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意看了看臺上的韓玖念,大致已經猜出了她下一步的做法。
“投降。”
“沒有劍氣加持,韓玖念能硬抗著毒已經就很不錯了。別提一邊運功逼毒一邊還想著和那人對戰,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根本不可能。”
“她自身空有一身好本領,就是少了幾分天賦,稍微有點劍氣加持,現在的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
乾意撓著后腦勺分析道。
只見,臺上的韓玖念皺起了眉頭,用劍一點點的支撐起自己,她的眼神中透出一絲的不屈,或者說,是不服輸。
“有膽量。既然這樣我也要好好的和你對戰了。哦,對了,請記住把你打趴下的人叫卓安成。”
韓玖念擠出笑容,冷哼了兩聲,“那韓玖念就在這謝過卓安成閣下了。”
只見,卓安成右手提劍,左手緊握著一把小刀,就直接沖了上來,一記側踢就讓韓玖念有些招架不住,現在的她左手已經失去了知覺,外加上剛剛的那一腳,整個左手臂基本已經“廢掉”了。
“麻痹神經......可惡。”
眼前的卓安成腳剛觸地就展開了第二波攻勢,右手順勢劈下,左手小刀從正面襲來。
“不妙。”乾意和韓玖念幾乎同時想道。
乾意撿起地上的一塊石子,皺著眉頭,蓄勢彈射出去。
石子含有幾絲破風之力,直接將卓安成左手沾毒的小刀擊碎了。卓安成見狀,連忙地后撤了幾步,眉頭緊蹙地四處張望。
“不可能,幾乎沒有感覺到有異物襲來,那為什么手上的小刀離奇破碎了?內力?不太可能......這家伙連劍氣都沒有,怎么可能有內力。難不成在我之上?我察覺不到?”卓安成在心中暗想著。
而此時的韓玖念也是對眼下的狀況有些疑惑,明明自己什么都沒做,卓安成就畏懼地后撤到臺上的另一邊。
“不行,還得試試,我可不能輸。”卓安成想到這,隨手將只剩半截的小刀扔在了地上,單手提劍的朝韓玖念襲來。
韓玖念想要動身朝后閃避,但絲毫都動不了身,因為剛剛的防御,導致毒加速蔓延,現在已經將她的雙腿和下半身盡數麻痹。
“得手了。”
正當卓安成認為自己得手的時候,劍下的韓玖念直接消失在原地,并且眼神從剛剛的褐色眸子轉變為白瞳。
頓時,韓玖念的氣勢全開,整個臺上溢漫出強烈的波動氣息。
卓安成一臉詫異地盯著眼前的韓玖念,害怕地咽了口吐沫。
只見,韓玖念將黯辭劍的劍頭觸底,剎那間臺上就出現了一道極深的裂痕。這時,觀席上的長老們坐不住了,他們紛紛地從木椅上站起來,緊盯著臺上的韓玖念。
“怪不得...他的實力...恐怕已經...”卓安成瞪著雙眼驚愕地看著她。
韓玖念用著鄙夷的眼神看著卓安成,一點點地向前走去,每走一步,卓安成心里的大石頭就多了幾分重量,等快要到他面前的時候,卓安成已經嚇得跪在了地上求饒。
韓玖念將劍插在臺面上,放聲的叫喊道:“還有誰不服?”
話剛說完,臺面竟直接被劍震的四分五裂。
等到了全場的靜聲,韓玖念俯下身子撿起地上的劍鞘,緊接著便把劍塞了回去。
劍一入鞘,氣勢全無,白色的瞳孔也變為原來的褐色,韓玖念一臉茫然地站在一片廢墟之上,從此一戰封神。
在今后的幾天熵學院的那群人安分了不少,多的都是些小打小鬧。還有則就是韓玖念的影響力,要說現在,她就好像是所有人的規范一般,所有人見到都得畢恭地鞠躬,除了長老以外。
倒是這幾天,韓玖念一直被長老們所召集,同時還把各種各樣的武學秘籍全都贈與她,并且要求她在短時間內學會,顯然,韓玖念根本做不到,用各種理由進行開脫。
“啊啊啊啊!當時我明明什么都沒做好嗎?就好像睡了過去一樣,一點感覺都沒有。”
此時的韓玖念坐在乾意的旁邊,把自己的心聲吐露出來,顯然,乾意只是敷衍的嗯了一聲,隨后繼續地低下頭,洗起了衣服。
“喂,乾意,你稍微給點反應啊......對牛彈琴!不和你說了。”
韓玖念直起腰,氣嘟嘟的離開了,走時,嘴上還在說一些不好聽的話。
“唉。當時我也記得也就發揮了平常的十分之一的功力......誰想到臺面竟然破了......我之前到底是干什么的,吃牛長大的?”乾意攤開自己的雙手,仔細的瞧了瞧。
“意兒。你怎么還在這?不是叫你去練劍的嗎?”莫老從乾意身后走了過來,有些疑惑道。
“不是,師傅,今天的任務馬上完成了,待會我就去練劍。”
嘴上說著練劍,其實乾意是想去打盹了,畢竟昨晚因為修木桶的事情折騰了一個晚上。
過了一個時辰,乾意從小木凳上站起,敲了敲自己的后背,隨即拿著木劍就朝后山走去。
乾意隨處找了個野地就順勢躺在了巖石上,接著瞇上眼,開始了冥修。直到有人在周圍一直竊竊私語,這才吵醒了乾意。
乾意從巖石上坐起來,睜著惺忪的雙眼呆滯地瞧著他們,“請問有什么事嗎?”
“方才見閣下躺在巖石上許久,不知是否在等人?”眼前的女生眨巴著有些好看的眸子,疑問道。
“并不是,只是想打盹而已。”
“見諒,打擾閣下歇息了。”
“二位是在尋人?”乾意盤坐在巖石上盯著她們兩個,問道。
“嗯。”
“姓甚名誰?”
當乾意問到這個話題后,倆侍女的互相的對視了一番,見狀的乾意尬笑了兩聲,他道:“時候也不早了,只是單純的想為二位多增添一份力。”
倆侍女見乾意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了,只好應聲同意了。
“那就麻煩閣下了。對了,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乾意。”
“嗯,小女子就在這先謝過乾意閣下了。”
“不必不必。對了,二位還沒有告訴我那人姓氏。”
“楚允洛。”
當乾意聽到是這個名字后,兩眼嚇得瞪圓了,他做夢也不會想到竟然會是她.......
“閣下莫非和我家主人認識不成?”
“不,不認識。”
“那為何閣下表情如此驚恐?”
“并不是,方才就是...眼略有些發酸。”
那侍女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相信了乾意.......
樹林中,乾意邁著緊促的步伐,跟在她們兩個身后,等到了樹林的正中心,其中一名侍女停下腳步,說道:“咱三人就在此分散,這樣或許也能夠盡快的找到主人。”
得到指令的乾意,點了點頭,隨后直接朝右邊的林子里跑去。
跑了有一會,突然聽見了一陣笛子聲,乾意見狀,越過小河道,前往河道的另一邊去尋聲源。
“姑娘好雅興。”
乾意拍著手夸贊道。
只見,粗壯的樹枝上坐著一位風華絕代的少女,她身著絲綢制成的白色鏤空裙,微微流露出了她那迷人的曲線。她那頭漂亮的棕發被梳成精致的馬尾,用一根淡黑色簪子固定著,顯得分外柔順。她那長長的睫毛上仿佛掛著露水,不時地一張一合,顯得格外動人。與她對視久了,仿佛整個人都會淪陷在她那雙深邃的雙目中。少女頸間有一塊銀白色的月牙標記,精致的小耳垂上掛著兩只蝴蝶吊飾,她的手腕和腳腕上分別有著一只月牙狀的手鐲和腳鐲,鐲上套著一顆精致的小鈴鐺,風吹過,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可愛極了。少女的身材發育的很完美,她那豐滿的胸部起伏不斷,無不體現出一股成熟之氣,無比誘人。
“竟沒想到.......這世間竟還有此等尤物......為何之前不見她這般模樣。”
“你在嘀咕什么?”
楚允洛的皺著漂亮的眉毛,疑惑的問道。
“楚姑娘是嗎?”
“是。尋我何事?”
“在下受人之托,前來尋你。”
“是不是倆穿著侍女服飾衣物的小姑娘?”楚允洛瞟了他一眼,問道。
“是。”
“呵。”
說完,少女跳下樹枝,轉身朝樹林中走去。
乾意見狀,急忙地跟了上去。
楚允洛背過臉說道:“跟著我做什么?難不成還對我有非分之想?”
“楚姑娘未免想多了,從哪里能看出在下會對楚姑娘有非分之想呢?況且這可是在學院之內,一個不小心要是你叫出了聲,可能在下面臨的將會是一整個學院的刀劍相對。”
“那為何還跟著我?”
“委托。”
“你回去告訴她們,就說本姑娘不愿意回去,簡簡單單。沒有事情就不要再跟上來了。”
“楚姑娘。”
“又有何事?”
只見,乾意從胸口掏出一支玉笛,疑問道:“不知楚姑娘方才吹奏的可是安亭謠?”
楚允洛一聽,來了幾分興趣,她問道:“哦?沒想到你一個成天洗衣的竟然會知曉這首安亭謠?”
“楚姑娘到底是對在下有多不相信啊......”
乾意撓了撓頭,扭捏地擠出個微笑,回應道。
“罷了,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事。”
說完,楚允洛就蹲在了地上。
“誒,我說,你是叫乾意。”
乾意點了點頭,歪著頭盯著她。
“乾意,本姑娘好看嗎?”
乾意被她這問題問的有些茫然不知,遲緩的吐出兩個字:“好看。”
“那,你想對我有做出什么的沖動嗎?”
“不...沒有。”
聽到這個回答后,楚允洛有些震驚,她再一次的確認道:“真的沒有任何的沖動嗎?”
“楚姑娘...你到底想表達些什么?”
“乾意...你是男人嗎?”
乾意一聽到這個問題,慌的直接從原地站了起來,呆滯地看著坐在地上的楚允洛。
“從方才開始就隱約的感覺楚姑娘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本姑娘好的很....況且是你的回答太過于出乎意料。一般男人不都應該會點頭承認自己會有非分之想嗎?”
“楚姑娘,這句話你聽誰說的?在下手里有幾把大砍刀,過會你幫在下選選。在下要去把說這句話的人女人砍掉。”
“見諒,可能是我對這方面的問題還了解的不透徹......”
只見,楚允洛抿了抿嘴唇,她站起來,問道:“乾意...要不你親我一下吧。”
“???”
乾意一臉茫然地盯著楚允洛,手舞足蹈。
“楚姑娘你不會病了吧?”
“沒有,我清醒的很,本姑娘就只是單純的想體驗一下被吻的滋味。”
“...........”
“別......楚姑娘這樣,讓在下情何以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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