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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一章 人頭飛落 怒火中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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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麒麟皇子不由得一愣,不知道這合昌太守要搞什么花樣,肉胎至寶他是絕對不能叫其離開視線一步的,所以他也是絕對不會下城墻回城中的。

  “你有什么辦法盡管使出來。”

  合昌太守略微有些為難的看了眼玉華公主,開口道:“臣接下來的手段未免有些下作,殿下留在城頭觀戰,對殿下的名聲影響大有不妥……”

  麒麟皇子一擺手道:“你盡管施展就是。”

  合昌太守看了眼玉華公主,他也不是矯情的人,麒麟皇子自己都這么說了,他還有什么爭執的?

  合昌太守一擺手,當即從城下押上一排排的人來,這些人一個個基本上都是渾身浴血,顯然是經歷了一番猛烈地廝殺才落得這步田地之中,其中有幾個身材極為魁梧,一看就是修為不淺之輩,此時的他們每一個臉上都有著憤怒的神情!這些人之中有男有女,甚至還有未滿周歲的孩子。

  麒麟皇子微微皺眉,而玉華公主就更是有些莫名其妙了。

  就見合昌太守此時獨臂一揮,說了幾句,當即就有兵卒將這上百口鮮血淋漓的囚徒拉上城頭。

  這些人一上了城頭城下的白袍老祖便即雙目一瞪,這些都是他在城中的門人弟子,其中甚至還有他的一個養子,白袍老祖并無妻兒,只有這一個養子原本是打算培養成為門派的接班人的,等到他百年之后,就是這個養子撐起一片天地,繼續去完成他和歷代祖師的弘愿。

  此時這個養子渾身鮮血,模樣頹然,但眼中尚有一絲不屈,在這個養子旁邊的是他的妻子和女兒,義子的妻子難得的賢淑,里里外外風評極佳,更很有才情,寫詩作曲,女紅針繡樣樣精通,但白袍老祖對于義子的妻子卻并不怎么看好,總覺得這個女子心思頗重,在白袍老祖眼中女人就是要愚蠢一點,不要有太多的才情才好,并且白袍老祖十分反感養子對這個妻子的專情,在他看來,女人就如衣服一般,早上穿上,晚上脫下即可,不能在其身上耗費太多的精力,對于這件事,白袍老祖多次訓斥過義子,可惜這個小子冥頑不靈,。就是對這個妻子專心致志,甚至為此寧愿不要繼承道統門派,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了,但一方面這個義子確實是天縱奇才,是修玄門神通的千萬之中都找不出一個的好苗子,另外這個義子是白袍老祖從小看著長大的,猶如親兒一般,義子違逆數次之后,知道事不可為,白袍老祖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不去管了,后來義子有了女兒之后,這些不愉快就盡皆化為過眼云煙了,雖然白袍老祖依舊對義子的妻子相當不待見,但對這個孫女卻是極好的。

  此時合昌太守將他們押上城頭,目的不言可明。

  合昌太守忍著斷臂之痛,揚聲道:“白袍老祖,你我相交十八年有余,沒想到竟然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只要你現在撤了那泥潭屏障,離開那兩個家伙,我保你依舊如往日一般,繼續做我的客卿,你的門派也享受原本的待遇,甚至更高的待遇,我身邊的皇子殿下可以為你做這個擔保!”

  白袍老祖嘿嘿怪笑兩聲道:“李吉喜,要是我不答應呢?”

  合昌太守的名字就叫做李吉喜,稱呼別人的名號是極不尊重的事情,合昌太守雙目微微一立道:“那就怪不得我將你我是八年的交情丟在一邊,一刀一個,將你的門下弟子一個個斬盡殺絕!”

  白袍老祖看了義子一眼,隨后又看了那尚且只有十歲的原本可愛細細白白凈凈現在卻渾身血霧一雙眼睛之中滿是驚恐的小丫頭,那義子對于白袍老祖來說或許還能夠割舍,但是這個丫頭,白袍老祖還真就沒有辦法將其完全拋下不理,更加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其被一刀砍死!

  合昌太守此時一雙眼睛之中已經滿是殺機冷厲:“白袍老祖,還記得你我當初在瘦湖之上泛舟手談的情形么?當初我說過你一句話,不知道你今日還記得否?”

  “你說要想青史留名,被人傳頌萬年,這條路你要一直走到黑,誰在路上攔著你,你就將他踩在腳底下碾成爛泥!”白袍老祖聲音平淡的復述著當初還是個無名小卒的合昌太守的話語。

  合昌太守哈哈一笑道:“不錯,當時你笑著問我要是你攔著我的路的話,我當如何?”

  “你說一樣碾死,并且要挫骨揚灰,將我的整個門派斬盡殺絕,以示優待!”

  “現在你應該知道我當初之言,絕無半點虛假,盡皆發自肺腑了吧!”

  “不錯,我原本以為只是你的一句玩笑話,完全沒有料到你當初竟然是認真說的那句言語。”

  合昌太守哈哈一笑道:“老友,你不是最不喜歡你義子的老婆了么?記得你曾經說過,這個女人帶壞了你的義子。”合昌太守說著單手一抹肋間的長劍,嚓的一聲,一顆人頭當空飛起,一顆美人頭!

  鮮血好似水柱一般的噴濺出來,在這一片血雨之中,傳來小姑娘的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喊。

  那個最不受白袍老祖待見的女子身首異處,一句話都未曾說出來,甚至來不及看自己的最疼愛的女兒一眼,就這樣泯滅掉。

  “老友,你應當好好謝謝我一番了吧?”合昌太守,一邊用鞋底蹭刀,一邊開口調侃道。

  白袍老祖的義子雙肩微微顫抖著,但看著妻子橫死在自己面前,他臉上表情甚至都沒有動搖半點,就好似死在那里的不是他認識的人一般,但不動不代表心中沒有悲傷,相反的,白袍老祖的義子心中的悲傷已經達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他的指甲已經深深地嵌入到了肉中,喉頭一陣腥甜,被他生生咽了下去!此時的他雙目猩紅一片,誰都不知道他此時究竟在想著什么事情。

  合昌太守說動手就動手,干脆利落的叫人發指,白袍老祖雙目之中火焰蹭蹭燃燒,雖然他不待見這個女人,但這是自己義子最最喜愛的女人,就這樣被殺了,白袍老祖心頭的怒火簡直要從眼珠之中鉆出來,將合昌太守燒成灰燼了!

  合昌太守哈哈笑道:“老友,你的義子我會放在后面來殺,而你的這個可愛的孫女么,嘿嘿……記得你當初曾經說過,這一生什么都可以不要,就叫這丫頭坐在你的膝蓋上慢慢長大就好。當初我還曾笑話你,你的義子管不住自己,你這老家伙竟然也管不住自己,當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個是妻子,一個則是孫女,反正都是女人,從你的種種零星言語我就知道,你對這個丫頭寵愛有加。”合昌太守此時剛好來到小丫頭身邊,俯下胖大的身軀,一只手伸出來捏住小丫頭的肥嘟嘟的臉頰,此時小丫頭眼見自己的親生母親被一刀切掉了腦袋正哭得死去活來,合昌太守捏住她的臉頰,小家伙自然認得仇人,雙手揮舞不斷一邊大哭一邊啪啪的打著合昌太守肥大的腦袋。

  小丫頭是認得合昌太守的,她和父母還有爺爺在不久之前還曾經在合昌太守府中住過一段時日,當時這個和藹的似乎永遠都不會生氣總是笑瞇瞇的家伙還曾經將她放在肩頭扛著在湖邊漫步,以她一個孩子的童真眼光實在是無法理解為何那樣的一個人會變成此時如此猙獰可怕的模樣。

  小丫頭哭嚎著道:“你殺了我娘親,我跟你拼命了。”小手狠狠地抓住合昌太守的肥臉使勁的撕扯。

  合昌太守并不動怒,跟一個孩子置氣這樣的事情他是做不來的,松開了捏著小娃娃臉蛋的大手,抬起一條腿狠狠地穿在小丫頭的肚子上,將小丫頭好似皮球一般的一腳踹出去十七八米遠,重重的撞擊在城墻石壁上。

  小丫頭落在地上,最耳口鼻便一起噴出血來,小丫頭也瞬即不能動彈了,躺在那里眼瞅著目光就開始渙散起來。

  對一個孩子能夠下的去這么重的手,并且還是一個曾經被他放在肩頭上四處游走的小娃娃,能夠做出這種事情的家伙究竟得有多么兇殘?

  白袍老祖此時不由得閉上了雙眼,眼不見心不煩,他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完成先祖的遺愿,那么就會堅定不移的走下去,并且他非常清楚,就算他現在離開了智圣仙者他也休想活下去,他的義子還有孫女當然也絕對不會活下去,此時此刻,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既然已經無法改變什么,那么白袍老祖也只能閉上眼睛等待結局!

  常笑此時忽然發出一聲淡淡的冷哼來,不得不說,要是那合昌太守不是給了那個小娃娃一腳的話,常笑根本不去計較這些,合昌太守將白袍老祖的門派上下斬盡殺絕都和他沒有半點關系,但是現在常笑對于合昌太守生出一絲不喜來,殺了那小娃娃沒有什么,但這樣虐待一個孩童,超越了常笑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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