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伙沒有把八重的妻兒直接帶走保護起來,”伏特加皺著眉,“應該就是想利用八重的妻兒做誘餌,把我們的人給引出來吧?”
“哼……”琴酒輕嗤一聲,譏諷道,“他們還真是貪心,也不怕最后什么都撈不到!”
“他們選擇悄悄控制住八重,而不是直接把八重抓走,本身就是一種很貪心的表現,他們不想打草驚蛇,還想盡可能地從八重那里獲得更多情報,”池非遲操作著電腦,把剛才調看警用監控錄像、拷貝警用監控錄像的痕跡都清理掉,起身把電腦之間的數據線全部拔除,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如果你們犯困,現在就可以回去睡覺了。”
琴酒抽著煙反問道,“如果我們不困呢?”
“那就幫忙搭建一下監視點,”池非遲動手把自己的電腦關閉,“現在距離八重被國際刑警控制快有12個小時了,等天亮之后,國際刑警有可能會悄悄帶八重轉移,也可能不會,我們必須盡快在八重家附近布置上足夠的攝像頭、竊聽器,以免錯過重要信息……”
上午,5:00。
池非遲、琴酒、伏特加先后開車抵達八重和光所居住的居民區,分頭確認過安全后,才重新匯聚到一棟一戶建住宅的院子里,檢查了一下屋內安全,將放在車上的監聽器、監控顯示屏等設備搬進屋。
隨后,琴酒、伏特加留在客廳里安裝設備,負責把設備接通電源并進行調試;池非遲則易容偽裝成一個醉酒的男人,拿上竊聽器、微型攝像頭出門,先是繞著一戶建住宅附近轉了一圈,在幾個重要節點裝上竊聽器、微型攝像頭,之后又向著八重和光所住的別墅走去,一路扮演著宿醉未醒的中年男人,在一個個路口悄悄留下微型攝像頭、竊聽器。
天際剛亮起晨曦,各條路上的行人和車輛還不算多,沒什么人會一直關注一個腳步拖沓、滿臉頹廢的醉漢,也沒有人在乎醉漢是不是停在某處休息、有沒有往圍墻上丟石頭罵貓。
就這樣,一個個攝像頭和竊聽器被池非遲放在了路邊圍墻上、商店墻縫里、公寓樓一樓信箱的最頂部、自動販賣機上方和后方……
天色完全亮起時,池非遲走到了八重家所在的街道,腳步拖沓地從一個街口走向另一個街口,發現八重家三樓有人在窗前監視,沒有再安置攝像頭,只是假裝出鬼鬼祟祟的樣子、把路上人家放在門口的信箱都用手推了推,一副"我想看看有沒有好東西、順手拿走"的小偷模樣。
在池非遲假裝的醉漢離開街道后,八重家立刻走出四個傭人打扮的男女,不僅把八重家的信箱里里外外檢查了一遍,還警惕地把左右鄰居家被某醉漢碰過的信箱也進行檢查。
就在四人忙著檢查信箱,一個微型攝像頭正在八重家隔壁鄰居的外墻上運作著,將四人的影像拍攝下來、傳到了附近的一戶建住宅里。
這一家的管家站在三樓房間的窗戶后,一邊悄悄觀察三人的情況,一邊跟電話那頭的人匯報情報。
上午,7:00。
池非遲、琴酒、伏特加又在一戶建住宅里匯合,確認攝像頭、竊聽器全部正常運轉后,又由池非遲易容到附近買了飲用水、速食便當等東西填充冰箱,把監視點布置好。
上午,7:30。
在那一位的安排下,貝爾摩德到了一戶建住宅,跟池非遲三人換班。
同時,綠川紗希也在池非遲的通知下趕到,和貝爾摩德一起接手監聽任務。
“所以說,你們昨天晚上一夜沒睡嗎?”貝爾摩德有些意外地打量著三人,見場間的人都知道池非遲的真實身份,又把視線放在池非遲那張金發碧眼的易容臉上,戲謔問道,“拉克,你現在已經跟女朋友同居了吧?這樣夜不歸宿,不會被埋怨嗎?”
“我只是應酬時喝多了、在朋友家睡了一會兒而已,”池非遲語氣平靜地說著,伸手拿過外套,頭也不回地出了門,“誰知道睜開眼睛就到早上了……”
“作為大集團的顧問,有應酬也是很正常的吧?”伏特加笑著道。
“總之,這里就交給你們了。”
琴酒丟下一句話,帶上伏特加出門。
上午,8:30。
池非遲換回自己的臉和車子,回到了七偵探事務所,跟睡醒的越水七槻打了招呼。
面對越水七槻,池非遲自然沒有用"應酬喝多了酒、在朋友家睡著了"這種說辭來敷衍,雖然不方便泄露組織行動,但還是把情況簡單說了說。
簡單來說,就是——他處理完手頭的事情之后,又出現了更麻煩的緊急狀況,所以忙了一整夜。
越水七槻聽說池非遲一夜沒睡,只能無奈又哭笑不得地催促池非遲去洗漱。
池非遲沒有磨蹭,快速到洗手間洗漱完畢,之后到二樓臥室倒頭就睡,一覺睡到下午兩點多才醒過來,到一樓洗了個澡,又回到二樓吃東西。
越水七槻陪池非遲坐在餐桌前,一邊等著池非遲吃東西,一邊翻看著一疊報紙,“今天沒有人到七偵探事務所來,我也沒有接到什么委托,下午一點的時候,小哀往七偵探事務所打了一個電話,我說你昨天晚上沒睡好、吃過東西之后去午睡了,從她之后的反應來看,她應該沒有懷疑,我跟她聊了一會兒,然后就掛了電話……”
“麻煩你了,”池非遲慢慢嚼著口中的包子,“對了,小哀的感冒怎么樣了?”
“她說昨天退燒之后就沒有再發燒,昨晚睡了一覺醒過來,乏力的癥狀也消失了,現在應該算是痊愈了吧,”越水七槻一邊低頭翻看報紙,一邊道,“不過感冒剛好的時候身體虛弱,還要注意保暖,我讓她今天不要急著外出,盡量在家里休息……”
池非遲見越水七槻一直在翻報紙,隱約猜到越水七槻想找什么東西,看了看越水七槻面前的報紙,伸手指著一個報道標題,“這個。”
報紙副版的一個角落里,刊登著一條新聞:男子深夜駕駛車子沖上街道……
越水七槻愣了一下,向池非遲投去詢問的目光,“這個?”
池非遲沒有回答,又翻了翻報紙,在報紙背面找到了另一個報道,用手指點了點報道標題,“還有這個。”
男子深夜墜樓,離奇死亡……
“最近不要到那附近去,”池非遲神色如常地縮回了手,繼續垂眸吃包子,語氣平靜道,“一夜接連發生兩起離奇死亡事件,說不定是變態殺手在那附近游蕩,要是你去了那里被盯上,那就太危險了。”
越水七槻眨了眨眼,低頭把兩篇報道仔細看了一遍,這才發現兩篇報道上的事件都是昨天晚上發生的、而且出事地點很接近,瞬間腦補出了很多可能,其中就包括"池先生連夜作案多起、變態殺手就在我身邊"這種可能,試探著問道,“你說……如果這兩起事件都是變態殺手所為的話,那個變態殺手會是什么樣的人啊?”
“我也不清楚,”池非遲看著越水七槻探尋的目光,無奈地放輕聲音道,“死的是我們的人。”
越水七槻:“?!”
這跟她之前想的很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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