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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0九章 沒有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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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0九章沒有頭緒  見到來人,王況吃驚不小,這來的是孫水根,也就是最后一個提上來當管事的老伙計,孫水根之所以是最后一個提上來,這和他的xg格有關,他是個話比較少,比較敦厚的人,這樣的人做事快不起來,但好就好在穩重,很難亂了陣腳。4∴8065

  但是,今天來的人竟然是孫水根,這必定事出得不小,若是小事,孫掌柜和孫銘前都在在呢,能處理得了,只需得個小伙計來通報一聲就是了,但是來的卻是當管事的孫水根,而且他竟然這么慌張,這就說明是大事,大到了連孫銘前和孫掌柜都覺得棘手的事情。

  別慌,先說說出什么事了既然是孫水根前來,那就只能是客棧或者商行那里出事,家里出事的話,就不會是孫水根前來。

  出事了,即便自己現在就飛奔回去,路上也要花上半個時辰,加上孫水根趕到這來的時間,一個時辰就過去了,若是急事,也來不及了,還是問清楚狀況再說。

  有客人在吃酒的當間,口吐白沫倒下了。孫水根氣喘噓噓的,不過還是把話說得很清楚。

人呢人怎么樣  已經送到濟民堂了,某來時,人還沒醒。

他吃的什么  鹵豚耳和一碟油炸花生。

  鹵豚耳和油炸花生這兩個食物并不相沖啊,王況自己后世就經常這么吃,他隱隱的覺出了不尋常來。

  孫銘前和孫掌柜肯定也是看出了不尋常,所以才讓孫水根來報信,如果說是客人自身的原因,那么以建安第一堂的名頭,濟民堂的郎中應該能看出來,那么也就和客棧無關,也沒必要派人來報信。

人到此時還沒醒,十有就是食物中毒,難道說是店里的東西出了問題還又沒別的客人吃過這兩種  有的啊,倒下的客人旁邊一桌吃的也是這兩樣,不過卻是沒事,但那客人也被孫掌柜請到濟民堂去看郎中了。

  問題就蹊蹺了,為什么別的人吃了沒事,那個人吃了就口吐白沫了呢可別鬧出什么人命來。王況心里一下就急了起來,扭頭沖程處默他們抱了下拳:幾位哥哥慢行,況先走一步。說完翻身上馬,一甩韁繩,兩個腳跟一碰馬腹,馬就狂奔了起來。

  三白一直是吊在王況的脖子上的,此時又蹲到了馬頭上,說也怪,它竟似知道王況心中焦慮一般,雙手揪著馬耳朵向前傾,嘴里發出急促的吱吱聲。而那馬也是猛然提速發足狂奔起來,兩側的草木飛快的向后倒退,王況只覺得兩耳生風,呼呼作響。

來比去快,不到半個時辰,王況就趕到了建安,到了城門口,也沒慢下來,而是一晃就進了城,這里是建安,不是長安,沒那么多的規矩和忌諱。守誠的兵丁就見眼前一花,沒看清是誰,正待要追,那黑土狗卻是用嘴咬住他的袍角,尾巴不住的搖。本章由你個嗟了死的,既然知道那是小東家,也提早叫喚一聲啊兵丁被那狗一拖,就止住了腳步,笑罵到,完了又虛虛踢了那狗一腳:某撿了你來,養這么大,也沒見你對某多親,反而那三白,只給你兩次好吃的,你竟然那么的親大老遠就認了出來  黑狗討好的用臉頰蹭了蹭兵丁的大tui,尾巴不住的晃,嘴里嗚嗚的叫,兵丁并不是真心想責備它,見它如此模樣,啞然一笑:知道了,知道了,以后每日帶你去富來客棧逛一圈就是,真是個貪吃鬼。那狗聽了,這才心滿意足的繼續趴在日頭下打起了磕睡。

  雖然王況沒減速,但馬是好馬,通靈,見到人多,自己就把速度慢了下來,街上的人見到是王況,紛紛的讓道,嘴里直叫喚:小東家莫急,莫急。

  王況也沒心思回話,一直策了馬直奔濟民堂,到了后沒等馬停穩就翻身下馬,那動作利索得怕是李業嗣見了也要自嘆不如。

  孫銘前和孫掌柜正在堂前坐立不安,見到王況進來,趕快迎了上去。

  怎么樣王況也顧不上客套。

  人還沒醒,不過郎中說,xg命算是保住了,只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人沒死就好,只要沒出人命,其他的都好說,王況得了這個消息,也是松了一口氣,頭腦也冷靜了下來:查出是什么原因了么  郎中說應該是中毒,但查不出是什么毒。孫銘前搖了搖頭,眼中滿是憂慮,他走南闖北這么些年,見過的事情太多,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慢慢騰起。

要說是自家的東西有問題,打死孫銘前也不相信的,所有原材料的采買,都是老伙計們去做的,負責鹵味的祝四娘子是自家人,也絕對不會出問題。再說了,為什么旁人吃了沒事情,就這個客人吃了有事  二郎,情況如何匆匆趕來的王凌一濟民堂的門就問王況,臨近年關,他這段時間經常帶了衙役到各鄉里去巡視,因此他反而是比王況更晚得到消息。

  大哥來得正好,煩勞大哥去知會各守城的注意下,從現在起,所有出城的人都要記錄下來,尤其是外地人更是要注意。守城的雖然是兵,但卻是和長安不同,是歸縣衙門管的,王凌雖然是州衙門的班頭,也是有權讓城門加強盤查的。

  王凌一聽,就猜到了這八成是人為的狀況,應了一聲就走。

  二郎,你的意思是孫銘前雖然也是這么猜想,但是他也只是預感,沒有任何的憑證,在王況沒有表態之前,他不想因為自己的預感而影響王況的判斷,王況從沒判斷錯過任何一件事,他相信王況。

  不好說,做個準備就是了。王況嘆了一口氣,兩眼望著門外的天空。

  這事王況現在可以肯定百分之百是有人投毒,郎中的判斷已經出來了,是中毒,而富來客棧里賣的菜肴隨便拿出任意兩種,也不會有相沖的。

  食材的采購也是很嚴格的,都是選的新鮮食材,因為花生中的黃曲酶素有毒,所以當初王況就再三的交代過,凡是有發芽長蟲,霉變的花生一概不要,在挑過一次之后,還要用水泡一下,把飄浮在水面不沉的花生揀走,然后再晾干了炸。而即便是偶爾有那么幾個花生沒挑掉,也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黃曲酶素的毒xg發作沒這么快,而且人吃幾個發霉的花生,一般到口都會感覺到異常,會吐掉,即便是吃了下去,幾個花生也不可能出現這樣的狀況。

  這時候還沒有農藥和化肥的出現,所以,食材的問題基本可以排除在外。同樣的,對于祝四娘子,王況也絕對相信,不說她以前就對自己兄弟照顧有加,現在又成了親家,斷斷沒有理由做這樣的事。

  如果是是被人脅迫,但被誰不可能,祝四娘子娘家和夫家的兄弟親人王況都見過的,都是老實巴交的本份人,本份人自有本份人的淳樸,即便是別人拿了刀子bi迫,也是絕不肯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是客棧里面的人做的,那么就不應該是一個人中毒,而是吃了這些吃食的都會中毒,沒人會這么傻,只投一個客人的毒。

  投毒的人只有可能是這么一個人,他沒法進到廚房,或者即便是能進了廚房,也接觸不到由祝四娘子掌管的鹵味和花生上去,所以,只能選切好了的鹵味和花生。

  而從廚房到堂前,只有幾步之遙,不說堂前那么多客人盯著,就是廚房里的人現在也是不少,這么幾步,絕對不可能有機會投毒,所以,上菜的伙計也是沒有嫌疑的,因此,問題只能出在這個客人在吃的過程中,現在就是要搞清楚,或許這個客人中間有離開了一下。

  王況決定回到客棧調查。

  此時客棧里已經是人心惶惶,許多客人在當初一見出事就趕緊走人了,現在堂前里是冷冷清清的,只剩了一些熟客,說是相信富來客棧,還在吃著東西。

  見到給那個客人上菜的伙計,王況越發的肯定了問題一定是出在上了菜之后,那個伙計并不是別人,卻是李大膽的一個遠房表弟,叫李小四的,從小父母雙亡,一直被李大膽他阿娘養著的,換句話說,這個伙計除了李大膽,再無旁的親人,李老太太就在廚房里幫著忙,李大膽和孫二在長安,就是有人要要挾,也沒東西沒人好用來要挾于他。

  李小四被叫來問話時是臉色煞白,這事情在別人看來,他和祝四娘子一樣脫不了干系,他本就在鄉下長大,什么時候碰到過這樣的場面因此這一出事,就膽戰心驚了起來,王況問他話也回答的語無倫次。

  不過王況好歹是問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那客人的座位恰恰是王況以前常坐的位置,這個位置就在門簾邊上,隔壁只有一個座位,地處偏僻角落,沒多少人能注意到那里去,更重要的是,期間客人有離席去后面解了下手。

  這就是了,他離開的時候就是投毒人下手的時候,可是等王況問過后,卻是沒人注意到到底有多少人在那客人離開的時候有走過他那一桌。

  他隔壁坐的是誰王況注意到自己遺漏的一個細節。

  是個外地客人,不過他是背對著那桌的。李小四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仔細的回憶著當初的情景:他是后來的,當時沒座位了,他等了片刻才坐到那桌,而那時候那中毒客人的酒菜已經上來,他當時就指著說也上那同樣的一份來。

  這個客人還在濟民堂里接受觀察,他的嫌疑基本也可以排除了,換位思考下,如果換做是王況自己要去投毒,就不會選和要投毒對象一樣的菜肴,要是一樣,那豈不是明白告訴別人,這是人為的投毒么,不然也不會就那一分吃了有事;當然也不會坐在旁邊去,往往坐在旁邊的人嫌疑是最大的。

  還有就是,他是背對著被投毒的那桌的,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都不知道中毒的客人中間有離開過,把握不了時機,怎么投再加上也正是他背對著,身子擋住了自己的吃食,所以,很有可能投毒的人沒發現他吃的也是一樣的食物,否則,恐怕他也難免要被投了毒。

  越是分析,王況的思路越是清晰起來,但是,僅憑了這些,卻是沒有其他幫助,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事是外人干的。誰干的未知;有沒人指使未知;為什么干也是未知。

  王況并不指望著城門口的兵丁能有什么發現,年關歲末,建安雖然是偏遠,但畢竟扼守了從南往北的通路,許多從嶺南或是漳泉一帶往返江淮的商旅大都會從建安過,人來人往,一天沒有個幾百也有幾十,而這些人又大多會選擇去富來客棧用餐打尖。

  最重要的是,從事發到王況說要盤查出城的人,這中間隔了一個多時辰,估計人早就走了。等王況這時候來查,晚了。

  這簡直是沒一點的頭緒,王況心里有點懊惱。

  一邊的孫銘前一直沒做聲,看著聽著王況的查訊,這時候說話了:二郎莫急,這事,恐怕一時半會查不出來,以后讓大家眼睛放亮點就是了。

  王況知道他這是安慰自己,可現在也是沒辦法,好在不幸中的萬幸,客人沒事,大不了客棧賠點錢就是了,事情出在客棧,客棧要不給個說法是說不過去的,只是這樣一來,怕是富來客棧的生意要受到影響了,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恐怕到時候各分號都要受到很大的影響。

各分號  不好。王況暗叫一聲,連忙把孫掌柜叫了過來:趕緊的,讓會騎馬的伙計,馬上出發,告訴各分號這里的事情,讓他們注意著點。yu帝老頭,但愿各分號沒事,要是沒事的話,我王況今后給你在建安建個大大的塑像。

  孫銘前一聽這話,也想到了王況所想的,臉色就難看了起來,嘴里不住的念念有詞。

  這時候反而輪到王況安慰他了:伯父莫擔心,況這只是防備著萬一。

  他奶的,哪個家伙敢在某家兄弟這里撒野站出來,讓某瞧瞧,不怕你知道,你去長安打聽打聽,hun世小魔王和鬼見愁小黑碳便是某兄弟二人門外突然傳來雷鳴般的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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