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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4容易心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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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易朗月隨著顧先生出門的時候,感受了到了顧先生更陰冷的氣場。不同于昨天的盛裝代發,今天顧先生明顯克制隱忍。

  這樣的顧先生對任何人來說都不是好消息,帶著一身戾氣回到工作崗位上,他也不能幸免于難!

  顧君之腳步踩的很重!

  易朗月覺得每一下都踩在自己心口上,驚的他的頭垂的更加恭敬了,大腦急速分析昨天得到的所有情報。

  顧先生不是注重個人私欲的人,顧夫人懷著身孕,又是第一天帶孩子,更需要吳姨陪伴,兩人分房睡很正常,而且昨晚與顧夫人相處尚算平和,小小姐也一切正常,那就只能是為數不多的那句話產生的意外。

  易朗月頓時福如心至:“顧先生……”易朗月聲音不高。

  顧君之腳步未停,就像沒有聽見,臉色陰沉拉開車門上車,冷漠陰森。

  易朗月不敢耽誤急忙坐入副駕駛,轉過頭,小心的開口:“顧先生,夫人懷著身孕情緒上會有很大的情緒波動,尤其心思比較敏感……一點小小的矛盾,或者善意的提醒……”

  易朗月特意加重了‘善意的’幾個字:“都有可能讓她們胡思亂想。”是非常胡思亂想,尤其他們顧先生算不上善意的提醒。

  顧君之施舍給他一個眼神。

  易朗月頂著顧先生冷淡的眼眸,壓力更大:“夫……夫人懷孕很辛苦,月份又大,需……需要來自伴侶的的肯定和鼓勵……”

  顧君之冷笑,想起早飯時,她故意在自己坐下后,閉著眼睛摸筷子的樣子,嗤笑:“不鼓勵會讓他們抑郁自殺!”

  易朗月突然覺得自己就不該開口:“也不至于……”

  即便不至于就閉嘴,顧君之移開目光,明顯不想再提。

  ——‘快幫媽媽拿個包子,媽媽看不見。’郁初北夸張完,他坐下,要把昨天的事再演一遍的態度。

  所以早晨,他們誰也沒有說話!

  易朗月見狀小心的轉過頭,不敢再開口,但顧先生怨誰,他攻擊顧夫人在先,顧夫人現在懷著孩子,會受這個氣!

  顧君之今天脾氣暴躁。

  易朗月大氣不敢喘,對誰也不求情。

  夏侯執屹躲過第三輪腥風血雨,臉色蒼白的站在易朗月身邊:“怎么了?對新家不滿意。”

  易朗月低聲在夏侯執屹耳邊道:“顧先生昨天回去后訓夫人了,夫人沒有給顧先生好臉色。”

  夏侯執屹看易朗月一眼,嘴角抽搐:“這么二!”

  易朗月垂頭:對。

  辦公室內,顧君之看眼時間,靜了一會,拿起座機給郁初北打電話。

  “您好,這里是——”

  “讓郁初北接電話。”

  包蘭蕙心里冷不丁打個寒顫,二話不說,請夫人聽電話。

  郁初北慢悠悠的從樓梯上下來,座椅的電話扣在桌子上,明明樓上也有分機,夫人沒有一點拿起來的意思,就這樣慢慢往外走。

  吳姨、包蘭蕙什么話都不敢說,分別站在樓梯口,余光掃過神圣的電話,一字不吭。

  郁初北終于走完了樓梯,坐到沙發上。

  吳姨急忙上水果。

  “喂——”電話掛斷了!郁初北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哐當把電話扔座椅上:“再打來就說我不在。”

  吳姨聞言急忙為顧先生說好話:“顧先生工作忙,百忙之中還惦記著夫人和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可見對夫人的關系,不如……夫人回撥回去?”

  郁初北想想,笑笑:“既然這么忙,我就不打擾他了,工作要緊。”畢竟她不識字,人又傻。

  吳姨聞言立即賠笑,不敢再勸。

  顧君之今天回來的很晚,客廳里只留了玄關處的燈光。

  顧君之到家的時候,一樓十分安靜,除了顧管家見他后,退去廚房的身影,一切都的現在的夜色,寂靜又陷入沉睡。

  顧君之沒有動,他坐在沙發上,周身彌漫著未退的暴怒和肅殺。

  顧榮洪早已經收到了消息,顧君之剛從任務中回來,周圍身的氣場還沒有散去,他自然不敢去觸那個眉頭。

  客廳里安靜的落針可聞,玄關處的燈依舊執著的亮著,周圍除了電器運行時提示開關中的紅點,一切寂靜的沉悶。

  顧榮洪的夜宵遲遲不敢端出去,他像融入了夜色中的空氣,恭敬的候在廚房里,即便顧先生看不見,也依舊微垂著頭,表示臣服與恭敬。

  突然二樓傳來臥室門打開聲響。

  顧管家的心一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祈禱夫人趕緊回去!回去!因為除了夫人,誰都知道顧家的規矩,半夜三更不要輕易出門,所以這個人根本不可能是別人。

  郁初北穿著淡紫色棉質睡裙站在二樓的欄桿處。

  顧君之坐在樓下的沙發上,好像什么都沒有感知到。

  郁初北見他不動,借著月色,他那么大一坨,在一眾擺設中顯眼無比,就是那正面的魚缸墻和里面游來游去的魚,都不如他在黑暗中有存在感。

  郁初北見他久久不動,干脆也不懂,手中放在欄桿上,抵著下巴,看他什么時候睡覺,昨天嘴毒的時候有精力,現在就沒戰斗力了?

  何況她還懷著孩子呢,反擊他幾次怎么了?雖然郁初北不覺得自己有錯,但他晚上沒有回來還是下意識擔心他的睡眠。

  顧君之等著她識趣的消失。

  黑暗的空間里,兩個人沉默的在此對峙著。

  顧管家心中墜墜,唯恐顧先生做出什么不好的舉動,開一個讓人憂心的局面。

  郁初北身體不適,待了一小會便耗不起了,她收回胳膊,因為腰疼站直了身體,直接開口:“怎回來這么晚。”語氣平靜,順便撫著腰從樓梯上下來,開了餐廳處的燈。

  顧君之在黑暗中睜開眼,緩緩看向他。

  “你干什么了這么晚,不回來也不說給我打個電話,等了你很久,公司有事?還是剛運動回來?吃飯了嗎?”郁初北已經適應了廚房的光線,示意顧叔來點夜宵,單方面原諒了他昨天的嘴欠:“沾你的光,吃點夜宵。”

  顧君之沒動,也沒有開口,身上緊繃的情緒在她出現的時候已經平息,只是不想動。

  顧管家見狀,衡量一瞬,急忙為夫人上夜宵。

  顧叔的夜宵十分豐富,絲毫不擔心喂胖了顧先生。

  郁初北真餓,她也是餓醒的,一開始顧君之沒回來,她有些擔心的睡不好,但身體狀況在這里,不一會她就睡著了,不知道是不是心里裝著事,也怕他出問題,沒睡一會又醒了。

  郁初北一個人吃了一個鮮香的灌湯包,還不見顧君之過來,只能抬頭看向他:“我都不跟你計較了,你還較勁呢,你說說我懷著孕,好心情的等你回來,你先把我訓一頓,換成你你能痛快了。”

  郁初北見他還不吭聲,嘆口氣,改成哄:“好了,我不該跟你小題大做好了吧,你說這些都是為我好,為了督促我進步,我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錯怪你了好不好?別生氣了,現在才回來餓了吧,過來吃飯。”

  顧君之看過去,鋒利的眼眸殘留著未完全散去的戾氣。

  郁初北看見了:“你是不是在瞪我,你離我那么遠,我也看不見啊,你離我近點,近距離瞪我,讓我感受到你對我恨鐵不成鋼的鞭撻。”

  顧君之瞬間不想搭理她了,甚至為自己昨天一天莫名奇妙的不悅嗤之以鼻!

  顧君之起身。

  郁初北見狀,趕緊放下又咬了一半的包子:“你干嘛!不吃飯了!”

  “洗澡。”聲音沙啞,透著不耐。

  郁初北點點頭,風塵仆仆的是該洗一洗再吃飯。

  郁初北趁這個空檔叫來顧管家,詢問他顧君之今天一天的動向。

  顧君之將殺人放火換了一個文明的詞匯潤了一下,其他的事無巨細的說了。

  郁初北咬一口包子,喝一口紅棗牛奶:“他天天挺有雅興,喜歡晚上烏黑麻漆的做運動。”

  顧管家陪著笑:“晚上容易心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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