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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火燒草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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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女生小說去書  狗剩很是警覺,但還未等他從躺椅上躍起,那些兵勇已經在他脖子上架了五六把鋼刀,壓著他不得不繼續躺著躺椅上。

  不用說什么了,因為披著厚實斗篷的趙惟能已經踏進了草棚,當他進入的一霎那,所有篝火和火把的亮光都仿佛聚集在高大俊美的他身上。

  他陰鷙的掃了眼,和衣躺在炕上的我,以及被壓在躺椅上的狗剩。沉聲命令道:"帶走女犯”

  兩個兵勇立即到炕邊,將我連人帶被的,一前一后夾在胳膊底下,跟著趙惟能出了草棚。

  我扭頭看著草棚,只傳來了狗剩大吼聲:"我與百花如同手足兄妹,你不準欺負她,否則我化作鬼也不繞你”

  趙惟能想干什么?我被塞進了八人抬的官轎中,坐在里面的趙惟能接住了我。扯去了我的棉被扔到了外面,用他的披風包裹住了我。

  “嘩,嘩”傳來了澆水聲。我掙扎著撲到了轎子壁,拉起轎簾往外看。

  不是澆水,而是幾個兵勇正朝著草棚澆火油。而狗剩還在里面,難道想燒死狗剩?

  我呼吸加重,努力保持冷靜,因為此時哭著喊著,連滾帶爬的出去,除了看起來慘一點,沒有任何作用,反而只會讓趙惟能更加惱怒。兵和衙役不同,都是戰場上死人堆里打過滾的,只服從命令,不會為了一個流放女犯哭幾聲、掉幾滴眼淚而動容,冒著軍法處置砍頭大罪而放了狗剩。

  “我跟你走,放了他”我深呼吸著,看著草棚被火油澆透。

  摟著我的趙惟能冷笑一聲,跟我一起看著眼前將要發生的慘劇。手插進了我衣襟里,隔著褻衣慢慢地在我胸口柔軟處,揉捏把玩了起來。這一切表示著,我的話顯然不能構成交換條件,我的人都是他管的,要死要活都由他說了算,根本輪不到我來說跟不跟他走。

  兩個兵勇拿著火把站在了草棚前,一個有點頭銜的兵官對著轎子一抱拳:"將軍。”

  趙惟能手摟緊了我。捏著我胸口一處高聳的手,微微用力將我往他身前按,臉靠近了我的耳邊,好似也是對著我說的,冷冷只有一個字:"燒”

  不我的心頓時一下狂跳了起來,幾乎跳出了胸膛。只見兩個火把,打著圈的飛向了草棚。。。“轟”草棚一下就被整個的點燃,將四周照得通亮。

  “舉駑”又是一聲,一排大約個弓箭手,排列整齊,齊刷刷地半跪在地,駑架在胳膊上,駑上的短箭直指燃燒的草棚。這樣的射程,只要有人逃出來,立即就會被射成篩子。

  看著狗剩在里面會被慢慢燒死,我雙手緊緊抓著轎窗,身體不停地顫抖,只能開口哀求道:"家鄉瘟疫橫行,大人盡斃。從小數百號人相依為命,情同手足。他是受托于人,陪同照顧我,與我卻無無任何茍且之事,求將軍放了他,否則我百年之后,無臉面對他死去的爹娘。”

  趙惟能側首,雙唇貼近我的耳際,卻還是能讓站在轎邊最近的兵勇聽到。他平靜到殘酷的道:"就因為他沒碰你,所以才便宜了他。”

  我絕望了,有兩處地方是最為殘忍。一個是酷吏刑房,一個便是沙場。燒死對趙惟能而言,確實已經算是仁慈,什么油炸、水煮、釘死、剖腹挖心、挖出頭蓋骨當酒杯,更多駭人聽聞的事,在沙場上每個朝代、每場戰爭都會頻繁的出現。

  狗剩的劇烈咳嗽聲,從草棚里響起,他邊咳邊大聲喊道:"百花。。。咳,咳。。。來世我們再做兄妹。。。咳咳咳。。。”

  狗剩臨死還要維護我的名聲,我卻只能負他。我不應該找他,不應該。。。我心如刀絞、渾身顫抖,手指幾乎掐進了轎窗的木板里,眼淚奪眶而出,淚眼模糊地看著熊熊燃燒的草棚。

  只有求趙惟能放過狗剩,但此時任何方法的求,都沒有用。趙惟能心意已決,反而會以為我對狗剩有感情,說不定等火散了后,取出未燒盡的尸首做出更加可怕的事。

也只有這個辦法了。。。要快,草棚燒得噼啪作響,但里面未必能真燒到。狗剩也許只是因為煙霧嗆到昏迷,還有救  趙惟能逗弄我的胸口高處,好似欣賞著美景,越發讓我焦急難安、苦苦煎熬,卻必須努力保持冷靜,盡快想辦法救狗剩。

  望著燃燒得染亮四周的草棚,我再也無法忍耐下去,流淚臉面,只能再求:"如果他死,要我如何去和山莊的人交代?跟他死去的爹娘交代?我將此生此世寢食難安。求將軍放了他,否則我咬舌自盡,不死也余生不再說話,以此還他慘死之債”

  趙惟能沒有任何表示,還是繼續撫弄著我胸,仍由我幾乎癱軟地靠在他懷中,流淚看著燃燒的草棚。短短的十秒,對我而言,簡直是跟躺在火上的一般難熬。

  突然他冷冷地下命:"把他救出來”

  “是,將軍”一個兵官抱拳得令后,立即大聲喊道:"救人”

  立即上來七八個兵勇,拿著用繩子一頭系著的五爪鐵鉤,他們捏著繩子,將鐵鉤旋轉起來。這是登城用的,當攻打城池時,將鐵鉤拋擲到城上,隨后抓緊繩子爬上城。

  “嗖,嗖,嗖”幾只鐵鉤被高高拋起,疾飛向越發燃燒得厲害的草棚。

  幾只鐵鉤牢牢的嵌入草棚,兵官大聲喊道:"拉”

  一聲令下,幾只鐵鉤同時用力往后。

  “嘭”燃燒的草棚立即被扯得四分五裂,露出中間的棚內空地。一切都干凈利落,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兩個兵勇飛快進入,一個高大的兵將被繩子捆綁住的狗剩扛了出來,放在了院子的雪地上。

  我淚眼摩挲地緊張地看著平躺在雪地上,生死未卜的狗剩,幾只火把在他跟前照著。一個兵上前去一探鼻息,隨后趴在狗剩胸口處細細聽了聽,站起來面對轎子抱拳:"報將軍,活著”

  我微微松了口氣,但故意裝作不信:"我要查驗。”

  趙惟能不慌不忙地將手從我衣襟里抽出,讓我先離開了他的腿,出了轎子,他隨后跟我而出。

  我只能站著轎子口等他出來,如果此時不知死活的撲過去,關切的查看狗剩的情況,那簡直就是將狗剩再往死里推。

  趙惟能出來后,一條胳膊伸出披風,往外一揚,披風順勢飛起,形成雄霸的氣勢。他的手搭在我另一側的肩膀上,于是當飛揚的披風又垂下時,將我的身體也一并遮蓋住。

  兩排大約五十多個兵勇,左右站立,手拿火把。趙惟能摟著我,從他們中間空道上走過,來到了狗剩面前。

  狗剩身上的繩子已經被解開,他躺在雪地上,臉龐被煙霧熏得更加黑,時不時咳嗽幾聲。見我走來,掙扎著側身坐起,象是討好趙惟能,其實是為了讓我放心的強笑:"不礙事。。。多謝,咳咳,多謝將軍留情。”

  只能深深地吸了口氣,讓冬夜的冰冷空氣灌入身體,來凍結因為狗剩而翻騰的內心。我在趙惟能的臂彎內,微低著頭,對著狗剩輕聲而言,好似親人臨別囑咐:"云鶴,回去吧別擔心百花山莊的人說你沒照顧好我。回去就說,我有趙將軍庇護,你在這里只會讓人背地里瞎猜忌。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老是別人一挑,腦子就發熱。這次跟來也是,怎么說你好?回去后好好定門親,不要再胡鬧了,否則以后別怪我不敢再見你。”

  狗剩被煙熏得斑駁的臉上,笑容生硬著,等我說完后,眸中閃著亮光,也不知道是被煙熏出來的還是離別感傷。他搖晃著試圖站起,但膝蓋一軟,又癱坐在地上。只能仰面沖著我笑道:"好的,百花妹子。你說得都對,我這就回去成親生孩子。只可惜你在這里,喝不到我的喜酒,但不急,我的喜糖一定想辦法送來。”

  狗剩終于明白了,我的心不知為何,某處又空蕩蕩的了。

  說得足夠多了,趙惟能摟著我肩膀轉身離去,但我能感覺出,他好似放寬了心。我不敢回首再看狗剩一眼,跟著趙惟能一起往轎子處去。

  趙惟能對著旁邊兵官下令:"將他醫治好,下一次官差帶犯人過來,就將他護送回去。”

  “是,將軍”兵官抱拳。他們好似都是機器,說話簡短,好象每句都不超過四個字。

  狗剩依舊坐在原地,傳來他聲音:"多謝將軍”

  我努力地聽著,記著。也許每一句話,都將成為我聽到狗剩的最后一句話。一入侯門深似海,這次我再入將軍府,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出來。

  上了轎子,我沒有再去掀轎窗簾,溫順地坐在趙惟能的腿上,頭靠在他的胸口。

  趙惟能摟著我,轎子一顛一顛的前行。從將軍府大門進入,直接抬進了我所住的小院。

  官轎落下,趙惟能摟著我低頭出了轎子,廂秀和小喜已經跪在了屋門口。

  趙惟能摟著我往屋里進,到了屋里才停住腳步開了口:"起來吧。”

  “謝將軍”廂秀小喜低著頭站起。

  “退下吧。”趙惟能摟著我繼續往內室而去。門也被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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