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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說不出口的解毒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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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在“89”可以迅速找到本書第二百七十三章說不出口的解毒秘方應]第二百七十三章說不出口的解毒秘方第二百七十三章說不出口的解毒秘方  石龍芮是神經性毒素,對傷害主要是麻痹和呼吸困難、嘔吐、腹瀉等作用。陳薇用糞水治療的辦法雖然是無厘頭,深受封建思想的毒害,但誤打誤撞之下,還是讓眾人腹內的有毒物都吐了個七七八八。

  王比安是因為人小體弱,所以才腹瀉,而謝玲完全是因為吃飯團吃得太多了,甚至還在廚房饞嘴偷吃了幾根腌制中的石龍芮,所以恢復慢。

  但隨著休息,大家慢慢恢復過來,連王比安都會睜開眼叫媽媽了,正在陳薇欣喜萬歲時,眾人突然聽到門外傳來巨大的轟鳴聲――正是洪水來襲的聲音。

  陳薇忙道:“我出去看看。”

  周chūn雨怕出意外,柱著謝玲慣用的樸刀當拐杖,蹣跚著跟在陳薇身后來到龍王廟外。

  陳薇先是觀察了一番四周,見沒有喪尸智尸的身影,就大大松了口氣,這才側耳細聽那古怪的轟鳴聲。這時,轟鳴聲越發地響亮了。

  周chūn雨指了指平臺外:“聲音好像是從那個方向發出來的。”

  陳薇過去扶著他,道:“我們過去看看。”

  兩人互相扶持著走到平臺邊,只看了一眼,就呆立當場。

  從崖山平臺上放眼望去,鄞江鎮一帶盡收眼前,只見原來僅是一條白帶的鄞江,如今化身為一片奔騰的波濤,一路洶涌而下,不僅吞沒了江兩邊的農田、房屋、樹林,更是翻越堤壩,向兩岸的村莊、農田、工廠漫延開去。

  陳薇神情恍惚中,只知道一把抓住周chūn雨的胳膊,嘶聲道:“快,王路!老封!”

  在這大自然的威力中,王路和封海齊能力再強,也只是灰灰。

  周chūn雨早就想到了,他不顧一切,一把拎起藤索,拉扯了幾下,幾乎是立刻,藤索上傳來了反拉之力。

  周chūn雨大叫道:“有人!下面有人!”這八成是封海齊了,周chūn雨知道他一直守在懸崖下,但他不敢明說封海齊的名字,僅有“有人”代替,就是希望讓陳薇對王路的生還還報有希望。

  周chūn雨拉扯藤索之舉,就是懸崖下的王路發現藤索在動的那一刻。

  這時,懸崖上周chūn雨和陳薇急著要把下面的人拉上來,懸崖下王路和封海齊也在爭論誰先上去。

  封海齊讓王路先上,邊說邊打算解開纏在腰上的藤索――要想兩個人一起上根本是不現實的。

  王路攔住了封海齊:“你的能力比我強,你先上。”這種時候不是客套的時候,雖然王路迫切想看到中毒的陳薇和王比安,但是,他還有一份理智:封海齊求生能力遠遠超過自己,說句難聽的,就是要救陳薇和王比安,封海齊也比自己強多了。

  封海齊聽出了王路的話外之意,這時,藤索又扯動了幾下,沒時間再多遲疑了,他對著王路點點頭:“你盡管放心,我會照顧好大家的。”藤索開始往上拉動,封海齊緩緩升了上去。

  在懸崖上拉動藤索的,除了陳薇和周chūn雨,還有謝玲,她聽到外面的異響后,見陳薇和周chūn雨一直沒回來,哪有心思在臥室里躺著休息,硬是掙扎著來到了平臺上,等她看到山下滔天的洪水后,更是二話不說,握住起藤索就要拉拔。

  陳薇拗不過她,再說也擔心懸崖下封海齊和王路的安危,硬著牙,和周chūn雨、謝玲一起,把藤索纏在身上,一把一把開始拉動藤索。

  藤索一截截逐漸拉了上來,帶頭的周chūn雨明顯能夠感到藤索末尾有很重的力量在往下墜,還一蕩一蕩的,這說明,藤索上不但有人,而且還在主動往上爬。周chūn雨臉上禁不住揚起一絲喜色,能主動攀爬藤索的,肯定是封海齊。書迷群2但立刻又擔憂起來,封海齊得救了,那王路呢?

  難道王路被困在鄞江鎮的尸潮中沒回來?或者在回程時遇上了洪水?

  就在周chūn雨患得患失時,突然感到手中的藤索一輕,他身后的陳薇和謝玲也察覺到了,陳薇探過身來:“怎么?藤索沒問題吧?”

  周chūn雨忙道:“藤索沒斷,很好。”

  話音剛落,就看到懸崖邊的山石上冒出一只手來,接著又是另一只,很快,一個腦袋從懸崖下升了起來。

  “封所!”“老封!”“封老頭!”不一而同的呼聲齊齊響起。

  封海齊手一撐,翻上了平臺,人沒站穩就對著陳薇道:“王路很好,他就在下面。”

  陳薇眼淚嘩一下就流了下來:“謝謝,謝謝你老封。”

  封海齊搖搖頭:“謝我做什么。小王……嘿嘿,了不起。”

  說著走過來看了看三人的臉色:“看樣子大家中的毒還好。”

  陳薇連忙道:“老封,你快給謝玲看看,她中的毒最深,雖然把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卻也不知道到底好沒好。”

  周chūn雨也道:“封所,我們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是什么讓大家中了毒,更不要說用什么解毒了。”

  封海齊走到謝玲的身邊:“是石龍芮讓大家中了毒,就是米飯團里的芹菜,那玩意兒看起來像芹菜,其實不是。”他伸手搭了搭謝玲的脈搏,點點頭又搖搖頭:“小謝的心跳還是很有力的。我雖然知道石龍苪有毒,怎么治卻也一樣一竅不通。不過,反正中了毒,把食物都吐出來是沒錯的了。現在我看看大家還能動還有力氣把我拉上來,好歹說明這中毒緩解多了。”

  封海齊左右一看:“王比安呢?”

  陳薇連忙道:“王比安也吃了那什么石龍芮,我也想辦法讓他吐出來了,孩子正在臥室里睡覺,老封你要不要去看看?”

  封海齊道:回頭對一臉焦急的謝玲道:“等我回來再把王路拉上來吧,看你和小周的樣子,可沒多余力氣拉藤索了,萬一一失手,可就害了小王了。”

  謝玲點了點頭,聽了王路平安的消息后,她也放心多了,再急,也不急在這一刻了。

  封海齊在陳薇陪同下到臥室細細觀察了王比安,看他睡得正香,臉色也較紅潤,松了口氣,扭頭對陳薇道:“石龍苪的毒中得深了,會讓人連氣也喘不過來,更會不斷拉稀。王比安卻并沒有這些癥狀,看來孩子沒危險了。”

  陳薇聽了封海齊的結論,大大松了口氣,雖然她心里也早有預料,但有封海齊這個“專家”確認,才算是徹底安心。

  兩人又匆匆回到平臺,封海齊對早已等在一邊的謝玲和周chūn雨道:“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吧。”

  說著,把藤索緩緩放到懸崖下,不一會兒,懸崖下隱隱傳來王路的喊聲,藤索上也傳來拉扯的動靜。封海齊運了運氣,腳蹬著木樁,穩穩地一把一把拉扯著藤索。

  陳薇早就等不急了,跑到懸崖邊守候著,等她往下探頭隱隱能看到王路的身影時,雙手攏著大喊道:“王路!你沒事吧?”

  下面傳來王路的回應:“我很好!我沒事!王比安呢?”

  雖然已經有封海齊提前確認了王路的安全,但聽到王路的聲音,陳薇還是禁不住涌出淚來:“王比安很好,沒事,正睡著呢。”

  旁邊的謝玲和周chūn雨畢竟沒忍住,跑過來七手八腳幫著封海齊一起拉,王路起初還要手腳扒拉著懸崖壁,幫上面的封海齊借力,等謝玲和周chūn雨幫著一起拉時,上升的速度一下子快了起來,身子都刮擦在石壁上,連連嚷著:“慢點慢點。”

  王路終于爬上了懸崖,人沒站穩,陳薇已經一頭撲到了他的懷里,哽咽著流下來淚。

  王路拍著陳薇的背,感慨萬千,這次下山,突發事件連連,而且都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只要走錯一步,一家人就成了陰陽永別。

  王路的視線越過陳薇的肩膀,看看謝玲,又看看周chūn雨,苦笑了笑:“真對不起,沒給大家帶回吃的來。”

  謝玲搶著道:“說這做什么?咱們大家不都還活得好好的嘛。”

  陳薇抬起頭來:“早知道現在這個結果,你和老封就不用冒險下山了。”

  王路嘆了口氣,還真是這樣,折騰了半天,不但兩手空空,還讓山上眾人莫名其妙種了一回毒,如果封海齊當時在山上,哪里會出這樣的烏龍。

  王路左右看看,見大家雖然個個萎靡不振,卻無性命之憂,道:“對了,老封說你們是吃了石龍芮中的毒,怎么樣?毒解了沒有?是用什么解的毒?”

  謝玲、周chūn雨原本見王路平安歸來,滿臉喜色,一聽這句話,頓時人人變了臉,謝玲一想到那滿滿一碗的糞汁差點又吐出來,連忙捂住嘴。

  封海齊也有些好奇,道:“是啊,小陳,你用的什么法子給大家解的毒,說來聽聽,我也學一招。”

  陳薇白著臉,不知該說什么好。

  謝玲尖叫一聲:“姐,你、你要是說出來,我、我不活了!”

  這話語無侖次,一聽就是小女生撒嬌之言,但陳薇卻聽進去了,她看了看周chūn雨同樣一臉古怪的神色,知道實在說不出口大家是用糞汁催吐救命的。

  王路和封海齊都覺得有些奇怪――這解毒的法子有什么不能說的,這可是救人秘方,越多人知道越好啊。

  陳薇支唔了半天才道:“也沒什么法子,用指頭捅捅喉嚨吐出有毒的食物,就解毒了。”

  王路自然看得出陳薇是在打馬虎眼,但一來看謝玲和周chūn雨的表情,似乎并不想讓他和封海齊知道解毒法,二來,這事也不是當務之急。

  王路強打起精神道:“總算也有好消息,經過這場洪水,最起碼鄞江鎮的尸潮是結束了。我們再不用坐困崖山了。”

  沒錯,這是唯一的好消息,也是最大的好消息,尸潮退去后,以崖山上現有的力量,簡直可以用鄞江無敵手來形容。

  雖然下著雨,臺風還在呼嘯,王路、陳薇、謝玲、周chūn雨、封海齊臉上卻是一派云開霧霽。

  王路揮了揮手:“回家。好好睡一覺。明兒一定是個大晴天。”

  眾人正懷著輕松的心情走到龍王廟前,突然王路聽到當啷一聲,他一愣,猛地一拍腿:“糟糕!太陽能發電板!快,快去收起來,被砸壞了就慘了。”

  眾人一窩蜂亂糟糟地向院子里跑去。

  果然,亂七八糟才是崖山生活的常態啊。

  就在王路一頭激毛地平安回到崖山時,他不知道的是,在鄞江,一只智尸正陷入平生第一次迷惘之中。

  那只智尸,正是與王路在愛心園食品店與如海超市糾纏不清的女智尸。

  它在如海超市與王路“分手”后,一路追尋添食著王路左掌心傷口滴落在街頭的鮮血,一直追蹤到江埠頭。

  江水帶走了王路所有的氣息,女智尸站在埠頭的石階上,呆呆地盯著滾滾的江水。

  事實上,身為智尸,它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為什么要到這里。

  它的所有的本能和智慧,就是尋找食物,獵食、捕獲、撕咬、吞食。因為它比較“聰明”,總是在獵物日益稀少也日益變得危險的日子里,“弄”到食物,所以,團聚在它身邊的喪尸也越來越多。

  但正是因此,女智尸對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非常不解。

  自己站立的埠頭,明顯沒有任何獵物的蹤跡,可自己為什么要在這里浪費時間呢?

  它低頭看了看,自己站立的石階上,剛剛被仔仔細細添過一翻,就為了品嘗到那令它迷醉的味道。

  女智尸無法形容那種味道,那,并不象獵物血食能給它無止境的饑餓感帶來的上的滿足,但那味道卻如此奇特,讓女智尸玉罷不能。

  它,是如此深深渴望再一次品嘗到那滋味。

  就在女智尸發呆時,一陣轟鳴聲伴著波濤滾滾而來――洪水沖進了鄞江鎮。

  女智尸和團聚在它身邊的喪尸們連掙扎一下都沒有,就消失在滔天洪水中。

  王路并不知道和他有一wěn之情的女智尸被洪水沖走了,他坐在臥室的床上,正由陳薇給他掌心的傷涂云南白藥,沾著藥粉的棉簽碰到了他血肉模糊的傷口,王路禁不住一陣陣顫抖。

  陳薇含著淚道:“怎么弄出這樣大的傷口?都看得到骨頭了,這傷口周邊的皮膚都割爛了,我就是想用針縫都縫不了。以后就算是好了,也會留個大疤。”

  王路咬著牙,強笑道:“這算什么事兒,我又不是小白臉,靠身體吃軟飯的,這身上有疤,才盡顯男人本色啊。”

  陳薇用手背擦了擦淚,吸了吸鼻子道:“我也不想知道你這傷怎么來的,總歸是自己的身體,千萬要保護好,可別再受傷了。”

  王路包好傷后,由陳薇服侍著,擦了身,換了干凈衣服,不等謝玲從后山洗了澡回來,就一頭倒在書桌上沉沉睡去。這一天,也夠他累的了。

  次日,王路是被王比安嚷嚷聲驚醒的:“媽,我的kù子是誰換的啊。”

  陳薇打了個哈欠道:“當然是媽媽給你換的啊,你吃了毒芹菜,又是嘔吐又是拉稀,全身的衣服弄得又臟又臭,所以媽媽幫你把所有衣服都換了,還給你擦了擦身子。你謝玲姐和周chūn雨叔叔又把你抬上高低床,要不,你怎么能舒舒服服睡到現在。”

  王比安“啊”地叫了一聲:“毒芹菜?米飯團里的芹菜有毒?我知道了,封伯伯曾經說過,有種植物叫石龍芮,它的外表很像芹菜。唉呀,早知道謝玲姐摘來野菜時,就該讓我把把關的。好歹不會鬧出差點要了大家命的事件來。”

  陳薇拍了拍王比安的頭:“好好,知道你辨認野菜的本領大,不過,從今天起,咱們再也不用吃野菜了。”

  王比安一愣,繼而歡呼一聲:“老爸從山下弄糧食上來了嗎?”

  陳薇笑道:“你老爸已經醒了,你自己去問他吧。”

  王比安剛要爬下床,突然想起自己剛才質問媽媽的初意,紅著臉道:“媽,我的衣服真的是你換的?”

  陳薇詫異道:“是啊。”

  王比安漲紅著臉道:“老媽,你、你還給我洗了澡?”

  陳薇更不解:“那還用說,你當時身上臭得薰得死人。”

  王比安大叫一聲:“老媽!我現在已經是大人了!你、你怎么可以看我的小!”

  陳薇好笑道:“你也知道自己長的是小啊,都是老媽造出來的,看一眼又怎么了。去,起床吧,別鬧了。”

  王比安大叫道:“抗議,抗議,強烈抗議,媽媽好流氓啊。”

  謝玲從門外走了進來,道:“誰又流氓了?你爸又做什么了?”

  王路翻了個白眼,老子真是躺著也中槍。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躺槍”?

  陳薇見王比安精神大好,已經會胡攪蠻纏了,知道他中的毒已經全消了,便撂下手不再睬他,轉頭對謝玲道:“飯吃過了沒?我已經燒好了,就在鍋里呢。”

  謝玲大大咧咧道:“沒呢。”說著,對裝睡的王路道:“哥,快起床,給咱們弄飯吃去。”

  王路躺不住了,從書桌上坐起來,撓了撓頭:“你姐不是已經燒好飯了嗎?還叫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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