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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條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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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晨,赫敏拿到《預言家日報》的第一時間就在報紙上仔細搜尋。然后,她就猛地吸了口冷氣,展開報紙,露出一幅多洛雷斯•烏姆里奇的大照片。她滿臉笑容,朝他們一下一下地眨著眼睛,上面是標題:

魔法部尋求教育改革多洛雷斯•烏姆里奇被任命為第一任高級調查官  在昨晚的一次臨時行動中,魔法部通過了新的法令,使其對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控制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一段時間以來,部長對霍格沃茨的現狀日益感到不安。”部長助理珀西•韋斯萊說,“他是聽了家長們的擔憂之后采取的行動,憂心忡忡的家長們覺得學校似乎正朝著一個他們很不贊成的方向發展。”

  在最近幾個星期,部長康奈利•福吉已經不是第一次采用新的法令對魔法學校實施改進。就在不久前的8月30日通過了《第二十二號教育令》,確保如果目前的校長不能提供某一教職的候選人,將由魔法部推薦一個合適的人選。

  “多洛雷斯•烏姆里奇就是這樣被任命為霍格沃茨的教師的,”韋斯萊昨晚說,“鄧布利多找不到人,部長就指派了烏姆里奇,不用說,她立刻就大獲成功,使黑魔法防御術課發生了突破性變革,并及時向部長提供霍格沃茨真實狀況的現場反饋信息。”

  “最近這次臨時行動因魔法部《第二十三號教育令》的通過而正式生效,同時產生了霍格沃茨高級調查官這一新的職位。”

  “在部長試圖控制所謂霍格沃茨教育水平下降的局面計劃中,這是一個令人激動的新舉措。”韋斯萊說,“調查官將有權審查她的教員同事,確保他們都能達到標準,必要的時候可以使用罷免權。烏姆里奇教授在其教職之外被授予這一職位,我們很高興地告訴大家她已經欣然接受。”

  赫敏念完了,隔著桌子看著卡爾薩斯。

  哈利和羅恩也同樣盯著卡爾薩斯,搞的卡爾薩斯有一點不自在。

  “怎么了?”卡爾薩斯把一個雞蛋分開,“看著我干什么?我臉上有沒有食物。”

  “你怎么不想想辦法?”赫敏呼吸急促,兩只眼睛炯炯發亮,“我真不敢相信。他們居然是這么的無恥!”

  “這是事情發展到現在的一個必然的結果,”卡爾薩斯說。他看著自己碗里的米粥,低頭說道,“不要在意了,這只是一個鬧劇罷了。”

  “鬧劇?”哈利憤怒的說,“她有權利調查同事?必要的時候可以使用罷免權?這就是說———”

  “別理她,”卡爾薩斯說,“鄧布利多教授不會傻到這種程度。到時你哈利,你也有任務的。”

  “任務?”哈利疑惑的問道,“我能干什么?”

  卡爾薩斯把碗里面的最后幾口粥喝完,“還記得我那天晚上和你的談話?”

  “記得。”哈利回答說。

  “這個學期你要盡量的保持低調,也就是說,什么出風頭的事情都不要做。”

  “可是那都不是我想要做的啊,”哈利嘀咕著說,“是它們自己找上我的。”

  “放心,一切有我頂著,”卡爾薩斯笑著說,“哦,還有羅恩。”

  “放心,出風頭引人注目的事情我最喜歡了。”羅恩臉上卻綻開了一個調皮的微笑,“我突然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麥格教授被檢查,”他開心地說,“烏姆里奇挨了打都不會知道是怎么回事。”

  “哎呀,快點吧,”赫敏說著一躍而起,“我們得走了,如果她要檢查賓斯的課,我們可不能遲到——”

  然而烏姆里奇教授并沒有檢查他們的魔法史課,這節課仍然像上個星期一那樣枯燥乏味,后來他們趕去上兩節魔藥課時,她也不在斯內普的地下教室里,關于那篇月長石的論文發下來了,卡爾薩斯看到自己的得了個O(滿分),覺得還可以,而哈利卻是一個又長又尖的黑黑的“D”(相當于零分)。

  “如果你在O.W.Ls考試中交出這樣的東西,我給你的這個成績就是你將得到的。”斯內普譏笑著說,一邊快步走在全班同學中間,把家庭作業發還給他們,“這應該使你對考試中會出現什么有一個清醒的認識。”

  斯內普走到教室前面,轉身面朝著同學們。

  “這次家庭作業的總體水平糟糕透了。如果是考試,你們大多數人都不會及格。我希望,在本星期關于各種不同類型的解毒劑的論文中,你們能夠多下一些功夫,不然我就不得不叫那些得了‘D’的笨蛋關禁閉了。”

  他滿臉譏笑,馬爾福輕輕地嗤笑幾聲,用雖然很小、但傳得很遠的聲音說:“還有人得了‘D’?哈!”

  下課之后,羅恩看到卡爾薩斯的成績氣憤地說,“為什么我抄了你的,卻給了我一個P?”

  “唉,這沒有什么可丟臉的,”弗雷德說,他剛和喬治、李•喬丹一起來到桌旁,坐在了哈利右邊,“一個健康又精神的‘P’,沒有什么不好。”

  “可是,”赫敏說,“羅恩是完全照抄卡爾的,卡爾是一個O!”

  “哎呀?”李•喬丹說,“我沒聽錯吧?竟然還有人可以在斯內普的課上得到O?”

  “行了吧。”哈利哭喪著臉說,“你們知道我的了個什么?是一個D……”

  “那真是悲慘,”弗雷德問他們“對了,你們的課被檢查過嗎?”。

  “沒有。”赫敏立刻說,“你們呢?”

  “就在剛才,吃飯之前,”喬治說,“是魔咒課。”

  “怎么樣啊?”哈利和赫敏同時問。

  弗雷德聳了聳肩膀。

  “還不算壞。烏姆里奇只是縮在墻角,在寫字板上不停地做筆記。你們知道弗立維的脾氣,他把烏姆里奇當成一個客人,似乎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烏姆里奇沒說多少話。問了艾麗婭幾個問題,打聽平常上課是什么樣的。艾麗婭回答說課上得非常好,就是這些。”

  “我認為弗立維的分數不會低,”喬治說,“他總是讓每個人都能通過考試。”

  “你們今天下午是誰的課?”弗雷德問哈利。

  “特里勞妮——”

  “哦……”喬治一臉壞笑的說。

  下午上占卜課的時候,卡爾薩斯正在打瞌睡。只見烏姆里奇教授從地板上的活板門里鉆了出來。本來正在說說笑笑的同學們頓時沉默了,正在走來走去分發《解夢指南》的特里勞妮教授聽見教室里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便回過頭來。

  “下午好,特里勞妮教授,”烏姆里奇教授又是那種滿臉堆笑的樣子,“我相信你一定收到我的通知了?上面寫著檢查你上課的時間和日期。”

  特里勞妮教授板著臉點點頭,顯得很不高興,轉身背朝烏姆里奇教授,繼續發課本。烏姆里奇教授仍然滿臉是笑,抓住離她最近的那把扶手椅的椅背,把它拉到教室前面,放在特里勞妮教授座位后面幾英寸的地方。然后她坐了下來,從花里胡哨的包里掏出寫字板,滿懷期待地抬起頭,等著開始上課。

  特里勞妮教授用微微發抖的雙手緊了緊身上裹的披肩,透過那副把眼睛放大了好多倍的大眼鏡審視著全班同學。

  “今天我們繼續學習有預示性的夢,”她勇敢地用她平常神秘莫測的語氣說,然而她的聲音有些微微發抖,“請同學們分成兩人一組,在《解夢指南》的幫助下,互相解釋對方最近在夢里看到的情景。”

  她剛要快步走回自己的座位,突然看見烏姆里奇教授就坐在那旁邊,便立刻向左一轉朝帕瓦蒂和拉文德走去,她們倆已經在專心討論帕瓦蒂最近做的一個夢了。

  卡爾薩斯看到烏姆里奇已經在寫字板上記著什么了。幾分鐘后,她站起來開始跟著特里勞妮在教室里走來走去,聽特里勞妮跟同學們的對話,并不時地提出一兩個問題。

  因為卡爾薩斯是一個人坐在那里,所以他一直在看著烏姆里奇的一舉一動。

  此時,烏姆里奇教授又在寫字板上記了幾筆,特里勞妮教授顯得十分惱怒。

  “那么,”烏姆里奇抬頭看著特里勞妮,說道,“你在這個崗位上多長時間了,確切地說?”

  特里勞妮教授狠狠地瞪著她,交叉雙臂,聳起肩膀,似乎想盡量保護自己不受這種粗暴無禮的調查的傷害。她微微頓了一下,似乎斷定這個問題并不那么唐突,她沒有理由對它置之不理,使用十分慍怒的口吻說:差不多十六年了。”

  “時間不短了。”烏姆里奇教授說著又在她的寫字板上記了幾筆,“這么說是鄧布利多教授任用你的?”

  “沒錯。”特里勞妮教授干脆利落地說。

  烏姆里奇教授叉記了幾筆。

  “你是大名鼎鼎的預言家卡珊德拉•特里勞妮的玄孫女?”

  “是的。”特里勞妮教授說,把頭昂得更高了一點。

  寫字板上又記下了幾筆。

  “可是我認為——如果我說錯了你可以糾正——從卡珊德拉之后,你是你們家族里第一個具有第二視覺的人?”

  “這些事情經常隔代——嗯——隔三代遺傳的。”特里勞妮教授說。

  烏姆里奇教授那癩蛤蟆似的嘴笑得更大了。

  “當然,”她嬌滴滴地說,又記了幾筆,“好吧,不知你是否可以為我預言點什么事情,嗯?”她詢問地抬起頭,依舊滿臉堆笑。特里勞妮教授渾身一下子繃緊了,似乎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說,戰栗地抓住圍在瘦削的脖子上的披肩。

  “我希望你能為我做一個預言。”烏姆里奇教授清清楚楚地說。

  現在,教室里大多數同學都呆呆地望著特里勞妮教授,只見她把身體挺得筆直,那些珠子和手鐲丁丁當當響個不停。

  “天目是不會受命而看的!”她用憤慨的語氣說。

  “明白了。”烏姆里奇教授輕輕說,又在她的寫字板上記了幾筆。

  “我——可是——可是——等一等!”特里勞妮教授突然說,她試圖用平常那種虛無飄渺的聲音說話,但由于氣得全身發抖,破壞了那種聲音的神秘效果。“我——我覺得我確實看見了什么——是關于你的——啊,我感覺到了某種東西——某種木制的方形的東西——某種極其危險的——”

  特里勞妮教授用顫抖的手指指著烏姆里奇教授,烏姆里奇教授的臉上還是那樣和藹可親地笑著,兩根眉毛揚了起來。

  “恐怕——恐怕你會遇到可怕的危險!”特里勞妮教授戲劇性地結束了她的話。

  一陣靜默。烏姆里奇教授的眉毛仍然揚著。

  “好吧,”她輕輕地說,又在寫字板上草草劃拉了幾筆,“好吧,如果你充其量只能做到這點——”

  她轉身走開了,特里勞妮教授呆呆地站在原地,胸脯劇烈地起伏著。

  這個時候,下課鈴響了,她第一個下了銀色扶梯,當他們十分鐘后趕去上黑魔法防御術課時,她又在那兒等著他們大家了。

  他們走進教室時,她在那里笑瞇瞇地哼著小曲兒。

  赫敏和卡爾薩斯剛坐下,烏姆里奇教授就命令大家安靜下來。教室里立刻鴉雀無聲。

  “收起魔杖。”她笑容可掬地吩咐大家,那些抱有一線希望把魔杖拿出來的同學,只好失望地又把它們放回書包。

  “上節課我們學完了第一章,今天我希望你們都把書翻到第十九頁,開始讀‘第二章,普通防御理論及其起源’。看書時不要講話。”

  她咧著大嘴、沾沾自喜地微笑著,在講臺后面坐下了。全班同學一齊把書翻到了第十九頁,發出一片清晰可聞的嘆氣聲。

  卡爾薩斯身邊的突然又把手舉了起來。

  烏姆里奇教授也注意到了,而且,她似乎已經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想好了對策。她不再假裝沒有看見赫敏,而是站起來繞過前排課桌,面對面地站在赫敏跟前,然后彎下腰壓低聲音,不讓全班同學聽見她說話。“這次又怎么啦,格蘭杰小姐?”

  “第二章我已經讀過了。”赫敏說。

  “那好,接著讀第三章。”

  “那一章我也讀過了。我把整本書都讀完了。”

  烏姆里奇教授眨眨眼睛,但幾乎立刻就恢復了鎮定。

  “那好,你應該能夠告訴我,在第十五章里,斯林卡關于反惡咒是怎么說的。”

  “他說反惡咒這個字眼不恰當。”赫敏不假思索地說,“他說‘反惡咒’這個字眼實際上是人們用來稱呼他們的惡咒的,他們想使那些惡咒聽上去更容易被人接受。”

  烏姆里奇教授揚起眉毛,沒有說話。

  “但我不同意。”赫敏繼續說。

  烏姆里奇教授的眉毛揚得更高了一些,目光明顯變冷了。

  “你不同意?”

  “是的,不同意。”赫敏說,她不像烏姆里奇那樣悄聲耳語,而是用清晰的、傳得很遠的聲音說話,把全班其他同學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斯林卡先生不喜歡惡咒,是嗎?但我認為當惡咒用于防御時,是會非常管用的。”

  “哦,你這么認為,是嗎?”烏姆里奇教授說,忘記了壓低聲音,并且站直了身體,“恐怕在這個教室里真正重要的是斯林卡先生的觀點,而不是你的觀點,格蘭杰小姐。”

  “可是——”赫敏剛要說話。

  “夠了。”烏姆里奇教授說。她走到教室前面,面對全班同學,剛開始上課時那種喜氣洋洋的勁頭一下子不見了。“格蘭杰小姐,我要給格蘭芬多學院扣掉五分。”

  聽了這話,教室里一片竊竊私語。

  “為什么?”哈利氣憤地問。

  “閉嘴!”卡爾薩斯小聲對他說,“你忘了我對你說的話了”

  “因為用毫無意義的打岔擾亂我的課堂紀律。”烏姆里奇教授流利地說,“我在這里教課采用的是魔法部批準的方法,不包括鼓勵學生對他們不很理解的事情發表自己的觀點。以前教你們這門課的老師也許給了你們更多的自由,但他們沒有一個人能夠通過魔法部的調查——大概奇洛教授除外,至少他似乎只教授適合你們這個年齡的內容——”

  “除了你,剩下的老師們教的還算不錯。”卡爾薩斯懶洋洋的說道。

  “又是你?你叫什么名字?”烏姆里奇說道,“我想我要———”

  “當心,烏姆里奇教授,小心別再讓火球或者水球在砸到你的身上了。”

  卡爾薩斯說完這句話,全班的同學哄的一聲全笑了。

  “你———”烏姆里奇似乎又想到了這不愉快的經歷,“很好,這位同學。我想我需要關你的禁閉。你叫什么名字?”

  卡爾薩斯一眼也沒有看她,轉而很有興趣的看相了窗外。

  “很好,我想我需要給你一點懲罰了。”

  烏姆里奇掏出自己的魔杖,對著卡爾薩斯輕輕的點了一下,然后得意的看著卡爾薩斯。

  可是,什么也沒有發生。

  烏姆里奇不信邪的再次使勁揮動了她的魔杖,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

  突然一股燒糊的味道傳遍教室,似乎是什么東西燒著了。

  全班同學都驚訝的發現,烏姆里奇的頭上開始冒煙。而烏姆里奇也發現了這個情況,她一邊驚叫的,一邊使勁的拍打自己的頭發。終于她頭發上的火在徹底燃燒起來之前熄滅了。

  然后她憤怒的看著卡爾薩斯,“這是不是你干的?上次也是!”

  “不是我,教授。”卡爾薩斯攤開雙手說道,“你知道的,沒有魔杖就什么也干不成。而我記得您在上課的時候就叫我們把魔杖收起來不是嗎?”他繼續說道,“現在,整個教室就只有你一個人使用魔杖。我想,這大概是你對魔法的使用程度還不到家導致的。”

  “很好。”烏姆里奇咬著牙說道,“好一張利嘴。”說完,她就走了出去。

  她走了之后,全本安靜的班級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不少人都問是不是卡爾薩斯做的,而卡爾薩斯一直再說,“我真的沒有做什么。”

  好不容易卡爾薩斯的身邊安靜一點了,赫敏才小聲的對卡爾薩斯說,“卡爾,你這樣做不太好吧?”她不安的看了看門口,有點擔心的說,“你和她做對,這樣很———”

  這個時候,班里面突然安靜了。烏姆里奇領著鄧布利多教授進來了,后面還跟著斯內普和麥格教授。

  烏姆里奇指著卡爾薩斯說,“就是他,竟然在課上用惡咒攻擊魔法部的人員。”

  鄧布利多輕聲問道,“法爾科同學,這是真的嗎?”

  卡爾薩斯站了起來,搖了搖頭,“完全沒有,教授。”

  “你撒謊!”

  “全班同學都看了,”卡爾薩斯說,“烏姆里奇教授自己的魔杖出現了問題,才導致她自己的頭發著起火來。”

  周圍的同學都低聲附和,斯內普冷笑一聲,“原來如此,這是你自己的原因。竟然搞得如此興師動眾。”

  烏姆里奇更憤怒了,“很好,那么他在課上不尊重教師,總是事實吧?”

  鄧布利多又再次詢問卡爾薩斯,“有這回事嗎?”

  卡爾薩斯依舊那樣無辜的說,“我不知道上課走神算嗎?”那樣子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一派胡言!”

  “請安靜,”斯內普冷冷的說道,“我想這其中有一些誤會?或許我應該單獨詢問一下法爾科先生。”

  “等等,”烏姆里奇說道,“這是在———”

  “我完全同意,”鄧布利多說道,“現在嗎?”

  這個時候哈利說道,“可是卡爾是格蘭芬多的學生,那也應該有麥格———”

  “安靜,波特。”斯內普說道,“我想就現在吧,免得———”他看了一眼烏姆里奇,“———又有人說什么亂七八糟的話了。”

  “跟我來,法爾克先生。”

  “記得幫我把書包拿上,赫敏。”卡爾薩斯站起來時對赫敏說道。

  卡爾薩斯跟著斯內普走在陰冷的過道上,斯內普說,“你這樣會給鄧布利多惹上麻煩的。”

  “我覺得恰到好處,教授。”卡爾薩斯說道,“那件事情準備的怎么樣了?”

  “不太順利,現在我被懷疑了,”斯內普說,“最近那個人的情緒很不穩定。”

  “嚴重嗎?”卡爾薩斯問道。

  “不算太嚴重。”他們來到一個房間,斯內普反鎖上門,從一個小箱子里面拿出來一卷羊皮紙,“給,這時最近的消息。”

  卡爾薩斯拿過羊皮紙,仔細的看了一會,然后他抽出魔杖,把羊皮紙燒掉了。

  “我明白了。”卡爾薩斯說,“目前你還沒有受到懷疑,那是他制造的一種假象而已,真正受到懷疑的是他,”卡爾薩斯用魔杖在空氣中寫了一個名字,“看來我們的計劃還算成功。”

  “那么接下來呢”斯內普又問道,“學校這邊我們該怎么辦?”

  “一方面,我們要加緊時間把那些東西搞出來,”卡爾薩斯說,“另一方面,教授,小心的保護哈利。”

  斯內普難看的笑了一下,“好吧。”

  卡爾薩斯趕到魔咒課的教室時已經上課好幾分鐘了,

  “抱歉,教授。我來晚了。”卡爾薩斯說道。

  “進去吧,下次不要這樣,拿著老鼠。”

  卡爾薩斯拿著老鼠來到赫敏身邊坐下,

  “你去做什么?”赫敏看著卡爾薩斯說道,“沒有什么事吧?”

  卡爾薩斯沒有說話,因為麥格教授看了他們這里一眼。

  “安靜!同學們,請仔細聽好——迪安•托馬斯,如果你再那樣折騰那只老鼠,我就關你的禁閉——現在,大多數同學都能順利地念消失咒讓蝸牛消失了,即使那些還留下一點兒蝸牛殼的同學也都掌握了這個魔咒的要點。今天,我們要——”

  “咳,咳。”烏姆里奇教授發出咳嗽聲。

  “怎么?”麥格教授說著轉過身去,兩根眉毛聚在一起,似乎形成了一根長長的、令人生畏的直線。

  “教授,我只想知道你有沒有收到我的便條,上面通知了調查你上課情況的日期和時——”

  “我顯然是收到了,不然我就會問你跑到我的教室里來做什么了。”麥格教授說著果斷地又轉身背對著烏姆里奇教授。許多同學交換著喜悅的目光。

  “正如我剛才說的:今天,我們要練習更難的老鼠消失咒。好,在這里,消失咒——”

  “咳,咳。”

  “我不明白,”麥格教授轉身沖著烏姆里奇教授,帶著怒氣冷冷地說,“如果你不停地打斷我,又怎么能夠了解我平常的教學方法呢?你要知道,我說話時一般是不允許別人說話的。”

  烏姆里奇教授看上去就像被人扇了一記耳光。她沒有說話,而是正了正寫字板上的羊皮紙,惱羞成怒地草草寫了起來。

  麥格教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再一次對全班同學說道:“我剛才說道:消失咒,隨著需要消失的動物越來越復雜,它也越來越難掌握。蝸牛是一種無脊椎動物,挑戰性不是很大,而老鼠是一種哺乳動物,要求就高得多了。這可不是你們腦子里惦記著晚飯就能完成的魔法。好了——咒語你們已經知道了,讓我看看你們做得怎么樣——”

  烏姆里奇教授沒有像在特里勞妮教授的課堂上那樣,跟著麥格教授在教室里走來走去,也許她意識到麥格教授是不會準許的。她只是坐在角落里往寫字板上記了又記,當麥格教授最后叫全班同學收拾東西下課時,她站了起來,一張臉板得嚇人。

  “嘿,這就開始了。”羅恩說著拎起一根長長的、不斷扭動的老鼠尾巴,扔進拉文德傳遞過來的盒子里。

同學們魚貫走出教室。赫敏拉著卡爾薩斯故意走在后面,和哈利、羅恩一起在后面偷聽  “你在霍格沃茨任教多長時間了?”烏姆里奇教授問。

  “到今年十二月就滿三十九年了。”麥格教授生硬地回答,啪的一聲合上了提包。

  烏姆里奇教授記了幾筆。

  “很好,”她說,“你將在十天之內收到對你的調查結果。”

  “我迫不及待。”麥格教授用極其冷漠的口吻說,然后大步朝門口走來,“快點兒,你們四個。”她說,推著他們往前走。

  一直到他們回到公共休息室,赫敏一直一言不發。

  “你怎么了?”卡爾薩斯問她,“我發現你一直都很沉默。”

  “我正在想,”赫敏說道,“我們遇到了一個多么糟糕的老師,尤其是在他又回來的情況下,我們從她那里根本學不到什么防御黑魔法的知識。”赫敏說。

  “唉,那我們能有什么辦法呢。”羅恩打了個哈欠說,“已經來不及了,是嗎?她得到了這份工作,注定要在這里待下去。福吉會保證這一點的。”

  “嗯,”赫敏猶豫不決地說,“是這樣,我今天在想——”她有點緊張地說道,“我在想——也許我們應該索性——索性自己來做了。”

  “你想怎么做?”卡爾薩斯問道。

  “嗯——我們自己學習黑魔法防御術。”赫敏說。

  哈利和羅恩瞪大眼睛看著她。

  “我是說,我們要做好準備,去對付外面將要等待我們的一切。我是說,我們要確保真的能夠保護自己。如果我們整整一年什么也學不到——”

  “我們該怎么做呢?”哈利問道。

  “首先,”赫敏看了看正在給萊薇梳理毛發的卡爾薩斯,“我們需要一個老師,一個合適的老師,他可以教我們怎樣使用魔咒,如果我們做得不對,還可以糾正我們。”

  “如果你是在說盧平——”哈利話沒說完。

  “不,不,我不是在說他,”赫敏說,“他整天忙著鳳凰社的事,而且,我們最多能在去霍格莫德村過周末時看見他,那個次數是遠遠不夠的。”

  “那么是誰呢?”哈利朝她皺起眉頭。

  赫敏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你還看不出來嗎?”她又看了卡爾薩斯一眼,“卡爾……”

  片刻的沉默。夜晚的微風吹得羅恩身后的窗戶嘎嘎作響,爐子里的火已經熄滅了。

  “我怎么了?赫敏”卡爾薩斯扭頭過來問道。

  “還不明白嗎?”赫敏說,“卡爾是咱們唯一一個,或者說是整個學校為一個個精通魔法的人。”

  “確實,這倒是說的不錯。”哈利說,他又想起了那次墓地的時候。很多的時候,他都在想,假如那一次卡爾沒有及時的趕到,或者根本沒有卡爾的話,或發生什么呢?

  “你們想學習黑魔法?”卡爾薩斯問道。

  “不是學習黑魔法,”赫敏說道,“是黑魔法防御!可以嗎?卡爾?”

  卡爾薩斯看著赫敏求助眼神,又看著一臉期望的哈利和羅恩。

  “好吧,”卡爾薩斯說,“只要你們有心理準備,那我就樂意教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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