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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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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爾薩斯只睡了兩個個小時,韋斯萊先生就把他叫醒了。他用魔法把帳篷收起來裝進背包,然后他們盡快離開了營地,路上看見羅伯茨先生站在他小石屋的門口。羅伯茨先生的樣子怪怪的,神情恍惚,他朝他們揮手告別,還含混地說了句“圣誕快樂”。

  “他不會有事的,”他們大步向沼澤地走去時,韋斯萊先生說道,“有時候,當一個人的記憶被修改時,他會暫時有點兒犯糊涂……況且他們想使他忘記的又是那么一件大事。”

  他們走近放門鑰匙的地方時,聽見許多人在急切地吵吵嚷嚷;再走過去一點兒,他們發現,一大堆巫師把門鑰匙管理員巴茲爾團團圍住,都吵鬧著要盡快離開營地。韋斯萊先生和巴茲爾三言兩語地商量了一下,大家就站進隊伍里,最后總算在太陽還沒升起前領到了一只舊輪胎,可以靠它返回白鼬山了。在拂曉的微光中,他們穿過奧特里—圣卡奇波爾村,沿著濕漉漉的小路朝陋居走去。一路上大家很少說話,因為都累得要命,一心只想趕緊吃到早飯。他們轉了個彎,陋居和卡爾薩斯的家便赫然出現了,小路上傳來一聲喊叫。

  “哦,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韋斯萊夫人顯然一直在前院等著他們,這時撒腿向他們奔來,腳上還穿著她在臥室里穿的拖鞋。她的臉色蒼白,神情緊張,手里攥著一張卷起來的《預言家日報》。

  “亞瑟——我真是太擔心了——太擔心了——”

  她一把摟住韋斯萊先生的脖子,《預言家日報》從她無力的手中滑落到地上。卡爾薩斯撿起報紙,上面的標題是:“魁地奇世界杯賽上的恐怖場面”,還配有黑魔標記懸在樹梢上的閃光黑白照片。

  “你們都沒事,”韋斯萊夫人驚魂未定的念叨著,松開韋斯萊先生,一雙紅通通的眼睛挨個兒看著他們,“你們都活著……哦,兒子……”

  出乎每個人的意料,她一把抓住弗雷德和喬治,狠狠地摟了一下。她用的勁兒太猛了,雙胞胎的腦袋“咚”地撞在一起。

  “哎喲!媽媽——你要把我們勒死了——”

  “你們走之前我沖你們嚷嚷來著!”韋斯萊夫人說,忍不住哭了起來,“我一直在想這個事!如果神秘人把你們抓去,而我對你們說的最后一句話竟是你們O.W.Ls考試成績不理想?哦,弗雷德……喬治……”

  “好了,好了,莫麗,我們大家都平安無事。”韋斯萊先生安慰著她,從她懷里拽出一對胞胎,然后領著她向房子里走去。“卡爾,”他壓低聲音說,“把那張報紙給我看看,我想看看上面怎么說……”

  他們都擠進狹小的廚房,赫敏給韋斯萊夫人沏了一杯很濃的茶,韋斯萊先生堅持往里面倒了一點奧格登陳年烈性威士忌,然后,卡爾把報紙遞給了韋斯萊先生,他匆匆瀏覽著第一版,珀西也越過他的肩頭看著。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韋斯萊先生沉重地說,“魔法部驚慌失措……罪犯未被抓獲……治安松馳……黑巫師逍遙法外……給國家帶來恥辱……這是誰寫的?啊……自然是她……麗塔•斯基特。”

  “那個女人專門同魔法部作對!”珀西氣憤地說,“她上個星期說,我們本應該全力以赴去消滅吸血鬼,可卻在坩堝的厚度上吹毛求疵,浪費時間!難道《非巫師的半人類待遇準》的第十二段不是專門指出——”

  “行行好吧,珀西,”比爾說著,打了個哈欠,“不要再說了。”

  “提到我了。”韋斯萊先生讀到《預言家日報》那篇文章的結尾處時,突然瞪大了鏡片后面的眼睛。

  “哪兒?”韋斯萊夫人嗆了一口威士忌茶水,咳喘著問,“我剛才要是看見,就知道你還活著了!”

  “沒有點名,”韋斯萊先生說,“聽聽這段:

  那些巫師驚慌失措,在樹林邊屏住呼吸等候消息,希望得到魔法部的安慰,令人遺憾的是,他們大失所望。在黑魔標記出現后不久,一位魔法部官員露面了,宣稱沒有人受到傷害,但拒絕透露更多情況。究竟他的話是否足以平息那種一小時后從樹林里抬出幾具尸體的謠傳,還有待繼續觀察。”

  “哦,天哪,”韋斯萊先生惱怒地說,把報紙遞給珀西,“確實沒有人受到傷害呀。我應該怎么說呢?幾具尸體從樹林里抬出的謠傳……好了,現在她寫出這種話,肯定會謠傳四起了。”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莫麗,我得去辦公室了,這件事需要澄清一下。”

  “我和你一起去,爸爸,”珀西自傲地說,“克勞奇先生肯定需要大家各就各位,而且,我還可以把我的坩堝報告親自交給他。”

  他說完就沖出了廚房。韋斯萊夫人顯得非常難過。“亞瑟,按理說你是在休假啊!這件事跟你們辦公室毫無關系;沒有你,他們也能處理好的,是不是?”

  “我必須去,莫麗,”韋斯萊先生說,“是我把事情搞得更糟糕的。我去換上我的長袍就走……”

  “韋斯萊夫人,”哈利突然說道,“小天狼星有沒有帶信回來給我?”

  “小天狼星?”韋斯萊夫人神情恍惚地說,“沒有,親愛的……沒有,一封信也沒有收到。”

  羅恩和赫敏好奇地望著哈利。哈利遺憾的說道:“哦,是這樣啊。”

  “怎么了,卡爾?你的臉色不太好。”羅恩看到卡爾薩斯的臉色蒼白。

  “沒什么,只是睡眠不足的緣故。”卡爾薩斯回答道。

  韋斯萊太太立刻說,“卡爾,我想你還是再去睡上一會吧。”

  “我覺得這是好主意。”

  “我也困了,那么中午見。”

  “中午見。“

  于是他們三個人離開陋居,來到卡爾薩斯的房子,

  一進門,赫敏就問,“你這么著急找小天狼星干什么?”

  哈利猶豫了片刻,說,“星期六早晨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的傷疤又疼了。”

  赫敏倒吸了一口氣,馬上就開始提出各種建議,列舉了一大堆參考書名,又列舉了一大堆人名,從阿不思•鄧布利多,到霍格沃茨的校醫龐弗雷夫人。

  卡爾薩斯的臉色依舊蒼白,沒有說話。

  赫敏又接著說,“可是——他不在場啊,是不是?那個神秘人?我的意思是——上次你的傷疤疼的時候,他是在霍格沃茨的,對嗎?”

  “我知道他肯定不在女貞路,”哈利說,“可是我在夢里看見他了……他和彼得……你們知道的,就是蟲尾巴。夢里的全部情形,我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他們在密謀,要殺……一個人。”

  赫敏的神情更恐懼了,她已經大驚失色。

  卡爾薩斯說道,“別擔心,這沒什么事情,就算是一場夢吧,哈利。”

  “是啊,盡管是一場夢,”哈利說,轉臉望著窗外漸漸明亮起來的天空,“很古怪,是不是?……我的傷疤疼了,三天之后,食死徒就游行了,伏地魔的符號就又在空中出現了。”

  “還記得特里勞妮教授說的話嗎?”哈利繼續說道,“就在上學期結束的時候?”

  特里勞妮教授是他們在霍格沃茨的占卜課老師。赫敏臉上驚恐的表情消失了,她發出一聲短促的嘲笑。

  “哦,哈利,你總不會把那個老騙子說的話放在心上吧?”

  “你們當時不在場,”哈利說,“沒有聽見她說的話。這一次可不同以往。我告訴你們吧,她進入了催眠狀態——是真的催眠狀態。她說黑魔頭還會東山再起……比以前更強大、更可怕……他能夠這樣,是因為他的仆人都會回到他身邊……就在那天晚上,蟲尾巴逃跑了。”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卡爾薩斯動作緩慢的把衣服,掛到衣架上。

  “我把我傷疤疼的事告訴了小天狼星,”哈利聳了聳肩膀,說,“我在等他的回信。”

  “兩位,”卡爾薩斯說道,“我想我需要睡覺了,我……”他還沒說完,就倒在了地上。

  “卡爾!”赫敏和哈利大聲的呼喚卡爾薩斯,卡爾薩斯聽到聲音微微睜開眼睛,細聲細語的說道,“我需要睡覺,扶我一把。”

  “好……”哈利和赫敏兩個人手忙腳亂的把卡爾薩斯扶到床上,“請不要來打擾我,那么……明天見。”卡爾薩斯微笑閉上了眼睛。

  “你確定他沒事?”哈利看相赫敏。

  “不知道他經歷了什么,他看起來很虛弱。”

  “我想還是讓他好好休息吧。”

  當第二天卡爾薩斯神清氣爽的出現在兩個人面前的時候,哈利和赫敏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昨天你到里是怎么了?”赫敏開口問道。

  “我說了,我睡眠不足。”卡爾薩斯說道。

  “真的?”

  “我有必要騙你嗎?”

  在以后的一個星期里,韋斯萊先生和珀西都很少在家。卡爾薩斯每天早上來到陋居的時候,他們倆就離開了家,一直到晚飯以后很久才回來。

  “真是亂成了一鍋粥,”珀西煞有介事地告訴他們——這是一個星期天的晚上,第二天他們就要返回霍格沃茨了,“整整一個星期,我都像在救火一樣。人們不停地寄來吼叫信,當然啦,如果你不馬上拆開吼叫信,它就會爆炸。我桌子上到處都燒焦的痕跡,那支最好的羽毛筆也變成了一堆炭渣。”

  “他們為什么都要寄吼叫信呢?”金妮問。她正坐在客廳爐火前的地毯上,用透明魔法膠帶修補她那本《千種神奇藥草和蕈類》。

  “抱怨世界杯賽的安全問題。”珀西說,“他們希望對他們被損壞的財物進行賠償。蒙頓格斯•弗萊奇提出索賠一頂帶十二個臥室和配套按摩浴缸的帳篷,可是我摸透了他的底細。我知道他實際上是在一件用棍子支著的交口斗蓬下面過的夜。”

  韋斯萊夫人瞥了一眼墻角上的那座老爺鐘。卡爾薩斯非常喜歡這座鐘。如果你想知道時間,它是完全不管用的,可它卻能向你提供許多其他情況。它有九根金針,每根針上都刻著韋斯萊家一個人的名字。鐘面上沒有數字,卻寫著每位家庭成員可能會在的地方。有“家”、“學校”和“上班”,也有“路上”、“失蹤”、“醫院”、“監獄”,在普通鐘上十二點的地方,標著“生命危險”。

  雖然卡爾薩斯也想弄一個擺在自己家里面,但是考慮到家里面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此刻,八根針都指著“家”的位置,韋斯萊先生的那根——是九根針里最長的一根,仍然指著“上班”。韋斯萊夫人嘆了口氣。

  “從神秘人失勢那天起,你爸爸周末一直不需要加班。”她說,“現在他們要把他累壞了。如果他再不趕快回來,他的晚飯就糟蹋了。”

  “嘿,爸爸覺得他必須彌補他在決賽那天犯下的過錯,對嗎?”珀西說,“說老實話,他沒有請示他的部門領導就當眾發言,有點不夠明智——”

  “都是斯基特那個討厭的女人信筆胡寫,你怎么敢因此責怪你爸爸呢!”韋斯萊夫人一下子就發火了,說道。

  “如果爸爸什么都不說,麗塔那老家伙又會評論說魔法部的人一言不發,有失身分。”正在跟羅恩下棋的比爾說道,“麗塔•斯基特從來不寫別人的好話。記得嗎,她有一次采訪了古靈閣的所有解咒員,然后管我叫‘長毛鬼’!”

  “我說,你的頭發確實有點兒長,親愛的,”韋斯萊夫人溫柔地說,“你只要讓我——”

  “不行,媽媽。”

  雨點啪噠啪噠地打在客廳的窗戶上。

  卡爾薩斯趴在桌子上,無聊的和同樣趴在桌子上的萊薇對視著,赫敏專心地讀著《標準咒語,四級》,查理在織補一個防火的套頭帽兜。哈利在擦拭他的火弩箭,那本赫敏在他十三歲生日時送給他的禮物《飛天掃帚護理手冊》,現在打開了放在他腳邊。弗雷德和喬治坐在那邊的一個角落里,拿著羽毛筆,腦袋湊在一張羊皮紙上,低聲談論著什么。

  “你們兩個在干什么?”韋斯萊夫人嚴厲地問,一邊用眼睛盯著雙胞胎。

  “做家庭作業。”弗雷德含糊地回答。

  “別丟人現眼了,現在正放假呢。”韋斯萊夫人說。

  “是啊,我們有點拖拉了。”喬治說。

  “你們該不會又在寫訂貨單吧?”韋斯萊夫人一針見血地指出,“你們該不會琢磨著又搞什么韋斯萊魔法把戲吧?”

  “哎呀,媽媽,”弗雷德抬著看著她,臉上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如果明天霍格沃茨行快列車被撞毀,我和喬治都死了,你想到我們從你這兒聽到的最后一句話是毫無根據的指責,你心里該是什么滋味啊?”

  大家都笑了起來,韋斯萊夫人也忍俊不禁。

  “哦,你們的爸爸回來了!”她又抬頭望了望鐘,突然說道。

  韋斯萊先生的那根針突然從“上班”跳到了“路上”,一鈔鐘后,它就顫顫巍巍地和其他針一起,停在了“家”的位置上。這時,大家聽見廚房里傳來韋斯萊先生的喊聲。

  “來了,亞瑟!”韋斯萊夫人大聲說,匆匆出了房間。

  片刻之后,韋斯萊先生用托盤端著他的晚飯,走進了溫暖的客廳,萊薇知趣的跳下了桌子,他一副累壞了的樣子。

  “唉,事情越發不可收拾了,”他坐在壁爐邊的一把扶手椅上,沒精打采地擺弄著盤子里的有些皺巴巴的花椰菜,一邊對韋斯萊夫人說,“麗塔•斯基特整個星期都在四處鉆營,搜尋魔法部有沒有更多的混亂情況可供報道。現在她發現了可憐的老伯莎失蹤的事,看來這就是《預言家日報》明天的大標題了。我對巴蒂曼說過,他早就應該派人去找她。”

  “克勞奇先生好幾個星期一直在這么說。”珀西趕緊說道。

  “克勞奇還算走運,麗塔沒有發現閃閃的事。”韋斯萊先生煩躁地說,“他的家養小靈精被抓,手里拿著變出黑魔標記的魔杖,這件事可以成為整整一星期的頭版標題。”

  “我想,我們大家都認為那個小精靈盡管缺乏責任感,卻并沒有變出黑魔標記,對不對?”珀西激烈地辯論道。

  “如果你問我,我倒認為克勞奇先生真是非常走運,《預言家日報》的人竟不知道他是怎樣虐待小精靈的!”赫敏氣憤地說。

  “赫敏,你想想吧!”珀西說,“像克勞奇先生這樣的魔法部高級官員,應該得到他仆人的絕對順從——”

  “你是說他的奴隸!”赫敏激動地抬高聲音,說道,“因為他不付給閃閃工錢,是嗎?”

  “我想你們還是都上樓去,看看你們的東西還落下什么。”韋斯萊夫人打斷了他們的爭論,說道,“快去吧,你們都去吧……”

  雨點砸在房頂上的聲音更響了,還夾雜著一陣陣狂風的凄厲呼嘯、呻吟,更別提住在閣樓上的食尸鬼發出的零星的嚎叫了。他們進屋后,那只叫小豬的貓頭鷹開始吱吱叫著,在籠子里飛來飛去。它看到那些收拾了一半的箱子,似乎興奮得有些發狂了。

  “塞點貓頭鷹食給它,”羅恩說道,把一包東西扔給哈利,“就會使它安靜下來。”

  “瞧,這些都是媽媽在對角巷給你們買的東西。她還從哈利的保險柜里給你取了一些金幣……”

  羅恩把一大堆包裹搬到卡爾薩斯、哈利和赫敏的面前,又把錢袋扔在包裹旁邊。卡爾薩斯開始拆看韋斯萊夫人給他買的東西。除了米蘭達•戈沙克所著的《標準咒語,四級》外,還有一把新的羽毛筆、十二卷羊皮紙;還有他調配魔藥的原料箱里需要補充的東西——他的獅子魚脊粉和顛茄精快用完了。他剛要把東西放進他的坩堝,就聽見羅恩的后面很厭惡地嚷嚷起來。

  “這是什么玩藝兒?”

  羅恩手里舉著個什么東西,在卡爾薩斯看來像是一件醬紫色的天鵝絨長裙,領口鑲著仿佛發了霉的荷葉邊,袖口上也有相配的花邊。

  “我想這是禮服長袍。”赫敏猜測的說。

  “我想這就是禮服長袍。”卡爾薩斯肯定的說。

  就在這時傳來了敲門聲,韋斯萊夫人走了進來,懷里抱著剛剛洗凈熨平的霍格沃茨校袍。

  “給你們的。”她說,把那些長袍分成兩堆,“好了,裝箱的時候要記住把它們放整齊了,別讓它們起皺。”

  “媽媽,你把金妮的新衣服給了我。”羅恩說著,把那件衣服遞給了她。

  “我怎么會弄錯呢,”韋斯萊夫人說,“這就是給你的。禮服長袍。”

  “什么?”羅恩說,表情很是驚恐。

  “禮服長袍!”韋斯萊夫人又說了一遍,“你們學校開出來的單子上寫著,你今年應該準備禮服長袍了……就是正式場合穿的袍子。”

  “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吧。”羅恩不敢相信地說,“我決不穿這種衣服,決不!”

  “每個人都要穿的,羅恩!”韋斯萊夫人惱火地說,“那些衣服都是這樣的!你父親也有幾件,是參加體面的聚會時穿的!”

  “我寧可一絲不掛,也不穿它。”羅恩固執地說。

  “別犯傻了,”韋斯萊夫人說,“你必須有一件禮服長袍,你的單子上列著呢!我也給卡爾和哈利買了一件……給他看看……”

  卡爾薩斯的禮服一件紫色的戴白色的邊紋長袍,他仔細看看,問赫敏說道,“怎么樣?”

  “我覺得挺不錯的。”

  “我想它會把你眼睛的顏色襯托得更漂亮,親愛的。”韋斯萊夫人慈愛地說。

  “這倒挺好!”羅恩看著哈利和卡爾薩斯的長袍,氣呼呼地說,“為什么我不能有一件這樣的?”

  “因為……唉,我不得不給你買二手貨,這樣就沒有多少選擇余地了!”韋斯萊夫人說著,臉紅了。

  “我決不穿這種衣服,”羅恩還是固執地說,“決不!”

  “好吧,”韋斯萊夫人嚴厲地反駁道,“你就光著身子吧。別忘了給他拍一張照片。上帝作證,我可以大笑一場了。”

  她走出房間,把門狠狠地關上。喀喀喀,他們身后傳來一種很奇怪的聲音,小豬被一粒過大的貓頭鷹食卡住了喉嚨。

  “為什么我的東西都是破爛貨!”羅恩氣憤地說,一邊大步走過去掰開小豬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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