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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三章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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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哥哥,你怎么來了?思卉雄蠱雖然取出,但總歸還需靜養幾日,你怎么能這么不聽話呢?如此我真的很擔心,你知不知道?”

  短暫的小甜蜜之后,舞傾城松開環住納蘭如墨腰身的素手,仰著頭,蹙著眉,撅著嘴,伸出一根手指輕戳他的胸膛,嘴里噼里啪啦的說教著。

  此言行令一眾暗衛心肝尖顫顫,以他們以往對納蘭如墨的認知,生怕他下一刻將舞傾城一掌拍飛出去。

  然而他們所擔憂的事情不但沒有發生,接下來的一幕簡直顛覆他們所有的認知,紛紛心中存疑:難道主子轉性啦?

  納蘭如墨做了什么?

  其實也沒什么,只不過做了件他一直想做,卻始終未能如愿的事情!

  以吻封唇!

  饒是二人相處中,項來較為喜歡主動出擊戲弄納蘭如墨的舞傾城,此時嬌唇被封也忍不住俏臉一紅,慌忙想要將他推開,怎料卻被強勢禁錮在他的懷里動彈不得。

  “城兒,我想你!這個理由可充分?”

  納蘭如墨低沉充滿磁性的嗓音,在舞傾城的耳際響起,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渾身一顫似過電了一般酥酥麻麻的。

  兩頰紅云更加艷麗,直至蔓延到耳垂……

  “……嗯!”

  細如蚊蠅般的聲音,肯定了納蘭如墨的解釋,又或者說舞傾城的心中在竊喜……

  她被撩到了!

  “城兒,我來接你回去可好?”

  “好!城兒,一切都聽墨哥哥的!”

  舞傾城靠在納蘭如墨的懷里,感受兩心咒逐漸歸于平靜,蝕骨噬心的痛楚才慢慢退去,她的嘴角微勾,幸福滿足的情感霎時填滿心頭。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兩心咒,那是神界一種極為高深的術法,若不是舞傾城身負五行之力,參透術法痕跡不是從簡單的三言兩語咒術開始,而是將其拆分成她較為容易理解的五行,依據五行的不斷變幻交匯而完成兩心咒的布施。

  于納蘭如墨而言,即便舞傾城受到再大的創傷,甚至危及生命的危急關頭,他也不會有任何異狀發生。

  反之,一但納蘭如墨在遇到諸如思卉雄蠱啃噬臟腑,想要鉆進他的心臟食其血肉,必定會令兩心咒自啟防御機制,將危險抵擋在外,并向咒術施布者發出預警。

  蝕骨噬心,便是兩心咒對舞傾城的警示,也幸得此等殘酷的牽絆,令她在千里之外有機會知曉趕來阻止一切,因而挽救納蘭如墨的生命。

  不過……

  有一件事,舞傾城并沒有告訴任何人,便是兩心咒一但被催動,蝕骨噬心的痛楚,她需要忍受整整五個時辰!

  五個時辰,身體被蝕骨噬心的感受包圍著,除了在天啟國皇宮里被折磨得吐血了的那一回,這種感覺一直伴隨著她,只不過被她暗自咬牙給挺了下來。

  嬌小的身子,任是堅毅的扛了過來,操控體內的五行之力,帶著暗一路風馳雷電的趕到邊陲之地,及時救下已然危在旦夕的納蘭如墨。

  她,不疼么?

  疼極了!

  蝕骨噬心痛入骨髓,哪怕是每每呼吸間也會誘發痛感,除非死亡,否則豈能感受不到?

  這便是為何舞傾城趕來的途中,有那么幾次失誤的原因。

  只得借著讓暗休息的當口,閉目調息,實在是痛入骨髓的感覺,一再的挑戰舞傾城的神經,引得體內五行之力亂躥,無法維系找出精準的目的地。

  而這一切舞傾城沒跟誰提起過,哪怕是救下納蘭如墨一直到他醒轉過來,她也沒提那蝕骨噬心真真兇險的后遺癥。

  五個時辰,明明痛得恨不得仰天慘叫,就地打滾,可是舞傾城卻裝出一副沒事人一樣,巧笑嫣然的與納蘭如墨細數分離后的種種。

  又或者說蝕骨噬心所帶給她的折磨,不及確認納蘭如墨安然無恙的萬分之一。

  痛,便痛吧!

  趁他入睡,領著光前往珈藍國駐地,找事情的始作俑者濮陽妍妍尋仇報復回去。

  直到現在納蘭如墨站在山谷外來接舞傾城,她御龐大的蛇群前來,見到他的那一刻,似乎又變回那個笑面如花的絕美女子。

  一個字,一聲我想你,一個吻,一個溫暖的懷抱,兩心咒帶給她的疼痛,竟然神奇的在這一刻消失無蹤了!

  蝕骨噬心又何妨,有他,任何艱難險阻亦無懼!

  “光,你還好吧?”

  流虛扶了腳步略顯踉蹌的光一把,擔憂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小聲的詢問。

  “沒、沒事!”

  “你這樣的氣色叫沒事?回頭讓魏軍醫好好給你把把脈,省得生病自己不知道而落下病根,將來年歲大的時候可如何是好?”

  魏景山不止一次在暗衛面前絮叨,說他們這些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仗著年紀善輕不懂得照顧自己,身上的舊傷一直未曾祛除,又不肯乖乖服用些湯藥好好治治,若是到了他這個年紀,一定會病痛纏身累及家人,何苦哀哉?

  如是這般的喋喋不休,魏景山的連番絮叨,終于在某一天,被途徑路過的瑾王納蘭如墨聽了個全乎,結果……

  瑾王將跟隨出來的一眾護衛,不管是暗衛還是宮里派遣的侍衛,皆傳令他們全都到驛站外集合,并囑咐魏景山及他帶來的兩位醫術精湛的族人,一個個的為他們細細診治,身體若診斷出不適的護衛,要么乖乖聽從醫師的話服藥,要么上馬回京都去不必在跟隨于他。

  此令一出,眾人各個苦哈哈的,耷拉著腦袋,神情懨懨的一個接一個的前去就診。

  投身軍營,為的無非是憑借一己之力保家衛國,在國家最需要的時候上陣殺敵,守護疆土及百姓的安寧。

  而軍營中為了讓所有投身報效國家的男兒,皆有能獨當一面的本事,日常操練自是必不可少,久而久之身體難免不會留下一些暗傷。

  年輕故而是他們強健體魄的本錢,可是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細微傷痛,在如今看來根本不值一提。可在一身皆與醫術打交道的魏景山眼里,那可是一個不定時的火藥,稍有不慎便會給身體帶來不可逆轉的傷痛。

  俗話說得好: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這句話說得其實就是這個理,護衛們如今二十左右剛出頭的年紀,身體機能自是最好的階段,暗傷調理起來也不過就是幾記湯藥的事,可他們總是拖著不管不顧,久了終歸是一大隱患。

  魏景山的好言相勸一行人自是能躲則躲,躲不過去大不了被他絮叨幾句,誰曾想竟被瑾王納蘭如墨全聽了去,這才有了他給眾人下的那道命令。

  瑾王是誰,他可是自小投身軍營,與士兵同吃同睡生活在一塊的人,自然明白魏景山的話另一層含義。

  只有真心為將士著想,才值得他們為你致死效忠。

  在那之后,隨行的護衛或多或少服用過不少湯藥,直到魏景山一一診斷說是身體已經無虞,眾人才不用的深深松了口氣。

  畢竟湯藥聞多了,再美味的飯菜吃到嘴里,總覺得有一股子苦澀的藥渣子味。那段時日一到飯點,眾人手里端著盛著顆顆飽滿散發陣陣清香的米飯,扒拉著筷子,如同嚼蠟般的保持吞咽的動作,愁得眉毛直打架。

  因此,流的提議被光下意識的否決了,他可不想魏景山一臉慈祥的端著藥碗,里面黑褐色的湯藥散發著令人直反胃的氣味,生生挑起他不太美好的“記憶”。

  “光,你確定真的沒事?”

  “沒事!我騙你做什么?我只不過是運氣施展輕功一路跟隨小王妃,有些力竭罷了,你可別多事跟魏軍醫說啊!”

  光豈能不知道流心里的小九九,想看他被迫喝湯藥的窘樣罷了,這也是他秋后算賬的老招數。誰讓他之前招惹了他,現世報啊現世報!

  流,你這記仇的壞家伙!

  “哦!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害我白擔心一場!可憐魏軍醫最近好不容易研制出來的藥方,似乎沒人試試咯!”

  “滾!麻溜的!別打老子主意,否則……”

  研制出來的新藥方?

  想拿他去給魏景山試藥?

  做夢!

  “否則?”流笑瞇瞇的湊過去,道:“否則你要如何?說出來給哥聽聽?圖個樂子唄!”

  光瞬間泄了氣,武功技不如人,總有種被流掐住咽喉的憋悶感。

  這種感覺怎么那么……破!

  “流……”

  “嘿嘿黑……頭兒,我只是逗逗這傻小子,真的,我保證!”

  暗站在流的面前,伸手輕拍了拍他的肩頭,眼里警告的意味明顯,嚇得他訕笑的撓撓頭,連連表示只是在與光玩鬧罷了,末了還一副哥倆好的樣子攬著光的肩頭。

  “你知道分寸就好,走了!跟上主子和小王妃!”

  “是!”

  暗話落,流與光異口同聲的應道,幾人不由得加快步子追上納蘭如墨與舞傾城。

  若是以往有人告訴暗他們幾人,終有一天瑾王納蘭如墨會主動去親近一名女子,他們定會認為說這樣的話之人腦袋有問題,不是癡就是傻,可如今……

  哥幾個尋思著他們是不是單身久了,怎么有種被酸倒了牙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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