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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5.罐頭、八門、得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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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臉大漢苦苦思索了一整夜,到天亮前想到一個問題,腦子突然開竅了。

  如果這個難題被于總都料遇到了,他會怎么解決?

  很快他就找到了答案:于總都料根本就不會遇到這個難題。

  因為從一開始,于總都料就制定了規范。所有的操作都在規范允許的范圍內,質量就得到了保證。

  想通了這個道理之后,紅臉大漢就開始對幾樣新產品的各個生產環節進行了試驗,并記錄下相關的數據。

  最后,依靠多年制作果脯的經驗,加上這種定量的方式,終于自己研發出了準確的配方。

  他今天來,除了感謝之外,還有兩個目的。

  第一個是找程昱,希望能在人視臺增加這幾個新產品的廣告。

  第二個想法就是想和曌建集團有更加深入的合作。

  冬瓜糖的研制成功,大大地激發了紅臉大漢的研發興趣。于是又鬼使神差的鼓搗出了一個新玩意。

  紅臉大漢平時并不怎么喝酒,但店鋪里也備有幾壇好久,打算的是有客人來時也免得急匆匆去買。

  最近本來生意就忙,加上有點時間就去搞開發,人也覺得挺累的。于是前天吃晚飯的時候,就想到喝點酒解解乏。

  他們家族是做蜜餞的,每次出貨都會先取倉庫最里面的,這樣就避免了最里面的產品長期堆放而變質。

  從小養成的習慣,讓他順手就取出了最里面一壇的酒出來。

  結果酒壇子一打開,里面根本就不是酒,而是有一點點甜的水。

  整壇一倒出來,居然從里面倒出幾個梨子出來了。

  后來把店里幫忙的伙計叫來一問,終于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雖然紅臉大漢自己不怎么喝酒,但請的這個伙計卻是個貪杯之人。

  由于老板不允許白天喝酒,以免耽誤店里的生意,這個伙計就難受的要命。

  等看到老板的幾壇酒之后,就實在是忍不住了。

  于是偷偷開了最里面一壇,得空的時候就來上兩口解解饞。

  伙計原本心里打算的是,等哪天老板出門時,自己去買酒再裝滿放回去,那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結果由于紅臉大漢這段時間心思都在研發上,根本就不出門。

  這么一來二去,里面那壇酒就被喝了個底朝天。不過伙計也不怎么擔心,反正老板自己又不喝酒。即便他要喝,也怎么都喝不到里面那壇。

  可是如果是個空壇子,萬一哪天有人不小心碰到架子,壇子一晃動不就露餡了嗎?

  于是伙計就把那個壇子里面裝滿了水。裝水的時候旁邊架子上正好有一堆梨,也不知道他當時腦子里面在想些啥,順手就塞了幾個梨進去。

  整個過程大概就是這樣。

  紅臉大漢聽完后,哪里還有心情罵伙計?

  因為他發現了新大陸,從酒壇里倒出來的幾個梨,雖然被泡得軟了,但沒有腐爛變質。

  如何保證水果類的東西不變質,是做果脯的人做夢都在思考的問題。

  發現這一點后,紅臉大漢幾乎是日以繼夜地開始做各種試驗。

  最后被他發現,梨和桃即便是切開,只要放在裝滿冷卻后的開水之中,然后把壇子密封,保存的時間會比放在外面長很多。

  當然,這中間有個缺陷,就是被泡過水之后的味道就差了很多了。

  紅臉大漢靈機一動,燒開水的時候兌入了一定數量的糖。

  最后驚喜地發現,不但保存的時間更長,而且味道非常的好。

  試驗成功后,紅臉大漢欣喜若狂。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個產品將會在市面上大受歡迎。

  但這個產品有一個最大的難處,就是容器的問題。

  這個產品有幾個特點,其一必須要完全密封,也就是說必須水必須完全充滿容器,蓋子也必須絕對不透氣。

  其二就是開封之后就沒法繼續儲存,必須一次性吃完。

  但任何甜的食品吃多了都會讓人覺得膩,如果是用酒壇那樣大的容器,就會造成大量的浪費。

  可是目前市面上,根本就找不到類似的壇子。

  這個難題怎么解決?

  對于這個問題,紅臉大漢已經有了足夠的經驗了。

  遇到任何難題,只要去想一件事,就一定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想什么事呢?

  那就是:假如于總都料遇到這個問題,他會怎么辦?

  對紅臉大漢來說,這已經成了一條顛撲不破的真理了。

  這一次,真理依舊有效。

  假如是于總都料,這個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只要讓生產瓷磚的磚窯,生產出適合的瓶子。不但密封性能更好,而且外觀上提高不止一個檔次。

  紅臉大漢對這個產品信心非常足。他幾乎可以斷定,只要解決了這個問題,這個產品絕對能風靡全國。

  這種大量的采購、生產、存儲、運輸、廣告等系列運作,不僅僅是一個錢的問題。各方面的專業人才都不能少,缺少任何一個環節都不行。別說他紅臉大漢,就算是他整個家族都不具備這個實力。

  這個難題怎么解決呢?繼續用真理導航。

  答案很簡單:和曌建集團合作。

  紅臉大漢說完之后,采薇和程昱還處于半信半疑狀態,二俅卻完全愣住了。

  這尼瑪不就是罐頭嗎?丫的居然把罐頭給開發出來了!

  “可行!”二俅立即說道。

  之所以這么快拍板,是因為二俅把相關的問題都想過了。

  現在高速通道和沙洋堡的建設,不管后勤怎么努力,短期內員工們的飲食都會比較艱苦。如果有了糖水罐頭的補充,將會大大改善他們的生活。

  除此之外,罐頭的生產肯定能給集團帶來豐厚的利潤。這對正處于建設中、需要大量資金的沙洋堡,能起到極大的輸血作用。

  關于需要低調這一點,也在考慮之列。這個東西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技術含量,傳到各地之后,很快就會有人學會制作。那么也就是短期內賺點錢,不存在長期“木秀于林”的擔憂。

  見二俅這么肯定,采薇就知道他一定是非常有把握,于是也立即表示同意。

  可他們沒想到的是,這紅臉大漢居然還有新建議。

  “站住!”于奇正喝道。

  易云垂下眼瞼,但胸口仍然不斷的起伏著。

  于奇正的眼光落到了王霸身上。

  從一開始到現在,王霸給人的印象都是一個慫包,現在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也確實有點難以接受。

  似乎看出了于奇正的疑惑,王霸把胸膛向前挺了挺,開口說了起來。

  “于總都料,裘幫主,我知道你們是怎么想的。”

  “沒錯,我王霸名字叫霸,但實際上一點兒也不霸。不但不霸,我特碼的就是個慫包。”

  “我也一直知道自己是個孫子,我也沒想當爺。”

  “我這輩子,在外人眼里就是個見不得光的盜墓賊,在幫里也就是個慫包。”

  “以前我不知道,直到他,這個小伙計!他叫我們金剛,叫我們羅漢。雖然,我也還只是一條狗,哮天犬。”

  “但哮天犬也是神!我寧可當一條神犬,也不想當一個窩囊的人!”

  “這時候我才知道,我特娘的也是個長了個雞霸的人!”

  “這個小伙計,把咱們當神。咱就要去做神做的事!”

  “如果,讓那兩個義士就這么白白死了,還算什么神?”

  裘老黑面無表情,緩緩起身走到王霸面前。

  緊接著出手如風,拎住王霸的領子朝后摜了出去!

  王霸越過他的頭頂飛了過去,摔到地上,痛得哼了一聲。

  裘老黑不作任何言語,又走到胡翠花面前,如樣炮制將胡翠花摔了個底朝天。

  接著,裘老黑走到了易云面前,死死地盯著易云的眼睛。

  半晌之后,裘老黑才開口說道:“你是于總都料的人,我就不摔你了。”

  說完之后轉過身,指著地下的王霸和胡翠花厲聲喝道:“你們算什么東西?”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裘老黑繼續叫道:“還有沒有一點規矩?!”

  別說地下的兩人,就連易云也被他這個氣勢壓了下去。

  裘老黑“刷”地一下撕開自己胸前的衣服,露出胸膛的的一條條傷痕:“你們的意思,是我裘某和于總都料都沒你們夠義氣?”

  這話一說,所有人都定定的站在那里不動了。

  “倪幫主,你也是一幫之主。裘某今日倒是請教一下,若幫里遇到這種事,當如何處理?”裘老黑轉而問倪大虎。

  “倪某唯總都料之命是從。”倪大虎正色答道。

  裘老黑這才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臉,走到易云面前,拍打著他的臉:“小子,想搶老子風頭嗎?就算你想搶老子風頭也可以,你是想把你們總都料的風頭也搶完嗎?”

  易云低頭答道:“小子不敢。”

  “不敢你特碼的就給老子蹲那邊去!”裘老黑一邊罵一邊用腳踹著易云。

  易云被他一腳踹到和胡翠花二人滾到了一起。

  裘老黑對著于奇正躬身施了一禮:“于總都料,當前咱們的情況,是合則兩利,分則兩害。裘老黑在此聽您調遣。”

  于奇正急忙回道:“不行不行,這事還是咱們聽您的指揮。”

  裘老黑嘿然一笑:“總都料,裘某雖是一盜墓賊,但這輩子也還沒服過誰。今日既然這么說,那是絕對真心誠意。不說多的,就倪兄弟和裘某,也是一個級別的人。裘某聽命于您,也不算丟了面子。”

  裘老黑這話說得如此情真意切,于奇正自然也就不好推辭。

  認真想了一陣之后,最終確定了兵分兩路的方案。

  易云有傷在身,裘老黑、倪大虎和胡翠花已經是連續作戰,體力急需恢復。這幾人留下,在此恢復體力。

  于奇正、趙天賜、王霸三人,跟著魯杰先去把曾大娘先接到這里,然后再商量下一步的打算。

  雖然裘老黑等人不情愿,但在于奇正的堅持下,最終也只好同意。畢竟從客觀上來講,于奇正的這個安排確實也是最合乎當前實際情況的。

  接著,于奇正三人在魯杰后面,朝著他們家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現在大巫派的精力都用在和黑牡丹對抗上了,現在整個村鎮里面特別安靜。

  魯杰對地形那是非常熟的了,帶著三人專門穿著一些小巷子前行。路上也遇到了幾具零散的行尸走肉,都被趙天賜和王霸輕松地干掉了。

  沒多久,幾人就到了魯杰的家。

  果然,屋子里的情形和魯杰描述的全無二致。家里已經被之前來搜索的人搞得滿地狼藉。

  “娘,娘,二郎神來了。”魯杰壓低著聲音叫道。

  沒有任何反應。

  幾人面色一凜,難道魯杰出去的這段時間,曾大娘已經出事了?

  魯杰更是緊張,三步兩步跑到神龕下掀開布簾:“娘……”

  曾大娘緊閉雙眼,面色蒼白地縮在桌子下面。

  幾人趕緊把曾大娘拖了出來,之間她已經是面無表情。

  魯杰急忙將符牌挨到曾大娘身上。

  片刻后,曾大娘終于回過神來,顫顫巍巍地跪下行禮:“二郎神,求求您,大慈大悲……”

  于奇正也來不及解釋自己是不是二郎神這件事了,先直接說明要帶她們離開。

  曾大娘自然也沒什么異議,跟著幾人一起回到了裘老黑他們所在的屋子。

  所有人都呼出一口長氣。

  曾大娘突然對著于奇正猶疑地說道:“二郎神,您……能不能來一下?”

  于奇正知道曾大娘肯定是有什么話要說,于是跟著她走到了一邊。

  曾大娘將一個布包塞到了于奇正手里。

  于奇正摸了一摸,里面應該是戒指耳環之類的東西。

  “二郎神,現在也沒法去廟里,咱們山里人也沒什么東西可供奉您的。這個,也就是點香火錢。”曾大娘說道。

  于奇正徹底明白了。

  沒有人是真正迷信。其實曾大娘心里,很清楚的知道他們就是普通人。只是她們遇到了這樣的災難,寧可自己欺騙自己,遇到的是能救苦救難的神仙而已。

  于奇正急忙把布包推了回去,笑著說道:“你都知道我是二郎神了。我是神仙,要這些東西何用?你放心吧,咱們一定能打敗這些妖魔鬼怪的。”

  曾大娘笑了一笑:“二郎神,我那孩子實在是命苦,還不會叫人就沒了爹。我都這么大把年紀了,早該去陪他爹了。只是一直舍不得這孩子,老婦只求您能救得孩子,我求求您了。”

  說完之后,跪下對著于奇正不斷磕頭。

  于奇正急忙去扶曾大娘:“大娘,您放心,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

  曾大娘這才開口說道:“二郎神,我想起來了小杰他爹臨終前的一句話。之前一直以為就是意識不清說的一句胡話。現在我覺得會不會有點用。”

  于奇正忙問道:“什么話?”

  曾大娘說道:“八門定位,方得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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