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哦,”
她說著,忽又歪了下小腦袋,一臉迷茫地眨巴著軟眸兒。
滿頭問號,“我從做噩夢到現在,都過去一個月了,為什么我還沒有出現你說的那種,那種長滿膿瘡的癥狀啊?”
難道是因為她把毒給吐出來了,所以毒性輕了?
嗯,應該沒那么簡單吧。
不料,身后的韓老太公聞言,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他微側過腦袋,朝那正膩歪著的倆小年輕嘿笑著,挑著眉頭:“你沒毒發,是因為爺爺我及時給你服下了解藥啊”
“啊?”
項星更加聽不明白了。
什么時候的事啊……
“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那日么?”
老頭兒晃了晃腦袋,倒是繼續笑著,“你那日喝的茶水,包括你拿到手的密信上,都被我灑滿了魘的解藥,你的毒自然也是在那日解的。”
“你中毒一事,也是皇上他安排在大營中的暗衛悄悄回報告知,否則他老人家哪有那個閑情雅致請我出山啊”
說完,老頭兒自顧自地得意笑著。
項星聽得滿臉訝異。
原來,皇上他老人家早就什么都知道了。
這位怕是她這么多年來,遇到的最英明的原劇情皇帝了。
“所以星兒,你究竟是做了什么噩夢,讓你那日如此害怕呢?”
懷抱忽微微松開,晏珩竟也一反方才那后怕與暴怒之色,微垂首,隱著笑意,輕聲問著。
他似想了想,墨眸些微瞇起,緋唇勾勒的弧度更加地深,“可是跟你向我學以箭抵箭有關系?你該不會是夢見我被亂箭射死了吧?”
“……我才不要告訴你。”
項星癟下小嘴,哼哼地將小臉轉向另一邊。
她還以為自己真的有什么天降神賜的預知能力,真的是個帶預言家。
結果,只是因為中毒致幻……
唉,真是尷尬尬。
想著,小家伙不禁幽幽地嘆了口氣。
“……咳嗯!你倆行了啊。”
瞧著自家倆小年輕還在忘我地膩歪著,韓老太公無奈地搖搖頭,輕咳了聲。
恢復正色,“依我看,不光是今日這口蓄水井,恐怕在咱們趕回來時,全城的水源都已經被修月國那群兔崽子下毒了。”
“而我手里頭的解藥,也只能在毒發之人身上起效果……咱們得趕緊想個辦法,處理這件事。”
他目光嚴肅地轉向晏珩,“珩兒,你怎么看?”
“根據孫兒手下斥候一個時辰前的調查回報,修月國一方決定在全城毒發后,派出一群云游的神棍,謊說天命國師乃天降災星,以此對皇上施加壓力。”
晏珩說著,攬著項星的手臂忽地緊了緊。
嗓音沉啞更甚,“這群神棍的落腳處,已經被我布下暗兵,屆時,我會率先控制住他們。”
“至于給全城百姓解毒一事……”
男人忽低低一笑,微微垂眸,凝望向懷里的小家伙。
精致的眉頭輕抬,“星兒,我能請你幫我個忙么?”
“當然!”
項星點頭如搗蒜。
卻又疑惑地眨眨軟眸兒,“所以,是什么忙?”
男人緋唇輕勾。。
“你的老本行,祈福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