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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 矛盾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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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剛才那么多人看著,你為什么不理論清楚,省的這些人一再的來放肆!”聞南將濕巾浸進溫水里,擰干了輕輕的覆到芙子墨紅腫的臉上,這個老太婆真狠毒,僅一巴掌,就紅腫了半邊。

  “狗咬你一口,難道你還要再咬狗一口!”芙子墨輕笑,卻牽動了唇角,哎呦一聲輕呼。

  聞南無語的嘆口氣,小姐雖不軟弱但性子太沉穩,爆發可以,但前提是要被人逼急了才會發飆,這全是因為夫人教養的太好。

  芙子墨卻不是聞南這般想的,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善人,一直是個知書識禮的端莊小姐皆是因為在爹娘身邊從來沒有機會扮一回惡人,可是自到了燕京,一波接一波的事,卻越來越挑動她心里的那份戾氣,她知道遲早她會討回來的,但卻不是現在。

  主仆兩個各想心事,前堂卻是鬧翻了天,四福心急火燎的去莊子上找景文昔,花氏早已是苦也哭夠了,鬧也鬧夠了,被籃慕之幾人參扶著坐在“品香樓”的大堂,任誰勸也不回去,再勸就一頭撞死在這里。

  酒樓一下子變得食客少,看客多,聽北極郁悶的瞪著花氏等人,要不是小姐下令不能動粗,由著花氏鬧騰,她早就掃地出門了。

  霍雅玉一方面顧著面子將頭壓的很低,另一方面心里暗自高興。

  看花氏對芙子墨的態度,是不用擔心芙子墨能再次進景家的門了,可是芙子墨的反應卻出乎了她的意料,這個女人是臉皮太厚,還是修養太好,還是壓根就對花氏不屑?

  她一下子吃不準了,隱約覺得芙子墨不簡單,放下的心倏地又提將起來,難道她對花氏這般客氣,還再打著文昔的主意?

  這樣想著,一下子又不安了起來,依偎在花氏的身邊就抽抽搭搭的抹起眼淚,想哭又不敢哭,不哭又忍不住,活活一枝梨花春帶雨,不勝嬌弱。

  柳氏陪著花氏早就不耐煩了,想走又不好意思走,畢竟打著為思奕出氣的名號,暗自埋怨花氏太失儀。

  她自是知道花氏的脾氣,外表看似端莊,實則陰狠潑辣,有時候卻又是個缺腦子的,只是這么些年在府外隱藏的極好,知道的人不多罷了。

  眼見得花氏的氣性消了,霍雅玉又抽搭開了,就不悅的說道:“雅玉,你這是怎么了?”

  籃慕之生怕花氏再鬧事,一直在旁邊相陪,冷眼看向雅玉。

  霍雅玉好不容易醞釀了點情緒,被籃慕之一眼又給掃回去了,哽咽道:“看著伯母這般,我實在是心疼!只怕昔哥哥來了更心疼,伯母,我們還是回去吧,免得昔哥哥擔心!”

  柳氏更想如此,立即點頭附和,“雅玉和文昔都是孝順的孩子,你也該為他們想想!回去吧!”

  花氏卻是拿定了主意,心說今個我非要將這女人趕出燕京不可!哪怕是毀了自己多年經營的名聲,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為了文昔的幸福,只能舍去這張老臉了。

  若是明的不行,就只好來暗的了,到時別怪老娘心狠手辣。可是文昔太重情義和承諾,無論如何也得要讓文昔徹底的對這女人厭惡、死心才行,若是能壞了她的德行,自己吃點苦也認了,她就怕兒子被這女人迷惑,就像當年老爺那般……

  想到這里,花氏的眼底就閃過一絲怨毒,暗自后悔當日芙子墨找上門來時候,一時震驚,失了冷靜,且看她當時也是個知禮顧臉面的,又生的柔弱,也沒放在眼里,沒想到一時的心軟,竟讓她扎在了燕京,堵在了兒子的跟前。

  不得不說,芙子墨就像一根刺般扎在花氏的心上,多年來對她娘的恨全轉移到了她的身上,這種極端已經讓花氏失了冷靜。

  正想著就見一個湛白的身影急匆匆而來,當下臉上的表情一轉,極度痛苦的望向自己的手腕,“哎呦,!哎呦!”一聲連著一聲。

  幾人嚇了一跳,立刻圍過來問怎么了。

  景文昔進了大堂就撲到他娘這里,一臉焦急的問道:“娘,你這是怎么了?”

  花氏一看兒子來了,扯著嗓子就哭開了,“我的兒啊!為娘快被這潑婦打死了,娘這一把老臉可是全丟光了!去,你將那女人給我揪出來,將她送到官府去!”

  景文昔可是個大孝子,一看娘親淚痕點點,發絲亂了,衣服皺了,手腕青紫一片,再看雅玉也是哭紅了雙眼,幾天來壓在心底的火騰的一下子就竄了上來。

  環視堂內沒有芙子墨,對著聽北一指:“快去把芙子墨給我叫出來!”

  聽北也正一腔火沒地兒發呢,一看景文昔一來就這么不客氣,當下一叉腰,“虧你還是個斯文人,也不看看你娘這德行,憑什么欺負我家小姐!”

  景文昔的臉一下子就青了,氣的腦門都要冒青煙了,“雅玉,你現在就扶我娘回去!”說著越過聽北就往后院去。

  籃慕之急忙追出來攔住景文昔,“文昔,你先冷靜一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

  他本想說是你娘顛倒黑白,可花氏是長輩,景文昔是好兄弟,這話他說不出口。

  此時,景文昔怎么可能聽得進去,爹爹一直忙著各州的生意,一年到頭的不著家,大哥身子孱弱,整天靠藥續命,娘親將唯一的愛和希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這些年一直是娘親撐著景家,事事要強的娘親何時這般不顧儀態的狼狽過,若不是被芙子墨主仆欺辱了,何至于不顧顏面的哭鬧至此。

  景文昔一把推開籃慕之,“大哥,你讓開,今天我要這女人給娘一個公道!”

  籃慕之皺眉說道:“你怎么能聽伯母片面之詞?”

  景文昔冷笑一聲,“怎么?你竟覺得是我們母子恃強凌弱!你看我娘都氣成什么樣了?她手上的傷難道是假的么?這事與大哥無關,謝謝大哥提醒!”說著不再理會籃慕之扭頭向后院奔去。

  這是怪自己多管閑事了吧?籃慕之自嘲的笑笑,回看了后院一眼,轉身離去,的確是自己多事了!

  景文昔一腳踹開了后院的大門,驚的聞南一哆嗦,就聽著門外聽北大吼:“景文昔,你給我站住!”

  芙子墨拿掉臉上的濕巾,對聞南說道:“請他去客房!”

  可是話音剛落景文昔就在院里喊開了,“芙子墨,你給我出來!”

  從來知道狗急會跳墻,卻不知道謙謙君子如景文昔這般急了也會發狂,此刻風度全無,一臉鐵青的站在院里,赤紅了雙目。

  芙子墨不疾不徐,緩緩的帶著聞南出了門檻,除卻半邊臉的浮腫,看不出任何的驚慌失措,甚至還有點挑釁的抬高了下巴,微挑了眉眼,面沉似水的盯著景文昔。

  景文昔看著云淡風輕的芙子墨,一股子怒火就往上沖,如果她是個男子,自己會毫不猶豫的沖上去給她一拳。

  “我娘可是你傷的?”景文昔強壓怒火,冷冷問道。

  “僅為自保!”芙子墨不咸不淡。

  “自保!”景文昔鼻子都氣歪了,伸手一二三的將她們主仆三個連連指過,譏屑道:“我娘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道人家,何須你們三個潑婦自保!”

  聞南再也忍不住,一步上前,呸的一聲冷笑:“是,我們小姐是小地方來的,你們可以看不起,可以只手遮天的說退婚就退婚,但是就這么的小肚雞腸容不得別人在你家對面做生意么?先是花思奕,再是你娘,這會子連你這個堂堂的君子竹少也顛倒黑白的給我們小姐扣帽子,潑婦,對,是有個潑婦,卻是你娘,你娘的所作所為大家有目共睹,你又跑來逞什么威風,難道還嫌我們小姐被你娘羞辱的不夠么!”

  景文昔早已見識過芙子墨手下兩個丫頭的厲害,氣的渾身哆嗦,望著芙子墨連連冷笑,“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今個景某算是見識了!你究竟想要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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