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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 性別歧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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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沫幾人最開始在后方幫廚,完美錯開了與士兵們有交集的時間。

  昨天因為聶緱笙的因素,被拎出去特訓,又一次與男兵們失之交臂。

  故他們的到來,并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只有少數幾個消息特別靈通的,知道基地來了個小姑娘。

  今天,五人徹底的放飛了,閑來無事就在基地上面溜達。

  訓練場上摸爬滾打、渾汗如雨的身影,展示著兵者的強悍,氣息鐵血而剛毅。

  這時候,一個男兵猛然抬頭,視線里撞進了一抹身影,從此驚為天人,再也無心訓練。

  “女學生!”

  “是雌性!”

  “長得不錯!”

  他一聲吼叫差點沒讓整個排跟著暴動。

  原本基地里的女兵就很少,兵哥們每天忙于完成各項訓練和任務,連雌性生物都很少見到,更別說年輕的女性了。

  哪怕是一朵行走的霸王花,那也是完全不同的荷爾蒙品種,足以讓所有人興奮。

  就從那個中午開始,不斷有鼻青臉腫的士兵,以各種奇葩的理由過來探視。

  劉躍般幽怨的倚在門口,看著不斷往隔壁送零食的身影,嫉妒的差點變態。

  “我頭一次對我的審美產生了懷疑。”

  “狗尾巴草也有春天啊……”林凡城靠在門的另一側,也無比惆悵。

  “他們為了搶過來打招呼的機會,臉都打腫了。”莫墨嘖嘖有聲。

  霍川搬了個小凳子,臉色也有些陰沉,“我從來不知道,性別歧視是這么的赤裸裸。”

  “為什么他們這么喜歡送植物的生值器官……”

  云沫也有些吃驚,這簡直太熱情了。

  “喂,你好啊”。

  男兵說著話,殷勤的遞過來一捧野花,轉頭才尷尬的發現,桌上已經擺滿了瓶子,早就沒地方放了。

  男兵十分自來熟,“妹子,你多大了?來多久啊?這個基地很大的,咱們在這里好幾年了,周圍有不少好玩兒的東西,你有興趣的話,我帶你去走走。”

  云沫盯著他的臉,友善的笑了笑。

  還不等她說句什么,那男兵已經自顧自的說下去了,“妹子,看你樣子才大一吧,怎么選了軍事系啊……”

  林凡城站在一旁豎著耳朵,半響酸溜溜的說,“挖墻腳都挖到咱學校來了嗎?雖然云哥條件差了點兒,但就這么當著哥幾個的面,能說得過去嗎?”

  莫墨錘了他一下,“有種你去,讓他們走!”

  林凡城:……

  那男兵絮絮叨叨說了好長時間,臨了拍了下頭,“壞了,忘了時間了,妹子,能加個好友嗎?以后有什么訓練方面的難題,找我啊……”

  “咚”,一粒疑似花生米的果子丟了過來,正好砸在男兵頭上。

  “誰特瑪……”男兵剛一開口,眼角瞥到一抹標志性的身影。

  “副隊!”那士兵猛地站直,行了個軍禮。

  “你剛剛嘟囔什么?”聶緱笙眼睛深深的瞇了起來。

  那士兵渾身汗毛直立,急中生智,“誰他媽媽給送來的牛肉干,可好吃了,我晚些給您送點兒去?”

  “嗯,多送點兒”,聶緱笙掏了掏兜,又抓出來一把果子。

  “副隊,那我先去訓練了”。

  “去吧”。

  士兵走后,聶緱笙站在門口沒說話,云沫也低頭整理桌面沒說話。

  “喂,狗剩子來了,我們怎么辦?”

  劉躍般沒敢說話,只跟四個男生用文字聊天。

  “英雄救美?”林凡城說。

  “我是狗熊”,莫墨發了個很慫的圖片。

  還不等他們討論出個所以然,聶緱笙右手捏起了一個果子,“啵”彈了出去。

  果子破空之聲極小,但速度和力度都不弱,直奔云沫頭頂而來,要是被打中了,肯定得疼一會兒。

  聶緱笙已經做好了嗤笑的準備,然而,還不等他的唇角上鉤,正低頭整理花瓶的云沫,右小臂一抬,兩指一夾,那粒花生米就被牢牢夾在了食指和中指間。

  “喲……有兩下子!”

  聶緱笙來了興趣,“啵……”又扔了一個出去。

  云沫抬眸,手腕一抖,那粒花生米順著來路后發先至,直直的撞碎了聶緱笙的第二枚果子。

  她還用上了一絲煞氣,花生米碎裂后,竟然還反朝著聶緱笙的方向去了一段距離,才勢衰落地。

  “有意思!”

  聶緱笙兩手飛快的動作,接二連三好十幾粒全扔了過去。

  云沫已經抄起一個寬口瓶,順手一劃一收,“霹靂啪啦”就全收到了瓶底。

  “嘖嘖嘖,厲害了”,聶緱笙邊鼓掌邊往屋里走。

  云沫拖在掌心的寬口瓶往右一歪,“嘩”的一聲,所有的果子撲頭蓋臉沖著聶緱笙打了過去。

  霍川擔心云沫吃虧,剛走到門邊就見到了這么彪悍的一幕,差點兒被波及到。

  “喲,死丫頭還挺有性格”。

  聶緱笙右手左右一拍,把攻擊到身前的果粒全扇到了一邊。

  “來而不往非禮也”,云沫轉身站直,“聶大校可滿意?”

  “滿意,太滿意了”,聶緱笙假裝啪啪的拍手。

  “啊,對了,最近營部的家政機器人壞了,有一批軍服沒有洗,你們五個下午去收拾一下。”

  剛走到門口的劉躍般差點被門檻絆倒,“大校,我們不是放假了嗎?”

  “放假你就不吃飯了?”聶緱笙皮笑肉不笑的瞪他。

  劉躍般倒退兩步,捂著胸口,“吃飯能跟洗衣服相提并論嗎?”

  “特訓or洗衣服,你們挑一個……”聶緱笙說。

  “聶大校……”云沫往前走了一步,琢磨著說服他的可能性。

  “不,你閉嘴,洗衣服就洗衣服!”

  霍川已經迅速上前,捂著云沫的嘴,還往后拖了兩步,阻止她繼續說話。

  誰曉得生理期的狗子是個什么狗脾氣,會不會引來更大的反彈。

  “瞧,總有明白人”。

  聶緱笙笑瞇瞇的走進屋子,“坐”。

  五人:……

  聶緱笙右手搭在椅背上,左手摸著光潔的下巴,額頭上的疤已經看不見,只有一點兒紅腫,想來是處理過傷口了。

  “你都會算什么?”聶緱笙單刀直入的問。

  “可多了,你要問什么?”

  云沫很隨意的回應,陽光下那雙眼睛泠泠的,黑的深不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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