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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謝長侯忽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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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文樂與穆子清這時已到了宮門,余佩與流螢她們正在此等候著。

  流螢是個機敏的姑娘,她瞧見了穆子清眉頭微擰嘴唇緊閉,便立馬從馬車內拿出了水囊雙手遞給了穆子清。

  江文樂瞧見了流螢這一番舉動,有些奇怪為何流螢見到她家主子第一件事兒便是送水。

  穆子清側著眸,恰好瞥到了江文樂好奇的目光。

  他靜靜喝著水,眸光卻一直望向了江文樂。

  天微帝師為何這樣看著他?

  一旁的余佩見狀,覺得奇異至極。

  便走上前一步,以自己的身軀擋在了江文樂面前,問道:“大人,您看什么呢?”

  江文樂扶額,忽然有一種想把余佩裝進麻袋關入馬車的感覺。

  她的余佩為何那么喜歡擋在她面前?

  余佩很成功地擋住了江文樂的全部視線。

  當她成功地踮起腳尖繼續尋找穆子清的方向時,發現穆子清已經走進了馬車準備離去了。

  江文樂拍了拍余佩的肩膀,道:“走,咱們跟上他們。”

  余佩再次攔住了想要上馬車的江文樂,道:“大人,我就想不明白了,您非要跟著那穆子清干什么?”

  難不成她家大人是看上了那穆子清的美貌?

  江文樂瞧著她的眼神,隱隱約約也聽出了她話語間的意思,便解釋道:“咱們回帝師府還有一段距離,還得要一會兒時間,跟他一路,倒也能為這無趣的回府之路添些意思。”

  余佩撇了撇嘴。有些不滿道:“哪里有意思了?分明這一路上大人您說了幾百句話,但是人家連理都不理你的。”

  她家大人倒是不在意這些,但她沒辦法不在意。

  她余佩可看不得她家大人受一點委屈。

  穆子清這一路上連一句話都不愿意回答,分明是在故意忽視大人。

  大人不管怎么樣,也是景明國一品帝師,有著本該受萬人尊崇的尊貴身份,但穆子清卻待她這般無禮。

  想到這,余佩又忽然很害怕大人會喜歡上這樣的人,便又道:“大人,這個穆子清品行實在不好,您日后還是應該少與他接觸。”

  江文樂有些茫然,她倒是想與穆子清接觸,可是人家也不給她這個機會啊。

  眼看著穆子清的馬車越走越遠,江文樂也來不及再多說,便拉著余佩一齊進了馬車,“佩佩,你就別瞎操心了,人家都走遠了,咱們也趕緊回府吧。”

  當江文樂的馬車回到帝師府之后,卻發現帝師府大門前正站著一個人。

  那人一身紫袍,正是謝長侯謝云。

  他為什么會親自來帝師府?

  江文樂在馬車內整理好儀態,便下了馬車走向謝長侯。

  謝長侯含笑道:“天微帝師的馬車著實是有些慢了,沒想到我竟然比帝師從皇宮到帝師府的時間還要快。”

  江文樂卻也不與他多言,直接問道:“侯爺親臨,所為何事?”

  不知道為什么,她現在看到謝長侯,便總會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總覺得謝長侯來找她不會有什么好事。

  “帝師不請我進去說話?”

  聽了謝長侯這句話,江文樂連忙陪笑道:“一時竟然忘記了。”

  說罷,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請侯爺移步府內細談。”

  說實話,若謝長侯沒有說出這句話的話,她可能還真的不會請他進府。

  謝長侯總是會給她那種危險的感覺,江文樂覺得,與他多呆一刻,便是與危險多呆一刻。

  進了府內,入了廳堂,侍女為她們二人各自斟滿了茶。

  謝長侯望著杯中熱茶,笑道:“見了帝師府的侍者,我才知曉我那侯府內的人是有多不懂規矩。”

  江文樂這時也想起了那日去謝長侯府,連一杯熱茶都沒能喝到的事情。

  她笑了笑,謝長侯若是不提,她都快要將那件事情忘記了。

  “侯爺是在提醒我,那日我出了侯府于雨夜遇刺之事嗎?”

  謝長侯借著這杯茶的幌子,實際上是想要提醒江文樂那日遇刺的事情。

  江文樂此時已大概猜出了謝長侯的來意,那一日,來殺她的人,是長樂門中人。

  謝長侯這一次來,恐怕是為了長樂門門主林鹿鳴的事情。

  “世人皆稱天微帝師聰慧過人,如今一見果真如此。”

  他只是略微提了一句,沒想到江文樂便直接猜出了他的來意。

  果然,與聰明人交談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江文樂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算不上聰慧,只是那日經歷的事情我著實是沒法忘記,印象深一些罷了。”

  那一日,她和余佩都險些喪命。

  這樣的事情,她這一生應該都無法忘記了。

  謝長侯道:“看來,那一日的事情,倒真的是讓天微帝師受驚了。”

  江文樂回想起那日的場面,仍舊是心有余悸,便道:“畢竟那是生死之事。”

  謝長侯瞧出了她的情緒,問了一句:“那天微帝師如今可還怨恨長樂門?”

  怨恨?

  “我有什么好怨恨他們的呢,他們也只是拿錢辦事而已。”

  就算是怨恨,她該怨恨的人也不該是長樂門。

  應該是那個花錢買命的錢大順吧。

  不過如今,他已經得到了他應有的報應。

  謝長侯又問:“如今長樂門又鬧出了這樣的事,天微帝師對此有何見解?”

  她有何見解?

  謝長侯莫不是吃錯藥了?干嘛專程跑過來問她有什么見解?

  江文樂如實回答:“侯爺,這件事情,我倒真的沒有什么見解。”

  長樂門殺的人是葉秋之子,謝長侯要問有什么見解也不應該來問她。

  謝長侯道:“原來帝師對此竟然沒有任何看法,不過說實話,最近朝廷對長樂門確實是太過放縱了。”

  原來謝長侯他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他既然對長樂門的惡行一清二楚,為什么不早些對宋永和說出這些?

  宋永和這么聽他的話,若他能早些說出來的話,如今長樂門也不會如此猖獗。

  還是說,長樂門是有什么地方讓謝長侯與宋永和都顧及著的?

  江文樂直言:“侯爺既然知道太過放縱,又為何不曾為此做些什么?”

  謝長侯將手中的白玉瓷杯放于桌子上,道:“因為,長樂門并不只是一個殺手組織,長樂門門主林鹿鳴,與皇家有著莫大的淵源。圣上一直放縱長樂門,也便是因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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