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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不盡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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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執屹、易朗月看著夫人心平氣和的樣子,幾乎感激涕零,太好了,這比‘哭的死去活來,一氣之下回娘家’好太多了。

  希望顧先生以后能收斂點,次數多了什么感情都會耗光的。

  郁初北突然轉頭“你們家顧君之還有什么是需要我忌諱的嗎?”

  夏侯執屹、易朗月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如果不是對你愛的沒有什么理智的那位顧先生的話,其他顧先生的忌諱是很多的,多到您懷疑個人生什么的,都是小意思。

  而且什么是‘你們家的顧君之’還是生氣了吧。

  不是,當務之急是告訴顧夫人,我家顧先生全身上下都是忌諱?

  郁初北看著兩人默契的躲開她視線的樣子,不禁覺得以前的自己是不是將所有的事情都想的太簡單了。

  郁初北苦笑,是自己太不謹慎,還是想的太想當然,怎么可能有所謂的剛剛好,顧君之如果只是有‘那些微小的毛病’,夏侯執屹能為表弟找到的女人也又很多種吧。

  “夫人,您別胡思亂想……顧先生他還是很好的……”

  夏侯執屹聽易朗月說完,硬著頭皮沉默的默認。

  郁初北笑笑,其實她自己有眼的,只是一直沒有想過而已,連易朗月這樣朝夕與顧君之相處的人,自始至終都很謹慎的‘稱呼’著顧君之,難道是因為他自己天生覺得低顧君之一等?不可能。

  只能說,顧君之從來都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還有兩位管家,和跟在她身邊的保鏢,他們又何曾越雷池一步,現在都什么年代了,哪里還有根深蒂固的雇傭觀念,可是顧叔有。

  仔細想想,顧叔他們從不接近顧君之,連他周身幾米都沒有去過。可愛的時候也好、現在這樣不可愛的時候也好,他們永遠與他保持著距離,不會輕易接近他。

  這還不能說明一些問題嗎?

  只是自己以前想的太簡單,從來沒有多心過,即便有的時候覺得不妥,也‘懶惰’的不愿意去想,如今,付出了代價而已。

  郁初北不怪他們刻意隱瞞,如果自己處在易朗月他們的位置,也不會一次性將這些問題都說出來,又不是不想表弟成家立業了。

  易朗月猶豫的開口“夫人……”您別想的太多,日子還是要稀里糊涂的過。

  夏侯執屹也有些擔心,他們顧先生當著夫人的面玩不該玩的武器,一看就不是正緊人!夫人怎么想她自己的老公。

  郁初北對著兩人‘殷切’,聲音已經恢復平穩,妥協“我緩一會去醫院看看。”

  易朗月松口氣,不抓著那個問題不放就是好。

  夏侯執屹也松口氣,還愿意給‘他們面子’,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郁初北等了一會,見他們兩個還在“?”

  過了一會,還在“有……有事……”

  兩人恍然,急忙起身,離開了,還不忘叫了姜曉順進去陪著。

  辦公室內。

  夏侯執屹看眼易朗月。

  易朗月也看眼夏侯執屹?

  門口的加濕器,潺潺的循環著,幾條拇指大的魚靈活的游來游去,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的平靜如常。

  兩人在這樣安靜的氛圍中,沉默了半響都沒有說話,如果可以想辦法,他們自然義不容辭,可如今……

  怎么就打起來了。

  易朗月想了想還是開口了“這件事是顧先生不對,夫人已經不計較顧先生貼窗戶了,顧先生還要將夫人支走,有些太過認真了!”

  夏侯執屹嘆口氣,有些理解顧先生“也不怪顧先生,周圍晃悠著這樣一個‘閑散’又‘不方便’管理的人,對一心撲在工作上的人來說,很難忍受,再說顧先生又不是一個可以隱忍的性子。”

  接下來又是某長的沉默,討論出個誰對誰錯有什么用。

  主要的問題始終是,怎么辦?

  何況這位顧先生的反應還是輕的,如果換成另外一位顧先生,能將郁女士一腳踢出去,那時候還談什么,心平氣和,郁女士不離婚都不可能。

  但,說服顧先生也是沒有希望的,如果可能也不會這么多年都是這樣。

  “解決問題的點還是在夫人身上。”

  是啊,能溝通,能交流,自然要讓夫人想開一點“還是勸說夫人這時候離他遠一些吧。”

  那“要不要開誠布公的與夫人談一次?”

  沉默突然在凝滯的氣氛里,再次蔓延開來。

  兩個小時后。

  郁初北換了一身清爽的長裙,安靜坐在顧君之辦公室內的沙發上深思,粉色的繡花長裙落在腳踝,脖子里帶了一條三層的同色系掛鏈,略微凸出衣服的顏色讓郁初北看起來更加年輕又溫弱。

  郁初北沒有注意自己打扮,手指無意識的顛倒著手里的手機,意識卻在發呆。

  顧君之安安靜靜的忙碌著,只有紙筆相觸發出的沙沙聲,聲音平緩有力節湊鮮明不滯,可見上面的人絲毫沒有被房間里多出來的人影響,亦不覺得兩人剛鬧了一場,現在有什么尷尬可言。

  郁初北眼里的眼淚慢慢的流下來,她抬起手擦了擦。

  沙沙的聲音依舊,絲毫沒有被‘外物’影響,依然秩序的忙碌著。

  郁初北又無趣的擦掉,繼續呆板的坐著。

  看來他兩哥說的對,軟硬都沒什么用!既然那樣,還哭什么!

  顧君之拿起桌子上的電話“夏侯執屹你進來!我批示過了31動工你為什么寫29,你當我不回頭看的是嗎!我就問你為什么寫29!我簽過的字!你當狗屎看了是吧!”

  郁初北抬頭看了顧君之一眼,見他掛了電話,又拿了一份文件,筆觸依舊,仿佛剛才的火氣沒有進行一樣。

  郁初北視線從他手上收回來,看著他抓緊一切時間忙碌的樣子,似乎有些懂了……

  他不需要有人陪……也不想陪任何人……

  但郁初北依舊安靜的沒有動,卻也沒有想過再發出一點聲音。

  直到下午四點,顧君之起身,穿上外套出門。

  易朗月等在了辦公室外面。

  郁初北知道,他要去見木董,顧君之新為天世集團找的合作目標。

  郁初北在他們走后十分鐘,也起身走了出去,說不上是不是真情實感的傷心了,還是‘演’的太投入,眼圈有些紅。

  承認他并不需要自己,難也不難,接受了就行。

  37樓嗎?

  郁初北從辦公室出來,第一次認真的考慮去37樓的事了,執著于一個靈魂都不想認識她的人有什么好處。

  尤其那個人偏偏還知道你愛著他另一個靈魂,還能以此反擊你!

  一個他自己都不當他自己是他自己的人,她憑什么讓對方愛上她。

  郁初北低著頭,她的愛情只是三分之一,圓滿的太過強人所難,她也不覺得自己有那樣的魅力讓一切如意。

  何況此刻的顧君之拒絕任何形式的靠近,他所有的熱情都可以靠工作和運動填滿,自己就顯得多余了。

  郁初北不禁有些懷疑自己的執著,他轉個不停的身影,不讓他自己停下來的忙碌,事無巨細的親力親為,他很累的,相比而言,自己強要他愛情的行為,顯得幼稚又微不足道。

  所以,有必要嗎?為什么一定要叨擾別人來尋求一個滿意的結果,臉那么大的嗎?

  “郁姐?”

  “郁秘書。”

  “郁姐。”

  郁初北笑笑讓眾人去忙。

  姜曉順沒走,覺得郁姐情況不對“郁姐。”

  “沒事去忙吧。”

  郁姐是想她與顧董的以前了吧,按時侯顧董與郁姐關系多好“郁姐有事叫我。”

  “嗯。”

  郁初北想了想,轉身去了37樓,安靜的原地等待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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