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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跑得掉人跑不掉釘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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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孫超來說,戰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會盡量避免戰斗。

  究其原因,其實很簡單。

  一來,自然是他本人比較弱。

  這個他心里還是有點逼數的。

  二來,誰也說不準對手有什么底牌。

  胯下藏核彈未必沒有可能。

  至于第三嘛,大家都是文明人,有什么事不能坐在談判桌前好好談嗎?談完了還能一起吃火鍋,為什么非要打打殺殺的呢?

  盡管從他的角度來講這些理由看起來都很有道理。

  只可惜人類的觀念并不完全相同。

  生活在同一片藍天下常常都還會掀起戰爭。

  更別說生活在兩個不同世界的不同種族了。

  在下定決心進行抗爭之后,孫超一刻也未曾耽擱。

  武神丹的藥力瞬間助他踏入金丹。

  雙份藥力,兩倍戰力,可以說是很快樂了。

  這一刻,他感覺自身前所未有的強大。

  雖然他知道這份強大是虛幻的,是丹藥營造出來的假象,可這仍然讓他充滿了自信,甚至覺得打退那個明神血族的胳膊未嘗沒有可能。

  畢竟只是打退一只胳膊而已。

  然而事實證明,他還是想多了。

  哪怕只是一只胳膊,明神終究是明神。

  孫超很快便遭到了來自現實的毒打。

  隨著他的沖近,那只胳膊就像長了眼睛一般,遙遙對著他這邊一握,孫超莫名察覺到一股深切的危機,連忙往旁邊一挪,身下的一塊山石驟然破碎成齏粉。

  而當他走之字形路線朝前靠近,還沒來到裂縫跟前,那胳膊攥拳猛的向下一捶,這一捶就像真的有某個巨人捶擊大地一般,整座山谷轟然巨震,地上平白多了個碩大的拳印。

  孫超看著陷在其他拳印里的殘尸,總算知道他們是怎么死的了。

  后來他又陸續嘗試了好幾種方法,可仍然沒辦法接近裂縫。

  那胳膊就像開了掛一般,一舉一動都有著莫大威力。

  在對方的遠程攻擊下,他空有一身力量,卻連靠近都不能,根本無法發揮應有的戰力,甚至稍微躲的慢一點,直接就是當場殞命的下場。

  明神果然比他想象中的要強大太多。

  最后,迫于無奈,孫超動用了陸朝天贈予的那枚錐子。

  不得不說,那錐子還是相當厲害的,足以媲美頂級金丹的殺傷力,一擊之下就洞穿了明神血族的胳膊,留下一個碩大的血洞。

  可孫超還沒來得及高興,瞬息之間那血洞便復原如初。

  血族變態的恢復力在對方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如此一來,就算錐子的剩下兩擊也都爆發出去,不過是讓他再修復兩次罷了,根本達不到想要的效果。

  甚至動用體內僅剩的玄黃氣,給他正面來一發“極爆”,也沒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而且更關鍵的是,那胳膊一邊和他戰斗一邊還在不斷掙扎著向這邊世界探出,眼看著從半截胳膊變成了大半截,要不了多久,整只胳膊都能伸出來。

  到那時,說不定一轉眼,他本尊都過來了,那還打個錘子打!

  孫超眼中驟然閃過一抹厲色。

  被玄黃氣鎮壓許久的那滴源血蠢蠢欲動,勃然欲發,連帶他渾身的威勢都拔高到一個無法想象的境地。

  對面那胳膊明顯也察覺到了危機感,往這邊掙扎得更加激烈了,并且手中也開始蓄勢,一抹耀眼而恐怖的血芒迅速在他手中凝練,一看就是要開大招的節奏。

  就在針尖對麥芒雙雙即將爆發之際,一聲響亮的呼喝猛然從附近傳來:

  “何方血族膽敢在此放肆,吃俺老道一耙!”

  伴隨著這聲厲喝,陳博然整個人如離弦之箭朝這邊沖來。

  受此影響,那胳膊明顯稍稍頓了下,孫超眼中神光一閃,身如心動,驟然前沖。

  胳膊不再猶豫,手中凝聚的血芒轟然爆發,化作一柄長矛,朝孫超疾射而來。

  孫超旋身一轉,在源血的助力下,靈活避開。

  “空檔,有機會!”

  眼見胳膊正處在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狀態,孫超的眼睛猛然一亮,就準備催化源血,拔刀將胳膊斬下。

  然而就在這時,先前被孫超躲過的血色長矛直接擦中了陳博然的釘耙,陳博然整個人如遭重擊,一頭栽到在地上。

  而那血色長矛在撞到釘耙后瞬間破碎開來,釘耙上的九根耙齒同時一亮,一部分血芒驟然折射出去,直接打在準備動手的孫超身上,將他整個人都打飛了出去。

  陳博然剛吞下大把丹藥準備療傷,眼瞅著這一幕,整個人都傻了,語無倫次道:

  “宗,宗師閣下,這不怪我啊,我這釘耙自帶攻擊折射屬性,剛剛受到攻擊后是它自動折射的,與我沒關系啊。”

  陳博然也是心里苦啊。

  他本來是打算過來幫忙的,趁機抱上明神宗師的粗大腿。

  誰知道對面那貨也他媽是個明神,攻擊稍稍擦中一下,直接就受了不輕的傷,而且折射的攻擊還把己方陣營的宗師給打了。

  這一刻,陳博然簡直想死。

  孫超遠遠的瞪視著他,臉上浮現了一抹青氣,厲聲喝道:

  “釘耙給我人滾蛋!”

  “是是是,我這就滾這就滾!”

  陳博然忙不迭的應道,把釘耙朝孫超那邊一丟,抱頭鼠竄,趕緊逃離戰場。

  躲在林子里的陳雨瑞眼見自家師父跑了回來,連忙上前問道:

  “師父,情況怎么樣?”

  “還能怎么樣?插手高等級的戰場就是我這樣的下場!”

  陳博然抹了下嘴角溢出的鮮血,繼而滿臉哀怨道:

  “而且我剛才一不小心還把那位人類宗師給打了。”

  陳雨瑞聽了,頓時大驚失色:

  “你怎么膽子那么大?!”

  “這能怪我嗎?”陳博然無比憋屈的道,“只要一打團戰,我那釘耙總是添亂,所以人家都叫我團戰殺手,碰到大規模的戰斗時根本不叫我,生怕我傷自己人比血族傷的還多。

  剛才沖出去本以為就兩個人我好歹能表現一下,沒想到一轉眼還是把自己人給打了,真不知道那位宗師接下來會怎么處置我,愁得慌。”

  陳雨瑞聽得也慌了,出主意道:

  “要不我們跑吧?”

  “跑得掉人跑不掉釘耙啊,”陳博然萬分愁苦道,“整個聯邦拿釘耙當武器的就我這一個,隨便一查就查出來了,我能逃到哪去?現在只能期待我那釘耙在這場戰斗中發揮點作用了。”

  陳博然說著,滿臉憂郁的看向那邊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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