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南宮竹喚道。
“曾祖母。”韓方明和韓明月行禮。
蘇葉被北茉看著，有些不自在。她那了然的眼神，讓那一句曾外祖母喊不出口。
她是不是看出自己不是真的蘇葉？
“孩子，這是你曾外祖母。”南宮竹沒想到蘇葉看到北茉竟然呆住了，出聲提醒她。
“曾外祖母。”蘇葉底氣不足地喊了一句。
濮青沐有些明白她的想法，畢竟有些事情他心里是有自己的猜測的。
寶寶和貝貝掰著指頭算了算，也不知道該叫什么，只有把濮青沐望著。
看到他們兩人呆萌的樣子，南宮竹心都化了，說道：“寶寶貝貝，你們要叫太外祖母。”
寶寶貝貝這才看著北茉喊了一聲：“太外祖母。”
北茉朝她們點點頭，又將目光落到蘇葉身上。
北茉頭發已經完全白了，眼角也有些許皺紋，看起來比水云夢要老一些。但是那一身通透氣質，讓她看起來更像天仙，真正的超然世外。
蘇葉被她看著，在想是不是要如實招供的時候，北茉說了一句：“你回來了。”
蘇葉抬頭看向她。
你回來了，很平淡的一句話，她卻覺得這似乎不是對小皇帝說的，而是對她。
說的似乎也不是她到了方外之山，不然就應該用你來了，而不是你回來了。
她是不是真的看出來了？
“母親，凝香她……”
“不用擔心，她還活著。”北茉淡淡地說。
眾人齊齊松了口氣。之前雖然有猜想，但是沒有得到肯定答案，不敢真的確定。現在聽到她這么說，那韓凝香就真的還活著。
“那她現在在哪里？”
“在補她之前的過錯。”北茉說，“你們也不要想去找她，她贖完自己的罪，自然就能回來了。”
“曾外祖母，那我父皇是否還活著？”蘇葉問。
北茉微微搖頭：“他與我們沒有血緣關系，我無法推測。你若是真想知道，可以問問與你一同來的朋友。”
“小耀耀？”
“古月族的人，難得還有如此天賦的人。”北茉感嘆。
蘇葉卻搖了搖頭：“小耀耀之前為了替我報仇，暴露了密地的位置。不知道密地和其他事情有什么關系，他的身體現在還在被反噬，體內的生機每日都在流失。現在不能讓他做任何卜算。”
之前他替石云歌算了一下，當時那種難受勁兒她親眼見到，哪里還敢讓他再去算別的。
“原來如此。”北茉應了一聲，“你們將他帶過來，也是有所求吧？”
“是的。”蘇葉承認，“曾外祖母，外祖母，方外之山是否有轉生銀月？”
聽到轉生銀月四字，北茉沒有什么波動，南宮竹吃了一驚：“你怎么知道轉生銀月的？”
“是蕭藍天在一本古書上看到的。說轉生銀月最后出現的地方，就在方外之山。所以我們想碰碰運氣。”蘇葉應道。
“沒有。”南宮竹否認，“方外之山沒有轉生銀月。”
“有。”北茉卻突然說。
“母親，最后的轉生銀月不是死的嗎？我們哪里有轉生銀月？”
“除了那個，還有一株，只是我們得不到。”北茉看向了蘇葉，“如果是她，是有可能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