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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娘親不好當,為寶寶找口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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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間本沒有龍神精氣的存在,萬萬年前龍族對此一無所知,初次認識到它,則是因為龍族傳奇的女子——龍傾城。

  若不是因為她將長在龍族之巔,承載著孕育世間五行之力的圣樹——龍木,凝結了萬年的晶果——龍御漿果,將其貪嘴一口吞下。

  果中蘊藏強盛的五行之力,又如何在龍傾城的體內橫沖直撞,摧毀經脈根根寸斷,令其渾身浴血,似一具已然死去的尸體。

  項來不服輸的龍傾城,憑借著頑強的毅力,引導體內蠻橫的五行之力,一遍又一遍的修復經脈。終于皇天不負苦心人,她成功了!

  不但體內經脈根根續接如初,那股澎湃的五行之力甚至強行拓寬她的經脈,肅清靈臺,一次次繞著她的丹田,為其筑靈基,衍生而出五枚靈珠,如眾星拱月般的擁護著她體內的龍珠內丹。

  龍傾城的內丹在五行靈珠的滋潤之下,靈智出現,漸漸萌生出了靈,這便是小丹最初的狀況,久而久之,它似龍傾城的另一個分身一般,擁有實體可肆意遨游于九天之下。

  不過……

  萬萬年前,龍傾城在神尊如墨的拼死保護之下逃回了龍族之地,天地生死契約的契約之力影響之下,便已知曉神尊已隕落。

  又因神界諸多人鍥而不舍的一路追到龍族,甚至開始針對她的族人手持利刃大開殺戒。

  身為龍神至尊,一介龍族法神的她,豈能如此看著龍族因她而被滅族,讓那些奸妄小人目的就此達成。

  故而,龍傾城決絕的以自身神魂神魄為祭,逆天催動上古禁術——梵天法陣,當她身碎魂消的那一刻,梵天法陣陣啟,一道道五彩極光自她原本所站之處,向四周飛射而去。

  五彩極光落在龍族之人身上,不管身上的傷有多重,只要善存一口氣,立刻恢復如初,甚至體內的五行之力也充盈了不少。反之,五彩極光知消輕觸到神族之人,即刻被光芒透體而過,將他們震出龍族之外,各個傷重倒地不起。

  嗡的一聲,五色極光瞬間收攏,形成一面巨大的光罩,將龍族如鐵桶般的嚴嚴實實的護在其中,不管后來神界來了多少人,亦無法將其摧毀。

  曦堯乃是龍傾城入神界拜在神尊如墨門下,煉制的第一個器,因她從鬼界劫了圣物——地獄炙炎,將其融合到火靈之中,提高了煉制火焰的純度。

  故而,將曦堯煉制出來之時,便有了器靈。

  雖然曦堯是半神器,可他卻遠遠高于神界之人所用的神器,畢竟能夠產生器靈的器,可以與主人合二為一戰斗,亦可單獨作戰,這也就是神界之人忌憚龍傾城的原因之一。

  再后來,龍傾城煉制出了極品神器——無妄空間,便更令某些心思狹隘的神界之人,生出謀奪據為己有的心思。

  畢竟神器擁有器靈,與主人心思高度契合,若其主不死,他們亦無法謀奪之。

  誰知龍傾城平時大咧咧的,卻將他們的心思瞧得分明,因此在身碎魂消之際,狠心的將她與曦堯和無妄空間的聯系切斷,借由梵天法陣的力量,將他們送的遠遠的。

  只不過……

  龍傾城根本無法預料到,無妄空間那個傻丫頭,即便沒了主仆聯系,卻依舊執拗的流連于五界一點一滴的拼湊她的魂魄。

  萬萬年的歲月,傻丫頭,是什么讓你堅持下來的?

  傻丫頭!

  相較于無妄空間,曦堯畢竟只屬于半神器,只能孤零零的待在原地,等著舞傾城再度尋到他,解開她曾經落在他身上封印。

  世間唯有蘊含著龍神精氣的血液,方能解開塵封的印記,而曦堯……等到了!

  那么無妄空間呢?

  無妄空間隨著龍神精氣消失在舞傾城心口處,又預示著什么,這各種奧秘只有曦堯一人知曉,這也正是他所苦惱之處。

  “曦堯!曦堯!”

  “嗯?主子,你叫我!”

  曦堯陷入沉思久不言語,舞傾城喚了他好幾句這才回神。

  “你想什么呢?叫了你好久都不理人!”

  “主子,我在想事情!”

  “哦!曦堯,無妄空間她……”

  “主子,她還有事暫時不與我們一起,待時機成熟她自會出現的!”

  曦堯眼睛躲閃著舞傾城的目光,根本不敢與其對視,生怕一個沒忍住將無妄空間悄悄對他說的和盤托出,畢竟時機未到,若過早道明事情,恐怕……

  “哦!原來如此!”舞傾城點點頭,看向赤炎幾人和小丹陪伴下極度開心的龍天佑,對曦堯又道:“曦堯,乾坤定的時間也快到了,到時候天佑就拜托你在空間多加照顧!”

  “主子,放心!我會的!”

  “嗯!我信你!”

曦堯一行正準備將龍天佑帶進空間之際,它忽然喊停,咻的一下,飛回到舞傾城的懷中,吧唧的親了一口  “娘親,寶寶跟曦堯哥哥去空間里住,你什么時候來看寶寶?”

  “娘親,一有空就來,好不好?”

  “好!”龍浩天乖巧的點著頭。

  舞傾城伸手輕撫手腕古樸的梨花手鐲,環視忽然安靜下來的屋子,視線最終落在紫檀木雕花大床上,那枚破了個口子的龍蛋殼。

  一片,兩片,三片……

  舞傾城將散落在床榻之上的蛋片一一拾了起來,用一塊紅色的絲綢抱了起來,連同那枚破損的龍蛋一道用個精致的箱子鎖了起來。

  二十一世紀,有的父母會在自己孩子滿月亦或是百日之時,將孩子的胎毛剪下一截,用紅色的絲線綁結實,再用紅包裝起來珍藏。

  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的時間,將其取出也是一份珍貴的回憶。

  舞傾城雖沒有前世的記憶,也不懂龍族是如何將孩子的東西收藏。故而,她只好將龍天佑的蛋殼收起來,當做一份作為母親為孩子撿拾的記憶。

  待她將東西收拾妥當,乾坤定的時限一到,空間禁錮便消失。

  舞傾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漸明,思量著要不要去為龍天佑找口糧去?

  她好像記得府里頭圈養了數頭牛,其中就有幾頭母牛,而且前陣子聽說剛好有一頭母牛產崽了,不如……

  擠點牛奶去?

  此主意極好!

  丞相府牛棚外,用過早善后的舞傾城倚在柵欄外探頭探腦。時常跟在她身后貼身丫鬟席娟,被她差遣打發去李仕林家,照顧他那臥病在床的老母親。

  而她是只身前來,至于來此的原因……

  呵呵!

  為滿足龍天佑的口腹之欲,找奶水來了!

  舞傾城一露面,立即有下人從牛棚里出來向她請安,道:“小姐,你怎么來這了?這里臟,還是請小姐快回去吧!”

  “無妨!我就是路過,順道進來看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舞傾城揮揮手示意他下去,絲毫不介意的笑著說道。

  “那小的就先下去,小姐請自便!”

  小廝說完,抱著一大捆草料走向一處簡陋的屋子,想來是去喂牲口了。

  “好!”

  舞傾城走進牛棚,小心的避過一地“黃金”,不時抬起頭查看兩側柵欄里栓著的牛。

  這個……不是!

  公的!

  哇靠!

  牛眼如此兇悍做什么?

  至于嗎?

  兇巴巴的!

  居然敢對著她低頭作攻擊狀,還亮了亮頭頂上的武器?

  有牛角了不起啊?

  她的天佑寶寶還有龍角呢!

  小心惹毛了她,把一屋子的母牛全給牽走。

  哼哼!

  這個也不是,肚子下癟癟的,應該還是頭沒有懷孕下過牛崽的母牛!

  喂!喂!喂!

  它那么幽怨看著她做什么?

  這個?

  嗯……

  不錯!

  看它那兒倒是挺鼓鼓,可肚子一樣也挺大,應該是一頭懷孕待產的母牛!

  這母牛貌似還沒生產,應該擠不出牛奶來的。

  哎呦喂!

  到底哪頭牛才是剛產小牛犢的母牛呢?

  早知道就不玩神秘,直接問看守牛棚的小廝算了!

  舞傾城又往牛棚深處走了幾步,突然她停下腳步,視線落在一只小牛犢身上,它正仰起頭,津津有味的吮吸著母牛甘甜的奶水。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若不是這頭小牛犢,興許她就錯過了。

  低頭看著腰間的大葫蘆,舞傾城不禁想,她該怎么偷母牛的奶水,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呢?

  有了!

  突然,舞傾城咻的一下蹲下身,將過長的裙擺攏在懷里,小心的避過身側一坨坨新鮮的牛糞,一點一點的挪到母牛的身后,蹲在小牛犢身旁。

  正在喝牛奶的小牛犢并未停下嘴里的動作,它只是不解的看了舞傾城怪異的姿勢一眼,懵懂無知的繼續吮吸著母牛充盈的奶水,心道:這人是誰啊?干嘛眼巴巴的看著它喝東西?

  此時的舞傾城哪里管得了小牛犢內心是何想法,她從身后拿出一個碩大的葫蘆,將塞子拔開,緩緩地伸過手瞄準目標,輕輕地捻起對準壺嘴,用力一扯……。

  “哞”一聲凄厲的叫聲自牛棚出響起。

  母牛吃痛,抬起牛蹄子往后一踹,緊接著小而短促的牛叫聲響起,“哞”

  正中目標!

  一腳踹在小牛的屁股上,小牛犢愣是被踹翻連滾三個圈才停下,趴在地上直哼哼!

  母牛吃疼在原地亂蹬牛蹄子,乍一聽小牛痛苦的叫聲,回身一看有些愣神,暗思:難道剛才一牛蹄子踹在孩子身上?

  嚇得它連忙調轉牛頭跑了過來,又是舔,又是蹭,沖著小牛犢哞哞哞不停地叫著。

  小牛犢趴在地上,摔得頭暈眼花,聽見母牛在身邊直叫喚,委屈的哞哞直叫,好似在說:娘啊!你好端端的踹我做什么?

  母牛圍著小牛犢打轉,不時地停下來舔舔它的頭,蹭蹭它的身體,似乎在辯解:娘不是故意的!剛才不知道怎么了,喂你的地方鉆心的疼,下意識的就抬腳踹了過去,早知道會傷著你,打死娘也一定會忍著!

  舞傾城趕忙往一旁挪了又挪,躲在草垛后,暗想:看不見我!看不見我!我是一根木樁子!

  她擰著眉自問:難道擠牛奶的手勢……錯了?

  這時,牛棚里那頭體格碩大的公牛,從一旁踱著步子走了過來,對著母牛母子倆哞哞的叫了幾聲,牛的一家子開啟對話模式:

  “怎么回事?”

  “爹,娘剛才不知怎么的好端端的踹了我一腳。”

  “孩子它娘,你咋回事?要是萬一把孩子踢出個好歹,看我怎么收拾你!”

  “它爹看你這話說的,我自己生的娃我會不心疼?要不是疼得厲害,我也不會下意識抬腳就踹過去!你丫的,是不是以為不是你的肉不疼啊!”

  “爹呀!我冤枉!那根本不是我弄的!”

  “孩子它娘,看樣子確實不像是咱孩子整的!”

  “那我哪知道?疼死我了!”

  “你小心一些不就行了,你娘倆到那邊休息一下。臭小子,照顧好你娘,知不知道?跟你說話呢,聽清楚了沒有?”

  “知道了!爹!孩兒記住了!”

  母牛帶著小牛犢子扭捏的夾著兩條后腿,慢騰騰的走到另一處草垛躺下休息。

  而那頭公牛則留在原先母牛所站的位置,看著它們母子離去,嘆口氣想:它容易嗎?媳婦孩子多了什么事都要它來操心,真心累!

  舞傾城聽見一陣腳步聲,以為那頭公牛已經走了,她探頭匆匆的瞧上一眼。還好!牛還在!得趕緊給龍天佑整壺牛奶。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舞傾城蹲在地上又等了一會兒,這才一點一點的挪到牛的身后。

  “哞”凄厲的慘叫聲直沖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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