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珍稍微閉上眼眸,同時把丹田里的陰氣釋放關閉,讓陽氣單方面的釋放,然后流淌全身的經脈。
“這位小先生的樣子很認真,他繪畫的技藝會很好嗎?”
柔憐姑娘通過面紗看著那張閉著眼眸的臉,白皙,秀氣,一看就是書香門第的公子吧,可能是貪玩,所以來憐花樓嗎?或者是聽聞了我們憐花樓的花魁們的技藝,所以前來拜訪?
到底,柔憐姑娘也猜不出面前這位男子的出處應該是哪里。
好一會兒,老鴇媽,小丫鬟,柔憐姑娘,屋子里的她們三人看到這位年輕小先生睜開了眼眸。他的眸子里帶著一抹從容和淡然,臉上的笑容頗為自然。
然后,就看見這位小先生下筆了。
張一珍先從細絲線條勾勒,剛才運轉陽氣流淌的時候,張一珍腦海里也映現出一副動態的揉臉姑娘的坐姿雍容畫面。
看著面前的小生盤坐在桌案前下筆如疾影飛馳,手臂動作宛如仙畫大師。而且所用之畫筆奇特。
張一珍大概用了十來分鐘把外型線條勾勒了出來,接著就是內部的容顏姿態的繪畫。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小丫鬟,老鴇媽,柔憐姑娘,三女的眼眸里慢慢的露出了震撼之色。
此畫,她們前所未見,此畫竟是把面紗儀態的柔憐姑娘印了上去!
張一珍輕輕的吐了口氣,再次抬眸盯著戴著面紗的柔憐姑娘,淺笑道:“此畫,還需上色。”
說完,張一珍開始用清水調試顏料。
看著這位小先生用另外的不同形狀的畫筆給畫上色,這一次上色的時間比繪畫的時間更久。
但三人的眼眸里帶著更勝的震撼。
面紗下的柔憐姑娘輕泯薄唇,目光竟有些癡了。同時輕輕的捏著自己的蔥白細指。
“這位先生,繪畫如此了得,定然是大畫家的弟子吧?柔憐姑娘冒昧想知先生是從何處?”
聲音帶著柔憐又猶如黃靈的婉轉,張一珍聽著這聲音,心情都好上不少。
輕聲回應:“做夢所得,我本是孤兒。”
已經把色彩上好,張一珍把畫旋轉對調,讓柔憐姑娘能順看此畫。
明顯的看到柔憐姑娘帶著些許顫抖,她的眸子認認真真的瞧著這幅畫。
“若有他日,柔憐姑娘想把自己的絕色容貌傾城的留住,我也可再為柔憐姑娘作畫。”
說完,張一珍直接把花卷輕輕的拖過來,吹氣,把上面的顏料吹干。
看著這位小先生吹畫,柔憐姑娘輕啟薄唇,銀鈴道:“可否現在就畫?”
“小姐,您一般不會真容見俗人的。”小丫鬟立刻驚呼!
老鴇媽則是輕輕的拍了下小丫鬟的后腦勺,責備的呵斥道:“你懂什么!給我去弄盆熱水,還有上好的新鮮糕點過來,款待小先生!”
小丫鬟腦瓜吃疼的想哭,但還是忍住委屈小跑著出去了。
“改天吧,家中女子風寒,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啊!只想此畫能換兩床棉被,不知道柔憐姑娘和這位媽媽能否答應?”
張一珍一邊說著,人已經起身,非常小心的樣子帶著期許的目光低腰看著雍容坐姿的柔憐姑娘。
此刻,張一珍看到柔憐姑娘伸手,玉手上的白蔥手指輕柔的拉扯著面紗。
張一珍的心跳加速,目光不由得停在了面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