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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傻了吧唧的,神游天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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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雷轟隆隆作響,一道閃電劃過心湖,撥弄根根心弦,無聲雜亂的跳躍著……

  此時,納蘭如墨覺得臉上躁得慌,羞澀得恨不得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結果一低頭,他瞧見舞傾城略帶戲謔的眼神,不禁一愣,暗道:被這小妮子……調戲了?

  “墨哥哥!墨哥哥!你,臉紅了呦!”

  舞傾城瞧見納蘭如墨那恨不得想要掩面遁逃的神情,絕美的臉上笑容再也隱藏不起來,挑眉笑得邪肆,語帶調侃的意味。

  “呀!紅撲撲的,真誘人!”

  “……”納蘭如墨羞紅臉默。

  城兒,既已曉何必道明?

  你一定是故意的!

  納蘭如墨猜得極對,舞傾城偏生就是故意如此的!

  自從納蘭如墨來到舞傾城身邊之后,不但挨著她落座,還屈尊降貴的為她按摩手臂,動作輕柔無比,像是在呵護稀世珍寶一般。

  此舉對于隱身在樹上的暗衛影而言,震驚的看著他的主子如此細致伺候人,連身上被蟲子啃咬的痛癢之處也忘了撓。

  舞傾城能清楚的感知,茂盛樹枝間的暗衛此刻連氣息都變得凌亂斷續。

  呵呵!

  也許是被納蘭如墨羞澀無措的舉止,給嚇得心肝尖顫顫的吧!

  她不禁有些好奇,到底什么時候樹上的那位,才會不慎掉下來?

  有戲可瞧,舞傾城項來都是來者不拒的,至于樹上的那位最好屁股先著地,興許摔下來會很……響!

  她十分期待那種別樣的聲音,同時還會伴隨難忍的哀嚎聲,想必將會很有趣的!

  嘿嘿嘿……

  噗通!

  啊~~~哎呦!

  正當納蘭如墨不知該如何回答舞傾城之時,三丈開外的一棵樹下,一位身著黑色緊身勁裝男子,以五體頭地的姿態從樹上摔了下來,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舞傾城抬頭看了看那樹冠的高度,目測一下高度,心里一陣巨寒。

  天吶!

  那么高掉下來,心肝脾肺腎震一震,一定摔得很疼吧?

  二丈多高的樹冠上掉下來,換算一下,竟然有六米多的高度,以五體頭地的姿勢落地……

  娘嘞!

  他的臉會不會被拍平了?

  雖然,舞傾城覺得看戲挺有趣的,但是她真不希望見到流血事件。

  本以為那黑衣男子摔下來的時候,好歹也會運起輕功自救一下,結果他手腳僵硬的直直落下,令人不禁為他拘一把同情淚。

  起先,不知是不是因為見到納蘭如墨的言行舉止太過吃驚,影腦子一懵,手腳一僵,根本不聽他的使喚。

  最后,直挺挺的從樹上摔下來,可悲的是他摔下來的姿勢,還是那種頂禮膜拜的五體頭地式。

  摔下來的聲音那么響,他……不會掛了吧?

  鉆心的疼!

  影強忍著劇痛在心里為自個兒默哀!

  他奉命跟蹤保護舞傾城,結果人家東游西蕩,跑到假山上去曬太陽。而他卻只能窩在茂密的樹冠上貓著,正當暗自慶幸不用暴露在炙熱的太陽下時,不知從哪里爬來許許多多惱人的小蟲子,一個勁往他身上鉆。

  那些個無孔不入的蟲子,真是壞透了!

  它們見哪有縫隙就死命一個勁的鉆進去撕咬,癢得他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若不是他一時疼得連手都抬不起來,心中極想做件事:對老天豎個中指。

  為啥不能撓?

  因為他的身份是暗衛,不能輕易暴露蹤跡!

  除非有主子明白示下,否則絕對不能輕易現身!

  主子說了,今后舞家小姐也是他的主子。可是,人家根本不知道,有他這一號人的存在。

  全因,主子還沒有為他引薦,人家絲毫不知道身邊還有暗衛保護,更加不清楚他在樹上吃盡苦頭,被那些惱人的小蟲子啃咬得兩股顫顫,卻絲毫動彈不得!

  這也就算了!

  大男人皮糙肉厚的,咬一咬也沒什么,又不是嬌滴滴的姑娘家。

  可……為什么?

  為什么要讓他見到主子的另一面?

  很驚悚的好不好!

  嗚嗚嗚~~~

  身上哪哪哪都疼!

  尤其是他的臉!

  沒、沒、沒,摔破相吧?

  主子……你沒事笑得那么風華絕代的干啥?

  主子,你說你笑就笑了,人家舞丞相家的小姐有本事,能把你給逗笑,也算極有本事的。

  你好歹是皇子,含羞帶怯的為哪般,又干啥臉紅?

  端著一張謫仙的容顏,低頭羞窘的模樣,會讓屬下眼睛脫眶,嚇壞人家的小心臟。

  不就被人咬了一下耳朵嘛?

  要不是主子爺,他能從樹上嚇得摔下來么?能么?能么?

  嗚嗚嗚~~~

  主子……這都怪你!

  若是往后娶不到媳婦,主子,你得負責!

  影艱難得抬起頭,撤掉面罩,幽怨的望著不遠處依然紅著臉,低頭不語的納蘭如墨。他吐掉一嘴巴泥,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站直身緩緩地活動手腳。

  影的眼神卻沒有從納蘭如墨身上移開,依舊難以置信的觀察著他,似是不認識一般,視線在他身上來來回回搜索,一臉深受打擊的模樣。

  突兀出現在不遠處的一名黑衣人,舞傾城不僅沒有被嚇到,反倒好奇的盯著他看了許久。

  見到他一副不可置信的緊盯著身旁的納蘭如墨,這更加印著了舞傾城之前的猜測,此人應該是納蘭如墨找來暗中保護她的。

  只是,此人明顯的被納蘭如墨打擊得不輕,直勾勾的盯著他瞧。

  舞傾城更為擔心的是,這人怎么不止止鼻血,讓鮮血這么一直從鼻子里流淌而下,會不會失血過多而暈厥?

  畢竟,他是臉朝地摔下來的,身上難道沒有暗傷嗎?

  最最重要的是,他……沒摔傻吧?

  否則她一個大活人站在他面前這么久了,他怎么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此時她可是千真萬確沒有施展龍族秘術的隱身之法,還是說自個兒的存在感太低了?

  舞傾城無奈至極,悠悠的上前幾步走到影面前,伸出手使勁的晃了晃,說:“哎!我說,那什么你回魂了沒有啊?要是回魂了,趕緊的把自己的鼻血止一止!”

  這是鬧哪樣啊?

  傻了吧唧的,神游天外去了?

  “……”

  黑衣人依然沒有回應舞傾城,仍然盯著納蘭如墨瞧得出神。

  舞傾城見黑衣人不理睬她,一溜小跑回到假山,手腳并用的爬回到納蘭如墨身邊,坐在他的身側,雙手扯著他袖子委屈的說:“墨哥哥,他不理我!”

  “……”

  影只覺得此刻頭頂有一群烏鴉掠過,黑線頓時爬滿了額頭。

  納蘭如墨聽到舞傾城委屈的抱怨,才勉強回過神,看著眼前粉雕玉琢的臉,不由的將眼神落在她的唇上,愣了一下,臉復又迅速躥紅。

  他又憶起剛才舞傾城忽然湊近,將他左側耳垂含進嘴里,丁香小舌游走在皮膚上的觸感,心里一陣悸動,血氣迅速上涌,臉上再次覺得燥熱難耐。

  “咳!城兒,那是我的暗衛,他叫影!”

  納蘭如墨不由自主的咽咽口水,艱難的將目光自舞傾城殷紅的唇上移開,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見到時常隱在他附近暗處的暗衛影,此時正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看著他,不由的有些尷尬,輕咳了一聲,為舞傾城介紹起來。

  “嗨!影,你好!”

  舞傾城熱情的揮著右手,向影打招呼,怎奈人家依舊處于狀況外沒有應答,傻呆呆的站著跟個木墩子似的。

  “墨哥哥,你看!他還是不理我!”

  聽舞傾城這么一說,納蘭如墨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眉間輕蹙,眼神凌厲的掃向影,卻瞧出不尋常的地方,影灰頭土臉的,鼻子下居然掛著兩條殷紅的痕跡,那是……鼻血?

  “影,你怎么搞成這副鬼樣子?”

  “……”

  鬼……鬼樣子?

  影真心覺得自家主子爺從遇見舞家小姐之后,眼里便再也容不下其他。他一個大活人都杵在這里許久了,感情主子才剛剛發現他?

  主子,你將人無視得還真夠徹底!

  至于他流鼻血這事,能不能不要再提了?

  舞傾城聽見納蘭如墨這么一說,心里不禁覺得好笑,跟著這樣得主子一定很憋屈吧?

  人都杵在哪里那么久了,他居然現在才發現?

  墨哥哥的眼神真不好使!

  “墨哥哥,那什么,呃……對!影從樹上摔下來之后,一直站在那里已經很久了,你不會一直沒發現,現在才看到他吧?”

  “……”納蘭如墨無言以對默。

  那時候一顆心全在舞傾城身上,想著她軟糯的唇,哪里還有心思注意旁的?

  “……”

  影聽到舞傾城幫他問出心底的話,一臉依稀的看著納蘭如墨,結果發現主子沉默不語,心頓時就碎了一地。

  主子……你漠視屬下還真是夠徹底的!

  重色輕友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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