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呂哲的心，微微一沉。
鋒芒始終在他周圍，讓他難以動彈。
會死的！
腦海之中，警鐘長鳴。
這讓呂哲對自己現在的情況判斷，非常準備。
絕世級。
絕對是絕世級。
不可能有任何錯誤。
可是誰呢？
思緒飛轉。
如今的大漢皇朝。
能是絕世級的，只有四個可能！
第一就是張角，當然他不可能制止呂哲。
第二是童淵，作為槍神的他，一定是絕世級。
不過算算時間，童淵這么多年，除了培養弟子外，從不問世，因此可以排除他。
第三人是王越。
也是最有可能的。
劍師王越，先帝和當今皇帝劉宏的劍術老師，數十年前，與童淵其名的人物。
第四是黃忠。
這個是呂哲推測的。
前世演義之中，黃忠出場的時候已經是五十六歲。
可就算是老年，他依舊能夠媲美關羽張飛，位列五虎將之一。
那么現在，提前了十多年時間的黃忠，極有可能是絕世級存在。
不過在洛陽的可能性，極低。
這人演義之中，前面時間默默無聞，也不知道為什么。
換成其他人，早就是名滿天下了。
排除最不可能的，就只剩下唯一的可能。
王越。
肯定是他……
呂哲眼眸之中，一片凝重。
如果真的是王越，那么今天，他就危險了！
劍這東西，在任何時代，都是百兵之首。
這并不是因為劍是因為君子所愛……
而是因為劍的攻擊力，真的極強！
劍客自古以來，那都是被人崇敬和崇拜的。
尤其是現在這個世界……可是高武世界！
劍客的攻擊，更加強大哦！
四個最常見的職業，武將、游俠、文臣、謀士。
其中武將的兵器，基本上都是重兵器或者長兵器。
演義之中的排名，一呂二趙三典韋……或者另一個版本一呂二馬三典韋……
沒有一個人用劍。
但游俠……就不同了！
幾乎所有游俠，使用的兵器都是劍！
為什么？
第一劍輕，這樣就會有最快的速度。
第二劍長度適中，基本上無論什么環境，都能適應。
第三劍雙刃，殺傷力極其巨大。
第四劍利，鋒芒無雙。
如果說是大范圍作戰，武將肯定是最強的。
趙云單槍匹馬，百萬群中殺個七進七出都沒問題。
可小范圍作戰……劍客是真的強！
“有高手……”
不只是呂哲。
整個祭壇的所有人，百姓、文臣、武將……全部安靜下來。
一個個扭頭，看向洛陽城的方向。
雖然他們沒有被鋒芒籠罩，可洛陽城中，此時已經出現一個沖天而起的強大氣勢！
那是一股銳利到極致了的氣勢。
從地面，直入九霄！
氣勢凝結，最后竟然化為一柄半透明的劍。
劍柄在云層之中，劍尖懸浮半空。
天下無雙！
“劍……劍師大人……”
有人顫顫巍巍，睜大眼睛驚呼！
這等畫面……這等氣勢……
除了劍師王越，還能是誰！
“沒錯，是他。”
袁隗眼皮一抬，看著透明巨劍，微微頷首。
一旁楊彪等人，也禁不住點頭。
他們年紀最小的，也已經是中年。
數十年前，基本上都見過王越。
不過那個時候的王越……還只是一個看上去老實巴交，沉默寡言的鄉下人！
誰能想到對方竟然是一名一流劍客。
最后更是突破一流，進入絕世，從此為神靈？
數十年后，長劍橫空。
眾人哪怕沒見過這樣的畫面。
可悄悄那劍的大小，再看看劍的氣勢，除了王越，誰能做到這一步！
巨劍之下，一道人影緩緩深空。
距離很遠。
呂哲緩緩轉身，卻能看得分明——那是一名中年模樣的男子。
看上去……平平無奇。
是真的平平無奇！
鼻子、眼睛、嘴巴、眉毛……
沒有一處，是異于常人的地方。
中年模樣不丑，可也不夠英俊。
放在人群之中，是毫不起眼的那種。
沒有呂哲想象中的那種劍眉星目，氣勢凌人的樣子。
對方立于空中，一步一步走來。
好像在做稀拉平常的事情一樣。
從洛陽到祭壇。
對方只用了一炷香的功夫。
當腳落在祭壇頂部石板上的時候，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
“在下王越，見過陛下。”
“老師！”
呂哲身后，劉宏臉色瞬間好轉過來。
他驚喜的看著王越。
這人……其實他已經沒什么印象了！
可這不重要啊！
生死關頭，劉宏的思緒可以說是這輩子以來，最為靈活的時候。
所以他也同樣認出了來人是誰。
除了在他小時候教過他劍術的王越，還能是誰！
平平無奇的王越，完全不像一個劍客。
他對著劉宏微微頷首，然后轉向呂哲。
臉上露出一個驚嘆神色：“二十出頭年齡，一流中期境界……你的天賦，是老夫這輩子見過的最好的。”
二十二歲。
一流中期。
這個天賦，確實驚人！
就連王越，都忍不住發出驚嘆。
他這輩子，也算是見過天驕的。
然而那些天驕在面對呂哲的時候，都失去了光輝。
這等天賦。
恐怕霸王在世，也不過如此了！
當然，霸王最強的還是在于他三十歲，就突破絕世境界，進入另一個層次。
這是任何人，都沒能做到的。
而他三十多歲就做到了。
但哪怕呂哲現在只有二十多歲，一流中期，也足夠駭人聽聞了。
王越曾經去過雁門關。
據說那里也有一名天驕，二十多歲時，已然是一流境界。
可那是傳聞，王越沒有見過。
呂哲是他親眼所見的第一人。
“大賢良師座下渠帥呂哲，呂隨云，見過劍師大人。”
呂哲眼眸凝重，抬手抱拳，對著王越行了一禮。
“張角啊……”
王越微微嘆了一口氣。
這讓呂哲心頭一動。
王越……似乎和張角認識？
“劍師大人認識大賢良師？”
他忍不住開口。
“自然是認識的。”王越也不避諱。
他當著劉宏的面，承認下來。
“二十年前，老夫還未成就絕世之時，曾與其見過，坐而論道，大有收獲。”
“只是可惜，二十年后再見之時，已然是敵對畫面。”
“你說是么，孟凌？”
王越話音落下。
呂哲愣住了。
孟凌？
天公將軍的字么？
可王越在和誰說話，聽上去，并不是他。
莫非……
呂哲身體一震。
下一秒。
祭壇下，一股玄之又玄的氣勢，升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