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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逃脫無望,遁地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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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第一樓里溫情的一幕,誰也不愿意前去打擾,紛紛退到一邊靜靜地看著。

  過了許久,當埋首在男子懷里的女子,稍微退開身,抬起頭時,不由一愣,下一瞬又將她羞紅的臉,埋進男子懷中,沉默不語。

  “呵呵!雪兒,你終于知道害羞啦?”男子見女子一副羞于見人的模樣,不由打趣道。

  “平哥哥,你還說!”

  “好好!我不說!不說!”

  “雪兒,咱們回家吧!”

  “嗯!好!平哥哥,我聽你的!”

  男子牽起女子的手正想要離開天下第一樓,卻忽然被面前的一位絕色小姑娘攔住了去路。

  “剛才多謝小姐相助,我才得以和拙荊重修舊好,此等恩情在下磨齒難忘,請受小生一拜,再次多謝小姐一番好意,若來日有用得著小生的地方,還請小姐盡管吩咐便是!”

  男子定睛一看,原來是剛才為他們夫妻二人撫琴的女孩,心想人家一位小姑娘如此助他,可他卻連謝都不說一聲便想離去,實在于理有失,連忙作輯深深朝她一拜。

  “對!對!我能與平哥哥再續情緣,全有賴小姐成全,也請小姐受我一禮,今后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你盡管說。如若不然來生做牛做馬,也定要還了你這番恩情!”

  名喚雪兒的女子一眼認出舞傾城,那個用琴音與歌聲勸她夫君回心轉意的女孩,心有感觸眼眶再次紅了起來,也與男子一道深深施了一禮。

  舞傾城看著雨過天晴,兩心相悅的男女,會心一笑,心想:這就和好了?盡棄前嫌了?真好!見他們能重修舊好,她很開心,很欣慰!

  可是……

  “兩位無需如此客氣,我只是略盡綿薄之力,最重要的是你們彼此心里還是愛著對方,在意對方的不是嗎?故而,那首曲你們聽在耳里,才會感同身受,思憶起往昔得以再續情緣!”

  “是!我以后一定好好待雪兒,再也不這般讓她傷心難過!”

  男子牽著女子的手,溫柔的忘了她一眼,細心的將一縷散落的發絲將其挽到耳后,輕柔的用衣袖抹去她臉上的臟污,好似對待一件昂貴的古董玉器一般,顯得十分小心翼翼。

  “我以后也一定多給平哥哥一些空間,再也不如此胡鬧!”女子羞紅了兩頰,低頭說道。

  “嗯!你們知道珍惜對方這就對了!今后的路還很長,需要你們共同經歷,萬萬不可輕言放手,一生能夠找到一位真心愛自己,疼自己,關心自己的人不容易,定要好好呵護,可好?”

  “好!”

  “好!”

  “還未請教二位如何稱呼?”

  男子一拍腦門,滿臉愧色的說:“嗨!你看看我這記性,連這事都給忘了,實在是對不住!”

  “無妨!”

  女子嬌嗔的瞪男子一眼,不滿的撅起嘴,隨后緩緩臉色微笑的看著舞傾城說:“小姐勿怪!我本名喚李雪,他是我相公叫張平,對了!還未請教小姐姓名?”

  “我?哦!我姓舞,叫舞傾城!”舞傾城毫不隱瞞的將名諱告知。

  “舞傾城?”張平吶吶的問道。

  “嗯!對啊!有什么問題嗎?”

  這個叫什么張平的怎么這么奇怪?

  她又沒有說錯,她的的確確是叫舞傾城,沒錯啊!

  可是,他那是什么表情?

  嘴巴夸張得里面都可以塞下一顆雞蛋了,嘴張那么大做什么?不怕口水一不小心流下來?

  “你姓舞?叫……舞傾城?”

  “對啊?剛剛我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嘛!”

  “平哥哥,這位小姐叫舞傾城又有什么不對嗎?”李雪好奇的問。

  “雪兒,你沒有聽說嗎?”

  “嗯?聽說什么?”

  張平激動的看著李雪,手指著舞傾城,說:“她,現在是我們天啟國境內眾人談論得最多的人,雪兒,你知道她是誰嗎?”

  見李雪睜著一雙疑惑不解的眼神看著他,接著說:“她姓舞,你可知天啟國京都之內,只有丞相一家姓舞,她便是丞相府的大小姐。而且她還是此屆才子佳人大會唯一的勝出者!聽去過聚賢樓的各地才子們說,此次盛會不設才子,僅有一位第一才女。這第一才女便是她,舞傾城!”

  “什么?她、她、她……竟是此屆盛會的第一才女?”

  “嗯!對!聽人說她的詩書精通,僅僅一會兒的功夫,便將困擾許多應邀的各地才子和才女給比了下去。”

  “更神奇的是她一曲詞曲唱得天下絕,引來無數五彩斑斕的蝴蝶,圍著她翩翩起舞,久久不肯離去,迷醉眾人的心神,恍若仙女下凡,令人不敢褻瀆她的美好!”

  “引得蝴蝶翩然而至?天吶!太神奇了!”

  李雪詫異的看了看舞傾城,越看越覺得她是仙女的化身。

  “誰說不是呢!現在街上到處都有許多人在議論此事,我也是剛才在街上無意中聽聞的!”

  “難怪!你一聽到這位小姐的名字會如此激動!”

  “起先我還在奇怪,怎么單單憑小姐她震人心扉的一首琴曲,便會想起咱們那么多的過往,深深觸動內心,在凄美婉轉的琴音中,竟生出些許悔意,不自覺地便淚流滿面。原來是她,是咱們天啟國的第一才女,這就不奇怪了,因為她足有那種能逆轉人心的能力。”

  “呃……咳咳!才女不敢當,倒是馮大人他們太過抬舉了,我哪有你說的那么好?”

  舞傾城摸摸鼻子著實有些不太好意思,尷尬的輕咳一聲。

  “怎會?現在外邊都傳瘋了!”

  這張平讓她說什么好呢?

  那些古詩什么全是另一個時空古代的詩人所做,和她真的一毛錢關系也沒有。

  只是……

  那首指落初彈誰在輕輕唱,倒是出自前世的手筆,自小銘刻于心的曲調。

  至于,吸引蝴蝶一事,倒是真的!

  許是在她在撫琴之時,不知不覺的情況下,一不小心注入了一絲木靈力,擾亂了蝴蝶的感知,才會引得它們成群結隊的翩翩飛至,那景象也是她生平第一次所見呢!

  “舞大小姐,你好厲害!”李雪傾羨的看著舞傾城說道。

  “呵呵!”

  如今舞傾城覺得她似乎除了訕笑,其他的什么也不能做,當然也做不了!

  身邊那些人越來越騷動,漸漸的朝她逼近,令她無路遁逃。

  好吧!

  她有些埋怨自個兒,為啥愛管閑事的毛病不改改?

  這不想溜,連門都被人給堵上了,怎么逃?

  對了!

  窗戶!

  嘿嘿嘿……

  從窗戶溜!

  那個誰誰誰,你他娘的將窗戶關起來做什么?

  它礙著你還是怎么著的,好端端的你關它做啥子嘛?

  嗚嗚嗚……

  逃脫無望,遁地無門!

  “原來這位小姑娘,就是咱們天啟國此屆盛會的第一才女啊!”

  “是啊!真沒想到居然還這么小,她看上去也許就只有十一二歲吧?”

  “嗯!差不多!”

  “天吶!咱們的第一才女這么小,居然如此多才多藝?真是天啟之福,丞相大人之福啊!”

  “可不是嘛!丞相大人的公子,哪一個不是個頂個的俊朗,不管在哪一行都是那么的出色。嗨……瞧瞧!人家就連生的閨女才情都這么高,當真是祖上積德,前世修來的福分啊!”一位略顯滄桑的老者,撫著下巴花白的胡須,有感而發的說道。

  “正是!丞相大人真是教導有方啊!”

  “對!著實令人羨慕!”

  “要是我家的孩子,有舞大小姐的一星半點才華,那可真是祖上墳頭冒青煙,將來即便是死也能含笑九泉!

  “嗨!你們說咱們怎么就沒有那福分呢?”

  “依我看啊!你就是想太多了,人各有命富貴在天,這不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能夠強求得來的,咱們還是各安天命,平平淡淡好好過日子吧!”

  “是啊!”

  “說得對!”

  “嗯!嗯!我贊同!”

  “是!咱們羨慕不來的!”

  “沒錯!沒錯!“

  舞浩澤、舞浩明、舞浩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著聊得熱火朝天的人們將路堵得嚴嚴實實的,不禁伸伸脖子,咽咽口水,動作一致的瞪了一眼舞傾城,嘴角不停地抽搐。

  “大哥,二哥,我看咱們一時半會兒是肯定出不去了,你們看這可如何是好?”舞浩清率先問出心里的疑惑。

  嗨……

  城兒,瞧瞧你整的事一樁樁一件件的,著實讓哥哥們為難!

  若是回去晚了,爹娘肯定著急,咋辦呢?

  “你問我?我問誰去?”舞浩澤淡淡的看他一眼,沒好氣的發問。

  “呃?……”

  大哥這是怎么回事?

  貌似又沒有招他惹他,干嘛沖他發起火來?

  難道天氣炎熱,肝火太旺?

  極有這可能,回去跟娘說說,讓廚房燉些溫涼下火的湯盅給他喝喝,好下下火!

  “大哥,浩清,依我看,這不是你我能夠決定得了的,還是等等再做打算吧!”

  舞浩明看著舞浩澤不溫不火的模樣,瞅得他只想發笑,現在心里指不定如何后悔呢!也許真不該帶妹妹去參加那場大會,這不事情一波接著一波,令人應接不暇。

  “嗯!也只好如此!”

  “二哥,說的有理!咱們看看再說吧!”

  有別于舞家兄弟三人的挫敗及無奈,納蘭如墨的心理想的卻又是另一番光景。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竟會有如此能力,令人被琴音與歌聲營造的世界而身陷不可自拔。不禁回想起過往的諸多不順心,亦或是難過不愿提及的事情,且因此黯然淚下,而毫不自知。

  城兒的琴音,竟然會有如此魔力,真真是令人不敢置信!

  剛才的那會琴音響起的時候,他似是回到童年的時候,父皇和母后因為某些事情,大吵了一場,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父皇因為心中慪氣堵得慌,根本連看都不去看母后,甚至連她的消息都不愿意聽到,一國之母被打入冷宮。

  他不知道父母之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只是隱隱約約聽宮女說起,是因為一名妃子。正是她使了些手段,將父皇騙得團團轉,玩弄于鼓掌之中。

  雖然最后真相大白時,父皇下令斬殺了那名妃子,可對他們母子的傷害卻已然造成。后來,父皇下令將母后迎回鳳棲宮,苦苦祈求能夠得到她的諒解。

  之后好長的一段時日里,父皇鍥而不舍的日日去母后的宮殿好話說盡。最終,母后心軟原諒了他,兩人之間又變回原本的和和睦睦,看不出有什么不愉快的事。

  可是,自從那件事情之后,納蘭如墨便喜用冷漠、嚴峻、拒人于千里之外來偽裝自己,藏匿起那顆火熱真誠的心。鑄就了如今殺伐果斷、毫不留情、面若寒霜,不喜與女子接觸的他。

  因為他怕!

  當時年紀善小的納蘭如墨害怕再受到傷害,他忘不了父皇與母后爭吵之后的幾年里,他忽然從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淪為連宮女太監也能肆意欺負的皇子,甚至連她的母后慕容雪,一國皇后日子過得連宮女都不如。

  所以,自那以后他變了,變得常常靜默不語,心狠手辣,一但什么不順心,一句話便能將人折磨得死去活來。那種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受,漸漸扭曲他的心靈。

  他變得越來越冷,越來越不近人情,除非是心底認可之人,否則他有的是手段將人折磨得僅剩一口氣,卻無法往生極樂。

  直到今日遇見了舞傾城,她就像一縷陽光照亮了他的心靈,暖暖的,柔柔的。

  這樣的感覺他有多久沒有感受到,呵呵!都記不起了,也許是三年?五年?七年?或許更長的時間。

  遇上她真好!

  可舞傾城的琴音,卻能令納蘭如墨再次回想起那些過往,卻又奇跡般的極為平靜看待原本心中的傷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為何會有如此能力?

  為什么聽著她的曲,他亦會與旁人一樣不自覺的紅了眼眶,心中有一種想要流淚的沖動呢?

  納蘭如墨緩了緩心神,依舊滿臉柔色的看著舞傾城,輕扯嘴角說:“城兒!”

  “嗯?墨哥哥!”

  舞傾城聽有人喚她,回頭見是納蘭如墨,嫣然一笑。

  “城兒,你的才情是諸多人有目共睹的,你勿要謙虛!”

  “呃!墨哥哥!”

  嬌嗔的輕喚,令納蘭如墨心神一悸,情絲噴涌。

  舞傾城的內心思緒飛轉,不是什么她謙虛,實在是此身非彼身,她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接受的教育不同。

  想當初她若是不認真啃書,記許許多多的知識點,第二天一定會被老師當掉的!

  那時不學不認真怎么行,她的班主任可是整個年段里出了名的“殺手”,殺人于無形之中,凡是考試之后的日子里,哼哼……便是她大發雌威之時!

  不提也罷!

  想起來都是一本心酸血淚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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