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于木曦有點不太敢相信，怎么這么快就康復了。
“姐，我的姐……。”
厲盛昀顫顫巍巍的握住她手，簡直想把自己舌頭咬了，手爪子給剁了。
他這么做都是權宜之計，回去他一定要把手洗三遍，“姐，雖然我現在腦子里還有很多事是迷糊的，也忘了一些，但我隱約記得姐你平時對我有多好，是我最近讓你擔心了。”
于木曦眼眶微微濕潤，過了好半響，點了點頭。
接下來一星期，醫生又觀察了厲盛昀一陣，見他和尋常人差不多這才批了他出院。
于木曦帶著他在醫院停車場走了一陣，找到一輛白色的POLO面前，開鎖，上駕駛位。
厲盛昀沒上去，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他這輩子就沒坐過這么小這么便宜這么簡陋的車。
據他所知，于木曦之前也是一線網紅直播吧，就算現在名聲壞了也不至于窮成這樣吧。
“忘了跟你說，我把之前的法拉利賣了。”于木曦見他一直沒動，這才想起自己沒告訴他換車的事。
“從法拉利降到POLO？”厲盛昀嘴角抽了抽，補充，“還是二手的？”
于木曦心里一咯噔，怕他又給自己壓力弄得精神有問那就麻煩了，于是趕緊擠著笑解釋，“我是想多騰出點錢去創業，我已經想好我要干嘛了，你放心，等明年的今天我保證讓你再次坐上法拉利。”
厲盛昀心里譏諷，她說的創業恐怕是離不開男人。
“小厘子，其實POLO也不錯啊，你忘了我們爸媽當時欠一身債的時候，連房車都抵賣了，我花了五年的時間，從一無所有到現在又買了房買了車，已經算是很好了，對不對？”
見他沉默，于木曦繼續安慰。
“嗯。”
厲盛昀坐進后座，覺得程家真不是東西，于木曦再怎么樣也是親生的，外面怎么說那是別人的事，血肉關系這種事是沒辦法磨滅的。
而且于木曦變成今天這樣程家絕對有很大責任。
不過這一切也不關他的事，他現在在意的是自己什么時候能回到原來的身體。
“聽說……厲盛昀一直沒醒？”
“嗯，昏迷了這么久，可能會成為植物人吧。”
于木曦唏噓，誰能想到前不久才見過的惡毒男人一眨眼就成植物人了，果然做人不能太刻薄。
厲盛昀握緊拳頭，“電梯為什么會出事？”
那是他的私人電梯，價格昂貴，并且每星期都會檢修，這根本沒道理。
“聽警察說是有人要對付厲盛昀在電梯里動了手腳，人是抓到了，據說兇手是因為厲盛昀搶了他女朋友，懷恨在心……。”
“不可能。”
厲盛昀惱火的打斷。
別說他不會干出搶別人女朋友這種事，他連女人都沒有，外界謠傳他風流好色，其實都是厲凌洲為了爭奪震億繼承權的位置故意把他名身搞臭散播出去的，只不過區區一個震億他沒放在眼里，所以也就沒去澄清了。
沒想到現在自食惡果了。
于木曦認真開車，沒注意到他神色，說：“有什么不可能的，像他那種花心好色沒有禮義廉恥底線的男人什么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