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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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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閨秀  ()()份額終于分配完畢,阿語拿出事先擬好的章程給大家討論,畢竟這是家族事業,參與的人多,關于各自該履行的責任和義務,以及利益的分配問題,如果事先不擬好章程,容易混亂,到時候相互扯皮,甚至打的頭破血流不歡而散也是有的,所以,親兄弟明算賬,丑話還是說在前面的好。

  大家又激烈的討論了一陣,最終只修改了幾個小地方,大致上還是同意阿語給出的章程,各房派代表在合約書上按了手印,事情總算告一段落。

  接下來,籌備工作緊鑼密鼓的開始了,三老爺阮文昌為大掌柜,暫時負責店鋪的裝修,八老爺阮文華協助,跑跑腿什么的,四老爺阮文石腿還沒好利索,只能在家呆著,七老爺阮文定負責采辦,九老爺阮文清協助,阿語身為大股東,擁有最大的決策權,所以,凡事她都要參與,鋪面裝修成什么樣,采辦哪些物品,數量、規格是什么,以及招什么樣的員工,都得她把關。因此,阮家上下,最忙的人就是阿語了。阿語也希望自己忙碌一點,這樣就可以少去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

  許氏有心讓阮思真跟著阿語學點本事,不僅僅是學怎么做生意,最重要的是學習如何處理各種問題,思真太過文靜,將來嫁了人,要是遇上難商量的婆婆和妯娌,肯定會吃虧,許氏平日雖然也教導她,但肯定不及跟著阿語學來的有效。

  為此,姚氏和阮文佩對許氏多有詬病,她們兩始終不肯承認阿語是因為真的能干,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她們覺得阿語是運氣好,瞎貓碰到死老鼠,才配制出特別的香水配方,借機上位而已,認為許氏這樣做是太抬舉阿語了。許氏只是笑笑不語,她當了多年的族長夫人,主持中饋不是一日兩日,只有她最清楚持家的不宜,上下左右,一個擺不平就生事端,阿語小小年紀,以晚輩的身份,居然能壓得住場子,提出的方案計劃都叫人無懈可擊,連幾位叔叔伯伯都對她心服口服,這樣的本事,她是自嘆不如,所以,她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絕不受旁人的動搖。

  說起來,讓阮思真跟著阿語,對阿語來說是多一樣累贅,阮思真根本幫不上什么忙,性子是生定的,不是說改就能改的。但阿語也明白三伯母的用意,所以也不指望阮思真能幫到她什么忙。

  鋪子的裝修很快接近尾聲,采辦的物品也一一到位,阿語特意讓三伯父在鋪子的后院開辟一間配制香水的房間,她自己去找了鎖匠配了一把鎖,這間房只有她一人能進出。

  現在最讓人頭疼的是招工的問題,阿語的招工條件極為苛刻,不亞于選美,首先年齡只要十六到十八歲,相貌要好,氣質要佳,言談舉止要優雅,人還要聰明伶俐,來應聘的人不少,但是能讓阿語滿意的卻不多,由于材料的限制,阿語現在能做出來的只有五種香水,所以她想要找五位與五中香水氣質相吻合的女子,八種香水,可是到現在她只看中了三人,還差兩。

  阮思真不解,戲謔道:“七妹,咱們只是招伙計,又不是選妃子,何必一定要美女,再說來應聘的女子,相貌都不錯,你怎就瞧不上眼呢?”

  阿語莞爾道:“三姐有所不知,我要找的女子,是要與這幾種香水氣質相吻的,比如要推銷橙花仙子,我就要這個女子擁有清純靚麗的容貌,清新淡雅的氣質,讓客人覺得人如香水,香水如人,對咱們的香水來說是錦上添花,你想,若是讓一個長得嫵媚妖嬈的女子去推薦橙花仙子,就會掩蓋了橙花仙子原有的清新與淡雅,這會讓咱們的香水大打折扣。”

  “哦……我明白了,經你這么一說,還真是這么回事,這就好比一快水晶糕,若是一雙纖纖玉手捧上,就會覺得這水晶糕都美味幾分,若是一雙雞皮褶皺的老手捧著,水晶糕再美味,咱們也沒了食欲。”阮思真恍然道。

  阿語贊許的點點頭,笑道:“三姐開竅了。”

  阮思真感嘆道:“七妹,你的點子可真多。”

  “這沒辦法,要想把生意做好,你就得留心每一個細節,要知道細節決定成敗,一個小小的瑕疵很可能會導致滿盤皆輸,就好比下棋,每一步都得深思熟慮。”阿語趁機教育阮思真。

  阮思真連連點頭,笑道:“跟著七妹還能長不少見識。”

  阿語笑笑:“我是不得不仔細周到,我肩上的擔子可不輕。”

  忙碌了一天,阿語和阮思真才回家,許氏讓阿語去她家吃飯,阿語推卻不過,便留下吃過晚飯才回荷香園。安泰已經等了她好久。

  “安泰,天香的事辦的怎么樣了?”阿語把安泰叫到屋里,讓招弟出去看著門。

  “小姐,天香的裝修差不多了,今兒個順喜來說,世子爺在城南找到了一片蘋果園,還有棗園,但是別的水果就沒了,問小姐可不可用,如果行的話,世子爺說就把所有果子包下來。”安泰回道。

  阿語琢磨了一下,蘋果酒可行,但棗子酒她還沒做過,不過棗子酒營養價值高,尤其是對女人,有補血養顏的功效,回頭去問問赤炎,該怎么做。

  “行,你明天去告訴順喜,兩個果園子都包下來,對了,順喜有沒有說果園子有多大,能產多少果子?”阿語想著,要是果子不夠的話,還得另外再找。

  安泰道:“順喜說了,蘋果園大概有五六十畝,棗園少一點,十幾畝的樣子,京城附近種果樹的并不多,這兩處已經是最大規模的了,不過城西有一片桃林倒是挺大的,世子爺已經提前把明年的桃子都預定下來了。”

  阿語點點:“小是小了點,不過總比沒有好,你忙完酒裝修的事,就到京都周邊去轉轉,看有沒有大的果園。”

  “是,小姐。”安泰畢恭畢敬道。

  “最近一段我都得忙香水鋪子的事,酒那邊你多上點心。”阿語和聲道。

  安泰忙道:“安泰會盡心盡力的。”

  阿語淡然一笑:“你辦事我自然是放心的,要不然也不會把你帶到京城來,跟著我做事,只要盡心盡力,把事情辦好,我是不會讓你吃虧的。”

  安泰誠然道:“安泰感謝小姐的信任與器重。”

  “好了,你也早點歇著,這陣子大家都忙的夠嗆。”阿語揮揮手讓安泰退下。

  屋子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阿語坐在椅子上發了一會兒呆,說是發呆,其實是糾結,要不要去空間呢?以前從來都沒有這么糾結過,空間是她的領地,她想進就進,可是現在,她有些怕見白離。

  阿語是不知道,就在她離開三伯母家之后,那邊又發生了不愉快。

  許氏去給老太太請安,走到半道上,就看見姚氏和阮文佩從邊門進來,許氏正要上前打招呼,卻聽她們兩在說。

  “三弟妹讓真姐兒天天跟著阿語,你說她到底安的什么心?我可不相信她只是叫真姐兒跟著阿語學本事,我看,三弟妹是想讓真姐兒跟阿語搞好關系,好套阿語的香水配方。”阮文佩說。

  姚氏說:“你以為人家這幾年當族長夫人是白當的?心思比我們沉多了,想的遠。”

  許氏一聽這話,氣炸了,她一直都把姚氏當成自家人,怎么說也是同一房的媳婦,打心眼里對姚氏特別的尊敬,沒想到姚氏居然和二姑子背后這么編排她。

  “那是,我們哪里比的上她?她可比我們精明多了,您想啊!以前她總是大伯母長,大伯母短的,對您別提多巴結了,現在大哥入了獄,二房有出息了,她馬上就巴結上俞氏,對俞氏那叫一個奉承,我看了都替她害臊……”阮文佩又道。

  姚氏冷笑一聲:“這叫識時務者為俊杰,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大哥現在可不是阮家的頂梁柱了,人家還有必要巴結?”

  兩人沒發現許氏,還兀自說的高興,燕芳是已經看見了許氏,想提醒兩位夫人,輕輕叫了一聲,可兩人說的高興,沒聽見。

  許氏再也聽不下去了,上前大聲道:“她大伯母,二姑,我許氏到底做了什么對不起你們的事,讓你們這樣恨我,這樣編排我?你們心里對我有什么不滿,當面鑼對面鼓的說,要不然,到老太太面前去說也成。”

  姚氏和阮文佩正在說人壞話,卻被人抓個正著,心虛之下,臉漲的通紅,阮文佩虛張聲勢道:“三弟妹,你什么時候也學人做這種聽墻壁的事?”

  許氏冷哼道:“聽墻壁?我上你家扒門縫了還是捅窗戶眼了?”

  阮文佩被嗆的無語,暗暗扯了扯姚氏的衣袖。

  姚氏強作鎮定道:“三弟妹,我們又沒說什么,你這么大的火氣做什么?”

  許氏算是看清了姚氏和阮文佩的真面目,她從來就不是個怕事的人,怕事的也當了不族長夫人,主持不了中饋,她做人處事一貫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掏心窩子的對人好,卻被人說的這樣不堪,她要是能咽下這口氣,她就不姓許。

  “她大伯母是沒有說什么,就已經把我許氏說的如此不堪,您這要是真說了什么,我許氏還不得自刎謝罪了?”許氏冷笑道:“什么想套阿語的配方,什么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她大伯母,她二姑,我今天才知道原來我許氏在你們眼里就是這樣的人,走,咱們到老太太面前去評評理。”許氏說著,上前就拉了姚氏的手往老太太房里走。

  姚氏忙道:“三弟妹,你一定是聽岔了,我們怎么會這么說你呢?”姚氏自知理虧,這要真鬧到老太太跟前肯定沒她好果子吃,便慌了起來。

  阮文佩見形勢不妙,也來說好話:“三弟妹,你真的是聽岔了,我們沒說你,真沒說你。”

  許氏不依不饒道:“真姐兒想套阿語的配方呢?族長夫人當的心思多沉啊……你們當我是傻子還是聾子?走,今天這事一定要請老太太來評說評說。”

  “別啊!別啊!三弟妹,你先消消氣,我給你賠不是還不成嗎?就當我們吃飽了撐的,別把我們的胡話當真,老太太現在身體剛好些,要是又氣著了,那罪過就大了。”姚氏慌忙討饒。

  許氏一把甩開姚氏的手,眼眶一下子紅了起來:“我一直敬你是大伯母,想著咱們是一房的媳婦,這么多妯娌,就跟你最親,我真沒想到我在你心里竟是這樣不堪的人,你說,我到底有哪點對不起你,對不起長房的?”

  “是我錯了,是我錯了,不該聽信她人的挑撥,我是一時糊涂,弟妹,你別往心里去啊!”姚氏勸道,邊狠狠瞪了阮文佩一眼:“叫你別信那些下人胡說八道,你還跑來跟我說,害的我也犯糊涂。”

  阮文佩訕訕道:“大嫂,我這人一向耳根子軟,老太太也罵過我多次了,可我就是改不了這聽風就是雨的毛病,三弟妹,這事怨我,怨我,以后我再也不聽別人胡說了,你別往心里去啊!我們怎么會不相信你呢?”

  許氏見她們兩一味認錯,伏低做小的,心知她們無非是怕老太太知道罷了,可是既然她們已經認錯,她再不依不饒的,鬧的太僵的話,恐怕以后兩人更要與她做對了,便見好就收,滿腹委屈道:“你們這樣說我,真是比拿刀子捅我的心還叫我難受。”

  姚氏和阮文佩又費了一番口舌,好不容易才安撫了許氏,兩人相覷一眼,背后全是汗。

  糾結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阿語還是決定進去一趟。

  暢意居里,空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阿語不覺奇怪,人呢?人都到哪里去了?

  正要駕云去尋,卻見一道青煙,青閔來了。

  青閔一頭的汗,臉紅紅的,好像剛跑了三千米似地。

  “小姐,白管事帶著大伙去采摘蘋果和棗子了,知道小姐來了,讓我趕緊回來說一聲,請小姐稍后,他們很快就回來。”青閔道。

  怎么這么巧啊!安泰剛來說只找到蘋果園和棗園,白離就帶著大家去摘蘋果和棗子了。白離怎么知道她現在需要這兩種果子?阿語心下疑狐。

  “你帶我去看看!”阿語吩咐道。

  青閔哎了一聲,帶著阿語向東飛行,不多時,便道:“小姐,下面就是了。”

  阿語低頭一看,好大一片蘋果園,真是蔚為壯觀。

  “這么種了這么多蘋果樹?”阿語問道。

  青閔回道:“這是小姐到京城以后,白管事讓赤炎種下的,白管事說,京城一帶最適合種的果子就是蘋果和棗子,小姐若是想再開酒鋪就一定用的著,所以早早的準備了。”

  阿語訝然,白離居然不聲不響的早就為她打算好了。

  “白離,小姐來了。”藍禾抬頭望見一片白云,歡喜的囔了起來,朝阿語揮手。

  阿語落下云頭,看見藍禾和綠喬在裝筐,一筐一筐的已經擺了數十筐,不過沒見到白離和赤炎。

  “白離和赤炎呢?”

  藍禾道:“赤炎把蘋果送回去了,白離……”藍禾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棵樹上。

  阿語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見白離攀在一棵蘋果樹上,正在摘蘋果,還回頭沖她微微一笑:“阿語,你稍等,我們很快就好了。”

  白離在阿語的影響中,一直是那樣的高貴優雅,何曾見過這樣攀爬在樹上,像一只長臂猿似地,快速的摘著果子,可是這樣的白離,似乎更真實,更可愛,阿語不由的起了興致:“我也來摘。”

  她還以為藍禾她們會用法術,袖子一揮,果子就自動落入筐中,畢竟她是見過赤炎揮揮手就蓋好了逍遙館,沒想到他們是爬在樹上一個一個摘下來的,這么多果子,他們摘了多久?

  “阿語,你別上來,危險的。”白離緊張道。

  阿語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這有什么,小時候我也是爬過樹的,況且這蘋果樹也不高。”阿語說著縱身一躍就跳上了一根較粗的枝椏。

  “小姐,這棵樹白離已經摘過了。”綠喬提醒道。

  阿語一窘,仔細一看,果然這棵樹上已經沒有蘋果了,只剩葉子。阿語訕訕道:“我這是先練練手,練練手。”說罷,看準了一棵掛滿蘋果的樹,足尖輕點,踩著幾棵樹的樹枝,準確的到達目的地。

  “哇!小姐,你的輕功又進步了。”藍禾笑道。

  阿語得意道:“那是自然,我天資聰穎,一學就會。”阿語說著往前挪了一步,伸長手去摘一顆又大又紅的蘋果。

  心里一得意,沒留神腳下,阿語踩著的那根樹枝不結實,咔嚓就斷了,她這時正好是前傾的姿勢,重心不穩,樹枝一斷,她“呀”的驚叫一聲就栽了下去。

  眼看就要摔個狗啃泥,綠喬藍禾忙撲過來要接住她,可是一道白色的身影比她們都快,在阿語的臉就要接觸地面的時候,險險的接住了阿語。

  阿語驚魂未定,就聽見白離急聲道:“叫你不要上去,你偏不聽,這么高摔下來,要是磕破了怎么辦?”

  阿語松了口氣,還好沒出大丑,要是真的一臉栽到地上,只怕鼻子就扁了,以后非得讓她們笑話不可,便舔了笑臉說:“不是有你在嗎?”

  白離看著她笑嘻嘻的摸樣,想氣又氣不起來,低低啞啞的說了一句:“我只能在這里護著你,在外面,你切不可這般大意。”

  阿語喃喃的“哦”了一聲。

  “白離,你是不是準備一直這樣抱下去啊!干脆抱小姐回去得了。”藍禾一旁嗤嗤的笑。

  阿語這才驚覺自己還在白離懷里,頓時羞紅了臉,白離若無其事的把阿語放下,柔聲道:“我去摘果子,你來接。”

  阿語老實的又“哦”了一聲,回頭狠狠瞪了藍禾一眼,臭藍禾,膽敢取笑她。藍禾見阿語瞪她,笑的更歡了,前仆后仰的,綠喬只在一旁微微的笑。

  赤炎搬了兩筐蘋果回去,馬上又轉回來繼續搬,看見阿語也在,驚喜道:“小姐,你來啦!”

  阿語一邊接著白離遞來的果子,回頭跟赤炎打招呼:“嗯!赤炎,真是辛苦你了,種了這么果樹。”

  赤炎嘿嘿笑道:“小姐表揚錯人了,這蘋果園是白離種下的。”

  呃!又是白離。阿語抬頭看白離,白離只認真的摘著蘋果,又快又準。

  “快干活,還有好幾筐呢!”藍禾踢了赤炎一腳,正踢在赤炎的屁股上,赤炎捂著屁股跳了起來:“你干嘛每次都踢我這里。”

  藍禾昂著下巴,雙手叉腰,傲慢的瞅著他:“那你想我踢你哪里?”

  赤炎立即跳開三尺遠,嘀咕道:“母老虎。”

  “什么?你說大聲點。”藍禾吼道。

  赤炎一手提了一筐蘋果,飛了起來,邊回頭道:“我說你謀殺親夫。”

  藍禾頓時臉紅的像火燒,瞪著大眼睛:“赤炎,你找死。”說著就飛身追了上去,緊接著聽見白離一聲慘叫,連人帶筐摔了下來。

  阿語忍俊不禁,哈哈笑了起來,綠喬急忙喊道:“你們小心點,別把蘋果摔爛了。”

  不遠處傳來赤炎可憐巴巴的聲音:“已經爛了……哎呦,你再踢,我的屁股也要爛了。”

  阿語笑的站不起來,手中的蘋果滾了一地。

  回到暢意居后,白離先去換衣服,這一天都在樹上爬來爬去的,白衣都臟了。

  阿語也美美的洗了個花瓣澡,剛收拾完畢,白離就來了,好像掐著時間似地。

  阿語看白離頭發上還沾著濕意,顯然也是浴過了,換了身干凈的白衣,整個人神情氣爽,越發顯得玉樹臨風。五殿下也很俊,但還是不及白離,白離的高貴,優雅無語倫比。阿語的心砰然一動。

  “白離,你怎么知道我會需要這些蘋果?”阿語收回目光,裝作如無其事的問道。

  白離淡然一笑:“安陽的酒鋪生意這么好,我想你一定不會放棄這門生意的,再說京城一帶,最適合種蘋果。”

  “你知道的可真多。”阿語笑道。

  “作為管事,就得想主人之所想,急主人之所急,不是嗎?”白離微哂。

  第一次從白離口中聽到主人二字,阿語莫名的覺得不舒服,不錯,以前她總希望白離能跟青閔、藍禾他們一樣把她當做主人,對她忠心不二,可是現在,她不想,白離這樣優秀,他怎么能為人仆?阿語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怎么了?”白離看阿語輕蹙著眉頭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又遇到煩心事了?”白離關切道。

  阿語搖了搖頭,抬眼,認真的看著白離:“白離,你在我心里,跟青閔他們是不一樣的。”

  白離笑道:“是啊!是不一樣,我是你的管事啊!”

  “不,不是的,我一直把你……把你當成是我的朋友。”阿語急道。

  白離怔了怔:“朋友?”

  阿語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釋,忙岔開話題:“白離,我要開香水鋪子了。”

  “鋪面找好了?”白離道,心里還在想著阿語那個朋友是什么意思?普通朋友還是知己?

  “嗯!是我伯祖母的鋪面,阮家知道我手上有香水配方,所以,這香水生意,就當成阮家的生意來做了,不過還是我占大頭。”

  “這么說來,你在阮家的地位可不一般了。”白離笑道。

  “那是,現在我是大股東,連我幾位伯父,叔叔都得聽我的意見。”阿語得意的一笑。

  “很好,反正錢是賺不完的,有些東西也不是能用錢買到的,你做的很對。”白離支持道。

  “哈,我也是這么想的,阮家如今正是落難的時候,我能幫阮家脫困,也算是阮家的大功臣了。”

  “那酒鋪呢?你預備怎么辦?也變成阮家的生意嗎?”白離問。

  “這個不行,不是我不舍得,而是,酒鋪我已經有合作對象了,正在籌備中,準備年前開張,我正在到處找果子,沒想到你就幫我解決了這個大難題,白離,你真是我的及時雨。”阿語笑道。

  白離微然一笑:“我會讓赤炎先把蘋果酒釀出來,還有棗子酒,這棗子酒營養成分高,相信一定會買的不錯,對了,你還沒嘗過棗子酒!要不,待會兒我讓赤炎弄一壇子來嘗嘗?”

  “好啊!我正有此意。”阿語歡喜道,她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叫赤炎研制下棗子酒,沒想到白離早就想到她前面去了,都給她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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