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書頁

第二二五章 孫嘉英烤咸肉

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鶴樓文學

  第二二五章孫嘉英烤咸rou

  別看是和王況已經結婚一年,小娘子和小芣苢還有著少nv的羞澀,不管王況怎么說,就是死活也不愿意和王況一起逛,非要自己二人陪著嫂嫂去逛才行。本章由想想嫂嫂身子也是不大方便,有小娘子在身邊跟著,總比只跟了倆丫環強些,王況也就不去管她們了。

  只到了鐘樓上和評考局的人打過招呼,王況就下去了,而評考局的人則必須呆在鐘樓里二樓和三樓中間面對廣場專門僻出用于觀看的區域,在三樓和四樓的中間,及五樓和六樓的中間,都是正好樓梯轉到這個位置的,都有這么個地方,專門方便觀看的,至于六樓上,那就地方狹小,又容了個大種,你想看,那也是不能呆的,鐘聲一敲,嗡嗡響得耳朵發麻,沒人能呆得住。

  因此從真正意義上來說,這鐘樓其實是由兩半的六層錯開的布局,是個錯層建筑,這也是無意之中蓋成的,蓋到一半的時候,發現二樓和三樓中間的位置其實最適合觀看,就改了下,往里僻出個位置,既然這層這么僻,干脆就全都這么僻了。

  評考局的各理事和評考必須呆在那也是今年新出的規矩,就是等著萬一出現有什么在烹飪上的沖突,能找得到人去仲裁。

  流水大席上,或許是沒了奪名次的壓力,孫嘉英的發揮很是出色,除了用了王況教的芋泥丸子做出幾個菜色來外,他自己還搞了個新菜式,那就是烤咸rou。

  烤咸rou王況在后世是吃過的,是他一個綽號叫無奈的tw朋友的拿手燒烤,很得朋友們的喜歡的一道菜,每次去他那都是必點的,而且指明了要他親自上陣的。

  可關鍵是,王況提都沒在孫嘉英面前提過一句,甚至連咸rou他都沒提,蓋因此時的調味品并不是很豐富,所以,世人在年末殺了豚,多余的豚rou都會用做成臘rou,臘rou比之于咸rou,香味更濃。一到年底,家家的灶臺上面就會掛滿了臘rou,就是用的從灶門中飄出的輕煙來熏制,到了正月里,臘rou就是待客的主要菜肴了。

  咸rou做法其實非常的簡單,無非就是rou切成寸來寬的條狀后,抹鹽抹酒就行,喜歡咸點的就多抹鹽,不喜歡就少抹,不過就是越咸越好保存罷了,但在后世,有冰箱并不存在這個問題。

  而由咸rou進一步發展到后面,還能延伸出許多種腌制法來,可以就這么存放著成為咸rou,也可以風干了成為風rou,或者多抹些其他調味品做成類似火tui一樣的,后世最懶的辦法就是去買了現成的十三香,在咸rou的基礎上抹上十三香,放y涼處風干上個把兩個月,味道也是非常的獨特。如果再按了臘rou的做法也去熏的話,味更香濃。

  甚至在西南地區,還有酸臭rou的做法,一般都是整只豚那么掛著,具體怎么個腌制法就不得而知了,到了后面的rou是很臭,不適應的人是根本不敢動筷子的。

  咸rou的通常做法就是咸rou炒蒜,用青蒜炒,先在鍋內將切了薄片的咸rou煸香,煸出油來,然后將斜切的蒜白丟進去炒香,淋酒,再加切段的蒜葉丟進去翻炒至熟即可,咸rou香和蒜香hun在一起,很能提人食yu。一般人多能因為這道菜而多吃一碗飯下去。

  臘rou也是可以這么炒的,而且臘rou的做法更多,什么炒蒜苔了,炒辣椒了等等,想怎么吃都可以,基本以炒為主,主要是臘rou本身就是很香的,隨便怎么搭配,只要味道不犯沖,你想和什么東西搭配著炒都行。

  只不過孫嘉英可能也是第一次烤咸rou,他的膽子也是夠大,都沒事先的拿捏好就擺在大眾面前烤了起來,用了醬汁來調蘸汁。4∴8065用醬汁調蘸汁不是不可以,但是咸rou本身是沒放醬汁的,吃的就是原味,不像是鹵味,鹵湯里本來就很多醬汁,用醬汁調來蘸,味道并不會發生沖撞,沒什么不妥。

  但是,用了醬汁調的蘸汁,醬味就會掩蓋了咸rou的本身味道,并不是很好的選擇,最好的蘸汁就應該是白醋蒜泥,再加點干蔥末和糖,這樣蘸咸rou吃就是吃的原汁原味。用陳醋或紅醋都是不行,也就是說,必須用新醋,用的醋只能是有酸味,不能有其他味道。

  至于說蔥蒜,其香并不會掩蓋了咸rou本身的香,反而起到提味的作用,所以是可以用的。

  干蔥末很好做,蔥洗了后,甩干水份,直接用小火烤干,或是日頭下暴曬干了,或者直接用熱油把水份抽干,干了后碾成末就可以了。

  王況記得當初無奈同學烤咸rou,是在快得了的時候,捻了干蔥末在rou上一起烤的。干蔥末hun合了咸rou烤出的油汁,特別的香,烤完了,再切成片,蘸蒜泥白醋吃,那個味道,保證是吃過的人都不會忘記。

  只是如今在大庭廣眾之下,王況不能掃了孫嘉英的面子,畢竟孫嘉英可是富來的總廚,再說就以孫嘉英現在的烤咸rou來說,已經是吃過的沒有說不好的,還是維護了孫嘉英的威信更重要些,等到流水大席結束后再告訴他,或者讓他自己去揣摩。

  流水大席上逛了一圈,王況就沒了什么興趣,因為絕大部分的人都是做的從富來客棧學去的菜肴,或者說是原本就會的,基本沒什么新奇之處,看來還是競爭不夠ji烈,不夠充分。而且流水大席的絕大部分人都還是抱著參與的心態來的,圖的是個熱鬧,是個喜慶,比賽對大多數人而言,和他們沒多大關系。

  憑心而論,王況提議辦流水大席的最主要目的也是為個熱鬧,給建安民眾一個相互交流的大場面,這種大場面一年一次,是很值得期盼的。不要說這時候的建安,即便是后世的娛樂活動那么豐富多彩,但只要辦個什么美食節,那也是人山人海的。

  很顯然,王況的目的達到了,人們臉上個個洋溢著笑容,見了面也是笑容可掬的問好,比起平日里來熱情了許多,平日里雖然也是問個好,但不少人可是來去匆匆,有自己的活要干的,不會像今天這般的,放松了心情,只管逛著,看著,評論著,然后等著開席的鐘聲一響,就涌上去搶吃的,他們享受的是這個過程,并不全是為了最后的吃。

  如果是為了最后的一飽口福,也不會有那么多人手里拿了從各個貨郎和零嘴小攤上買的或者是從自家里帶出來的零嘴一邊吃一邊逛了。

南瓜的種植早就在建安推廣了開來,但是和王況叫南瓜不同,建安人更喜歡叫金瓜,說是其色澤金黃,可不是金瓜是什么  所以,零嘴小攤上和人們手中拿的最多的就是金瓜籽,或是炒的,或是煮了后曬干的,有的是買的,有的是自家的。

  人們喜歡金瓜籽還有個原因,主要是金瓜籽是連殼都可以嚼下肚的,這就省卻了還要一只手來拿果殼的麻煩,現在的建安,隨地亂丟垃圾的現象已經很少了,街道兩邊,每隔個百十步,就有個大木桶是用來盛放垃圾的,桶上寫著的是路拾,這話建安人都明白,就是垃圾的意思,垃圾桶清理也很方便,即便是再重,也不用擔心。

  清掃街道的雜工只需要推了一輛前頭帶兩個挑勾的車來,將前頭一壓,對準了桶兩邊的鐵環chā進去,再一壓車尾,桶就裝到了車上,然后放上空桶,就可以把滿桶的垃圾推到城外倒到專門挖出的坑里,垃圾坑離城有好幾里遠,并不會有什么惡臭散發,周圍也都是無主之地。

  這時候的垃圾基本都是生活垃圾,都是能自然降解的東西,這么填埋過個幾年,那片地就成了最好的肥田,然后再換個新地挖坑再填就是。

  開始實行不得亂丟垃圾的政令時候,大家還是有段時間不適應的,但到了后來,人們發現,這街道變得越來越整潔了,人走在街上也覺得暢快了許多,再說了,不就是百十步的事情么漸漸的也就適應了起來,甚至有些店家,為了樹立個好名聲,也照做了個木桶放在自家門前不遠的地方,如此一來,倒垃圾有時候出門就可以了,不用再走上百十步,更加的方便,雜工們呢,當然是最歡迎這樣的措施的,街道雖然還是要掃,但卻輕松了許多。

  街道兩邊的排水暗渠是原本就有的,這個并不需要王況去改,在穿越而來的幾天后,王況就發現了這一點,大唐時代的城市排水系統已經是非常的發達,還有專人清潔的。

  就可惜自己不會燒水泥,不然的話,倒是可以改善一下城市供水系統,讓家家戶戶都用上自來水,以現在的大水車技術,可以把水提起三丈多高,這就相當于三層樓的高度了,直接用了高的明渠將水引到城中百姓家里,省了去井中取水挑水的麻煩。建安城北兩里外有條小溪,從城北的山上一眼泉中冒出,流了五六里地匯到建溪的,只要把這五六里的的水源看好了,不讓人畜隨便去污染,那么水源就沒問題。

  王況并不是擔心地下水的問題,建安就在建溪邊上,地下水充足得很,你才提完,建溪里的水就滲過來了。王況只是想讓生活更方便更輕松一些。

  沒了水泥做明渠,就只能用木頭來做或是石板來做,木頭可是吸水的,這時間一長,水滲了出來,一滴滴的滴著,地面永遠也別想有個干的,那么多家用水,你總管道的截面肯定要大,不然根本不夠用,分到各家倒是好辦的很,用竹就是了,竹子外面本身有一層蠟質,是防水的。

  至于石板,跨度就必須短,絕對不能超過五尺,否則石板就會被自重壓斷了,哪家的房子不是跨度過丈的所以這也不可行。

  王況之所以有這個想法,那是他小時,家里及姥姥舅舅家的水,都是用了竹子從山上的泉水中引來,不用去挑水,很是方便,而且山中泉水比井水要清甜許多,用那水來釀的酒也是好酒。

  搞引水暗渠道理論上也是可行,但工程浩大,需要開挖的地方太多,有的地方還會和排水渠交叉,這就麻煩了,所以,最好就是用明渠。

  在沒有水泥的情況下,就只能用木板,木板又必須不滲水,現有的條件,只能是用蠟煮過,可卻不能用石蠟,石蠟有致癌物,只能用蜂蠟,王況也算過,從小溪汲水到建安,不算各家各戶引到自家用的竹管,光是大的明渠,需要用的蜂蠟就要幾千斤,幾千斤的蜂蠟,就是集中了全大唐的產出也沒這么多。

  所以,引水,只能想想而已。

  但是,王況卻是忘了,可以在木板上鋪上陶瓦或璃瓦來防水的,也就是說,用木板做骨架,真正輸送水的還是陶瓦璃瓦,璃瓦不大可能,目前璃窯的產出還不夠用呢,成本也是很高,但陶瓦卻是可以,只要將陶瓦間的縫隙用蜂蠟或者糯米ji蛋hun合物堵上就行。

  王況,并不是萬能的,也有他想不到的地方。

  王況想不到不代表著其他人想不到,這個問題,一直到了某一天,王況無意中感慨后,才被一語點醒過來。這是后話了。

  王況現在要趕回去做一樣東西,他怕他等下又忘了做,再提起興趣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了。

  他要做的就是香腸,并不是說今天就必須要做出來,而是要趕緊的回去看看是不是還有小腸剩下來,要是沒有,就要趕快通知豚rou鋪掌柜的,讓他明天送rou的時候提醒下自己,也提醒客棧里面把小腸留著自己要用。

  若只是做一點點,倒也不用通知,不管怎么樣,現在才是午前,客棧里無論如何都會留有小腸的。但王況想做的比較多,主要還是因為香腸做起來是不復雜,但比較麻煩,尤其是rou的腌制。

  香腸的主要原料就是小腸和五花rou,也有用ji腸鴨腸做的廣式小香腸,用什么腸這個沒什么關系。主要是填要填好就是了,豚小腸比較粗,容易填餡,ji鴨腸細,不是那么好填的。

  王況不喜歡廣式香腸,因為其偏甜。后世有南甜北咸的說法,但王況認為那是不真實的,縱觀大江以南的地區,除了沿海地區外,其他地方基本都是吃得偏咸,更喜歡咸味菜,只有沿海地區,比如滬,蘇,浙,閩,粵的沿海,就大多是吃得比較甜,但是,不要忘了,粵北,閩北閩西,浙西地區吃得并不甜。

  后世王況走過不少地方,在他看來,反而是燕京人吃得更甜些,在江南地區,吃咸的地方遠比吃甜的地方多得多。比如贛皖云桂川襄卾這幾個地方,幾乎都是甜菜很少,菜肴里除了酸辣味和糖醋味會放糖外,其他的就是很少放糖的,這可是占了江南絕大部分的人口和面積。

  因為麻煩,所以既然要做就多做些,一般地說,孫銘前,黃良等人更是喜歡王況親手做出的東西,他們現在嘴叼得很,不是王況做的,就沒了什么興趣,盡管孫嘉英做的不比王況差,鄺大王師傅幾個也都是如此,但黃良林明孫銘前他們就只認王況做的。

  香腸的麻煩就在rou餡的腌漬上,當然了,要是懶一點,對口感沒那么挑的倒是沒有這么個麻煩。

  大多數人做香腸,都是直接灑了鹽,十三香,醬油和酒了事,最多再多抹點五香粉這類的重香調料,這樣腌漬是非常的省事,但缺點就在于口感不是最好的,調味粉如果到顆粒粗的,香腸吃到嘴中會味道不均勻,有時侯一口咬到五香大顆粒,那舌頭嘴巴可就受罪了。

  所以王況要做的香腸就是不用大顆粒的香料粉,尤其是八角,桂皮這樣味道比較沖的香料,至于說胡椒粉等其他沒那么沖味道的香料,倒是可以直接的拌進去。其實最關鍵的是這時候的磨還是石磨,沒辦法像后世那樣磨出非常細的調味料,如果能磨出來,就沒有了吃到大顆粒香料的顧慮,就可以直接采用拌進去的辦法了。

  現在不能拌進去,就涉及到了要將這些被稱為大料的重味香料的香提出來的辦法,辦法也簡單,就是時間耗費不少。

可等回到客棧一看,門是緊閉的,這才啞然失笑,現在是流水大席,大家全上街去了,誰會呆在店里就是食客也不會來啊,一會開席了就可以可勁的白吃,那么多桌,那么多盤菜,就是每盤只嘗一口,沒嘗完都能吃得肚子溜圓了,誰還來  沒奈何下,就只好轉了回去,找到個在旁邊閑著等活干的伙計,讓他記下來,流水大席完了回去后把大料都磨成粉,磨不了的就盡量的碾碎,自己有用。

  好巧不巧的,這一扭頭,就見了那豚rou鋪掌柜正笑嘻嘻的一手chā在腋下,另一手正托著胖乎乎的下巴,在一旁專心致志的看著孫嘉英烤咸rou,瞧那架式,頗有著想學腌漬咸rou的想法,也是,他的rou也不是每天都能賣了的,偶爾碰到賣不掉的,也可以腌漬了來,要么自己吃,要么可以賣,也是個來錢的路子,誰跟錢有仇呀。

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鶴樓文學
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