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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章 太子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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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棠看到齊國公被侍衛從麗正殿內架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太子殿下今天這么暴躁?齊國公的面子也下了?

  池長庭倒是看得很開心,還沖齊國公挑釁地笑了笑。

  齊國公沉著臉整了整衣,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池長庭心里一陣暢快。

  這老賊,昨天還想給阿棠打上弒君的嫌疑,被太子收拾了吧?

  看來太子還是向著阿棠的,重新選女婿的事等等再說吧!

  正心中欣慰,又見馮安恭敬請迎:“殿下請太子妃進殿!”不由更加滿意,笑吟吟沖馮安點了點頭,舉步向前。

  “呃,池侯留步——”馮安硬著頭皮攔下了池長庭,“殿下只讓太子妃進去……”

  眼看父親大人臉色一黑,池棠忙扯了他一下,小聲勸道:“爹爹進去不也沒事?這事我跟太子殿下說就好了,你要不先回家?”

  池長庭皺眉看了一眼麗正殿,低聲道:“太子今天看著不太對勁,爹爹就在外面等你,他要是沖你發脾氣,你就喊我!”

  馮安在一旁聽得眼角抽了抽。

  喊你你要干什么?沖進去把太子揍一頓嗎?

  “殿下才不會沖我發脾氣,”池棠嘟囔了聲,也知道一時勸不動他,只能道,“那你就等一小會兒,沒事就去衙門吧?”

  見他點了頭,才隨馮安進了麗正殿。

  殿門半開著,馮安送到門口就躬身停下了。

  池棠自己將殿門推開一些,邁步進去。

  對著殿門的是一座屏風。

  隔著屏風,她看到太子殿下的身影,正朝她走來。

  池棠情不自禁彎起唇角,見他從屏風左側走來,偷偷一笑,雙手背到身后,十指勾絞著,踮起腳,小心翼翼地繞著屏風右邊走去。

  原以為躲著他走能讓他撲個空,沒想到才走了兩步,就被人從背后捉住,直接拉進懷里。

  “哎呀!”池棠歡喜地低喊一聲,正要同他說話,卻猝不及防直接被封住了唇。

  他今天確實和平時不一樣。

  吻得急迫且蠻橫,密密麻麻,寸寸侵占。

  池棠起初還想著還有正事和他說,很快就腦中一團迷糊,如同被拋進浪里,浮沉由他。

  直到身上一涼——

  “不要!”她驚叫一聲,整個人縮了起來。

  他抬起臉,一雙眸幽光浮動,染著似要將她拆骨入腹的兇狠。

  “別怕——”他聲音暗啞,語氣卻極其溫柔,“明日大婚,我們就是夫妻了,夫妻原就是如此,”吻了吻她濕漉漉的眼眸,“不但如此,還會……”

  池棠紅透了臉,一邊躲閃一邊搖頭:“不是、不是這樣……你住手、住手!”

  他不但沒有住手,反而捉住她雙腕按在頭頂,整個人傾壓下來。

  “就是這樣,”他輕吻她,眼里沉沉一片,“你還不懂……別怕,孤不會傷害你,再也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池棠怔住,突然想起進宮的初衷,忙道:“不是陛下讓我進宮的!”

  他目光急縮,動作陡然僵住。

  “是魏王和周儀要騙我進宮,陛下并不知道他們的計劃……”池棠挑著重點把昨天的經過快速說了一遍,“我一開始也以為是陛下的意思,可是他看到我的時候,說了一句話——”

  離得這樣近,池棠清晰地看到他眼里似云開霧散,星星點點,明明滅滅。

  她突然心生憐惜,輕輕環住他的身子,柔聲道:“陛下問我,誰讓我來的,他沒有要召見我,也沒有要傷害我,后來秦歸沖進來的時候,我被撞了一下,差點摔倒,陛下還要來扶我……”

  “似乎很多人都是這樣復雜,比如周師兄,他對妻兒、對夏輝、對我爹都有情有義,但他也會騙我,拿我做陷阱;秦歸那么壞,他卻會來救我——”

  “他沒來,孤也能救你!”他悶聲道。

  池棠“噗嗤”笑了,語氣輕快地說:“那是自然,殿下只比他晚了一點點!”頓了頓,又道,“可是你們都不來,我也不會有事,陛下根本沒有要傷害我,只是周儀做了個局,讓你們以為陛下要抓我而已!”

  他將臉埋在她頸間,隱約“嗯”了一聲。

  “我每回進宮,你們都要我小心,可一直也沒遇到過什么事,大概在陛下眼里,不屑與我這樣的小女子為難,他畢竟是皇帝,要打壓的是東宮勢力,欺負我一個晚輩就太小家子氣了,是不是?”

  她并不是沒有一個人在太極宮遇上過圣駕,皇帝待她也并不慈愛。

  但頂多就是高高在上地坐著步輦從她面前經過,沒有刻意為難羞辱她。

  皇帝對她不好,但也沒有那么壞。

  太子殿下又“嗯”了一聲,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聲音低啞地說:“阿棠乖巧可人,陛下心里一定也是滿意你這個太子妃的。”

  滿意她也太夸張了!

  池棠剛想要笑,卻感覺到頸窩處突然潮熱。

  她心中一慌:“殿下?”

  李儼沒有回應,只是更加用力抱緊她。

  她并不知道,這件事背后是一個怎樣卑鄙無恥的陰謀。

  昨日她隨父親離開后,秦歸告訴他,她被引進宮的目的——

  雙修。

  他親自提審三清殿道人,證實了秦歸的話。

  那一刻,幾欲發狂。

  權力斗爭中父子相殘、兄弟鬩墻,他都接受了,成王敗寇,向來如此。

  但他不能接受自己的父親想要染指自己的妻子,他不能接受自己的父親是這樣一個禽獸不如的人。

  這樣一個人,憑什么讓他尊為君父?憑什么讓他披麻戴孝?憑什么讓他將婚期延后?

  他不想管群臣怎么看,也不想管天下人怎么看,他只想做盡一切不孝的事,讓所有人知道,他恥于為其人子。

  只是他做得再多再瘋狂,也沒能減輕心中躁怒痛苦。

  他翻遍所有教人以孝的書,一遍一遍問自己,為什么他的父親是這樣一個人?

  現在她告訴他,他的父親不是那樣的人。

  他縱然不好,但也沒有那么那么壞。

  太好了……

  頸間一陣陣燙得池棠心里犯疼,沒想到太子殿下因為這件事這么痛苦,早知道她昨天就該留下先說清楚的。

  她抬手放在他背上,想學著他平時安撫自己的動作去順他的背脊,然而手一放下,就摸到了他光滑緊致的肌膚……

  池棠倏地將手縮了回來,磕磕巴巴道:“殿、殿下,你要不要先把衣服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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