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海路的一家餐廳里，陸飛看著對面的女孩兒。
漂亮時髦又優雅，周身透著一股高貴的氣質。
陸飛和聞茹見過，在兩人剛剛確定關系的時候，抽空見了一面，時間不是很長，也就只是稍微吃了一點東西。
還不到半個小時，不過就是匆匆一個見面，陸飛對聞茹就有非常清晰的認識——這是一個很不好惹的人。
導致他現在一見到她就有些緊張。
“這里的生煎味道特別好，你嘗嘗看，幾十年的老店了。”聞茹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現一樣，很是熱情的招待對方。
“還有松鼠鱖魚味道也很好。”姜沐很喜歡這道菜，每次過來都點。
陸飛現在哪里還吃得下去，在聞茹面前，他會不自覺的緊張。
聞茹就當是什么都沒有看到似的，跟姜沐閑聊著，不動聲色的調節氣氛，畢竟做了老板這么多年，這點事情他做起來還是游刃有余的。
氣氛還算是和諧，只不過，還是有些尷尬，聞茹看不下去了，連美味的生煎也沒有辦讓她心情愉悅了。
她放下了筷子，“我說你們倆這是鬧別扭了？”
“沒有啊。”姜沐回答。
“對，我們怎么可能鬧別扭。“陸飛也否認了。
聞茹根本就不相信，“如果你們沒有鬧別扭，那你們怎么是這個狀態？”
姜沐疑惑了，“什么叫這個狀態？我們這不是挺好的嗎？”
陸飛跟著點頭，“沒錯，我們這樣很正常啊！”
聞茹直接給了兩人一個白眼，“我說你們兩個是真的在處對象嗎？你們是不是對處對象有什么誤會？”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都寫著大大的迷茫。
姜沐率先開口，“我們之間不是很好很和諧嗎？除了見面很少，沒什么問題。”
陸飛認同，“沒錯，我們都沒吵過架，關系一直很好。”
聞茹無語，立刻化身教導主任，“你們都認為你們之間就是情侶，你們就是在處對象，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兩人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聞茹呵呵一笑，“那我問你們，你們這都快處一年了，你們有什么親密舉動嗎？”
陸飛耳朵有些紅，“我們會牽手。”
聞茹：“……”
這特么究竟是怎么小學生戀愛！
她簡直不敢置信，轉頭看向姜沐，“這都快一年了，你們就牽了個手？”
姜沐還在仔細回憶，他們什么時候牽手的，她怎么沒什么印象。
“什么叫就牽了個手？那還要做什么？”陸飛反問。
聞茹詫異的看著他，簡直有些不敢置信，“我說陸同學，你是不是畫畫畫傻了？就算是你沒經驗，不懂處對象，但是電視劇你總看過吧？讀處對象能做的事情多了，出了牽手，擁抱，親吻，這都沒有，還處什么對象！”
陸飛呆愣了，仿佛被點破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姜沐想說什么，聞茹沒有給她機會，繼續發出靈魂疑問，“你們處對象以后，你們單獨約會過幾次？都干了什么？”
姜沐底氣十足，“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只要是在學校，我們基本上都在一起。一起去圖書館，一起去畫室，一天除了上課吃飯睡覺，基本上都在一起。”
聞茹已經連白眼都懶得給了，開始補刀，“在學校，關系好的同學也這樣。”
姜沐：“……”
想想舍友，貌似還真的是這樣。
聞茹又問，“如果你們見不到面，會想對方嗎，大概多長時間聯系一次？”
“這哪有準兒，我們都這么忙，我跟著教授出去工作，增長經驗，沐沐也還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做，這一忙起來，自然也沒有閑心想其他的事情。而且，我們都要準備作品，交平時的作業。”
陸飛理由非常充分。
姜沐也認同點頭，“我們都有自己的事情，相互不干涉，不打擾，而且我們還可以在專業領域相互切磋，相互學習，相互促進，相互進步，這豈不是很好？”
聞茹已經覺得自己的小姐妹腦回路可能有點問題。
“好個大頭鬼！就你說的這些，我第一時間想的同學，不是情侶。”
姜沐不吭聲了。
陸飛也保持了沉默。
聞茹看了看兩人，拿起酒杯，仰頭將杯中酒喝了干凈。
當的一聲，酒杯落到了桌子上。
聞茹做了結論，“你們倆根本不是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