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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來福難道是個爛大街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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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沙正震驚呢,抓著他肩膀的美少女卻絲毫不給他穩定情緒接受現實的時間,一邊用力晃他的肩膀一邊問道:“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雖然馬沙現在搞不清楚狀況,但是,眼前美少女的名字他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杜梅嵐,‘沒藍了就吃個藍BUFF啊’。”

  杜梅嵐這個名字,好像是有什么講究來著,但到了馬沙這里就只剩下“藍沒了”這個印象。

  他和杜梅嵐的相識,就是因為這個名字,那時候是高一,第一節課老師讓自我介紹,杜梅嵐上去說完,馬沙就在下面起哄“沒藍了,快吃藍BUFF啊”。

  班上的男生基本都有玩英雄聯盟,馬沙的起哄效果絕佳。

  時隔多年,高中時的很多事情馬沙都忘了,但這個梗他一直記憶猶新,順口就說出來了。

  杜梅嵐挑了挑眉毛,扭頭問:“你不是說復活會讓他失去記憶嗎?他記憶沒問題啊。”

  “等一等!”馬沙喊起來,“有問題,我記憶有大問題!”

  ——自己對這個世界完全不清楚,失憶這個借口正合適!

  ——這樣能省很多麻煩的!

  杜梅嵐一臉狐疑的看著馬沙:“真失憶了?”

  “真的,”馬沙一臉真誠,因為他確實和失憶沒什么兩樣,“比如說,我就完全不記得我什么時候成了你的未婚夫,也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變成侯爺了。”

  “是小侯爺。”旁邊三個男人之一打斷馬沙的話,“馬侯爺年富力強,小侯爺千萬不要說不吉利的話啊。”

  馬沙看了眼說話的男人,根據他的外形決定叫他“高額頭”,他疑惑的向“高額頭”提問:“馬侯爺是說的……我爸?”

  馬沙給記憶中的老爸后腦勺加上“野豬尾巴”,再把他整天不離手用來斗地主的IPAD換成鳥籠。

  嗯,有內味兒了。

  馬沙在腦中勾畫著“馬侯爺”的形象,甚至忘記了腦袋那仿佛要裂開一般的劇痛。

  “所以,我老爸是個侯爺……”馬沙自己把話題扭了回去,“而我可以繼承他的爵位,所以叫小侯爺,懂了。”

  馬沙腦海里的老爸形象徹底變成了清末八旗貴族的模樣了。

  但馬沙對老爸滿嘴跑火車已經習以為常,從來就沒信過。

  這邊杜梅嵐繼續說:“你作為小侯爺,就在不久前和我定下了婚約。”

  “原來如此。”馬沙點點頭,“等一等!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要用這種稀松平常的口吻來說好嗎!”

  “誒?門閥之間定親不就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嗎?”

  ——是、是嗎?

  杜梅嵐盯著馬沙的臉看了半天,又嘆了口氣:“真的失憶了啊……”

  “你……該不會到剛剛還在懷疑我在逗你玩?”馬沙問。

  “考慮到你的性格,有這個可能。”

  ——嗯,無法反駁呢。

  馬沙心想。

  ——這個世界的我看來性格上和我差不多啊……嘖,這話真拗口。

  馬沙稍微捋了下現狀:看起來我是穿越到了一個和打開方式不一樣的地球。

  還好有失憶這個借口,不然還真不好隱藏自己是穿越的這件事。

  正當馬沙打算進一步打探這個世界的情報,“高額頭”說:“小姐,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看起來小侯爺已經初步冷靜下來了,二位還是回府上再聊,我們還要清理這個現場呢。”

  杜梅嵐點點頭,伸手把馬沙從躺著的床上拉起來:“走吧,車在外面等著呢。”

  “剛剛你們叮叮咣咣打那么熱鬧,居然沒有驚動警察?”馬沙疑惑的問。

  “來福阻斷了聲音的傳播。”杜梅嵐說。

  ——來福?被常威打的那個?

  ——還是說,來福是這個世界仆人的通用名字,就好像每個管家都叫塞巴斯蒂安,每個客棧都叫悅來那樣?

  杜梅嵐拉著還在努力適應這個世界的馬沙離開了瘋狂科學家的實驗室。

  一出門,馬沙就置身電閃雷鳴的暴風雨中,透過厚厚的雨幕隱約可以看見鋼筋混凝土森林的霓虹燈群。

  ——感覺科技程度和自己穿越過來的2019年差不多?

  緊接著馬沙發現,自己正站在一棟大廈的頂端,看起來那死掉的瘋子科學家把大樓頂部的電梯機房給改成了自己的實驗室。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閃電命中了馬沙頭頂上方的避雷針,流竄的電光順著避雷針尾部拖著的線路就進了馬沙剛剛離開的實驗室。

  ——嘖,這個場面,還真有種“鐘樓怪人”的氛圍啊。

  馬沙正感嘆呢,就看杜梅嵐拿出了手機。

  ——手機的款式像是蘋果4?

  ——時間線果然是我讀高中的時候,記得蘋果4發布是2010年,那年我剛升上高二。

  ——2010年啊,記得比特幣還沒漲價來著?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比特幣可以買。

  ——話說大小姐,你就這么淋著雨玩手機……

  馬沙這時候,才發現,杜梅嵐身上一點都沒有被淋濕。

  正常情況她現在早就落湯雞了。

  落湯雞馬沙突然覺得就這么傻乎乎被淋的自己虧了。

  正當馬沙要開口問女孩她用了什么魔法,一張毛毯杜梅嵐的手機里跳了出來。

  ——咦?

  然后那張毯子在馬沙的注視下飛了起來。

  ——飛毯?

  “我新買的飛毯,內部空間還挺大的……”杜梅嵐扭頭看著馬沙,突然驚呼起來,“你怎么淋成這樣了?”

  馬沙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當然……是因為在下雨啊。”

  仿佛呼應著馬沙的話,又一道霹靂命中了大廈的避雷針。

  “用避雨咒啊!”杜梅嵐一臉不解的看著馬沙。

  ——我怎么感覺這個避雨咒是這個世界五歲小孩都會的咒語。

  “額……那個,咒語什么的,我都忘得差不多了。”馬沙停下來,因為杜梅嵐似乎被他這句話給震到了,嘴巴都張成了O字型。

  他趕忙改口:“額,也不是全忘了,還是記得一點點的,比如阿瓦達啃大瓜什么的。”

  馬沙賭了一把,說不定這個世界是哈利波特那個世界觀呢?

  但女孩的表情說明他賭錯了。

  “那是什么鬼?”

  “沒有這個咒語嗎?我記得應該是有的啊,記錯了?”馬沙強行口胡搪塞。

  杜梅嵐一咬牙,伸手抓住馬沙的衣袖:“你先上飛毯。”

  說完她拉著馬沙就上了飛毯。

  在馬沙腳踩到飛毯的瞬間,周圍的一切發生了改變,****都變成了窗外的風景,馬沙坐在寬敞的、以粉色為主要色調的車廂里。

  這車廂感覺和馬沙在著名汽車節目Top Gear里見過的豪華加長型林肯的車廂差不多。

  杜梅嵐一屁股坐下,長舒一口氣,然后看著馬沙說:“你居然連避雨咒都用不出來了?這是最基礎的咒語,五歲小孩都能用!”

  ——果然是五歲小孩都能用的咒語啊!

  “那個,我失憶了,現在就和五歲小孩差不多。”馬沙尷尬的笑了笑。

  “五歲小孩可不會色迷迷的盯著我衣領以下看。”杜梅嵐一針見血,“你真的失憶了嗎?我怎么感覺你這不太對呢?”

  ——壞了,她開始懷疑了。

  馬沙斟酌了一下,決定不吭聲。

  ——比起硬著頭皮口胡,沉默感覺更保險。

  ——再搭配上哀傷痛苦的表情,對,我現在確實頭疼,所以露出痛苦的表情肯定很真實。

  杜梅嵐盯著馬沙看了幾秒,忽然開口道:“你該不會連怎么把魂器召喚出來都忘了吧?”

  馬沙一臉茫然,兩手一攤。

  少女不由得捂臉:“不是吧,這下麻煩大了。”

  馬沙:“我可以從頭開始學……”

  “這不是學不學的問題,魂器從出生開始就伴隨你身邊,那是你身體的一部分,讓他出現應該是一種本能,根本不用去學,就連五歲小孩都能隨意的操控它。就好像吃飯,你難道要專門學習,才懂得該怎么樣吃飯嘛?”

  “我覺得吃飯需要學,不用學的是喝奶……”

  “你還有心開玩笑!可是那個科學怪人復活你的儀式是禁忌,如果被其他人,尤其是那些獵魔人知道你是那個儀式的產物,你就完了。”

  馬沙通過少女的表情和語氣,也意識到事情不妙。

  他之前還覺得只要老實說自己被復活然后失憶就萬事大吉。

  “那怎么辦?”他嚴肅的問。

  杜梅嵐深呼吸,嚴肅的看著馬沙,思考了兩秒之后說:“還沒到萬策盡的時候,來福他們會把儀式的痕跡都收拾干凈,你之前在官方記錄上只是失蹤,只有我們家的偵探發現你死了,痕跡都已經被處理掉了……”

  馬沙打斷了女孩的話,問了個理所當然的問題:“誰殺的我?”

  “不知道,我家的偵探也在追蹤兇手。總之,你失蹤了,被不知道誰秘密的殺掉了,尸體被扔在下水道,然后被這個科學怪人撿到了。”

  馬沙再次打岔:“撿到了?這么巧?”

  “雖然那個怪人可能是弗蘭肯斯坦學派的家伙,但是不代表他不會用示波器混沌卜算法。”

  “什么玩意?”馬沙一下子沒聽清女孩最后說的詞。

  女孩解釋道:“就是類似占卜的東西,科學學派能通過一些數學計算實現占卜。順帶一提,我家的偵探也是一路用占卜從下水道追過來的。”

  “你家的偵探是不是沒事還喜歡往洗漱室跑?”馬沙忍不住調侃了額一句。

  然后被女孩瞪了。

  “你還有時間管我家偵探啊?現在得先守住你的秘密。你也不想被獵魔人扔進焚化爐吧?”

  馬沙連連點頭。

  “那么,我們就得讓其他人看不出來你有問題,來福他們都很可靠,只要你不被識破就沒事!首先,得先讓你想起操控魂器的辦法。你能感覺到你的魂器嗎?”

  馬沙撥浪鼓一樣搖頭。

  這時候馬沙的后腦勺一陣陣發涼。

  因為他總覺得這個魂器,他很可能沒有。

  他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魂器魂器,應該和靈魂有關,來自20世紀地球的馬沙的靈魂,已經把這個異位面的馬沙的靈魂頂掉了,魂器什么的大概也和原來的靈魂一起完蛋了。

  ——這個世界看起來魔法已經普及了,用不了魔法鐵定露餡。

  ——難道我的穿越剛開始就要走向大結局了?

  ——不要啊!

  馬沙,今年25歲,頭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危在旦夕。

  馬沙看著眼前的女孩。

  ——好不容易再次見面,還成了未婚夫婦,難道就這么結束了?

  ——不,絕對不行。

  ——我穿越了,我是主角,這是我的故事,我才不會讓他這么輕易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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