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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音樂不分國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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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俞利看著揮下來的手,認命的閉上了眼睛,這一巴掌應該是跑不了了,可是眼睛閉上后,巴掌遲遲沒有落在自己的臉上。

  權俞利睜開眼,看到了他揮出的手還在那里,他的胳膊上有一只手正在抓著,這也是他沒有揮下來巴掌的原因。

  權俞利看見了站在后面的明硯,她現在的心情很復雜,既慶幸明硯現在出現,同樣也不想讓他現在出現。

  “你吃過饅頭嗎?”

  明硯說完也沒給他反應的時間,一拳錘在了他的面門上。

  明硯關上門后,找出一張紙巾擦著手上的血,看著權俞利:“你沒事吧?”

  權俞利搖了搖頭。

  明硯把擦手的紙巾扔進了垃圾桶,“那個人是誰啊?”

  權俞利抬起頭看著他,然后淡淡的說道:“我的哥哥。”

  “呃……”明硯楞了一下:“真的?那我剛才打他的時候你怎么沒說話?”

  權俞利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開口:“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待一會。”

  明硯看著她的眼眶,感覺隨時都要哭出來的一樣,也不好再說什么了,轉身推門走了出去。

  權俞利看著門慢慢的關上,眼淚也終于憋不住了,哭了出來,一個成年人崩潰的時候,給糖是哄不好的。

  權俞利一邊哭一邊笑,她的人生真的是一半天堂一半地獄啊。生在那樣的家庭,她別無選擇,可是他們就像吸血鬼一樣,一而再,再而三的,來壓榨著她,她不想在那樣了,所以她逃了,

  可是已經逃到這了,還是被他找到了,她其實只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為什么會這么難呢。

  門口又有了一些動靜,權俞利以為又是他回來了,瞪大眼睛,看見了,從地板門縫中塞進了一張紙條。

  權俞利起身走到門口,蹲下來撿起了那張紙條。

  “你不是看過人間失格這本書嗎,書上有一段借用了魯拜集的一首詩。”

  “別再做那些徒勞的祈禱。”

  “不要再讓淚水白白流掉。”

  “干杯吧,只想那些美妙的事情。”

  “忘卻一切多余的煩惱。”

  “那用不安和恐懼威脅人的家伙。”

  “終將畏懼自己犯下的滔天罪行。”

  “為了防備死者來憤然復仇。”

  “他們終日算計,不得安臥。”

  權俞利看完,攥緊了那張紙條,蹲在地上低著頭。

  為什么這種時候在我旁邊的是這個不像親故的陽臺親故呢,真是可笑啊。

  明硯靠在權俞利家門上,聽見了里面壓抑的哭死,他剛才查了一下權俞利的哥哥,也大概了解了一下什么事,所以才會寫了那一段話。

  人真的好脆弱啊,壓垮權俞利的最后一根稻草來自于自己的家人,想來也是非常無奈吧。

  明硯莫名其妙的心生漣漪,很心疼權俞利,他也大致的知道權俞利出道到現在經歷了什么,也看了一些網上對她的罵名。

  明硯搞不清楚,為什么有黑粉這個東西存在,你要是不喜歡可以不看啊,為什么要找存在感呢?明硯搖了搖頭,搞不懂。

  明硯突然煩躁了起來,從口袋里掏出了香煙,點燃放到了嘴里,也不吸,就這樣在嘴里含著,靠在了權俞利家門上,聽著里面的哭聲,明硯默默的發著呆。

  等到香煙燃盡,里面也沒有了哭聲,明硯把煙頭踩滅,扔進了垃圾桶,明硯打開門回到了自己家。

  明硯抱著吉他站著陽臺上,明天就是周末了,也是王天秀說去找他的日子了,轉頭又看向了,權俞利家的陽臺,沒有開門,自從上次那就事過后,已經過了三天了,明硯也三天沒見到權俞利了,看來上次那個事情,對她影響還是很大啊。

  明硯昨天也正式跟樸夏告別了,本來應該還是可以在電視臺戴幾天的,但是昨天接道了方雅賢的電話,讓他之后不用去了。

  雖然這么些年了,明硯換過很多份工作,但是這次還是有點不舍,畢竟樸夏對自己挺好的。

  一個人孤零零的站著陽臺上,微風吹在了明硯的臉上,也把他的頭發吹的有些散亂。

  明硯放下了吉他,準備進屋,但就在這個時候,權俞利家的陽臺門打開了,明硯也看見了三天未見的權俞利,較三天前比起來,權俞利明顯的憔悴了一點,臉色也不是太好。

  權俞利也看見了明硯。

  “那個,好久不見。”明硯打了個招呼。

  權俞利稍微的點了一下頭:“嗯。”

  明硯看著她興致有一些不佳:“你這幾天去哪了?我感覺你不在家啊。”

  權俞利看了他一眼:“這幾天有點不舒服,在家里躺了三天。”

  “哦,這樣啊。”明硯點來一下頭。

  氣氛又沉默了起來,權俞利看見放在躺椅上的吉他,“能唱一首歌嗎?”

  “好啊。”明硯看著權俞利:“那個,歌也不是白聽的,能不能幫我泡杯咖啡?多加點糖?”說完沖著權俞利笑了一下。

  權俞利點頭,回到了屋子里。

  等她再從屋子里出來的時候,手里已經端了兩杯咖啡了,明硯接過咖啡,喝了一口后,道了句謝,然后撥動吉他弦。

  “一張小方桌有一葷一素。”

  “一個身影從容地忙忙碌碌。”

  “一雙手讓這時光有了溫度。”

  “太年輕的人他總是不滿足。”

  “固執地不愿停下遠行的腳步。”

  “望著高高的天走了長長的路。”

  “忘了回頭看她有沒有哭。”

  “月兒明,風兒輕。”

  “可是你在敲打我的窗欞。”

  “聽到這兒,你就別擔心。”

  “其實我過的還可以。”

  “月兒明,風兒輕。”

  “你又可曾來過我的夢里。”

  “一定是你來時太小心。”

  “知道我睡得輕。”

  音樂手不分國界,不分語言這句話,權俞利今天算是知道了,明明連這首歌的一個字都聽不懂,可是眼淚就這莫名其妙的下來了,而且還有點止不住了。

  權俞利看見了明硯轉頭看向自己,她急忙轉身,擦著眼淚。

  明硯也看見了權俞利哭了,沒有說什么,靜靜的看著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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