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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被關押著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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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痛啊......

  難受,頭暈,想吐......

  毛利謙也從劇痛之中醒過來。

  他揉了揉自己的后腦勺受傷的地方,那里腫了老高,或許流了血,摸上去黏糊糊的,感覺很不好。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毛利謙也掙扎著從地板上爬起來,環顧著四周。

  他被關在一個密閉的小房間里,里面就一張床,一張椅子,還有四面冷冰冰的墻壁。

  房間里陰沉沉的,只有一扇極小的氣窗,約兩米高,用鐵欄桿封鎖住,地板上有一些腐爛的稻草,墻壁上畫滿了古怪的涂鴉......

  這里給了他很不好的感覺,毛利謙也并不知道這個地方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但是光憑直覺,他就知道這里絕對不是什么什么好地方。

  ——他被人打暈后,綁架關押在這里。

  在關他房間的隔壁,還有一個房間。

  兩者之間沒有用任何鐵欄桿圍住,僅僅是一扇很小很小的老舊木門,約半米左右高,毛利謙也一推就推開了。

  剛爬進去毛利謙也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鼻子捂住,里面的味道實在是太.....一言難盡了,就好比他一周前訂的外賣,吃完后一直沒有丟掉,把他放在廚房間就這么放了一周后發出來的異常刺鼻的酸臭味,熏得他把昨天的晚飯都快吐出來了。

  幾乎剛進去的瞬間,毛利謙也就從里面爬出來了。

  他再也忍受不了了,里面難聞的味道。

  他大口呼吸幾下新鮮空氣,好不容易才把胸中那股惡心勁壓下去,他回想下剛進來時酸爽的感覺,實在沒有勇氣再去體驗一下來自地獄的氣味。

  但是,他又不得不去。

  因為在那個房間里面,同樣有一扇門,那扇門看起來就是一扇普通的看起來比較正常的門。

  或許這扇門通往另外一個房間,但或許又通往了外界。

  沒辦法,毛利謙也深呼吸,鼓起勇氣,然后再度爬進了那個房間里去。

  他緩了好久才適應了里面的氣味,緩過來之后,他幾乎立刻就去研究那一扇門,但不同的是那扇門被人鎖死了,而且是從外面給鎖死的。

  ——這種門是外鎖式,就算從外面才能鎖上,人在里面只要輕輕轉動門把手就能將門打開。

  毛利謙也走過去轉動門把手,無論他怎么轉動,使用多大的力,都不能把門把手轉動開來,他疑惑地蹲下身一看,才發現鎖眼里被密密麻麻塞了數十根鐵絲。

  鎖眼早就被堵死了。

  他嘗試著踹門,后退幾步,他用上自己最大的力氣抬腳朝門上踹去。

  很快,他再次感覺到不對勁起來。

  毛利謙也踹下去的瞬間,他感覺自己如同踹在一塊硬鐵上,慣性使他朝后退了幾步,他不服氣又多踹了幾下,連續幾下都和第一次一樣,如同踹在一塊硬鐵上。

  “這,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恐懼再度襲來,他走過去圍繞著那個門打轉,用手摁壓那個門,又嘗試著用指背叩擊那扇門,那扇門發出了幾聲鈍響,如同敲在一面實心的墻壁上的感覺一樣。

  他頓時明白自己感覺到不對勁的緣由了:這扇門應該還被從外面堵住了,比如用重物堆積在門邊上......

  無論是插滿了鐵絲的鎖孔,還是被堵得死死的門,都讓毛利謙也感覺到了一種近乎窒息般的壓迫感。

  ——這里簡直是不對勁的過了頭,到底是要關押著什么人,才會讓人做出這樣的舉動來,不但把鎖眼封死,還特地用重物把門堵上,讓別人連破壞這扇門都難......

  ——簡直是喪心病狂!

  他感覺那扇門后面就是個深不見底的黑洞,只要視線對上了就渾身不舒服。

  他下意識不讓自己的目光往門那個方向看去,他這才發現這間屋子的詭異之處不僅僅只有那扇門,和關押毛利謙也的那一間屋子一樣,這里的四面墻壁也被都用紅黑色的墨水畫滿了涂鴉。

  那些涂鴉毫無章法,完全看不出涂鴉者想要表述的東西,毛利謙也湊近一處細細看著,越看越覺得心慌。

  這根本不是紅黑色的墨水,而是血!

  血干涸了之后,碳化成了這種紅黑色。

  能形成這樣的眼色......能化出滿墻的涂鴉,足以可見有人被關在這里不僅僅是一天兩天了,也不僅僅是一年兩年,可能是幾年或者數十年之久......

  毛利謙也瞳孔緊縮,全身僵直。

  他的思緒飄飄散散又統一匯總起來,墻上的涂抹變得鮮活起來,紅黑色的線條就在他眼前亂晃。

  他感覺自己心跳加快手腳冰冷,不知不覺中自己好像也身臨其境體驗了一場窒息之旅,他感覺呼吸困難,像淋了一場大雨,全身上下無一處不在覺得冷。

  手顫顫巍巍地指著這面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慢性自殺遠比瞬間死亡要痛苦的多,兩者之間當事人所面臨的絕望也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他寧可聽到別人瞬間死亡的消息,也不愿意來面對這些,這對人來說無疑是凌遲般的折磨,沒有希望沒有盡頭,只要淺淺代入一想,就能感受到一股彌天的絕望。

  恍惚間,他看見墻邊的角落里那張床的床沿上坐了一個女人。

  一身長長的白裙子,齊耳短發,看起來十分溫柔。

  笑起來靦靦腆腆的,是很多年輕人所喜歡的類型。

  只不過她比正常人看起來瘦了好多,也憔悴了許多,一個粗粗的鐵鏈無情地鎖住她左腳的腳腕,將她的活動范圍死死固定在床的周圍。

  “你,你是從哪里出現的?”

  毛利謙也皺眉,他記得他倆次這個房間的時候,都沒能看見這么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的女人,對于這個憑空出現的女人,他抱有著120分的警惕,絲毫不敢松懈。

  她沒有回答毛利謙也的問題。

  毛利謙也又厲聲的問了一遍。

  還是沒有回答。

  她端端正正坐在床邊上,雙手死死地拽緊床單,用力之大,手背上青筋畢露,聽完毛利謙也的話之后,她抬頭看了看毛利謙也,驀地眼里流出兩行血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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