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舞？是不是你？”
程曉倫盯著眼前的西比爾，惱羞成怒地問著。
他也是從剛剛西比爾那不符合情景設定的好奇的目光感覺到的，每當靈舞遇到什么不明白的事情，就是這樣的眼神。
如果是靈舞，那所有的一切就可以解釋的通了。
為何他那么容易得就接到了隱藏任務，為何這最后的一環節竟然會出現這樣不合理的劇情，這完全不符合一個成熟的游戲公司的劇情設定，感情這一切都是靈舞摻和的結果。
果不然，在程曉倫的逼問之下，西比爾臉上立馬呈現出一陣慌亂，隨即趕忙地一閉眼，頭一歪，暈死過去。
但是程曉倫怎么可能輕易地放過她，扶起她的肩膀就使勁地搖晃著她，直到她再也無法偽裝下去，睜開了雙眼，羞惱地盯著程曉倫，“夠了！是我又怎么樣？不可以嗎？”
“真的是你！那我的整個隱藏任務你都是摻和進來了？”見她承認了，程曉倫終于憋不住的怒斥著她。
“是又怎么樣？”靈舞回瞪著他，不忿地說著。
“你這算什么？胡亂篡改劇情？幫助我作弊？你不是說你不可以干預游戲平衡嗎？”
“我這不算干預，反正那個任務的觸發點就是那根竹竿，砸誰頭上不是砸？還不如砸你頭上，我還能解解氣。”靈舞倔強地說著。
“好吧，這個暫且不說，那這最后一環是怎么回事？難道是你設計的？出來一個我根本打不動的boss，然后讓它殺死我......哦，不對，是殺死你，然后就是為了看我難過？或是為了看我的笑話？”程曉倫氣憤地說著，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靈舞動不動的戲弄他。
“我不是為了看你難過，也不是為了看你的笑話，我只是在......研究你們人類的情感。”也知道自己理虧，靈舞沒有底氣地解釋著。
“那么多的玩家在這款游戲中，他們每天都提供了那么多的素材，你為什么不去研究他們啊，非要設計個什么劇情來研究我？”
“我不是說了嗎？你們人類的感情復雜多變，缺乏邏輯性，我可沒辦法從頭開始追蹤他們的情感變化，所以索性就跟蹤你的這個任務，好方便我自己研究。”
“你跟蹤就跟蹤，胡亂篡改什么？”
“我沒怎么篡改，最后的確是那個米爾頓又復活過來，只是復活后的他依然對你沒有什么難度，所以......所以我就將他的等級臨時提高了20級而已。”靈舞有些心虛地說著。
“你嫌容易，就提高個幾級不行嗎？弄個我根本破不了防的怪物讓讓我打什么啊？你純粹就是想看我的笑話。”程曉倫一臉惱怒地瞪著他。
“這不......這不就是覺得原本的結局太平淡了嗎？你又重新把他殺死了一遍，然后你們就回城，這個任務結束......用你們的話說是缺乏足夠的戲劇沖突，多無趣啊！”
“你嫌平淡，就再設計出些波瀾出來，你就非得弄出個悲劇嗎？”程曉倫簡直是對她無語了。
“不是你們人類說的嘛，悲劇觸動人的心靈，給人一種深深的遺憾，一種企盼完美的渴望。而喜劇大多是一笑而過，因為已經達到了一種完美，所以人們很容易將其忘記。既然是悲劇令能打動人，更能令人記憶深刻，我為何不弄出來個悲劇？”
“你愛弄弄，反正弄我身上我就不舒服，我不喜歡悲劇。”
“為什么？因為我害你流淚了？你剛剛真的很傷心？”靈舞聽了立馬饒有興致地盯著他。
“不是！就是不喜歡！”程曉倫將頭別了過去，倔強地說著，剛剛自己的表現很令他丟人。
“呵呵，肯定就是了？你真的會為了一個虛擬出來的角色而流淚？”靈舞顯然不肯就這樣的放過他，一臉興致盎然地追著他逼問著。
“這有什么？我們看電影、看電視劇也經常會被感動到流淚的。”竟然被一個智腦所設計的漏洞百出的情節給騙了，程曉倫羞惱地回著。
“我不管，反正你是被我感動了，這樣的話，你會不會對西比爾產生感情？”靈舞好奇地盯著他問著。
“什么感情？怎么可能啊？”程曉倫聽了一愣，趕忙地搖了搖頭。
“為什么不呢？她都剛剛舍身救你了啊？你這樣都不會對她產生好感嗎？”靈舞疑惑地看著他。
“好感肯定是有的，但是還沒上升到感情那一地步吧，再說，我怎么可能對一個虛擬出來的游戲人物產生感情呢？”程曉倫莫名其妙地回著。
“我們先拋開虛擬人物這個情節不談，我們就事論事好嗎？”靈舞極為好奇地問著。
“就事論事的話......那也不會吧，感情的事情哪能這么簡單啊，應該是兩個人先互相之間有了好感，然后再慢慢地在相處的過程中相互了解，相互增進吧。”程曉倫也有些一知半解地說著。
“哦，那你現在對西比爾是什么感覺呢？”
“之前一直都是可憐她，憐惜她，現在嘛.......應該是感激與愧疚吧。”
“哦。”靈舞聽了一陣沉吟，好一次才皺著眉頭說著，“好復雜啊。”
“人類的感情本來就是這么復雜吧，你為什么老是喜歡探究這些事情？”程曉倫看著她奇怪地問著。
“可能這也是你們人類所說著，缺少什么就希望能補充什么吧。”靈舞沒精打采地回著，顯然對自己研究的課題沒有得到完美的解答不太滿意，好一會才突然間想到什么問著，“那你對那個‘晨曦慕雪’是什么感覺？你們兩人之間算是有感情嗎？”
“怎么會啊？”被提及了“晨曦慕雪”，程曉倫的臉上沒來由的一紅，趕忙搖著頭否決著，“我們之間也僅是普通朋友罷了。”
“哦？是嗎？”靈舞一臉狐疑地看著他，好一會才不確定地問著，“你是不是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啊？”
“呸！你才喜歡男人呢！”竟然被懷疑自己的性取向，程曉倫一臉惱怒地瞪著她。
“不對啊！我怎么覺得很有可能啊？你這不會是惱羞成怒了吧？”
“不對你個頭，你再亂猜，我就不理你了！”程曉倫被氣的七竅生煙，“別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你說，我這任務怎么辦？都被你攪合了！”
“沒有啊，就算你殺死了米爾頓完成了任務好了。”終于也回到了正事，靈舞說著。
“你這樣的亂摻和，不會讓人家在后臺里察覺嗎？”程曉倫不無擔心地問著，別她自己玩的歡，讓自己跟著受無妄之災。
“不會的，他們現在都去忙版本更新的事情了，根本顧不上這些小地方，而且等他們的游戲版本更新以后，數據量至少要增加幾十倍，他們會越來越多的依賴我，不可能會察覺到的。”靈舞聽了，一臉不屑地說著。
“你到底算是個什么？”對靈舞的存在越來越好奇，程曉倫疑惑地問著。
“哼！你現在還無權知道。”靈舞嘴角一撇，更加的不屑。
“你......算了！”程曉倫一臉的黑線，也懶得再看她拽拽的樣子，沒好氣地問著，“好了，既然任務結束了，就讓我出去吧，對了，別忘了把獎勵給我！”
“哼！忘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