,不由的一寒,剛起身,然而,四面八方的暗器呼嘯而來。

  胯阿九也毫不遲疑,迅速抽出腰間的匕首。

  匕首在空中旋身飛轉,隨著聲聲兵器相交的脆響,空中撿起了無數的火花。

  也在那個時候,她才密切的發現了那些隱藏在林子里的人。

  鷺一瞬間,阿九突然覺得自己真的陷入了絕境。

  難道說,之前,自己和左傾并沒有甩開這些人?

  而這些人竟然能預知到他們的路線,然后堵截他們。

  要知道,像他們這般趕路,中間不出意外,其實第四天就能到達蘇州。

  然而一路擺脫他們,甚至選擇了最遠的路,他們才第七日到達蘇州附近。

  卻是不想,落入了對方的圈套嗎?

  第三把匕首已經飛出,阿九摸向腰間,卻突然碰觸到了紫月當時留下的那個煙花筒。

  身下的馬又發出一生慘烈的嘶叫,對方的暗器穩穩的打在了馬的膝蓋上。

  阿九心下一沉,難道要死在這里?

  然而,直覺得告訴她不會。

  那么一刻,似乎是抱著一絲僥幸,她用力的抽出了腰間的煙花筒。

  那么一霎拉,一道光速從腰間噴出,然后沖出了林子,頓時,天空爆炸開一朵紫色的煙花,照亮了方圓半里。

  月離的復-國-軍,定然分布在君國的重要城鎮,前面就是經濟城市蘇州,那周邊,一定會有他們的人。

  絢麗的煙花綻開了片刻之后,阿九注意到,林子里瞬間寂靜。

  與此同時,身后的追逐的馬蹄聲,也頓時一滯。

  阿九不敢怠慢,就這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刺進了馬的腹部。

  馬嘶叫著朝前沖了出去……

  前面,村莊零星的火在寒冷的夜中,顯得異常的溫暖。

  在冰冷的空氣中,馬的嘶叫聲中,阿九能聽到自己的肺部,在擴張,然后慢慢的裂開。

  而身后,又是一番打斗聲。

  阿九根本分不清情況,只知道,那些追兵被攔住了,不清楚,幫她忙是月離人,還是其他人……

  煙花照亮的同時,就在前方的小鎮上,有人手中的筆頓時一滯,方抬頭看向門口。

  已經看到貼身的侍衛推門而入。

  “公子,后面有煙花。”

  “煙花?”景一碧放下手中的筆,臉上還有連續三個晝夜趕路的疲憊,聲音在屋子里,顯得異常的低啞,“什么顏色的煙花?”

  “藍色。”

  景一碧頓時一驚,從位置上坐起來,然后沖出了院子。

  空氣中,還有隱隱的火藥味,而更多的卻是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下意識的扶住額頭,他看向那個方向,“那邊是不是出事了?”

  “是的。”侍衛低聲道,“不遠處一個客棧著火,我們的人看到了一佢而二佢的人。”

  一佢,二佢從帝都被撤走時,景一碧自然知道,也知道,這是君卿舞分配來暗中保護榮華夫人和朱雪的遺體的。

  在君卿舞手下的九佢中,暗號也是放煙花,藍色的煙花,是給同伴信號,意思就是警惕埋伏。

  原本以為,阿九早就到了蘇州,然而一佢二佢的人突然放出了煙花,說明他們還在附近。

  此時,放煙花,難道說,又遇到了埋伏?

  空氣中,濃烈的血腥味刺激著他的感官。

  -----------------(一)---------------------

  “一佢,二佢的人同時出動,應該不會有事。”

  君卿舞手下總共有九佢,其中一二,都是頂尖的高手,專門是保護他安危的。

  他喃喃道,看著路的盡頭,那邊,一片漆黑,然后回頭看向身邊的侍衛,“現下,我們這里多少人?”

  侍衛一頓,語氣十分的擔憂,“如主您吩咐的,蘇州現在所有的人都調去了錦州,去截住莫家的物質。”

  景一碧頓時一恍然,意思就是他們此時手上根本沒人。

  “你且去看看情況。”

  突然想起了什么,景一碧臉色一白,催促道。

  景一碧忙轉身去要去牽馬。

  “主,您別去。”

  侍衛忙拉住他,也在這個時候,寂靜的大路上,急促的馬蹄聲朝這邊駛來。

  隨即,又是一陣馬蹄,跟隨其后。

  侍衛曾說這邊他們的人都調走了,而這一次,景一碧來江南,是為了保證救災物質,能實在的送到百姓的手中。

  所以也等同于微服私訪,再加上現在情況緊急,不敢帶太多人,以免引起外人的注意,因此他的身邊只有幾個貼身的暗衛。

  看到侍衛將自己拉住,景一碧神色一凜,“你隱瞞了什么?”

  侍衛低下頭,“其實,一佢和二佢的人,好似被人故意引得分散開了。”

  “我問的不是這個?”

  他的聲音完全沒有了平日的柔和,反倒多了一分讓人生寒的冷厲。

  “那煙花是紫色的。”

  紫色煙花?景一碧湛藍色的眼瞳頓時放大,幾乎是難以置信的看著那林子的方向。

  頓時恍悟了,侍衛的那句,一佢而和佢的人分開了?

  這句話意味著,原本保護阿九的兩佢,中了別人調虎離山之計。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在阿九身邊?!

  紫色煙花?

  來不及思索,他推開那侍衛,然后翻身上馬。

  也就在同時,路的盡頭,一匹馬踉蹌而來。

  與暗夜交織在一起的青絲,蒼白的臉龐,那一雙清冷的眼瞳,讓那個面容清秀的女子,竟然多了一分肅殺。

  她穿著單薄的衣服,衣闕在風中飛舞,顯得她身形更單薄。

  她的馬全身是血,而她一手持著韁繩,一手卻拿著匕首。而匕首的一端,正刺進馬腹部。

  不知道為何?

  看著她從血波中奔來,景一碧胸口一沉,一時間,竟然無法開口,喊出她的名字。

  而就在同時,她的目光亦落在了他身上。

  兩人四目相對,她的眼底頓時掠起驚詫和震驚,那原本清冷的面容,瞬間的情緒竟然是驚濤駭然。

  “十……”

  阿九看著站在路燈下,那美得有些不真實的人,喉嚨頓時一緊。

  瞬間幾乎忘記了近在咫尺的追兵。

  難道是因為……看到了幻覺了嗎?

  十一,他應該在帝都啊?

  就在她恍然的時候,那個人,對他微微一笑,聲音有些干澀,“夫人……”

  “碧公子。”

  阿九驚呼,而此時,身下的馬,終究是再也熬不住,往前一個趔趄,摔向地面。

  連帶的,將她給生生甩了出去。

  景一碧從馬背上掠起,身形一閃,將阿九穩穩的接住,然而就在那個時候,阿九卻突然從他懷中掙脫,一把拽住了身前一個衣服包裹著的東西。

  她動作太快,景一碧根本來不及將她拉回,已經看到她抱著那東西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夫人……”

  景一碧心口沉了沉,上前將她扶起,這才發現,她護著的竟然是朱雪的遺體。

  遺體的外面裹著她原本的衣服,頓時明白,為何這么冷的天,她竟然穿得這么單薄。

  阿九看了看完好無損的遺體,急忙道,“碧公子,您帶著朱雪的遺體去蘇州。”

  說著,將朱雪塞給了君卿舞,自己踉踉蹌蹌的去牽景一碧的馬。

  “夫人,您去哪里?”

  阿九翻身上馬,看了一眼追兵,“他們的目的是我,你帶著朱雪離開,我去引開他們。”

  “夫人,你的安全最重要。”

  湛藍色雙瞳認真的盯著阿九,景一碧一字一頓道。

  “碧公子,此時,君國正在緊要關頭,你知道朱雪對我們的意義。蘇州這邊解決了,皇上才能放心的打下莫家。”

  阿九看著他的眼睛,將剩下的話吞了下去。

  如果早知道,景一碧在這個村子,那她,就算死在了林子里,也不會過來。

  “請公子務必安然的見到朱雪的父親。”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阿九揚起馬鞭,竟然沿著路返回。

  景一碧微微一怔。

  這尸體,竟然能勝過她的生命么?!

  為了讓君卿舞,毫無顧慮的去打莫家。榮華夫人,您連性命都不顧了嗎?

  “去蘇州,現在。”

  景一碧將朱雪的遺體交給侍衛,翻身上了另外一匹馬,跟著追向阿九。

  --------------------(二)--------------

  “在那兒!”

  看到阿九折回來,然后跑向另外一端,那些殺手緊跟而上。

  阿九沿著河邊朝小竹林奔去,直覺告訴她,這邊不一會有埋伏,而竹林還可以掩藏自己。

  然而,突然,她覺得手心一麻,隨即全身竟然被人抽干了力氣一樣,竟然渾身軟綿。

  怎么回事?

  難道說自己中毒了?

  阿九試著去抓馬韁,可是,手指竟然已經不受控制。

  怎么會這樣?

  阿九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當即覺得天旋地轉,然后不受控制的跌下了馬。

  馬一聲凄厲的慘叫,竟然也轟然倒地。

  馬身上,密布著十幾只箭。

  阿九躺在地上,看著馬仔身邊喘著氣息,針扎幾番,然后安靜了下來。

  箭從頭上掠過,撩起的風聲十分的刺耳。

  還是剛才那一撥人……

  阿九咬牙試圖爬起來,卻看到林子入口,一匹馬疾馳而來,然后將她整個人都撈了起來,沖到林子深處。

  枯草叢中,景一碧將她拉在身邊,那匹馬引著追兵離開。

  “你為何來了?”

  阿九盯著景一碧,問道。

  她聲音帶著幾分怒意,景一碧一怔,低聲道,“臣,已經命人將朱雪送去蘇州了。”

  阿九心中一酸,看著那和十一一摸一樣的臉,再度呵斥道,“你為何回來?”

  “保護夫人安危,亦是臣的職責。”

  “你!”

  阿九剛要說什么,卻聽到那些人竟然反了回來,看樣子是追上了馬。

  “你快走吧,他們的目標是我。”

  阿九嘆了一口氣,然后看到景一碧解下了發帶,覆蓋住自己的眼睛。

  “你要做什么?”

  阿九大驚,不明白他為何遮住眼睛。

  “你在這兒等我。別出聲。”

  他的手輕輕的拂過她的臉,然后落在她臉頰上,停頓了片刻,似乎是在安慰她。

  阿九渾身動彈不得,只得驚訝的看著他從地上撿起一把劍,走了出去。

  “你瘋了嗎?”

  “臣怕血,這樣便看不到血了。”

  他的聲音透著別樣的溫柔,帶著笑意,雖然隔著發帶。然而阿九能感覺到,此時那雙湛藍色的眸子,正看著自己。

  猶如過去幾年一樣,那樣靜靜的看著她。

  聲音咔在喉嚨處,阿九眼睛酸澀的疼,幾乎是乞求的道,“你回來。”

  曾經,她眼陣陣的看到十一,為了救他,而湮滅在了火焰之中。

  難道這次,要又要看到景一碧,為了救她,而死去嗎?

  “我會沒事的。”

  林子中,頭頂飛旋的枯葉,而他散開的發絲在風中飛舞,猶如水草般漂亮。

  那張臉,雖然被發帶遮住了眼睛,然而,還是那樣的美,線條柔和的鼻翼下,那唇輕輕的勾起,笑得溫婉如玉。

  手中的劍,挽起一縷劍花,身子一側,他轉身,留給了她一個背影。

  也在那一剎那,或許是因為錯覺,阿九竟然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種未曾見過的殺氣。

  枯草擋住了她的視線,阿九渾身無力,甚至于,連聲音都漸漸被吞噬去。

  耳邊,兵刃撞擊的聲音,還有濺起的火星,甚至于愈發濃烈的鮮血,對于她來說,都放入一場越發折磨人的噩夢。

  劍刃穿過身體,刺破皮膚的那種聲音,猶如鋸子一樣穿透她的耳膜。

  (三)

  第一次看見十一的時候,是她進入孤兒院的第五天。

  她渾身是傷,躺在黑暗的小屋子里,饑餓寒冷吞噬著她生存的意志。

  其實,在被人遺棄的時候,她就沒想過要活下去。那一夜,她睜大著眼睛,看著排氣扇那兒唯一的光線,一聲不吭,已經在等待著死神將她帶走。

  而那個時候,一個瘦小的身影竟然從排氣扇的窗戶爬了進來。

  那是一個臟兮兮的孩子,然而,卻有一雙無比漂亮和干凈的眼睛,那是一種水一樣的純,和天一樣的藍。

  他從懷里掏出一個發酸的饅頭,然后放在她干裂出血的唇邊。

  饅頭很硬,讓她的脫皮的唇很疼。

  看著臟兮兮的孩子,她厭惡的別開頭。

  那孩子撕下饅頭,用手指慢慢的捏碎,直到便軟,然后放到她唇邊。

  他的手比他人還臟。

  她不肯吃,然而,他就一直那樣喂著,眼神認真,似乎直到她妥協為止。

  第二天,那個臟兮兮的孩子又來了,還是餿了的饅頭,還是被他碾碎,喂到嘴里。

  她被放了出去,逃跑,然后被抓,繼續挨打。

  而那一次,他們將她鎖上鏈子,放在墻角下。似乎是為了折磨她,讓她看著這些孩子吃東西,卻依舊不給她吃的,要將她餓死。

  孩子們都坐在院子里吃難以下咽的食物,然后院子讓孩子攤開手心,檢查他們的衣服,以防止他們偷藏。

  那個藍眼睛的孩子,憐憫的看著她。

  因為,她看到那個孩子也被檢查了。

  那個時候,她覺得,或許,自己真的會被活活的餓死吧。

  孩子們陸陸續續的回到黑暗的小屋子,而那個孩子,突然跌倒在她身前。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那孩子的臉迅速的湊了過來,在她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他的柔軟的唇,竟然貼上了她的唇。

  她憤怒的盯著他,而同時,有什么柔軟的東西被推入了她的嘴里。

  是紅薯。

  紅薯對成日吃餿飯餿菜的孩子來說,已經是最好的食物了。

  那孩子將食物藏在了嘴里。

  他悄悄的說,你不要跑了,他們會打死你的。

  從此,她再也沒有逃跑了,沒有想去那個富人區,看原本屬于自己的房子,也再也沒有想過漂亮的公主裙,和冰激凌。

  周圍恢復了安靜,一把長劍豎立在她身前,被鮮血染紅。

  她抬頭,看著仍舊束縛著眼帶的他,此時,他渾身通紅,衣衫好幾處被刺破,鮮血之流。

  “夫人,沒事了。”

他聲音無力而沙啞,然后看到身形一歪,景一  碧杵著劍半跪在她身前。

  也在這個時候,阿九才看到他的后背,插著一只羽箭。

  然而他又強撐著走過來,摸索著將她扶起來。

  靠在他肩上,阿九頓時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哪怕是一個殺手,也未曾見過這么血腥的一面,遍地的尸體,橫豎的在地上,幾乎只能用推擠如山來形容。

  “我看不到……麻煩夫人帶路。”

  盡管已經疲憊至極,然而,他聲音還是那樣的溫和。

  阿九看了一眼林子左邊結冰的河,道,“往左。”

  ------------------女巫の貓------------------

  你們猜對了……

  最近更新晚,因為年底,我作為公司打雜的翻譯兼業務,要負責將兩百萬的外債追回來。

  追債是最糾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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