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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生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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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晴聽了安生的話,又看了一眼紀浮生,看到紀浮生點了點頭,然后她從椅子上下來,把椅子讓給安生,安生道了一句謝,又說道。

  “吉他能借我用一下嗎。”

  陸晴把吉他遞給安生,安生接過,坐在了椅子上,深出了幾口氣,閉上了眼睛,手指慢慢的放在了吉他上,開始唱了起來。

  你的晚安,是下意識的惻隱。

我留至夜深,治療失眠夢囈  那封手寫信,留在行李箱底。

  來不及,賦予它旅途的意義。

  若一切,都已云煙成雨。

  我能否,變成淤泥。

  再一次,沾染你。

  若生命,如過場電影。

  Oh,讓我再一次甜夢里驚醒。

  本來底下坐著的人因為安生擅自上臺唱歌,都是議論紛紛,但是安生唱出這首歌的時候,臺下的都安靜了。

  我多想再見你。

  哪怕匆匆一眼就別離。

  路燈下昏黃的剪影。

  越走越漫長的林徑。

  我多想再見你。

  至少玩笑話還能說起。

  街巷初次落葉的秋分。

  漸行漸遠去的我們。

  若一切,都已云煙成雨。(這首歌是17年發的,為了劇情需要提前出來了一下。)

  一首歌唱完,臺下的人鼓著掌,安生起來鞠躬道謝,然后把吉他還給陸晴,匆匆的跑下了臺,來到了酒吧衛生間。

  拿水洗了一把臉,出了一口氣,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臉蛋被水打濕,但是還是難掩臉上的紅色,低語道。

  “難道自己真的喝醉了?”

  搖了搖頭拍了拍臉,離開衛生間,回到了吧臺,看著裴宥鎮和紀浮生對著紀浮生抱歉的說道。

  “真不好意思紀老板,剛才喝多了,有點沖動。”

  紀浮生笑了一下道:“沒事,沒想到你唱的真的挺好的。”

  這時旁邊的裴宥鎮接道:“那是,我不是說了嗎,他以前是我們學校的小邁克杰克遜。”

  安生這次沒有理裴宥鎮的調侃,坐在吧臺上,裴宥鎮看到他這樣也沒有說什么。

  熱鬧的酒吧里,裴宥鎮跟紀浮生聊的火熱,而安生一個人孤獨的在喝著酒,跟這個熱鬧的地方一比,簡直格格不入。

  紀浮生看著安生道:“安先生有什么事嗎,我看你剛才從臺上下來就一直悶悶不樂的。”

  “喔,沒什么事,你們聊別管我。”安生說道又看了一眼手表道。

  “那個時間不早了,我明天還要上班,就先回去了。”說完起身。

  裴宥鎮看到他這個樣子說道:“不好意思紀老板,我先送他回去,改天再聊。”

  紀浮生:“沒事,我送送你們。”

  三人走到酒吧門口,安生跟裴宥鎮正要道別,紀浮生先說了出來。

  “安先生能耽誤你一下嗎,可否借一部說話。”

  安生看了一眼裴宥鎮于是跟紀浮生走到一旁。

  “剛才在里面沒好意思說,你要走了,我怕以后沒機會了。”紀浮生道。

  怎么感覺這個對話有點怪怪的啊安生在心里想到。

  安生:“不知紀老板要說什么事。”

  紀浮生:“也沒什么,就是剛才聽你唱歌,覺得你唱的很好。”

  安生:“紀老板有話就直說吧,不要這樣拐彎抹角的了。”

  “喔,那我就直說了,我想讓你到我這來當駐唱歌手。”紀浮生開口道。

  安生聽到這話在腦子里想了一下,于是開口道:“紀老板,真是不好意思,我平常白天要上班,晚上時間有限,真的抱歉。”

  “那個你也可以向剛才里面那個小陸一樣,來這干一個兼職,時間沒什么要求的。”紀浮生鍥而不舍的道。

  安生仔細想了一下,好像這樣也還可以,反正自己晚上平常也沒什么事,這樣正好能賺一個外快。

  紀浮生看著安生半天沒說話于是又道:“那個待遇方面你不要怕,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安生此時心里已經有答案了,抬頭看著紀浮生道:“好吧,既然紀老板看的起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紀浮生聽到安生答應了,臉上帶著笑說道:“感謝安先生了。”

  安生跟紀浮生談完,來到裴宥鎮旁邊,跟紀浮生道了個別,兩人走出了巷子,來到車旁邊。

  “誒,他剛才找你說什么事。”裴宥鎮道。

  “他找我去他酒吧當駐唱歌手。”安生實話實說道。

  裴宥鎮:“喔,那你答應了嗎。”

  “答應了。”

  “誒,我昨天找你去編曲你都要考慮這么久,怎么這次這么快答應了。”裴宥鎮問道。

  安生白了一眼裴宥鎮道:“你又沒找我去唱歌。”

  “那我以后找你到我公司當歌手,你來嗎?”裴宥鎮說道。

  “呵呵,那得看你的心意到沒到了。”安生說完手指比了一個要錢的手勢。

  裴宥鎮看到這個手勢又看了一下安生破口而出:“好你個安生,我對你這么好,你還跟我談錢。”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安生撓了撓耳朵說道。

  裴宥鎮聽見這話無話可說,上前拉開車門,準備坐進去,安生看到他這個動作,忙著說道。

  “你干嘛。”

  裴宥鎮:“開車啊,還能干嘛。”

  安生:“你剛才不是喝酒了嗎。”

  裴宥鎮:“沒事,我又沒醉。”

  安生:“別別別,我不想死,找個代駕吧。”

  裴宥鎮聽到這話,又想了一下,掏出手機打電話叫了代駕。

  安生裴宥鎮兩人來到馬路牙子下,坐了下來,等著代駕來。

  看著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安生此時恍惚了,不禁感慨道:“你說我來韓國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emmmm,不知道是不是錯誤的,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來了又怎樣,來到韓國的這幾天,我發現許多事情都變了很多,即使我能把她給找回來,但我現在好像也沒有能力給她幸福。”安生笑了笑道。

  “你不要這樣說嗎,你現在不是在努力嗎,明天如果談的好的話,那就是你成名的第一步。”裴宥鎮安慰的跟安生說。

  “也對,我得好好努力了。”安生道。說完看著天上的星星想道。

  “秀晶啊,等著我啊,我在努力,以最好的姿態在未來跟你相遇。”

  沒多久代駕來了,安生跟裴宥鎮坐在車的后排,看著車窗外來來往往的車子,安生突然感覺到累了,很累,他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當安生被叫醒的時候,已經到自己家小區門口了,跟裴宥鎮道了別,安生下車走進小區。

  回到家,安生拖去外套,坐在沙發上,看著秦嘉琳買的衣服又看了要送給允兒的圍巾,然后起身走進浴室洗了個澡,上床睡覺了。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安生被手機聲吵醒,拿起手機,接道。

  “喂。”

  “起了嗎。”

  安生睜開眼,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中午了,對著手機里說道。

  “喔,馬上起。”

  “你快一點,馬上那個理事就來了。”

  “好的,好的。”說完掛了電話,又在床上墨跡了幾分鐘,安生爬起來,下床洗漱。

  把自己整理好之后,安生出門打了一輛車來到了裴宥鎮的工作室。

  走進工作室,安生上次看見的那個前臺妹子,上來詢問了一下安生,然后把安生帶到會議室門口。

  安生看著會議室的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推門進去了,走進去看見裴宥鎮身旁坐了一個相貌不是那么出眾的人,與其說是不出眾,還不如說是相貌平平無奇。

  看見安生進來,裴宥鎮站起來走到安生旁邊,對著坐在位置上的那個人說道。

  “王理事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編曲師,安生。”裴宥鎮說完阿安生也說道。

“王理事你好,我叫安生。”說完安生伸出了手  “你好,王太順。”

  “額。”安生聽到這名字,楞了一下,旁邊的裴宥鎮推了他一下,安生才反應過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安生抱歉的說道。

  “沒事,很多人聽到我這個名字也都是跟你一個表情。”王太順習以為常的說道。

  安生尷尬的撓了撓頭,這時裴宥鎮說道。

  “這樣吧,現在也到飯點了,我們邊吃邊聊,好不好。”

  王太順:“好。”

  看到王太順答應,裴宥鎮打了一個電話,訂好了位置,三人一起出去了。

  來到了飯店,點好了菜,王太順這時對著安生說道。

  “聽說你大學畢業沒在韓國發展。”

  “嗯。”

  “聽說你也沒有給別人編過曲。”王太順又問道。

  “嗯。”安生老實回答。

  這時裴宥鎮接過去道:“你別看他沒編過曲,但是他當時在我們學校那是風云人物。”

  “上學的時候能跟現在比嗎?”王太順道。

  安生此時看了一眼裴宥鎮又看了一眼王太順說道。

  “上學肯定不能跟現在比。”

  “呵呵,那你既然知道,為什么還敢來呢。”

  聽了這話安生一怔,這是什么意思,不是你叫我來的嗎,于是轉頭又看了一眼裴宥鎮,看他再給安生使眼色,安生想了想于是開口道。

  “咳咳咳,我來這說明我有自信,有能力能幫你的女團編好曲,而且我想問一下王理事,你明知道我沒編過曲,但是你還是來了,這是為什么呢?”安生說完看著王太順。

  兩人就這樣看著對方,還好這時服務員推門進來上菜了,裴宥鎮也在打著圓場,于是兩人收回了目光,慢慢的吃著。

  此時安生在腦子里想道。

  “這人是什么意思呢,明知道我沒有編過曲還讓我過來,來到這又說我業務能力不行,這人莫不會是精分?”

  想不通的安生搖了搖頭,索性不想了,慢慢的吃著,這時候的王太順正在一邊吃,一邊跟裴宥鎮聊著天,還一邊打量著安生,看著安生毫無緊張的在吃著,不由的心里多了一些好感。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裴宥鎮看著王太順又說道安生以前在學校的時候獲過的獎,聽的安生都不好意思說話,很多都是夸大其次的夸獎,裴宥鎮講到最后看著王太順道。

  “你看王理事,他在學校得了這么多獎,你那個編曲的事應該問題不大。”

  王太順聽了這話,沉思了一下道:“我們公司是一個剛剛起步的公司,老實說換做是平常,我是不可能同意他來編曲的,可是現在公司出了一點事,所以正是這樣我才會找到你,來幫我編曲。”

  “那你這是同意了?”裴宥鎮驚喜的道。

  “嗯。”

  聽見王太順同意,裴宥鎮大喜道:“真是太感謝你了,你放心編曲這個事絕對會讓你滿意的。”

  裴宥鎮又看了一眼安生,安生看著他的眼色深吸了一口氣,對著王太順道了個謝。

  道完謝后,安生坐下來喝著水,裴宥鎮繼續跟王太順聊著天,聊了一會,王太順看了一眼時間,站起身來要走,裴宥鎮安生也起身,把他送到酒店門口。

  “那個,編曲這個事,要在等幾天,我們公司弄好詞之后,然后在打電話給你。”王太順說道。

  裴宥鎮應了一聲,把王太順送走之后,安生跟裴宥鎮又坐在馬路牙子上。

  安生看著王太順的背影然后對著裴宥鎮說道:“你值得嗎。”

  裴宥鎮聽了安生的問題想了一想道:“值得啊,我這條命都是你的,為你犧牲一下臉皮又怎么樣呢,再說了,我以后要是組樂隊還要靠你呢。”說完傻笑了起來。

  安生看著他傻笑是樣子,暗罵了一聲“白癡”然后也笑了起來。

  笑完之后,安生看著裴宥鎮道:“這是最后一次,下次別干這種事了。”

  裴宥鎮看著天空道:“呵呵,這樣你就能快一點追上她了吧。”

  安生掏出一個棒棒糖,含在嘴里說道:“誰知道呢,先把曲子做好再說吧。”

  裴宥鎮看到他嘴里含著的棒棒糖,開口說道:“這么多年了,口袋里還裝糖啊。”

  “習慣了,改不了了。”安生回道。

  安生起身拍拍屁股道:“我也不說什么矯情話,跟你說謝謝了,我晚上還要去酒吧唱歌,我就先回去了,回見。”說完瀟灑的轉身走了。

  裴宥鎮看著他的背影笑道:“還是這么騷包。”說完也起身向著安生相反的方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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