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的吧？
不會被承認的吧？
“……這份協議書走的是冥界的律法，只要男女雙方皆滿十五周歲，簽訂協議后即刻生效。”
鐘離珣抬手，揉了揉那軟軟的小腦袋，輕淺笑著解釋，“所以它對于陽間來說，不過是一個比較特別的儀式而已，并不會受到陽間律法的約束。”
“這樣啊。”
項星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又似想到什么，軟眸兒轉了轉，有些不開心地癟了癟小嘴。
“那、那這樣的話，”
她耷拉著腦袋，軟糯地嘟囔著，“你是不是還可以在陽間娶老婆啊……”
“你瞎說什么胡話。”
鐘離珣無奈地勾唇失笑著。
他頓了頓，忽抬手，輕輕捧起小家伙那無精打采的軟團子臉頰。
凝視著那雙耷拉著，瞥向別處的軟眸兒，嗓音微啞，“星兒，看著我，嗯？”
“唔……”
項星微鼓著小臉，微微抬起有些低落的眸兒。
卻忽覺那足以令人神魂顛倒的精致俊顏，倏地于眼前放大。
緊接著，他微微瞇起眸子，毫不猶豫地吻了下來。
好一會兒，倆人才稍稍分開，雙額相抵。
鐘離珣嘶啞著只剩氣息的嗓音，帶著令人沉醉的溫柔，低低笑著。
“我這輩子就娶你一個鬼媳婦兒，不會再娶任何人的，嗯？”
見項星臉上還是帶著些許低落之色，他頓了下，又偏下腦袋，繼續吻著她。
很多，很多遍。
直到小家伙自己有些受不住了，才趕緊擋住他的下一步舉動。
連連點頭：“好啦，我相信你啦。”
“倒也不枉費我證明了這么多次。”
鐘離珣心滿意足地勾起緋色唇角。
這才牽起她，鄭重地將她領到鐘離家宅子的庭院中。
午時一到，儀式正式開始。
一整套流程下來，項星倒是覺得，這和古代的成親好像也沒什么區別。
就是拿用來結姻的兩塊牌位，看上去會讓人覺得毛毛的。
……當然她不是人，所以沒什么感覺。
至于這鐘離家的所有人，和“人”，倒也像是見怪不怪一般，嘻嘻哈哈著。
直到倆人正正經經地拜堂行禮后，項星只見鐘離珣拿出了兩枚由玉石制成，質感溫潤通透的指環。
爾后，遞了其中一枚給她，淡笑致意。
項星明白，也回了他一個甜甜的笑容，接過指環。
倆人相互交換戴上。
玉石指環與指節相結合的一瞬間，小家伙忽見那本平平無奇的指環，竟突然紅芒大盛。
指環中，更是泛起了絲絲縷縷的紅色水紋，透著別樣的美。
“這是血契。”
見小家伙疑惑地直瞅著手指，鐘離珣低笑一聲，俯在她的耳邊輕聲解釋。
“用的是我的血，所以，我不會背叛你，在陽間又找一個老婆的……這下，你該放心了吧？”
“啊……”
聞言，項星不禁驚愕地抬起軟眸，凝望向他。
粉唇抿了抿，柔軟的眉頭輕皺，“你這犧牲，會不會太大了呀？”
“不會。”
少年回答得毫不猶豫。
他失笑俯首，在那粉潤的唇瓣上又落下一吻，做誓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