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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 登堂入室 取你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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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洪世忠,一家三口,哦不,師兄妹三人坐上大黑車,葉霑駕駛向著香花畦駛去。

  期間,洪小海低垂著頭,嘟嘟著嘴,悶悶不樂。

  “小海,是不是肚子又餓了,回家我們做好吃的啊。”奈莎細心地察覺了小孩的情緒變化,很體貼地問。

  葉霑看著后視鏡里的女孩,嘴角又忍不住往上跑。她剛剛說了回家,這是不是意味著在她心里,香花畦就是家?如果她能把對小海的溫柔再分他一半,那就真的完美了。

  洪小海長睫忽閃,眼淚汪汪,手抓緊了后排車門把手,低聲問:“奈兒姐姐,我是不是該回家了?我要和你分開了?”

  有那么一刻,奈莎有種自家孩子瞬間長大的感覺。她和洪小海,一個是孤兒,一個是智障兒,彼此從對方身上學會關心和付出,也彼此依戀和取暖。她心中也有很多不舍。“你,想爸爸嗎?”

  洪小海乖乖地點頭:“嗯,但我不喜歡二哥,我怕他。”他強大如斯,但心智只是孩子,有恐懼和害怕。

  奈莎握住了洪小海的手,她的手纖美柔滑,洪小海便也如得到了力量,平靜了些。“小海,有時候真正令我們恐懼的,其實是恐懼本身。你想想,你明明害怕他,今天為什么還敢向他出手呢?”

  洪小海撓撓頭,嘿嘿一笑,竟似有幾分得意:“因為你和霑哥哥在啊,我二哥打不過我!”

  聽著他們的對話,葉霑胸中蕩起久違的熱血,以往他強大,自以為孤家寡人,可現在他被需要,他的力量可以給別人帶來安全感,這種感覺竟如此溫暖美好。他的姑娘,簡直就是孩子的天使和朋友,如果將來有了一堆小包子,她一定可以教育地很好。小包子,光是想想就很美味啊!鬼使神差地,葉霑笑出了聲。

  “什么事這么高興,說出來也讓我們樂呵樂呵。”

  葉霑立刻捂住了嘴,那表情用他的話說,蠢萌蠢萌的。美味的小包子只能想想,可不敢和奈莎說。奈莎便也綻放出甜美的笑容。

  “小海,霑哥哥告訴你,如果有人讓你害怕,甭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他揍成豬頭,記住了嗎?”

  怎么教孩子呢?奈莎腹誹,照你這么教,好孩子也都變成了熊孩子。

  洪小海很受用,一個勁兒點頭,“對,我拳頭比較硬。”

  多么樸實的道理!

  香花畦到了。葉霑將人送到了房間,安頓好傻孩子,也便離開了。臨走前他特意私下囑咐奈莎:“你最近出門多注意安全,我懷疑,有人想調走小海,是想對你不利。當然,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凡事小心總沒錯。”

  奈莎本不想他兩處辛苦奔波,可一想到接下來的行動,也不好做挽留。“最近葉零請假了嗎?怎么老不見他。你日理萬機的還要自己開車。”

  小仙女關心他,葉霑又掉進蜜罐里,智商暫時下線,隨口說道:“一個燈泡不夠,還想兩個啊!”

  奈莎的臉騰地燃起一片紅云,她轉身,瞟向次臥里的“燈泡小海”,捂住了自己滾燙的臉。“你快走吧,路上小心。”

  葉總裁留戀地用眼睛描摹了一下女孩的背影,走了。

  一天的喧囂結束了,房間里靜悄悄的。

  奈莎從客廳走到臥室,又俯耳聆聽了一下房門,確定小海睡著了,這才躡手躡腳回到自己的房間。身體很疲乏,但不能睡。她卸了妝,換了身黑色衛衣和緊身褲,以及輕便的運動鞋,將衛衣帽子罩在頭上,背上雙肩包,出發。路上攔了輛出租車,目標是文安路錦繡華庭小區。

  根據之前查到的信息,聯邦第一狗仔列琦有一個兒子在讀大學,他與妻子離婚多年,一直一個人住在錦繡華庭。這算是個高檔小區,一共三個入口,但出入皆需要刷卡,否則不得隨意進入。

  奈莎等了一會,看見一對基友勾肩搭背進去,便尾隨而入,還特意避開了攝像頭。她找到了所在樓棟單元,同樣需要刷卡。她握住門把手運息試了試,運氣好到爆,門開了。沒坐電梯,直接爬樓梯,七層702。在包里摸了摸,掏出個鐵絲狀的玩意,插進防盜門里,吧嗒一聲,里面的鎖扣開了。奈莎登堂入室。

  現在已接近半夜十二點。奈莎站在玄關處,客廳沒開燈,但電視開著,透過酒架,奈莎看清了播放的畫面,正是今晚的慈善晚宴視頻。

  中年男人屐著拖鞋踏踏過來,嘴里還抱怨著,“不是說不回來嗎?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啪”地一聲,客廳的吸頂燈亮了,男人看清了來人,一身黑,戴著黑口罩,只露出一雙眸子,眸光流轉,奪目逼人。

  “你…”中年男人驚愕,不是他兒子。

  “不許動!”一把匕首已經抵在了他的下腹部,奈莎要挾著他往前走。先環顧四周,房間裝修偏地球上的地中海風格,藍色調,還有一些拱券、羅盤元素的應用。

  男人已恢復了鎮定,“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也不報警,只求你不要傷害我。”

  奈莎將包放在沙發上,取出特質的纖維繩子,把人嚴嚴實實纏住,綁在茶幾桌腿上,“閉嘴,不要錢,要你狗命!”在他嘴上貼上封條,然后開始尋找攝像頭。

  電視上方的柜子上、餐廳斜上方的天花里,一一拆除。她又探查臥室,主臥、次臥、客臥。咦,客臥的門是緊鎖的。反正分分鐘就能打開門,她接下來還要問很多事情,不想引起對方逆反而不配合,索性先饒了這扇門。她折回了客廳,撕下了列琦嘴上的封條。

  男人的眼角狠狠抽搐一下,真是個狠角色啊。這幾年他近乎金盆洗手,很少得罪人,難道是舊怨?不過既然對方沒有立刻要了他的性命,想必是有話要問的,他這個人,就是秘密知道的多。“誰,派你來的?”

  電視屏幕上,已到了慈善之星頒獎環節,奈莎坐在沙發上,定格了三秒,才轉向中年男人。他四十多歲模樣,鬢邊已染霜色,一雙桃花眼也爬上了褶皺,但依然看得出,年輕時候也算儀表堂堂。“列琦,真是活久見了,你早該想到貴人們想要你的命吧。”

  列琦調整了下坐姿,挺直了脊背,帶著幾分傲然。“貴人真想取我命早就取了,讓我活動現在,說明他們投鼠忌器。你可以聯系下你的雇主,確定真想魚死網破嗎?”

  奈莎早就想到,在豪門與明星的夾縫中,列琦能夠游刃有余,自有保命的手段。“你錯了,我不對雇主負責的,你應該聽過我們的組織,專干見不得光的事。我奉命而來,只殺人,至于殺人后引發什么地震,波及多少人,不在我考量范圍內。”

  列琦的臉白了又白,匕首貼著他的臉在游走,如隨時可吐信的毒蛇,令他如芒在背。“白…白海?”

  知道的還挺多。奈莎不置可否。越是這樣,列琦越堅信他的判斷。

  “你…你想了解什么?只要我能說的,知無不言。”

  是個聰明人!奈莎收好匕首,云淡風輕。“其實是我個人對你比較好奇罷了。你早年專挖豪門密辛,怎么后來轉行了,筆桿子對準了明星呢?”

  列琦暗自舒了一口氣,只要讓他開口,一直說下去,他就可能活下來。“得罪明星頂多等來法庭的傳票,我的報道都是真實的,自然不怕他們起訴。可是你看,得罪豪門就不一樣了,他們不按套路出牌的,動輒派個殺手黑勢力,我怎么應付地來?”

  奈莎拍拍他的臉,動作不算大,列琦的臉依然以肉眼可見速度紅了,火辣辣的疼。“說說,你是怎么走上聯邦第一狗仔之路的?如果你不介意,我們不妨換個地方,到你那間緊鎖的臥室里如何?”

  列琦恐慌了,眼神凌亂,嘴唇哆嗦,仿佛那間臥室藏著最深的秘密。“不,不可以,誰都不能打擾她。”

  她?他?還是它?匕首不知何時又出現在手中,奈莎拿著它,在列琦臉上劃開淺淺的口子。“你最好配合一點。我自有辦法打開,如果我動手,你就離死不遠了。”

  列琦閉了眼,求生的意志占了上風,他無力睜開,說道:“鑰匙,在我胸前項鏈上。”

  看來,這是他珍而重之的,時刻戴在胸前身上。“你難道不怕貴人派人來,發現你的秘密嗎?”

  “這個房間有自毀裝置的,強行破門而入只會毀壞里面的一切。你能撬了我家的防盜門,應該也能打開它。但你沒有,算我對你的感激,我自愿開啟。”

  在列琦的解說下,奈莎進入客臥,開燈。墻壁上密密麻麻貼著照片,照片中的女孩,如陽光明媚,如春風動人。奈莎沒見過這個人,但,她就是知道,這是她的母親——衛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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