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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長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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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攔路人自然就是四季,錦衣漢子一見是他,臉色大變,強笑道:“四爺,好巧。”

  “是挺巧的。”四季冷笑著斜睨著他,錦衣漢子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臉上,猜到他定是看到了剛才那一幕,把手中的銀子塞到了懷中,向后瞥了眼才道:“四爺,這事,我可是被逼的。”

  “胡三,你別打溜的主意。你若能從我手下跑走,我還真服了你。”四季從腰間抽出一幾片小刀,捏緊做出了個飛的動作,薄薄的刀片在他的手中閃爍著寒光。

  胡三只覺得腿開始打軟:“四爺,您別生氣,我招,我全招還不行嗎?”

  在四季的威迫下,胡三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經過全說了一遍。不過,說了也等于沒說,這小姑娘他根本不知道是誰,只是出錢讓他演了這么一場戲。

  “我不知道她要騙的是蕭家的人,若是知道,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的。四爺,我知道的全說了,你就別拿這飛刀嚇小的了,行不?”胡三陪著笑臉,把身子向旁邊撇了撇,避開那刀尖所對的方向。

  “騙了本爺后才說這話,不嫌遲了些。其它饒你也不難——”四季后面的話沒說全,眼睛瞄向他那鼓鼓囊囊的胸口,飛刀也隨著胡三的動作而旋轉了方向。

  胡三干笑幾聲,動作緩慢的從懷中掏出兩錠銀元寶,一臉不舍的向四季遞來:“這點銀子,四爺您別嫌少,拿去花著玩吧。”

  “算你識相,這次就算了。”四季收起飛刀,想接過銀子了事,誰知道那胡三的手竟仍是緊緊的攥著。不由的眉一皺,猛一用力,將銀子奪到了手中。同時,踢起一腳踹向了胡三的腿:“還不快滾。”

  胡三點頭哈腰的顧不得去看那被踹痛的腿,向著恒春大街一瘸一拐的跑去。

  “大少奶奶,人已經都走完了,大少奶奶——”四季沖著樹林喊了兩聲,卻沒見有人出來。便掀了樹枝向里望去,剛才他和大少奶奶站立的地方,哪里還瞧得見一個人影?

  此時的云晴跟著那叫若蘭的小姑娘已是到了云府周圍。

  這若蘭出了小道后,直接在一店里租了輛灰色維布的馬車往南趕去。云晴緊跟在她的身后,手頭那幾兩碎銀子剛才全給了她,可謂是身無分文。無計可施之時腦中靈光一閃,便報出了蕭家的名號,說回頭讓趕馬的馬夫跟她去蕭家取錢。那店家一聽,想也不想,立即便點頭應了,還給云晴挑了輛坐著舒適的馬車。

  若不是云晴催促了兩聲,估計那店家還得為她換上一匹千里馬。

  上路沒多久,云晴便看到了那輛灰色馬車,好一段彎曲小路后,到了大街,前頭那馬車的速度突得加快。在云晴許諾加銀子的條件下,那馬夫才快馬加鞭的跟了上去。

  接著,大半個時辰之后,就到了這片云晴還算熟悉的地方。

  說實話,云晴想了千萬種可能,也沒想到這叫若蘭的小姑娘會來云府,這事情還真是越來越出人意料了。

  云錦羅的便宜爹娘自然不會找人演這出戲,那這背后的主子會是誰?

  跟在若蘭的身后,從云府大門邊的小徑向左繞去,走了近十分鐘,小徑垂直方向多出了兩個岔口。那若蘭止住了步子,四周環顧了一圈,往云家府宅的方向拐去,小心翼翼的推開一扇小鐵門,彎身走了進去。

  云晴又等了一會,才走到圍墻邊,深吸了兩口氣,很輕松的就提氣躍上了墻頭,動作明顯的嫻熟了許多。

  她沒時間去高興,蹲下身子,隱在那小門上方的瓦房處,眼睛在墻邊那片樹林中搜尋著若蘭的身影,卻一無所獲。

  樹木枝葉茂盛,看不清下方是否有人。但是這樹木外面是個寬敞的苑子,她若是從林中出來了,定是能一眼看到。只是這么長時間,她呆在那林子中做什么?

  云晴又待了幾分鐘,沒見她人出來,便稍一用力輕躍到一棵大樹上,向下望了望見四周沒人,略略提氣從這一米多高的大樹上輕跳下來。

  這樹栽的很密,地上也沒有路的痕跡,想來這側門并不是常有人走。她依著太陽辨了下方向,順著感覺往前走。

  “這么說,她已經相信你了?”樹林中有個女子的聲音傳了出來,語調平平的,冷冷的。

  “是的,小姐。”是那個若蘭的聲音,但是明顯的有些顫抖,好像很怕那個女人。

  云晴忙止住步子,藏身在一棵大樹之后,向著聲音來源處望去。

  前方已是到了樹林邊緣,在這邊緣處有個很小的亭子,占地面積不過兩平方米,亭中僅有一張石桌,石墩一個也沒有砌。

  有個女人坐在亭邊,背對著自己,青絲半綰,剩下的垂在兩肩,數根被她用手卷起,把玩著。

  那半綰的青絲上插著數根形狀各異的金釵,身上也穿著件亮眼的火紅色的金絲繡花羅衫,金絲綴邊,下面系著一條同為火紅色的長裙,裙擺層層金絲邊,紅的耀眼,貴氣逼人。

  “很好,何時能入得蕭府?”女子聲音聽似平淡。

  若蘭回答得卻慎為小心:“近兩日應該就可以。”

  “近兩日?為什么還要兩日?”女子的性子倒也如火一般,說燃就燃:“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明日必須給我進那蕭家,如果沒成功,你的下場就和它一樣。”

  女子頓住,起身在腰間一扯,一根長鞭握到了手上。只見她隨意一甩,桌上那盛放糕點的木碟子一下子被抽成了兩半。

  若蘭連連稱是,低著頭,渾身抖個不停。

  這個女子是誰?這般的殘忍?她讓這叫若蘭的小丫頭混進蕭家想干什么?還有,她怎么會住在云家的舊宅?

  種種疑惑均不得解,卻在那女人走出亭子回頭對若蘭再次警告時,又添了一種。

  看到那女子的面貌,云晴的腦子瞬間像是和了稀糊,再也轉不動分毫,這個身穿紅衣的女子為什么會和現在的她長得一般無二。

  “怎么不說話?以你云大小姐的個性,不是會抽出鞭子,揮上幾鞭才能解恨嗎?對了,你那從不離身的皮鞭呢?”

  混亂的腦中莫名的響起了蕭子痕的話,清晰,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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