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益去聯系了庫普切克。
因為孫昊還沒有公開宣布復出，所以這些小操作只能在私底下進行。
庫普切克接到電話后極度興奮。
雖然顧益在電話里只是以一種試探性的口吻詢問湖人隊能不能清理出薪資空間。
但只要不傻，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之前聯盟委員會開會，斯特恩詢問各隊老板們的意見，也是變向告訴所有球隊孫昊要提前回來了。
現在是，孫昊要選擇在湖人復出！
只要他們能夠清理出足夠的薪資空間，那湖人隊的復興近在眼前！
然后就是關鍵的薪資空間問題。
按照之前聯盟委員會討論的結果，不管孫昊在哪里復出，都必須按照市場價值進行簽約。
換言之，就是孫昊必須得簽頂薪。
孫昊已經在NBA打了七年，按照這個時候的規則，頂薪的起薪是聯盟工資帽的30，這賽季在1760萬美元。
對庫普切克來說好的消息是，馬里昂是到期合同，而且薪水這賽季剛好是1781萬。
只要把他送到一個有空間吃下這個合同的球隊，得到一些并不占工資帽的特例，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第二天，流言蜚語。
已經有好幾家媒體報道孫昊可能要提前復出的新聞。
“我覺得這賽季湖人隊依然是最有機會奪冠的球隊，因為他要回來了！”
晚上TNT的新一期節目，巴克利更是一下從科密秒切回了孫吹。
“誰？”
肯尼·史密斯日常扮演捧角。
“誰？你竟然不知道我說的是誰！聽清楚了伙計，我說的是湖人隊！”
“孫要回來了。”
巴克利剛說完，厄尼·約翰遜就接過話了。
三個人一出戲，把孫昊要回來的事情說得生動形象。
“不過我并不覺得孫一定會在湖人復出。”
肯尼·史密斯繼續捧角。
“伙計，邁克爾·喬丹會離開公牛隊嗎？不會！那孫會離開湖人隊嗎？同樣也不會！”
巴克利語氣激動。
“查爾斯，孫和邁克爾的情況不太一樣，湖人隊也和公牛隊當初的情況不太一樣。”
“什么不一樣？”
“湖人隊現在沒有薪資空間。”
“薪資空間不能通過交易清理出來嗎？”
“這個時間節點，沒有多少球隊有，就算有，他們憑什么要幫湖人隊？”
“肯尼說的對，如果我有空間，我不會去幫湖人，而是會自己去試著招募孫。”
一陣爭吵，看似激烈，但其實條理清晰，循序漸進。
他們這一期節目的主題也呼之欲出，就是分析孫昊如果復出的話，會在哪支球隊復出。
巴克利是堅定的湖人派，這也會是大多數球迷的觀點。
畢竟顧益分析的那些，球迷雖然不一定能考慮的那么全，但也能想出不少的。
史密斯和約翰遜則是在分析湖人隊的不確定性。
這期節目也迅速火爆全網。
球迷都跟著巴克利他們一起，開始瘋狂猜測孫昊到底會選擇在哪支球隊復出了。
而且TNT趁熱打鐵，還在網上做了投票統計。
結果顯示，湖人隊的得票率高達90。
排名第二的是勇士隊，但得票率只有6。
恩師老尼爾森和“迷弟”杜蘭特，被認為對孫昊有一定的吸引力。
排名第三的奇才隊，得票率更是只有2。
排名第四的竟然是尼克斯隊，得票率1不到。
剩下的一些球隊，得票率就更低了。
換句話說，媒體和球迷，也都覺得孫昊只會在湖人復出。
說回湖人隊。
他們在自由市場的交易很不順利。
最主要的原因，是沒有球隊能單吃下馬里昂的合同。
即便是重建中的球隊，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空間。
因為NBA是有窮人線的，這個線大概是工資帽的90左右。
而馬里昂的合同是頂薪，接近30的工資帽。
所以即便有球隊愿意吃，也肯定需要找第三方。
這操作起來的難度，就很大了。
在這些球隊里面，相對來說操作比較容易的球隊也不是沒有。
東部的步行者，和西部的勇士。
這兩支球隊的主力都是新秀，大合同很少，操作起來相對容易。
這也是湖人隊在自由市場上的主攻對象。
不過勇士隊直接拒絕了湖人隊。
勇士隊現在在爭奪季后賽資格，說白了和湖人隊是一個段位的。
它怎么可能去吃對方的合同，然后還讓對方實力變強？
倒是步行者隊那邊沒拒絕，而且還和湖人隊展開了深入談判。
不過根據爆出的流言來看，并不是伯德人比杰里·韋斯特好了多少，而是很單純的想趁火打劫一把而已！
總而言之，湖人隊的交易進行的并不順利。
孫昊要想在湖人復出，難度比預想中的要大很多，看來得拖延一些時間了。
這一天，孫昊的家里來了個不速之客。
“logo男”杰里·韋斯特和老尼爾森。
他們只是說來拜訪孫昊，然后順便看看小北京，還帶了一些禮物。
一個是湖人名宿，一個是昔日恩師，孫昊自然沒法拒絕。
等看完了小北京，兩人拉著孫昊在客廳里聊天。
“我聽說你準備復出？”
等到坐下了，韋斯特也開門見山。
孫昊點點頭。
斯特恩在聯盟委員會提了他復出的事情，聯盟30支球隊的管理層肯定都知道這事情了。
這沒什么好隱瞞的。
“我知道你肯定會在湖人隊復出。”
韋斯特接著說道。
孫昊沒說話，只是笑了笑。
韋斯特這是在套他話呢。
“我們不會勸說你加盟勇士，因為我們知道那會讓你很為難，但如果事情出現了我說的情況，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勇士隊。”
韋斯特已經從孫昊的反應中猜到答案了，所以也是接著開口。
“什么情況？”
孫昊還是有點好奇的。
除了讓自己去勇士，他也想不出還有什么能讓韋斯特和老尼爾森同時到自己家來。
“我是說說一種假設，如果湖人隊清理不出薪資空間，管理層希望你能夠下賽季再復出的話，我希望你能夠來勇士隊，用半個賽季找找比賽狀態。
如果你有想法，我們可以只簽一年的合同，等到夏天結束，你想回洛杉磯，或者想去其他的地方，我們都不會做任何阻攔。”
韋斯特接著的話讓孫昊感覺更有意思了。
這感覺，是把自己當成備胎，然后求著他去勇士隊打半個賽季球。
很卑微，不過確實也讓孫昊覺得很可以。
畢竟勇士隊有老尼爾森，還有杜蘭特，也算是他心中的第二選擇。
他點頭了。
雖然他并不覺得庫普切克連個清理空間的能力都沒有。
“那就，一言為定了。”
韋斯特起身和孫昊握手，那笑容溫暖純真。
在送走了韋斯特后，孫昊突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要知道他是個穿越者，知道歷史中的話，韋斯特是號稱掌控聯盟的男人。
組建OK組合，用大加索爾換小加索爾打造黑白雙雄，選庫里招募杜蘭特建造勇士準王朝……
那里面的很多操作都是別的經理人一輩子都玩不出來的。
但是想著他又搖搖頭。
庫普切克應該不會連個空間都弄不出來吧？
應該不會的。
會嗎？
孫昊在等待，時間也在流走。
也就是這段時間，孫昊比弗利莊園的家，變成了昔日的波士頓北岸花園球館，門庭若市，門檻都快被踩破了。
雖然和韋斯特的說辭不一樣，但都是希望孫昊能夠選擇在他們球隊復出。
這其中有一些還說的孫昊有些心動。
比如開拓者隊。
開拓者比起勇士的優勢在于他們能打的年輕人更多。
羅伊、巴圖姆、阿爾德里奇、霍福德，這套陣容可不就缺一個控衛么。
而且替補席還有奧特洛、錢寧·弗萊，前途光明。
人老板保羅·阿倫也放話了，只要孫昊肯去，錢不是問題。
甚至他還給孫昊承諾，會讓他在球隊有話語權。
這一整套下來，要不是知道有開拓者“獸醫”在，孫昊還真的蠢蠢欲動。
再比如奇才隊。
喬丹親自出馬跟孫昊拉關系。
而且如果這是一場釣魚比賽的話，姚明就是最好的那個誘餌。
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流走，轉眼馬上就到交易截止日。
這時候各隊對孫昊的追逐也進入到了白熱化。
當然也并不是所有球隊。
像掘金、獨行俠、魔術這些著眼于本賽季的球隊，都在進行各自補強。
孫昊如果復出的話，他們肯定又多了一大挑戰了。
交易截止日的前一天，庫普切克、菲爾·杰克遜和珍妮·巴斯，一個豪華團隊來了孫昊家里。
“我們盡了最大的努力，但其他球隊對我們都很抵觸，我們最終沒法清理出薪資空間。”
庫普切克說這話的時候很是沮喪。
聯盟其他球隊對湖人隊的抵觸情緒超乎他的想象。
不過這也不是他業務能力不行，8年2個王朝6個冠軍，這標準的全民公敵。
一點不夸張地說，其他球隊能接受孫昊提前復出的事實，但接受不了孫昊在湖人提前復出。
“那現在怎么辦？”
孫昊看著庫普切克。
“咳咳，我和珍妮的意思，是想讓你到夏天的時候再復出。”
庫普切克沒說話，一旁的菲爾·杰克遜開口了。
他說話的時候，珍妮也配合地點了點頭。
這個答案，孫昊在問的時候其實已經猜到了。
現在，算是求證了。
但是這樣一來的話，這等于是說韋斯特的那個假設成真了啊！
而他，之前已經答應了韋斯特！
未卜先知？料事如神？
孫昊對韋斯特的能力又有了新認識。
而且既然已經答應了韋斯特，他也就會去履行。
畢竟，這件事情到現在也不是說他沒給湖人隊機會，是湖人隊自己不行啊！
“我考慮一下。”
孫昊開口說道。
他和韋斯特之間的約定，沒必要在這個時候提。
但是孫昊的這個回答，把菲爾·杰克遜和珍妮·巴斯給嚇了一跳。
考慮一下？
不是肯定，就很可能是否定！
“我們會在下賽季全力去爭取姚的，到時候球隊的競爭力會大幅提升。”
珍妮·巴斯這時候搶著說道。
她好不容易從小巴斯那里分到了權力，她可不想失去孫昊這顆最大的搖錢樹。
“我知道，我對和姚合作很有興趣，而且我是個洛杉磯人。”
孫昊，沒把話說的太白。
顧益說的那些東西，他都聽進去了。
他現在的想法，也僅僅只是說去勇士打半個賽季找找比賽感覺。
等到賽季結束，他很可能還是會回到湖人隊。
就像珍妮說的那樣，和姚明一起在洛杉磯打球，這是最好的結果。
珍妮還想說什么，菲爾·杰克遜這時候攔住了她。
“拉里向我們索要4個首輪選秀權，那等于把湖人隊的未來掏空了，我想說的我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我們只是想你再等幾個月。”
菲爾·杰克遜接著說道。
孫昊皺了皺眉。
杰克遜這話說的問題倒是沒什么問題，但是不好聽。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湖人隊不是清理不出薪資空間，只是代價太大。
然后，他們希望孫昊來做出犧牲。
菲爾·杰克遜是個很出色的教練，但是當管理層真的不怎么樣，而且也不太會說話。
而且心里面有了反感的情緒后，奧尼爾被交易的事情又不自覺地從他腦海浮現。
“我會考慮的。”
孫昊重復了一下剛才的話，但是這一次語氣明顯沒那么好了。
他的性格，向來都是吃軟不吃硬。
菲爾·杰克遜也沒再說什么。
在又聊了幾句閑話后，他們就離開了。
孫昊在他們離開后，把顧益和富保羅都叫到了自己家里，對他們說了自己的決定。
而且因為有湖人隊的前車之鑒，他也讓兩人先不對外宣布，只是和韋斯特先溝通起來。
交易截止日，聯盟各有動向。
勇士隊在交易截止日也有動作，他們把一個首輪和丹皮爾送到了休斯頓隊，換來了查克·海耶斯。
這基本上就是個清理空間的操作。
這已經讓一些球隊管理層嗅到了什么。
因為海耶斯的合同只有100多萬，勇士隊在這筆交易中吃進特例，整支球隊的薪水都掉到工資帽以下了。
這種操作很不常規，除非他們要簽人。
也就在這之后不久，孫昊在個人推特上發表了一條狀態。
這條狀態的內容很少，但是卻和當初的喬丹一樣簡潔。
在這條狀態的后面，他艾特了勇士隊的官方賬號和勇士隊總裁杰里·韋斯特、主教練老尼爾森，以及勇士隊現在的球隊核心杜蘭特的賬號。
這意思已經不能再明顯。
孫昊提前復出了，而且他將會加盟勇士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