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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真有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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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存愧疚的人,站在誰的跟前都會矮人一截!”如錦含笑回話。

  “心存愧疚?”陳浩寧喃喃出聲,最后低望著如錦,突然展笑道:“你方才還不承認。若非相熟之人,又豈會知曉我對落槿心存愧疚?”

  “整個燕京,想來誰都知曉當初陳大公子在未婚妻尸骨未寒之時娶高門嬌妻。”嘴角揚起,如錦的話里帶了絲諷刺,“若是這樣你都覺得問心無愧,豈非太過無情了些?”

  陳浩寧被如錦說的語噎,想了想卻自語道:“何必、何必!”

  如錦微愣,轉身欲離去。

  “落槿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如錦轉身,語笑盈盈道:“全部!”口氣肯定。

  “全部······你不是她,卻什么都知道,原來當初她還防了我陳家一招。”待話出聲,陳浩寧自己都有些詫異。

  如錦更是驚訝,原來他從未相信過自己。

  不知為何,依舊是止不住的苦澀,步子已然停了下來。

  左右望了望,見周邊無人,如錦才問道:“你說你惦記她,但是眼看著她被人害死,卻鐵石心腸。”

  陳浩寧驀然抬起了頭,繃直了臉對著如錦沉聲道:“我是惦記她,但是她也不該做那樣的事!”

  “哪樣的事?”

  “既是自小訂了親,她就該守本分。與外面男子有私情,她置我于何地?”陳浩寧的目中閃過痛色。

  一字一聲,似是敲在如錦心上一般。她只覺得胸口煩悶,呆呆地望著陳浩寧,連他也說自己不貞?

  心中的怒意終是抵擋不住,她忍不住質問,“她一直住在你們府上,認識哪些人難道還能逃過你的眼?所謂的奸夫,不過是你母親妻子使的計策,你居然當真懷疑她?”

  陳浩寧卻沒有改口·只是望了如錦回道:“怎么,你不知道?”

  這語氣,就該是如錦也這般想的一樣。

  如錦的目光未移。

  “她沒有告訴你?對了,一定是那個人不讓她說的吧。”陳浩寧完全不顧如錦這般迷茫的目光·“我曾經給過她機會,但是她依舊沒有離開那人。

  “誰?”如錦覺得自己的心都跳到了嗓子口。

  “原來你真的不知道?!”陳浩寧似是提了些興致,跟著嘆了口氣才道:“本來以為她的生命里只有一個我,不成想后來······”說著搖了搖頭,改口道:“就是給了她警告,還是無用。我以為她最后是要跟那人離開的,沒想到還會和我成親。”

  給了警告?

  如錦乍然憶起了前年的一段時光。好長一陣子·他對自己都不冷不熱,總是十天半月才來見她一次,且就是在府里遇著,他也是極其冷淡。等到后來再處,與他之間的感覺就已經不對了。

  那種含著責怪的眼神,看得她莫名其妙-,卻又無名的一陣心虛。

  她一直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么,惱了他。

  沉默了半晌·如錦言歸正傳,“成親?她不就死在了新房里嗎?!”

  很想陳浩寧能多說一些,有些事在腦海里總是一閃而過·而她卻抓不住。

  怎么連他也認為自己外面有人嗎?

  “是啊,她死了。”陳浩寧沉了沉眸,淡淡道:“我就知道,以他的驕傲,就算是不要她,又怎么可能讓她嫁給別人?”

  “是、是四皇子?”

  如錦終于試探出聲,雙目炯炯地盯著眼前人。

  陳浩寧則是警惕地望了望周圍,見沒有動靜才對如錦回道:“原來你也是知道的。方才你跟著那些人過來,是不是就想見四皇子?你跟落槿到底是什么樣的關系,居然能事事知曉地這般清楚。”

  如錦沒有解釋他的疑惑·只強調道:“她跟四皇子沒有關系!”

  “怎么可能?!”陳浩寧卻一改早前的平靜。

  “她都不認識四皇子,怎么可能會和他有關系?她一個內宅姑娘,怎么可能會認識高高在上的皇子?我看是你陳家故意栽贓嫁禍,想將擋了你們富貴的人除去,便讓她如此聲名狼藉。你別說的你多委屈多忍耐,說到底也是不顧她的死活·更不管她的冤屈!”如錦語氣忿忿。

  “呵,看來她還是瞞著你。怎么不可能?若是我告訴你,我親眼見過男人夜晚的時候進她的屋子呢?!”

  如錦當下步子一個踉蹌,滿目震驚。

  “你見過?”

  看著她這副怔怔然的表情,陳浩寧反倒是笑了出來,“對,我見過。你知道一個男人,看著別的男人進自己未婚妻閨房的感覺嗎?他還不能過去、不能明言,那種窩囊,你又能體會?!”

  如錦搖晃著腦袋就道:“不、不是這樣的,她不認識什么皇子!”

  見眼前的女子還在堅持這句話,陳浩寧冷笑兩聲,“孤男寡女,深更半夜獨處一室,莫不是都以為我是傻子?你或許是真的知道很多,但也猜不到她的為人吧?一面可以對著我這個未婚夫溫柔細語,夜晚的時候去同旁的男人親親我我····…”說到此處,陳浩寧握緊了拳頭,咬牙道:“一年多,我試著忘記她,但不知為何,卻總記住了她從前的好。”如錦顫著雙唇抬眸,她不知該回答什么。

  根本解釋不通的事。

“你一直提醒我,說我對她無情?”陳浩寧說著說著就步子往后退  “我無情?呵,天下間能有幾個男人能與我做到這般,對她那般寬容?她死在她心上人手里,還要我去為她洗刷冤屈?簡直是笑話!”

  他的面容有些猙獰,似是在笑,卻又含著悲傷。

  如錦卻是有些看不懂他了,陳浩寧是不擅長說謊的。再說人都死了,他也不該會這般抹黑她的。

  細細回味了他方才的一番話,如錦卻突然抓住了關鍵。陳浩寧若是早知曉自己不忠,又怎么會愿意成親?以他的驕傲,又親眼所見,就算不當面質問也不可能那樣干脆的就娶了自己。

  難道,陳夫人與薛弄蕓的計謀,他是一早就了解的?

  “喜宴上的事,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面對如錦突然的問語陳浩寧不置可否。

  他突然意識到,對一個身份不明的人,說了這樣多的話。自落槿死后,他就再也不曾與人提過這些事。今日面對這樣一個不知敵友的人,居然沒有控制住。

  再次端量了眼前的人,詢問道:“你想幫她報仇?”

  “是。”

  “不值得的。”陳浩寧淡淡地說道,“她不值得你這樣為她費心有些事本就沒冤枉了她。”

  “我不知道你為何就一口咬定她不貞,可是她確實不是那樣的人,這其中許是有什么誤會。”如錦堅持說出這話,“別說值不值得,若是你都認為她該死,又豈會承認說有愧疚,又怎么還會去山上祭奠?”

  遇著他突如其來的目光,如錦又道:“別這樣看我我說了沒有去過她墳前。”

  “我知道不是你。看來,他對她,還是很在意的。”

  如錦望著這樣的他突然很想問上一句。如果自己那日沒有死,但是在他心里卻已經是那樣一個出格的女人,他會如何對待?

  “我愧疚,是因為我后悔了。其實,我該放她離開的。離開了陳府,以新的身份活下去,不是我陳浩寧的未婚妻,說不定那人會納了她的。”陳浩寧悠悠地說完,又低頭道:“是我高估了那個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他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嫁給我。”

  陳浩寧一口一句都讓如錦聽得心煩。

  若是他真的也對自己有感情,會沒有一絲信任?什么男人進了她的屋子,他又是如何瞧見了?

  但許是太多的證據表明自己前世與四皇子有關系,連如錦都有些不敢確定了。

  她在心中自問,真的認識四皇子嗎?

  真的有見過他嗎?

  有嗎?

  “別再煞費苦心了,有些事不是你能插手的。過去了的就過去了何必非得弄個明明白白?再說了,那樣的罪名,沒冤了她。只是那人的身份,心知肚明就好,否則人禍上身,可不是你受得住的!”陳浩寧的聲音近似警告。

  “你害怕四皇子?”

  陳浩寧的薄唇抿得越發的緊,卻沒有開口回話。

  “若是相愛,就不該懷疑她。若是真有誤會,為何去不解開?你心中那樣想她,大可明了了與她交談。”如錦閉了閉眼,“否則就是她當初真的與你完了婚,你也不可能再好好待她,對不對?”

  陳浩寧,從來就是容不得瑕疵的人。

  如錦不會天真的以為,他喜歡自己,能夠委屈他自己娶一個不貞的女人!

  “你貌似問得太多了。”

  陳浩寧背過了身,顯然不想再多談。

  “我尋你,就是跟你說,不要再插手這件事!”

  如錦沒有應聲,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出言問道:“你找過子默?”

  陳浩寧這才側身重新看她,聲音淡而靜,“你知道了?”

  如錦頷首,跟著笑了又道:“你不覺得,以你的身份,沒有資格過問我們夫妻間的事嗎?”

  “那你又有何資格,總是過問我與弄蕓之間的事?”陳浩寧不答反道,“我們都是一樣的人,活在落槿的陰影下。在我看來,除了面孔,你與她無異!”

  如錦面色未動。

  誰都沒有再開口,二人靜靜地站了一會。

  半晌,陳浩寧提步離去。

  見他身影遠去,如錦也想離開。但才走了兩步,就聽得身后傳來一低沉的聲音,“沒想到,還會再見到你!”纟。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屮dn∞m)、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T推薦5端木景晨的神書《錦繡民國》<b>簡介:二十二世紀的女將軍重生為民國時期的內宅小姐一b生于保守派家庭,自小養在深閨,沒有留洋、不懂時髦是她的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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