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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是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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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也擰了眉:“你拿偷竊之物來獻給朕?”

  何況還是曲煥那廝的!

  “不是他的,真不是他的!”婢女青檸連連否認,“請皇上相信奴婢。”

  見她也不像是撒謊,皇帝問:“那你是從何處所得?”

  “奴婢”婢女青檸咬唇,略做思忖,心念一動回道,“是四王妃給奴婢的。”

  反正這個女人已死,死無對證。

  殿中幾人皆是一怔。

  “已故的四王妃?”皇帝和步颯塵同時出聲。

  意識到異口同聲,皇帝看向步颯塵。

  步颯塵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失態,連忙朝皇帝鞠了鞠身以示歉意。

  “是的,是她曾經賞賜給奴婢的。”婢女青檸頷首。

  皇帝沒做聲。

  步颯塵眸色轉深,凝著她。

  本不好再表現得過于積極,但有些事情他必須確認清楚,轉眸看了看皇帝,只猶豫了一瞬,就又朝婢女青檸冷聲開口。

  “你撒謊!本王也算是四王府的常客,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本王很清楚,四王妃對你可不待見,又怎么可能將如此寶貴之物賞賜給你?”

  婢女青檸臉色一白。

  見她這般反應,皇帝也怒了:“到底是哪里來的?朕面前都不說實話,你是想找死嗎?”

  作勢就準備叫人,婢女青檸連忙磕頭求饒,嚇得嘴唇都失了血色。

  “皇上恕罪,此物雖然不是四王妃給奴婢的,但的確是四王妃之物,是奴婢經過四王妃的廂房,見此物掉在桌底下,便隨手撿了。≒叁﹤八﹤看﹤書≒”

  婢女青檸邊說,邊抖如篩糠。

  皇帝眉頭一皺:“那還不是偷?”

  剛準備將手中之物扔還給她,突然想起宮千暮還在逃呢,他的人正四處找她,絲毫線索都沒,她的東西,指不定能從中發現些什么也未定。

  遂又將手表攥在手心,且改口問道:“你方才說想要朕找個驗身嬤嬤給你驗身,證明你清白是嗎?”

  婢女青檸頷首:“是的,懇求皇上恩準。”

  “嗯,看在你曾伺候過太后的份上,朕成全你便是。”話落,轉眸交代季喜:“帶她去辦吧。”

  驚喜來得太快,差點將婢女青檸砸暈。

  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差點喜極而泣。

  連連磕頭謝恩:“謝皇上,謝皇上!”

  婢女青檸隨季喜離開之后,步颯塵也行禮告辭。

  出宮的路上,步颯塵走得極快。

  心跳也隨著飛快撿動的雙腿,一聲一聲,砰砰入耳。

  先是婢女青檸會《滄海一聲笑》,可后來他暗自試探幾回,她根本不會。

  接著是曲煥,明確跟他承認,自己也是穿越人,可昨日他去橙花幫探望他的手臂之傷,也幾番試探,明顯是另一個曲煥。

  再接著便是那個叫水餃的女人,剛剛在四王府,他推門進去的時候,她手里拿著手機在看,雖然見他進來藏得極快,但他還是看到了,是手機,他確定。

  再加上方才的這塊表,據說是四王府宮千暮之物。

  其實,關于宮千暮,他早就懷疑了。

  那次在二王府,她醉酒,邊跳邊唱,雖然她唱的那首歌他沒有聽過,她喝醉有些大舌頭,歌詞他也聽不真切,但是旋律和風格,他當時就覺得是現代的,另外,她還自稱老娘,雖然是醉話,雖然古代也有自稱老娘的,但是,但是那種感覺就是不像古代女子。

  當時,他也只是懷疑。

  今夜的這塊表,說明他的懷疑很對。

  回想他四哥對這幾人的態度。

婢女青檸那時要跟他合奏,他四哥不同意;步傾城想扇婢女青檸耳光,他四哥攔了下來;步若軒要婢女青檸做靶,他四哥直接拿箭傷了步若軒的耳朵;婢女青檸關進大牢,他四哥親自去找東蓬太子救她出來  還有宮千暮,明明宮千暮跟步若軒兩情相悅,他四哥以前也從未正眼瞧過這個女人,可兩人大婚后,卻伉儷情深。宮千暮不僅絲毫不幫步若軒,還幾次當著眾人的面打他的臉,他四哥也是,唯恐天下不知她是他的女人一樣,時時秀恩愛,刻刻防墻角,連對他都跟防賊似的防著,生怕他對宮千暮有非分之想。

然后就是曲煥,曲煥跟他四哥雖說被并稱大燕雙惡,卻并無交集,至少他知道的,他四哥這邊從未踏足過橙花幫,可前幾日,據說一天登幾次門。不僅他四哥,曲煥亦是,幾次登門四王府,兩人還在妙音閣交惡,據說大戰了,真大戰了嗎?真大戰了,曲煥夜里還巴巴  地來參加四王府的宴席?

  再就是這個叫水餃的女人,明明他四哥跟宮千暮已是夫妻情深了,卻為了這個女人,又成了薄幸的男人,甚至當著幾萬將士的面,當著宮千暮的面,為了這個女人無視軍紀、名聲、甚至道德、人情,無視其他一切事和人。

  再想想這幾人的聲音。

  婢女青檸兩年來一直是吊著嗓子說話,來四王府后,突然變成了原聲。

  宮千暮亦是嫁到四王府后,突然就變了聲音,說什么染了風寒,還武功盡失,說是食丹練氣。

  還有曲煥,無法變聲了,就說被人下了毒成了啞巴,只能用手寫字。

  這個叫水餃的女人,據說白日在百香山出現的時候,也被人毒啞了呢,雖然他剛剛去四王府的時候,她已能說話,但肯定是已采取過措施。

  所以......

  所以,這幾人其實是同一人?

  所以,令他四哥動心,讓他四哥用情的,自始至終只有一個人!

  就是那個此時此刻住在他四哥廂房里的叫水餃的女人!

  這也就說明,她跟他是不同的,他是魂穿,而她是身穿!

  其實那夜看到那只自動水筆的時候,他就懷疑了,魂穿怎么可能有現代之物?只有身穿才會將現代之物帶過來。

  只不過當時,他故意說了句我們都是魂穿,“曲煥”未糾正,他便沒有揭穿。

  他現在搞不懂的是,身穿就身穿,為何每次都要用現有的人的身份呢?而每次又恰好這些身份的人又不在。

  難道是......

  交換?

  就是互穿?

  她穿到這里,就有另一人穿到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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