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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隔空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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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你是不是還想著等在德祥殿外的暗哨領著那一兩萬多人沖進來,助你一舉拿下天啟國?”

  對于夔宇義裝傻充愣的言行,舞傾城似乎早有預料也不再跟他兜圈子,直接亮明德祥殿外那些悄悄混進宮中的內應,至于目的……早在他來天啟之前,順元國的老皇帝不是早已打算好的么?

  妄圖將天啟的版圖納入順元,這也是他交代給夔宇義的任務。

  “你、你、你怎么會知道?”

  此言一出,其心昭然若揭!

  “我怎么會知道?自然是那些人被暗衛營的人悉數拿下了而已,怎么要不要我讓人將為首你的得力部將帶進來?讓你們好好敘敘舊!”

  “夔宇義,你之前一直都偽裝得極好,讓人根本瞧不出端倪。原本我還奇怪這語妃和瑞王怎么可能聯絡上珈藍和順元,直到那日秦正元被收押,他想要與其他幾位公子折辱的少女,正好是相府我的貼身丫鬟。”

  “那一條路她常常會經過,唯獨那天像是事先安排好一般,等著她自投羅網一呈獸欲。無非是想借由她跟相府宣戰,因為……”

  “城兒,因為什么?”舞耀宗也很好奇這個中因由。忍不住打斷了舞傾城的講述。

  “因為相府是他瓦解天啟國的一道坎,一道不可逾越的坎!”

  “城兒,何出此言?”舞浩澤也來到她的身邊,疑惑的問道。

  “因為爹爹乃天啟一國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所生的三個兒子各個出色,文臣有大哥,武將有三哥,至于二哥的生意更是遍及三國各個領域。苦于找不到我,只好對我身邊的丫鬟出手,敲山震虎么?是不是認為只要我一但出事,便可轉移父兄的注意力,無心在各自的領域發揮作用,他才有機會趁虛而入。夔宇義,你說是與不是?”

  “哼!想不到你小小年紀,懂得還挺多的!”

  夔宇義重重的哼了一聲,想不到他精心的布置,竟然會被一十一二歲的小娃娃給揣測得如此通透,豈不令他暗恨于心。

  “那是自然虎父無犬女,爹爹與哥哥們都那般出色,我怎好落下得太多!”

  “我有夸獎你的意思嗎?”

  夔宇義氣得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氣,氣哼哼的指著舞傾城質問。

  “你可不就是在夸贊我一家人么?”

  莫生氣!

  別人生氣我不氣,氣壞身體無人替!

  本著這兩句至理名言,舞傾城笑呵呵的懟了夔宇義一句,令其胸口悶得慌。

  “你……”

  “夔宇義,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你們費心給大家下的毒藥,我只消聞上一聞,便能清楚它的藥效及成分,你覺得我會沒有準備么?”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哦!其實也沒什么,只不過就在剛剛與你說話的時候,我已經將所有人的毒全給解了,不信,你大可以找御醫來為大家把把脈!”

  舞傾城輕描淡寫的道出已經為眾人解了毒,驚得夔宇義怒極而斥,直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見此她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可讓御醫為大家把脈,毒是否已解不就明了了么?

  “不可能!不可能!我讓人下的毒藥是十足十的分量,想解?豈可能像你這般輕描淡寫的,我不信!不信!”

  “你信不信有什么重要?大家身子無恙才是真理!”

  “來人!傳朕口諭,讓太醫院所有御醫前來為大家把脈!”

  事情進展到這一步,納蘭睿志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后宮的語妃伙同順元國的奸細,想要大家的性命借此逼宮,不惜買通宮里的暗線給夜宴的所有人下毒,其心可誅!

  “是!”

  皇上身邊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領命之后即刻施展輕功飛身離去。

  一刻鐘之后,德祥殿內呼呼啦啦來了二十幾名御醫,按照納蘭睿志的意思挨個給眾人把脈,之后這些御醫交頭接耳匯總后,為首的院首出列躬身施禮,道:“啟稟皇上,諸位大人及其家眷并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此乃臣和諸位御醫共同診斷的結論!”

  “嗯!很好!退下吧!”

  “是!臣等告退!”

  德祥殿眾人覺得人生大起大落來得太快,一時間有些人喜極而泣,更多的則是有種鬼門關晃了一圈回到人間劫后余生的感觸。

  有人歡喜有人愁,甚至是憤怒,譬如:苦心安排一切的夔宇義!

  “不可能!不可能!這不是真的!明明他們都將毒藥全下在酒水里,怎么可能沒事?我不相信!我不信!”

  “不信?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你不信!”

  “你一個養在深閨的相府千金,怎么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酒水里的毒全解了?你說謊,一定是瑾王命人處理好一切,讓你來領這個功勞!”

  “隨便!你愛怎么認為都無所謂,反正這毒的確是解了!”

  將夔宇義近乎瘋狂的大吼大叫,舞傾城無所謂的聳著肩,悠閑自得的走回納蘭如墨的身邊,牽著他的手,獻媚似的沖著他眨眨眼,意圖明顯的很:快,夸夸我吧!

  “城兒,你真棒!”

  “嘻嘻!”

  二人簡短的對話,落在夔宇義的眼中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釁,站在他們身后怒吼:“怎么?我猜對了?若沒有瑾王相助,你什么都不是!”

  “墨哥哥,甭理他!腦殼壞掉的人,跟他計較做什么?”

  舞傾城攔下正欲轉身教訓夔宇義的納蘭如墨,直言某人的腦殼壞掉,瞬間德祥殿里的人忍不住笑噴。

  “夔晗彜,你認為本太子醫術如何?”

  冷不丁的濮陽懿忽然出聲,問向對面興味看著眼前發生一切的夔晗彜,神色淡淡的似乎在等他的答案。

  “珈藍太子殿下的醫術和蠱術雙絕,此事不是什么秘密,本王想在座的各位多少也應當有所耳聞是不是?”

  夔晗彜的這句話立刻得到眾人附和,著實是因為濮陽懿能當上珈藍太子的真實原因,大家皆有所了解一二。

  “珈藍國太子的醫術,乃是個中翹楚,連國中御醫都不得不稱贊夸獎,若非如此他豈能從眾多皇嗣中脫穎而出!”

  “李大人說的極是,更何況難得的他的蠱術,竟然培植出國中上下談之色變的思卉雌雄雙蠱,我聽關外的商人說,此種蠱蟲那叫一個厲害……”

  “雌雄雙蠱?若是中蠱會如何?”

  “這我倒不清楚,只聽聞三天內生不如死,細節什么的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關外那行商提到思卉的時候渾身顫栗,想來應該極其厲害!”

  “我的天吶!那這位太子爺在珈藍國豈不是無往不利,連身為國君的父親也忌憚于他?”

  “若是你,會如何?”

  “要是我有這么個厲害的兒子,定會對他賦予厚望!”

  “珈藍國國君濮陽琨亦如你這般想法,盡其所能給他做好的資源,因為他知道他的一眾兒女里,再也沒有一人能夠及得上他分毫!”

  “夔晗彜,你可知丞相府嫡女舞傾城的醫術,在本太子之上?”

  對天啟國官員的小聲交談不以為意,濮陽懿一手托腮,另一只手的手指順著酒杯邊沿畫著圈圈,嘴里道出的話,再一次將眾人心中的波瀾推到更高的層次。

  舞傾城的醫術在濮陽懿之上?

  他竟然當眾承認了?

  “什么?你說什么?她,會醫術?還在你之上?”

  此等驚人的消息,不單夔晗彜震驚至極,連德祥殿里原本以為舞傾城說在與夔宇義說話間,將眾人的毒給解了一事是故意為了迷惑他,不曾想竟然是真的?

  “如你所聞,舞小姐的醫術的確在我之上,不光如此她的蠱術亦比我高明。”

  “濮陽懿,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呵呵!本太子一生最驕傲的蠱術和醫術,竟然不及她半分,你覺得本太子有必要故意這般說么?思卉,你聽說過吧?”

  “知道!珈藍談之色變的雌雄雙蠱,你提它做什么?”

  “她,舞傾城,可解!”

  自打進入德祥殿開始,濮陽懿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的追隨著舞傾城,看著她與納蘭如墨之間的小互動,心里的確不太好受,總覺得酸澀異常。

  可有見不得旁人對她頻頻質疑,哪怕自毀聲譽也想要護著她,也許這輩子他能做的,僅剩下這么一點點的!

  “什么?思卉雌雄雙蠱竟然可解?怎么解?”

  “本太子不得而知,實不相瞞這的確是事實,做不得假!”

  夔晗彜看了一眼舞傾城的方向,她似乎像個局外人一般,只顧著與納蘭如墨互動,并不理會這邊的一切。再看看濮陽懿失落的神色,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剛才的酒水本太子已經察覺有異,還未來得及辨清酒中的毒性,那毒卻莫名其妙的被化去!試問殿中能有此等能耐,在本太子面前神不知鬼不覺解毒之人,除了相府的舞傾城,本太子不做第二人想!”

  “……”夔晗彜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默!

  “所以,夔宇義,你覺得你還有希望控制天啟么?”

  “……不!不!還有辦法,一定還有辦法,我沒輸!我不能輸!”夔宇義近乎癲狂的囔囔自語,忽的他似想到了什么,一把扯去披風露出胸前綁縛的一節節火藥,從腰封中取出火折子點燃,大笑道:“我沒輸!我隱姓埋名寄人籬下十幾年,我不能輸!我不會輸!即便死也要拉幾個身份尊貴的一起!哈哈哈……”

  “冥頑不靈!”

  舞傾城擰著眉怒斥一句,一抬手抽來御花園里的湖水,劈頭蓋臉的將想要跑到納蘭睿志身邊的夔宇義澆了個透心涼,剛剛引燃的火線霎時熄滅再無點燃的可能。

  “想死給本小姐死遠一點,暗,將此人丟大天牢里,再命人給順元國的國君夔宇寰捎個口信,讓他想仔細了夔宇義和夔晗彜到底價值幾何,拿黃金珠寶來贖,否則……本小姐讓他們嘗嘗比思卉更恐怖的蠱毒!”

  “屬下遵命!”

  暗忽然現身看了一眼夔晗彜,提溜著呆若木雞的夔宇義后衣領子,縱身一躍頃刻間失去了身影。

  隔空汲水!

  舞傾城一拍桌子抬手遙遙一指,施展的術法震驚了所有人,連帶著她越過納蘭睿志在德祥殿內發號施令的行徑,也沒有人覺得有什么不妥。待她自己回過神來,才覺得有些尷尬。

  “……呃,皇上,臣女逾越了,還請皇上恕罪!”

  “不!傾城,你救了朕與皇后一命,我們應該謝謝你才是!”

  “皇、皇嫂,好厲害!可不可以教教我?”

  明明比舞傾城大上半歲的納蘭俊賢,此時卻滿臉孩子心性的祈求,實在是她剛才露的那一手震撼到他了,他……想學!

  “以你的天資,恐很難!”

  “……皇嫂,不待你這般打擊人的!”

  “我說得是事實!”

  “……”“絕世傾城之尊主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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