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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探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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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知道楚伊然是……”

  玉清婉猛地止住。

  但顏瑾虞已經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現在,她百分之百能確定楚伊然就是柳廣的女兒。

  不過,從面上根本看不出來她的目的是這個,只見她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道:“你別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需要告訴我,除了柳俊青和楚伊然,還有沒有其他人即可。”

  聽到顏瑾虞的話,別說其他人,就是殷九燼都有些意外。

  楚伊然?

  他總算知道小姑娘那天提起楚伊然為何透著古怪了,原來楚伊然竟是柳廣的女兒。

  剛才那個女人沒否認,就說明柳俊青會暴露,確實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掩護楚伊然。

  這倒是比柳俊青為了玉清婉移情別戀一怒之下對他下殺手要更容易讓他接受些。

  盡管這樣完全證實了柳俊青的背叛,但至少可以說明,柳俊青還沒有那么遜。

  不管是作為自己人還是敵人,能為保全隊友犧牲自己,都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思緒收回,殷九燼看向顏瑾虞。

  神色柔和。

  小姑娘真是聰明,這套話的本事真是不小。

  “沒有了,沒有其他人了!”

  顏瑾虞晃了晃手里的匕首,笑了笑,歪頭看她,“你可要想好了再說,不然我這匕首……哦,這匕首是你的,想來匕首鋒不鋒利,你應該最清楚。”

  “雖說匕首很鋒利,但當年我在鬼剎島也見識過不少用鋒利匕首設計出來的酷刑。別說你這細皮嫩肉的,就是當年那些在刀尖上討生活的大男人,都受不住那樣的酷刑……”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玉清婉抱頭尖叫。

  “我什么都不知道,沒有人了,我就知道一個楚伊然!你別、別……”

  顏瑾虞冷眼看著這一幕。

  玉清婉這樣子……

  竟像是知道她所說的酷刑是什么一樣。

  “別緊張,我也就說說,那么殘忍的刑罰我才不會親自動手呢。不知道就不知道,至于嚇成這樣么?”

  玉清婉想瞪她,想罵她站著說話不腰疼。

  可她不敢。

  很早的時候,她也在鬼剎島生活過一段時間。

  那時,她恰看到鬼剎島公開處理叛徒。

  她整整一個星期飯都吃不下,一吃就吐。

  “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人,柳廣在帝都或是在別的地兒有沒有藏身地,這你總該知道吧?”

  “我不知道!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她說這個話的時候沒有猶豫,即使只是猶豫了一秒不到,顏瑾虞都會信她的話。

  想不到玉清婉竟知道柳廣的藏身地,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不管她知道的地方是不是如今柳廣藏身的,能搗毀一處是一處不是?反正他們也不吃虧。

  彎腰,匕首再次挑起玉清婉的下巴,“看著我,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她的笑澄澈單純,卻讓玉清婉有種惡鬼索命的感覺。

  “我、我、我……”

  “我相信玉清婉小姐是聰明人,說還是不說,在你一念之間,當然,生還是死,也是在你一念之間。”

  說話間,手里的匕首在她脖子打轉。

  玉清婉神經緊繃。

  “城南!城南富人區別墅群的十號別墅樓!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么多,你放了我,你放了……”我。

  最后一個字沒說完。

  匕首沒入。

  不停的吐著血,卻已經說不出話,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顏瑾虞。

  顏瑾虞拍拍手收回腳,冷冷一笑,“我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對于想要殺我的人,我絕不會心慈手軟。”

  “覺得我說話不算話?你不僅覬覦我的男人,還想殺我,怎么會天真的以為我會放過你呢?難道在你看來,我長得很像好人?”

  “說來,你今天會選擇冒險自己出手,是因為發覺九哥派了人看著,你根本沒機會找其他人幫忙吧?”

  “你說你既然都發現你被盯著了,怎么還不想辦法溜呢?不僅不想辦法溜,還不自量力的送上門,你的腦子當真沒問題?”

  玉清婉直接氣得一口血噴出來。

  徹底斷了氣息。

  死不瞑目。

  這時,在場包括殷九燼在內的所有人,都才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不少人就是頭皮發麻。

  她居然就那么直接將匕首刺下去,眼睛都不眨一下,又狠又殘忍!

  他們現在相信了,她真的是那個傳聞中殺人不眨眼的第一殺手!

  對顏瑾虞這個未來的女主人,更加敬畏!

  殷九燼回過神,抿唇朝顏瑾虞走去。

  其他人的失神是震驚于顏瑾虞的狠和殘忍,只有殷九燼是心疼。

  殷九燼看到,那匕首落下之后,收回手時,顏瑾虞的手指蜷縮了一下。

  她是狠,這一點無可厚非。

  但她心里也有一道坎。

  時至今日,哪怕死在她手上的人不計其數,哪怕她所謂的“病癥”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也依舊會受到些影響。

  殷九燼走過去牽起她的手,吩咐程林:“這里收拾干凈。”

  “……是。”程林都被顏瑾虞的狠震懾到了。

  “九爺……”孟召羞愧萬分,想要和殷九燼道歉,殷九燼卻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牽著顏瑾虞就走。

  程林忙阻止他,“孟叔,九爺向來賞罰分明,你也是識人不清,九爺就算要罰你也不會太重,不必擔心。”

  事實上,程林是不希望孟召這時候去招惹九爺。

  再怎么樣,玉清婉也是孟召引狼入室的,這個時候再湊到九爺面前,只會激怒九爺,順道耽擱九爺的時間。

  而九爺,此時明顯有別的事要做。

  動了動唇,孟召想說,他擔心的不是這個,他是覺得愧對九爺。

  但最終,他還是什么都沒說。

  錯了就是錯了。

  他沒那個臉去奢求九爺的原諒。

  看那邊死不瞑目的玉清婉一眼,孟召心情非常復雜。

  得知玉清婉從始至終都在騙他,算計了他還不覺得愧疚,他很心寒。可此時看到她的尸體躺在那里,他心里又很不好受。

  “謝謝,這里就交給你處理了,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

  殷九燼拉著顏瑾虞離開,就直接往最近的衛生間去。

  洗手臺,他打開水龍頭將顏瑾虞纖細的雙手握在手心,一點一點幫她清洗。

  顏瑾虞沒什么特別的反應,有點呆呆的,任他擺布。

  細細的將她的手洗干凈,還拿了紙巾幫她把手擦干,殷九燼這才牽著她走出衛生間。

  兩人來到外面綠植極好的院子,殷九燼就直接將人攬進懷里吻了一會兒,才抱著她說:“以前不是和你說過,可以不用你自己動手么?”

  “且不說有那么多下屬在,一個小角色而已,他們完全可以代勞,我還在你身邊呢,你想殺誰,可以讓我幫你。”

  “要殺我的人,我親自動手解決,心里才痛快。”

  雙手環著他的腰,“只是血濺到手上的時候有點惡心而已。九哥,你就是太緊張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動手殺人。”

  她這倒不是說假話,真的只是惡心而已。

  果然殺人還是要不見血的好。

  松開殷九燼,抬頭與他對視,“倒是九哥,我剛剛是不是嚇到你了?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狠特別殘忍?”

  還不等殷九燼回答,顏瑾虞就說:“可是在鬼剎島的那些年,尤其是我手上還沒有這殺傷性武器的那些年,我就是這么過來的。”

  說著,她還抬起她的左手,將手腕上的“手表”露出來。

  殷九燼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握著她的左手,摩挲著她那塊“手表”,眸色深深。

  是了,她的武器是她自己組裝的,可她剛到鬼剎島的那些年,又怎么可能有這樣的武器傍身?

  就算有,她也未必能像如今這樣運用自如。

  而在沒有這個武器傍身之前,她在鬼剎島又是怎么過來的?

  “這個,是你什么時候組裝的?”

  “大概五歲的時候吧,那時剛好得到一塊材料,就親自做的。”

  “不過,我將它運用自如,花了將近三年時間。”她所謂的運用自如,是完全能用其擋下密密麻麻的子彈。

  五歲……

  殷九燼只要一想到那樣一個小小的身影在槍林彈雨中穿梭,心口就抽疼得厲害,眼眶都有些發紅。

  再次將人抱在懷里,這次抱得特別緊,“以后有我在身邊,又不是非你動手不可的情況,要殺誰都讓我來,好嗎?”

  感覺到他的心疼和擔心,顏瑾虞靠在他懷里,低低應:“好。”

  果然剛才還是嚇到他了吧。

  “事不宜遲,九哥,我們去城南的富人區看看。”

  半個小時后,帝都某處庭院。

  “死了?”

  “是的,父親,剛接到的消息,人死在‘魑’手里。”柳郁道。

  院子里,柳廣坐在輪椅上,重重擰眉,“她是不是知道伊然的事?”

  “應該不知道,柳俊青如果護著她,不會告訴她這件事;柳俊青如果沒那么在意她,更不會將這么機密的事告訴她。”柳郁說得很自信。

  “這就好。”

  “她還知不知道其他秘密?”柳廣這話是問身后的黑曜。

  “她之前私自行事,我看在俊青的面上,只是讓你親自去警告她。你和她有過接觸,想來應該對她更了解。”

  “不了解。”黑曜依舊面無表情。

  “不過您大可放心,她就是個明知已經被對方盯上,卻還不想辦法逃脫的蠢貨,不可能知道什么秘密。”

  “這就好。”

  “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對我們不利,立即轉移。”

  說完,自己推著輪椅離開。

  柳郁忙跟上,幫他推。

  黑曜看著他們走遠的背影,眼睫微垂,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半晌,正要緩步跟上去,身后就傳來一道聲音:“他們口中那個死在顏大小姐手里的人,其實是知道些秘密的,可對?”

  黑曜回頭,就看到站在那里的凌·瓊斯。

  而他的輪椅就在不遠處,由那個面具人推著。

  凌·瓊斯一臉興味,好似將看透了黑曜一樣。

  黑曜卻什么都沒說,看他一眼就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了。

  凌·瓊斯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忽而笑出聲。

  這個黑曜還真是有意思,他裝傷情未恢復,他看到了竟也像沒看到一樣。

  完全將他當空氣。

  要說黑曜沒問題,打死他都不信。

  可嘆柳廣竟還對黑曜那么信任。

  面具人將輪椅推上來,凌·瓊斯坐上去,又是一副重傷未愈的模樣。

  “聽說你們大學已經開始報到,大后天就要開學,你不回去?”

  “你覺得呢?”

  “好吧,說不過你。請假也好延遲報到也罷,你自己和學校聯系好,別耽擱了學業,等這里的事結束,就回學校去。”

  “你這副說話的口吻,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的班主任。”

  “本來我就是你的班主任,當然,我是說以前。”

  “……我的事你不必操心,我自有安排。倒是你,剛才莽撞了,你不該直接和黑曜挑明。”

  “怕什么,黑曜也未必見得就是敵人。”

  “輕信旁人,這不像你。”

  “你錯了,我并未輕信誰。我是拿準了黑曜不會是敵人,才敢挑明了說。”

  “依據呢?”

  “直覺唄。”

  兩人說著,走遠了。

  顏瑾虞和殷九燼來到城南富人區。

  別墅群,往十號別墅樓去。

  ------題外話------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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