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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 向天起誓,絕無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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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蘭如墨一掌拍在桌上,碗碟發出相互碰撞的聲音,幾碟菜肴的湯汁溢出不少。看守盧臻熹的兩名侍衛撲通一聲雙膝跪地,頻頻磕頭承認是他們失職,才讓人犯鉆了空子逃了出去。

  “屬下知錯!屬下知錯!請主子責罰!”

  “責罰?是應該好好懲戒一番!暗,帶下去讓他們以后好好長長記性!”

  “是!屬下遵命!”

  暗一左一右將兩人拉起,一腳正準備跨出門之際,卻被坐在一旁的舞傾城給喊了回來。

  “暗,等一等!”

  “小王妃,請問你有何吩咐?”

  “暗,你先等等,我與墨哥哥說件事,指不定可以免除他們的責罰!”

  舞傾城此言一出,房中的幾人表情各異,一副靜待下文的樣子看著她。

  “城兒,你可知因他們一時失職,放跑的那人實乃軍機要犯,父皇點明要我帶回京都,他要親自審問的。如此,你還覺得我可會免除他們的責罰?”

  “墨哥哥,世事無絕對,說不準等一會你會改變主意了呢?”

  “哦?那我可拭目以待!”

  納蘭如墨招手命人將桌上的碗碟全都撤下去,端著驛站小廝送上來的茶盞,一口一口的輕啄,示意舞傾城接下去說。

  “噥!墨哥哥,給你!”

  “這是什么?誰的書信?我天啟皇室的專屬火漆印記?”

  納蘭如墨從舞傾城手中接過一封信件,反手正想拆開信封時,眼前一枚熟悉的火漆,令他不由得眉間輕蹙,神情微凝。

  “誰的你看看不就知道了!”舞傾城不答反而示意納蘭如墨打開信件看看,話語里頗有些意味深長。

  “瑞王,納蘭子淇!妄你身為皇子,雖是庶出,卻也是父皇的兒子,一出生便衣食無憂,身份貴胄……你怎么敢?”

  堂堂天啟國的二皇子,瑞王納蘭子淇狼子野心為求目的,竟如此不擇手段想與珈藍國太子濮陽懿里應外合,謀奪皇位,并許諾事成之后,將與珈藍國接鑲的三分之一國土拱手相讓,劃入珈藍國的版圖之內。

  更慫恿邊陲之地的潘姓將領將軍中要事,以飛鴿傳書的方式傳給珈藍國,此等行徑等同……叛國!

  盧臻熹只是一地方小小的縣令,因他有一小妾是珈藍國之人,這才與珈藍太子濮陽懿搭上線,許他高官厚祿封侯拜相,漸漸的淪落為珈藍國的走卒。

  更何況幾年間,他配合著潘姓將領秘密傳輸了不少消息給珈藍,此等行徑著實可恨!

  納蘭子淇,瑞王,你怎么敢?

  枉顧邊陲之地一眾將領的性命,坐下此等惡毒之事?

  其罪,罄竹難書!

  “納蘭子淇有什么不敢的,他還甚至想要設計毀我清白呢!”

  冷不丁的舞傾城說起一件在京都發生的事情,那場看似意外的意外,起因是納蘭子淇的某個不可告人的目的,至于其后的走向可由不得他。

  想設計本姑娘,隨便送個唯利是圖的市井小人閨女給他,哼!惡心不死他丫丫的!

  “什么?城兒,你說什么?瑞王,他想對你做什么?”

  “腦袋沒發燒啊!神清目明的應該不傻不聾吧?難道墨哥哥沒聽清?”

  舞傾城抬手摸摸納蘭如墨的額頭,探了探他的體溫,復又細細觀察了他的狀態,為求穩妥還把了把脈,嘴里囔囔自語的話,令屋內的另外幾人嚇得肝膽欲裂,噤若寒蟬。

  “瑞王,本王要宰了他!”

  自打納蘭如墨與舞傾城相識之后,她許久都沒有從他的嘴里聽到本王的自稱,想來應該是氣急了才會如此。

  瑞王,天啟國二皇子納蘭子淇,能將一謫仙般清冷慣了的納蘭如墨氣成如此,他也真是心思齷蹉,枉顧人倫,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狂妄之徒。

  “墨哥哥,莫生氣!城兒又沒有被他設計成功,反倒是他被我狠狠地坑了一把!”

  “此話何意?”

  “那天我領著身邊的貼身丫鬟席娟上街走走,忽然街頭的另一側一匹馬不知被什么給驚著了,一路橫沖直撞的朝我們飛奔而來,娟兒躲閃不及因而崴了腳。于是,我們主仆二人……”

  對于納蘭如墨的疑惑,舞傾城將那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告訴了他,末了還特意提及本應在皇宮大院子內的語妃秦語姍,竟然也喬裝打扮帶著個嬤嬤在場。

  種種跡象表明語妃對納蘭子淇的計劃不但知情,甚至還參與其中出謀劃策出力不少,否則她身邊的秦嬤嬤怎么有意無意抹黑舞傾城,想要毀去她的清白,其主仆的心思不言而喻。

  殊不知那段時間舞傾城正好在研究藥理,為了更好的煉制丹藥,酒樓掌柜的在糕點里下的媚藥,她只消輕輕一嗅,便可知其中藥草的分量多寡,豈會中了他的道?

  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瑞王納蘭子淇和酒樓的掌柜的狗咬狗一嘴毛,她順再著他們的思路,將其齷蹉的心思公之于眾,至于國君納蘭睿志會如何懲戒他們,又與她何干?

  “墨哥哥!墨哥哥!你怎么不說話?是不是認為我那么對納蘭子淇太過?”

  “城兒,你想做什么就放心大膽的去做,天塌下來我給你頂著!”納蘭如墨毫不顧忌一把將舞傾城從座位上拉起,讓其坐在腿上,慎重其事對她說道:“剛才我是在自責,城兒遇到危險的時候,而我卻不在你身邊保護,心里有些不痛快罷了!”

  “墨哥哥,此事你別往心里去,自保的能力城兒還是有的,再說我身邊不是還有暗在暗中保護么?悄悄告訴你暗可是個行動派,若不是我攔著暗,他早就將人提溜著丟到皇上面前,哪能順藤摸瓜牽出語妃和瑞王身后的關系網。”

  舞傾城就勢環著納蘭如墨的脖子,頂著他的額頭一一分析,嬌憨的模樣,看得他的不禁情動,眸色深深的看著她。

  “這些人雖然分開瞧確實微不足道,可千里之堤毀于蟻穴,他們遲早對天啟國是個不小的隱患,早些知道他們是何人,皇上也好早作防范不是?”

  “城兒說得極是!”

  “墨哥哥,如今瑞王納蘭子淇的這封親筆書信在手,你還覺得跑了個盧臻熹有什么所謂么?況且天啟國他定是回不了的,至于其他兩國,我們只需放出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定讓他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至于這倆侍衛的責罰,依我看就免了好不好?”

  盧臻熹啊盧臻熹!

  即便你不遁逃,本姑娘也會讓你自此之后過上東躲西藏的日子,賣國賊子人人得而誅之,你還能逃得了多久?

  納蘭子淇,敢設計本姑娘,必須要做好死的覺悟,下一個就該到你了,想來……

  當初給他的回禮,也應該起效了,瑞王好生受著吧!

  “好!依你就是!”

  納蘭如墨答應不懲罰兩名看守材房的侍衛,暗連忙向他們示意,眼神傳出的某個訊息:還不敢緊的,向小王妃致謝啊,傻蛋!

  “屬下謝過主子,謝過小王妃不罰之恩!”兩名侍衛異口同聲叩謝道。

  “起來吧!暗,你們都退下吧,我與墨哥哥說些悄悄話,不許偷聽呦!”

  “是!屬下等遵命!”

  待幾人都退處房門之際,舞傾城的身后響起一道打趣聲:“城兒,你倒是說說有什么悄悄話要與我說呢?”

  舞傾城憋憋嘴,剛才還一本正經的人,怎么打趣她起來……痞痞的?

  “不會是怕我反悔懲戒那兩侍衛,故意這么說的吧?”

  “胡說!人家真的有悄悄話,想要告訴墨哥哥!”

  “哦?那你說,我聽著!”

  納蘭如墨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嘴角擒著一抹笑,朝舞傾城示意繼續說下去。

  “墨哥哥,自京都分別之后,我……很是想念你!”

  舞傾城將納蘭如墨的頭掰過來,湊近他的耳邊,軟糯糯輕聲低語,語罷俏臉一紅,雙手捂臉羞澀至極。

  “城兒……你,再說一遍!”

  “我不!”

  “乖!再說一遍,我想聽!”某人輕聲細語誘哄道。

  “……墨哥哥,自從你我分離之后,城兒無時無刻不想著你,惦念著你,墨哥哥,你……可想我么?”

  舞傾城從指縫里偷偷的打量著納蘭如墨,見他神色頗為迫切的急于想要聽她說那句話,略略思索了一會將心一橫,拿開手看著面前俊美無疇的男子,一點不落的將心事說與他聽。

  “想!想!想得心都痛了!恨不得腳下生風飛回到你身邊,恨不得緊緊地擁著你,哪怕與你相處一時半刻,我也心甘如怡!”

  “真的?”

  “我向天起誓,絕無虛假!”

  納蘭如墨以為舞傾城不信他,立刻舉起右手向天起誓,被其一把將手給按了下來。

  “哎!別!墨哥哥,我信你就是了!”

  “城兒,跟我說說自我離開京都后,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發生?”

  “好玩的?我想想!嗯……有了,墨哥哥,我跟你說……”

  于是,房內一片歡聲笑語,二人各自訴說著離別時候的種種,有時候說道興奮處納蘭如墨甚至朗笑出聲,令自小跟在他身邊伺候的暗衛們,各個面面相覷詫異不已。

  小王妃,果然是主子的開心果!

  “瞧見沒?”暗指了指房門,對被遣退的兩名侍衛道:“若不是小王妃故意而為之,現在你們的屁股一定皮開肉綻,沒個一兩個月你們連地都下不來,這恩情記在心里頭,別做那忘恩負義之徒,知道不?”

  “屬下知曉,請頭兒放心!”

  “心里明白就好,此次若沒有小王妃及時趕到,恐怕主子的性命……屆若是有個萬一,咱們這么多人都得陪葬,可以說是小王妃救了所有弟兄的命,記住了?”

  “記住了!”

  “回去跟他們說機靈點,別沖撞了小王妃,否則主子第一個要你們的命!”

  “是!頭兒!”

  倆僥幸逃過一劫的侍衛匆匆離去,去跟其他的侍衛們分享這個天大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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