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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還缺個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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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luo的江執她不是沒看見過,在北京那會兒就被她撞見了,只覺得他筋骨結實,肌理間透著的都是十足男子氣。今晚許是她沒掌握好時間敲門敲得太早,一看江執就不是穩穩當當沖完澡后再悠閑地煮杯咖啡才開的門。

  頭發濕漉漉的,前額的發壓下來,看著倒是挺鄰家大哥了,發梢的水珠滑下來,又洇進搭在脖子上的毛巾里,胸膛上的水珠也還沒來得及擦干凈,順著流線到腹肌,再到……

  哎,被條浴巾給擋住了。

  這樣的江執,照比上次看著更性感。

  她可真想告訴所有人,尤其是那些對著Fan神舔顏的人,此時此刻Fan神就只著一條浴巾的站在她面前,只要她一伸手就能摸著他的胸膛,只要她一扯浴巾,就能看見……

  江執被無緣無故中斷了沖澡也沒惱,一條胳膊撐著門框,任由盛棠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轉,那眼神就跟通了電似的錚明瓦亮,工作的時候都不見她的眼神如此雪亮過。

  少許,他低笑問她,“棠小七,你對我的身體很好奇?”

  盛棠鬼使神差地一點頭,緊跟著反應過來馬上搖頭,“不不不,師父你可千萬別誤會,我沒有冒犯你的意思啊。”轉念一想,他能這么說,肯定是因為她的色由心生,圓滑地補上句,“是因為師父的身材太好了。”

  江執抿唇淺笑,垂眼一掃她手里的托盤,“做給我的?”

  盛棠猛點頭。

  江執沒多說什么,身子往旁一側,意思再明顯不過。盛棠端著托盤往里進的時候,他仍舊靠在門口,門框能有多寬?他人高馬大,留給她的空間本來就少,她覺得自己的臉幾乎要擦到他的胸膛,頭忽悠一下,臉紅耳熱了。

  腳剛邁進來,江執的一條手臂就橫過來,大手似有意卻又似無心地覆上她的手,她就覺得呼吸一滯,頭就更昏昏漲漲了。“我來吧。”他輕輕一笑,接過她手里的托盤,轉身回了屋,“進來。”

  盛棠被他低沉的嗓音牽著進了屋。

  江執將托盤直接擱在吧臺桌上,笑,“做了不少啊。”

  盛棠心說,這不是為了打理人情嗎。快步上前,將托盤里的小碟小碗的蓋子全都打開,“全都是你愛吃的。”

  江執的胳膊肘撐著吧臺邊,整個人傾過來,嗓音染上低沉笑意,“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什么不喜歡吃什么?”

  靠得太近,胸膛近乎貼著她的胳膊,她能覺出他胸膛的溫熱,甚至還有力量,而這力量里,有男人的沉穩氣,還有一絲痞態。盛棠覺得今晚的氣氛不同尋常,怪異得很,可她又沉溺其中,也不顧心里那個小小的聲音提醒:大晚上的,就算他是你偶像,是你師父,他同時也是個男人,不是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妥嗎?

  心里又有個聲音很快反駁:沒事的,又不是第一次共處一室。

  江執偏頭看著她,似乎在等她回答,她就回答了,聲音低低的。

  “嗯?”他壓臉下來,戲謔,“我沒聽清你說什么。”

  “我、我剛才說……我平時都觀察著呢。”盛棠好不容易說完整話。

  江執一挑眉,哦了一聲,見她臉頰微紅,忍不住抬手輕敲了一下她的鼻梁,說,“等我。”

  等他?

  再抬眼就見江執已經回了屋,再出來時,他腰間的浴巾換成了家居褲,上身套了件寬松的短袖衫,盛棠心里掠過失望,換褲子干嘛啊?系著浴巾多好啊,說不準聊著聊著天浴巾沒系緊就能掉下來……

  “說吧棠小七。”江執坐在沙發上,往后一靠,兩條胳膊搭在沙發背沿,跟只翱翔的野鷹。這個坐姿使得他的胸膛撐著衣料,哪怕看著寬松,也遮不住一副好身材。

  盛棠真心覺得,就江執這身子骨沒去做模特太可惜了。

  “師父,今天我聽胡教授說你要去北方墓葬那邊了?”多余的話不說,他是聰明人,哪會不清楚她禮賢下士必有所求?

  江執隔空注視著她,頭微微一偏,“小七,你什么時候兌現承諾啊?”

  盛棠一愣,“什么承諾?”

  江執笑,“是誰說要把我名字刻在心上了?這么長時間,我不提可不代表我就忘了。”

  完全沒有說公事的打算,直接奔著秋后算賬來的。她張了張嘴,好半天說,“紋身……挺疼的。”

  其實也不是疼的事,她就是覺得吧,這Fan神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再這么犯傻就有點尬。叫她不解的是,這原本就不難想的答案,他為什么還要來問。

  “我看你當時蹦跶得挺歡,不像是怕疼的樣兒,小七啊,追星得有個追星的態度。”江執慢條斯理,“如果你覺得心里不平衡的話沒關系,我陪你。”

  “你陪我?陪我什么?紋身嗎?”盛棠來了興趣,“你要紋什么?”

  江執支起小臂撐著頭,輕笑,“就紋你的名字吧。”

  盛棠第一反應是,那敢情公平啊,可轉頭又被自己的心跳聲嚇一跳,她在男女事情上再遲鈍也能從江執這話里覺出幾分曖昧來,她刻他的名字在心口,那是因為他是Fan神,是她偶像,那他呢?

  他看上去像開玩笑,可又像是認真的……

  一時間她不知道要說什么好。

  還是江執打破了沉默,問了另一個問題出來,“之前我讓你回去想想要跟我說什么,想好了嗎?”

  說什么?

  盛棠幾乎掏空大腦去回憶這件事,終于想起來了,但是,“我……師父你最棒!”說他喜歡聽的話,那拍馬屁總不會錯啊。

  江執聞言收回手臂,交叉環抱于胸前,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說,“不帶這樣的啊小七,你求人辦事態度一點不誠懇哪能行?你自己算算,打從你跟了我,我是不是教了你不少東西?你呢?差點沒把我撐死不說,還拿只貓天天折磨我,當然,這些事都能翻篇,墓葬壁畫項目你想跟,行啊,你的誠意呢?夜宵嗎?小七,你總說我是老人家,老人家上了年齡新陳代謝慢,你這是害師父呢。”

  “我哪能害您老人家啊,您是Fan神,是我偶像啊,我都沒這么崇拜過我爸。”盛棠被他的一番話迅速打通任督二脈,聰穎勁又回來了,趕忙上前,繞到沙發后輕輕給他捶肩,“之前我看您對夜宵情有獨鐘的,就以為您是有吃夜宵的習慣嘛。現在徒兒理解了,徒兒深深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檢討,我反省!”

  江執忍著笑。

  “師父、Fan神……”盛棠又繞到他跟前,蹲下來,兩手攥拳成小錘,給他捶腿,諂媚,“要不這樣,您缺什么短什么盡管吩咐,我二話不說絕對照辦。”

  “我缺什么你就能給什么?”

  “當然,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只要能帶她去墓葬看壁畫。

  江執看著她的臉,笑了,“還缺個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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