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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大漠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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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我就先簡單唱一下這首俠客行。”

  “是西北風的搖滾嗎?”問這話的是劉云。

  大長安地區的天氣驟然變熱了。

  這天外面氣溫有二十幾度。

  這生了一雙漂亮丹鳳眼的女孩此時穿的是短袖黑T恤。

  露著兩條紋滿了復雜圖騰的大花臂,看著怪嚇人的。

  江東流輕撫著吉他箱面講:“我這歌最早寫出來的時候是首西北民謠,風格偏軟,脫胎于當地的民歌。后來隨著我旅行閱歷越來越豐富,對西北音樂的了解也越來越深刻,就把民謠的風格全給去掉了,換成了西北戲劇和民歌結合的風格,算不上是搖滾,但比搖滾更硬。”

  江東流這話說的讓屋里這些喜歡搖滾的人全都來了精神。

  要換成別人說自己的作品比搖滾更硬,郝漢他們肯定會回噴對方。

  但江東流說這話,他們這些見過江東流“惡魔眼”的搖滾人都不會去質疑了。

  而是豎起耳朵瞪圓眼睛想見識一下比搖滾更硬的作品是什么樣的。

  “我后來改過好幾個編曲版本,最滿意的就是現在這個紅皮大鼓版。這個版本以吉他為引,大鼓做魂,嗩吶升天,還附帶架子鼓貝斯等西洋樂器為襯。我個人覺得這版本最適合現場演繹,打比賽會很有震撼力。”

  錢大超興奮的搓著手掌,饞的都要流哈喇子了,對于好的音樂,他總是會表現出極度饑渴的一面。

  夏風見識過江東流一人粉飾三角表演,期待的問:“江老師,你是要一邊彈吉他一邊打鼓還一邊吹嗩吶嗎?”

  “那我就沒法唱歌了,我又不是長著八張嘴的怪物。”

  郝漢等人都哈哈的笑開了,但在他們心里,江東流就是個有三頭六臂的曠世歌怪。

  “我簡單的唱一下吧,就不做太復雜的編曲呈現了,用吉他下個引子,然后打鼓唱歌。”

  見江東流要正式表演了,秦冬雷帶頭鼓掌:“快給江老師呱唧呱唧!”

  “啪啪啪啪啪啪啪——”

  眾人很捧場的給江東流鼓起了掌。

  李瑞還不忘崇拜的喊一句:“江老師加油!”

  江東流笑著朝眼神最真誠的李瑞點了點頭,待眾人掌聲漸落時,他繃響了懷里的吉他。

  他這次玩的是比較騷的吉他技巧,一上來就用了各種的悶音切音,呈現出了類似funk的節奏,直接將屋里人的耳朵都抓住了。

  一般吉他高手在高把位演奏的時候,巧妙的加入空弦,可以營造出很生動的層次感,再搭配上右手悶音,可以讓原本簡單的旋律在音色和質感上變得飽滿豐富。

  而江東流這段引子,不僅有高把位的空弦、右手手掌悶音,還有從右手悶音瞬間轉換成左手悶音快速掃弦,以及一段相當典型的布魯斯花兒。

  這所有的一切都集中在短短幾小節之內,一氣彈出,渾然天成,技術含量之高,都可以參加吉他比賽了。

  這屋里最精通吉他的郝漢看過后,忍不住贊了一句:“高級!”

  聽郝漢這么一說,屋里其他人更是對江東流這段吉他引子肅然起敬了。

  吉他的引子只是下酒小菜。

  拉住屋里這些人的耳朵后。

  江東流將吉他放到一邊,站起身,端著鼓槌來到了紅皮大鼓后。

  此時的他,戴著隔離紅眼病的墨鏡,表情異常肅穆。

  高如鐵塔的身軀予人一種莫名滄桑悲愴的感覺。

  “噠噠……咚!”

  用雙槌打了鼓邊一下,他敲響了悶中帶脆的牛皮鼓面。

  正在沉重的鼓聲在人們耳邊共振擴散開的瞬間。

  江東流用很正的西北口開唱了:

  “前頭是高山后頭是黃河~

  冷冷的北風迎面吹過來~

  不能夠向前不能向后走~

  讓冷風吹心頭~

  讓冷風吹心頭!

  ……”

  這滄烈的歌聲就像西北大漠上刮起的狂風,配著他手下的重鼓鼓點,一下就把屋里人的頭皮全刮麻了。

  唐芝乍一聽江東流用這種“奇怪”的西北腔調唱歌,以為江東流被什么東西上身了。

  這種靈魂層面的驟變,讓唐芝更深刻的明白了錢大超他們一直在說的江東***神分裂”是怎么回事。

  這感覺太不一樣了!

  這時的江東流完全像變了一個人。

  無論是滄烈的聲音還是身上悲壯的氣場,包括打鼓時鏗鏘有力的動作,都和他平時或吊兒郎當或神神叨叨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他現在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從西北大漠來的孤鎮刀客,既彪悍,又兇狠。

  他的雙刀換成了兩只鼓槌,打出的鼓點卻像刀片一樣鋒利,直捅人心。

  他的歌聲帶著大漠的荒涼和悲愴感,音量巨大,底氣十足。

  與極具彈性的重鼓相得益彰。

  就像噴灑熱血一樣。

  每一個發自肺腑的詞音,都是從他胸腔里噴射出來的。

  給唐芝“噴”的瞳孔都要擴大了。

  如此震撼的大鼓彈唱,她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呢!

  錢大超郝漢他們都見過江東流變身“惡魔”。

  這番再見江東流突然變身成大漠刀客,倒不是特別意外。

  但江東流味道這么純正和勁道的西北烈唱,還是讓他們很震驚。

  “是誰曾經握著誰的手~

  是誰曾經為誰把淚流~

  無助的雙手端起一碗酒~

  讓烈酒澆心頭~

  讓烈酒澆心頭!

  ……”

  隨著歌曲的推進,江東流的熱血揮灑的更加滄烈了。

  他手上敲響的是鼓,震動的卻是屋里這些人的心。

  大鼓的震撼力讓江東流的歌聲平添了更多滄桑彪悍的氣勢。

  到第二段,他唱歌更像是在噴酒了。

  每唱一句,都像在往屋里這些人心頭噴烈酒,用音樂的烈酒灼燒這些人的心頭。

  劉云被燒的已然要嗨起來了。

  她終于知道江東流為什么說這歌的風格比搖滾更硬了。

  這豈止是硬啊。

  這完全就是烈!

  烈酒的烈!

  也是烈火的烈!

  聽江東流打著大鼓吼歌,劉云感覺自己像被戈壁灘上的十八級狂風給刮了。

  身上皮膚被割裂到千瘡百孔。

  然后從裂縫里灌進去烈酒,再一把火點了,直接燒嗨上了天!

  劉云不能自已的再一次被江東流給轟出了音樂的顱內高朝。

  旁邊的夏風等人也全都被轟的熱血沖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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