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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9 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4K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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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前眼神冰冷的掃了一圈屋子,這副景象和曾經那個毒害天朝人的煙館何其相似,這讓他心中蹭蹭冒火。

  “這家店的老板呢?”吳前問道。

  店里來了客人,嘈雜聲引起內屋人的注意,一名中年男子撩開門簾從內屋走了出來。

  中年男子正是這家卡特樹葉“連鎖店”的老板,其實叫他老板也不準確,整個索蘭國內所有的卡特樹葉店鋪是由一個勢力經營,店里的老板只不過是看店的。

  看其膚色和容貌,中年男子似乎并非索蘭國本地人,他看到愛國軍的人沒有顯得多么緊張,反倒是因為來了這么多客人而笑得合不攏嘴。

  “老板們上午好,我為你們取來上等的卡特樹葉,請稍等。”

  說著話,中年男子就要轉身去取貨,殷勤得不得了。

  吳前冷眼看著老板走向內屋,他轉身問道:“你們部隊里有沒有人吃這種樹葉?”

  一名明顯是士官的人出列敬了個禮,道:“回吳先生話,部隊里不會允許咀嚼卡特樹葉的人存在,如果發現,絕對會開除軍籍!”

  吳前的目光從一眾愛國軍士兵面上掃過,發現沒有人目光閃爍,證明這個消息的可信度很高。

  “很好。”

  吳前點了點頭,剛才他看到老板一點都不懼怕愛國軍軍隊的人,以為這些士兵是熟客,看來并不是,那這么說,卡特樹葉這條利益鏈背后的勢力有些本事!

  吳前心中明了,奧爾·罕文的實力只有那么強,一個國家一年的財政收入才三千多萬美元,而且國家還沒有主權,哪里有可能去和黑金大鱷掰手腕。

  在這種悲哀的情況之下,奧爾·罕文也只能爭取做到獨善其身,讓軍政兩方面的人不沾染卡特樹葉,至于民間的販賣活動,他已經力所不逮。

  “來咯,我的上帝,讓大家久等了。”

  一道吆喝聲響起,只見去取貨的中年男子再次從內屋走了出來,手上捧著一大捆整理得整整齊齊的卡特樹葉。

  從品相上來說,比坐在墻角那些人吃的樹葉要好得多,想必屬于是精品級別。

  中年男子開心的將一大捆卡特樹葉遞向吳前和庫烈塔,他可是相當的有眼力見,知道來的這群人可都是頂有錢的大老爺,或許是為了體驗民風民俗,所以他麻溜拿出最上等的卡特樹葉招待眾人。

  吳前看向中年男子,道:“販賣這個東西的老板,人在哪里?我有點事情要通知他一聲。”

  一開始店鋪的老板并沒有靠近吳前一行人,沒感受到氣氛上有些不對,這會面對面交談,他自然察覺出對方態度上似乎異常的冷淡。

  “這位先生,難道你不是來買卡特樹葉的嗎?如果不是,還是出去吧,人太多了,耽誤我做生意可怎么辦,走吧,走,走。”

  中年男子見對方不是來買卡特樹葉的,雙手一背,立馬換了一副模樣,心里話,你再有錢也到不了我的兜里,裝什么大爺。

  “混蛋,在索蘭國,不允許你用這種語氣和吳先生說話!”

  面對中年男子的無禮,奧爾·罕文派來的士兵立馬不干了,如果不是有吳前和庫烈塔的幫助,愛國軍如今還縮在邊境茍延殘喘,他們自然維護吳前。

  中年男子沒想到會被愛國軍士兵教訓,他立眉道:“是要找茬嗎?如果耽誤了我的生意,會有什么樣嚴重的后果你們知道嗎?就連奧爾·罕文也承擔不起!”

  吳前冷目瞪著中年男子,按照他心里的想法,這姬霸生意耽誤了又如何,老子要的是你關門滾蛋。

  但轉念一想,自己根本犯不上和一個看店的小嘍啰多費唇舌。

  從中年男子的行徑中,吳前可以猜出,對方身后肯定有一尊大人物,不然在其他國家,面對國家士兵,豈敢如此囂張跋扈。

  “呵呵……”吳前伸手攔住還要說話的黑人士兵,他笑了笑,一句話沒說領著人走出店鋪。

  中年男子靠在窗戶臺上看著走向遠處的吳前一行人,呸的一聲吐了口唾沫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詞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接著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態度瞬間變得極其恭敬。

  “把持著這條生意線的到底是誰?”

  走到遠處之后,吳前問庫烈塔道。

  “我只知道和埃塞國那邊有聯系,具體的情況你可以問問奧爾,他肯定知道。”

  吳前陰著臉,心中煩躁,公然售賣違禁品這樣的事情在稍微發達一點的國家,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結果在索蘭國,不僅發生了,居然對方店鋪中一個小小嘍啰,就敢把所在國的最高領導人不放在眼里。

  這豈止是沒有王法那么簡單,這是公然挑釁,這是挑戰權威。

  庫烈塔這個人,說他冷靜吧,為了給自己兒女復仇,不惜出動毛子國頂級的轟炸機投擲云爆彈將數片大地化為修羅地獄,可若是說他暴躁呢,此刻他又非常的冷靜。

  他看到吳前臉上變顏變色,便大致猜到了吳前心中的想法,道:“吳,我猜你有想法在索蘭國禁制卡特樹葉的售賣,對嗎?”

  吳前點了點頭,道:“那是必然,這種東西的危害性雖然沒有真正的度品那么大,但既然會被那么多國家列為違禁品,絕對是有道理的,要好好發展索蘭國,卡特樹葉這種東西,不能存在!”

  “可是,要好好發展索蘭國,跟一些勢力的關系,也不能惡化得太過分……”庫烈塔提醒道。

  “庫烈塔,事分輕重,做這種生意的關系,要了有什么用?”吳前問道。

  庫烈塔揉了揉太陽穴,道:“吳,我承認你的話,做這種生意的肯定是下三濫的人渣,但正是這樣的人,才更加值得警惕。”

  “就像藏在樹葉下的毒蛇,有人路過,不去驚擾它,毒蛇不會攻擊,但如果踩到毒蛇,那必然會被咬上一口,那些人可都是游走在刀尖上的亡命之徒,難纏得很。”

  吳前微瞇雙目笑著,笑容不帶一點溫度,他對庫烈塔道:“我們的軍火廠是白建的嗎?卡特樹葉這種東西,以后我不要在索蘭國看到哪怕一根!”

  “誰敢再往索蘭國販賣這種東西,就送他下地獄!”

  說完,吳前頭也不回的朝下榻的酒店走去,興致敗光,他懶得再逛了。

  下午的時候,吳前把奧爾·罕文叫到了酒店,同時還有庫烈塔,三人一起商量了一下關于抵制售賣卡特樹葉的問題。

  不讓外國勢力把卡特樹葉賣到索蘭國只是一方面,同時還要設立相關的法律,來杜絕自己國家的人食用,這才是正途。

  “吳先生,我個人來說非常支持您的提議,但有些話我說出來您可能不高興……”

  奧爾·罕文措辭小心的說道。

  在了解過吳前的白培拉發展計劃之后,奧爾·罕文越發尊崇這位年輕人了,說起話來都謹小慎微,深怕惹怒了對方。

  吳前抬手示意,道:“我們現在就是探討這個問題,暢所欲言,沒有什么不可以說的。”

  奧爾·罕文道:“吳先生,您要禁制卡特樹葉在索蘭國售賣,我,包括愛國軍政府和軍隊,都是舉雙手雙腳贊成的,但您是否了解過美國一百年前的《禁酒令》?”

  吳前對一百年前美國發生的這件事情只是略有耳聞,他聽奧爾·罕文提起,特意的了解了一下。

  1920年1月開始,因為一些極其復雜的因素,美國頒布了禁酒令,進入了長達十四年之久的禁酒時期,禁酒令規定,所有酒精類飲品的生產、運輸、進出口和銷售都是受限的或非法的。

  拋開政治、宗教信仰等問題不談,頒布禁酒令的初衷,是希望能夠提升國民的健康水平。

  結果,事情并沒有讓頒布禁酒令的那些大人物得償所愿,甚至,朝著相反的方向發展。

  人們總是可以通過各種各樣的方法繞過禁令,根據數據的統計,禁酒令時期的酒精消費甚至遠遠超過了平常時期,十分的諷刺。

  各種廠商也是絞盡腦汁,一家售賣濃縮葡萄汁的公司,承諾三十天時間,葡萄汁可自行發酵成葡萄酒。

  還有一種“葡萄磚”,以葡萄干加酵母的包裝形式出售,生產商會在包裝上附加“貼心提示”:如果您不小心把這些東西加入到一加侖水中并置于密封罐,那么要當心它在二十天后可能會變成葡萄酒……

  類似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同時,走私和地下交易則成為黑幫勢力的溫床。

  正規市場被禁止,帶來的結果是黑市的興起,走私、地下交易一時間成了一本萬利的買賣,當時許多有組織的犯罪集團都是依靠這些非法生意得來的利潤建立起來的。

  而這些黑幫組織依靠日漸強大的勢力,把私酒生意變得越來越龐大。

  禁酒令發展到后期,變得越來越荒唐,原本想要通過禁酒提升國民的健康水平,卻有越來越多的人因為喝品質低劣的私釀酒進了醫院;本意是為了降低犯罪率,卻成了有組織犯罪的誘因。

  想要控制貪腐,卻令更多的官員在這段時間主動或是被動地與黑幫勾結……各種各樣的現象使得禁酒令最終被被廢除。

  看完關于禁酒令的文章之后,吳前放下平板電腦,陷入了思索,臉上的表情一開始是有點猶豫,可猶豫沒有持續多久,就再次堅定了起來。

  “奧爾,禁酒和禁卡特樹葉交易,雖然有一些相同的特質,但卻存在本質上的區別,酒類飲品和卡特樹葉是兩個性質的東西,成癮和危害也不在一個級別!”

  “酒類對人體也有一定損傷,這一點相信庫烈塔比我更加清楚,毛子國人嗜酒如命,但卻沒見到大批人因為酒精荒廢時光,沉淪在虛幻之中吧?”

  “一句話,設立相關法律法規,全面禁止民眾咀嚼卡特樹葉,能不能做到?”

  吳前的態度非常堅決,這種事情沒有可以商量的余地,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我贊同吳的舉措。”

  庫烈塔經過幾個小時的思考,認為吳前推舉的措施是正確的,他接著:“奧爾,我知道你的顧慮,但你有沒有想過,你們國家超過一半的男人整日依靠卡特樹葉沉淪在美妙的世界之中,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消極怠工,還只是最小的負面影響,在以后,這些消極的人看到積極的人越過越好,好到他們咀嚼卡特樹葉都幻想不到的程度,犯罪也就開始了!”

  奧爾·罕文沉思了片刻,點頭道:“吳先生,庫烈塔先生,我明天就召開會議,修訂相關的法律,相信會有一定的成效,但卻不敢保證完全杜絕……”

  就算奧爾·罕文不說,吳前也能想到,戒斷卡特樹葉,一定是一個困難的過程,但總歸要做出正確的態度來引導,這是第一步。

  奧爾·罕文眉頭微皺,表情有點無奈的道:“要徹底控制國內民眾咀嚼卡特樹葉這個現象,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最根本的問題在于一個人。”

  “誰?”

  吳前目光灼灼的問道,光線昏暗的房間里顯得尤其明亮,他就是想知道,到底是哪個人或者說哪個勢力在惡意掏空已經窮困潦倒的索蘭國。

  這里發展起來,以后是他的錢袋子,怎能任由他人毒害!

  “那個人的全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許多人都叫他馬爾杜桑將軍。”奧爾·罕文十分鄭重的說道。

  看得出,這個叫馬爾杜桑的人,給了他很大的壓力。

  就在奧爾·罕文說起馬爾杜桑的同時,埃塞國西北地區一座大莊園之中,馬爾杜桑正舒舒服服的躺在自家后院的泳池邊接聽電話。

  這是一位黑得不怎么徹底的黑人,容貌特征有些歐洲人的感覺,大約四十到五十歲的年紀,肩膀非常寬大,身材很壯碩。

  泳池邊,站在十多名手持武器的便裝安保人員,這只是整座莊園的一角,若果從空中俯瞰,就可以發現,這座占地超過一萬平米的莊園四周,密密麻麻分部了兩百多名武裝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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